被女人吃了豆腐怎么办?那必须得麻溜儿的吃回来啊!
婠婠立刻伸出手臂来抱了抱这位女将军,然后同样在她腰身胳膊处捏了几把,顺便的很是猥琐的偷偷感受了一下对方的尺码。
可惜,感受到的一片冰冷坚硬。
将军固然都是有铠甲装束的,但那东西沉重又不舒服,非是必要他们不会去穿。日常朝会、帝后召宴,他们与文官一样穿着繁琐却相对盔甲来说要舒适上许多的朝服。wWW.ΧìǔΜЬ.CǒΜ
眼前这位面孔甚生,朝服的样制也非是京官所有。八成是自边疆而来。难不成是铠甲穿惯了,乍一穿朝服觉得太轻,自己在里面加了分量?
婠婠放开她,在对方那略略怔楞的神情中重新打量了她一遍。然后伸出手来,在她身前摸了摸。
本来围观的诸人里还有想要赞几句,感慨几声的。但见婠婠这行径,顿时觉得没眼看,皆都转过头远远的避开了去。
婠婠摸了这一把,在加上之前摸得那几把,心中能够确定对方并没有在里面穿细甲。在对方那越发的呆愣的神情中,开口便道:“你这是带了护心镜?”
女将军懵了片刻后倒也不忸怩,握拳往自己胸上砸了两下,叫婠婠听清那铜制护心镜的声响,“习惯了,不带这玩意儿浑身不自在。”
婠婠点点头,而后又道:“你哪位?”
那女将军听了没有意外,只微微的俯下脸来,指着自己道:“南府铁骑军上将军,苏珑。”
婠婠被她这微微俯下脸的动作刺激到了。她现在的这副身体也不算是矮。顶多就是娇小玲珑了那么一些些。可怎么这些武职的女官个比个的高挑。
这挺拔秀丽的身姿,这健美合度的线条,这大长腿......。
婠婠的心有些略塞。
苏珑其人甚是粗线条,她揽了婠婠的肩头眉飞色舞的谈论起前方才的对招来。还约着要过几日再比。
待她停下来,婠婠问道:“我们从前什么关系?”
婠婠心中猜度,莫非前主还是有朋友的?
而苏珑却是哈哈笑道:“见面就打架的关系。”
说话间又是几辆马车过来,苏珑笑声一顿,像是自那新到的人群中发现了什么。她下手臂来,拍着婠婠的肩膀道:“改天找你,我们再打。”
说完她便快步的走向那新到的几辆马车处,经过那掉落的铜锏旁时足尖一踢一点,两支铜锏便就飞落手中。苏珑握紧双锏,越走越快,忽然就飞身而起,口中喝道:“黄云音!走几招。”
一句话落,她手中的双锏已险险的落向一位女将的背脊。
那位将军却是没带兵器的,靠着机敏的反应和灵活的身形躲过了两招后,随手自一名车夫手中夺了鞭子来,与苏珑战到了一处。
婠婠微汗,——这是哪里来的战斗狂。
她没有跟着人群凑过去看热闹,而是放眼四望寻找凤卿城的身影。
此时,凤卿城正在与几位武官交谈着。看去一片的言谈甚欢。
婠婠这样看着他,忽然就生出一种陌生感来。她与她仿佛隔着很远很远的一段距离,而那距离却并不是空间上的。
这几日的他明明还是他,可却就是让她觉出了一种不对劲儿。婠婠此刻忽然分辨的明白了,那种不对劲儿就是这忽然生出来的距离感。
她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下,他的不对劲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正认真仔细的想着,便听身后有人道:“看什么呢?”
婠婠转头见是苏珑。
苏珑顺着她方才的视线望过去,便连连摇起头来,说道:“要是这风姿容貌生在旁人身上就好了。怎么就偏偏是他。上回包老将军回京述职,愣是因着他没登凤家的门。”
婠婠有心要解释,她家男神好的很。但转念一想,凤卿城本来就生的好。若是再有个好名声,那蜂飞蝶舞的岂不是要她天天去扑蝴蝶拍蜜蜂。就这没蝴蝶蜜蜂的路还难走的很呢。于是婠婠明智的住了口。
苏珑说着便是一叹,重重的拍了拍婠婠的肩,道:“真是委屈了你。”
婠婠摇头如拨浪鼓,“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
苏珑诧异的看了她一样,啧啧的挑起一根大拇指来,道:“忠心!一等一的忠心。”
带了一脸的佩服,苏珑又道:“黄云音的功夫跟三年前没什么两样。还是跟你打的刺激,你这路数跟换了一个人似得。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再比划几招?”
婠婠心中一紧、嘴角一抽,拒绝道:“我得提前进去,咱改日再约。”
说完便就甩着步子往宫门处奔去。
宫门前立着几道人影,其中最招眼的便就那位阴沉而俊美的地门总督使。自婠婠过来之前,他便一直用两道若有所思的目光望着她。待到人走到了近前,他也毫不收敛。
他还是很想同婠婠比试一场,挽回当年那失落的面子来。可方才观她的路数却是与自己潜心研究的截然不同,他并没有多少把握能赢。没了十足的信心的把握,他那比试的心却是越发的强盛。
只是,他不是苏珑那种可以随便的不论关系远近都能提出切磋比试的人。他得要刺激的婠婠先出手才行。
这里站的都是要提前入内的人物。婠婠过来后彼此颌首示意过,便与他们再无交流。这处也算是清净,婠婠便想继续的回忆凤卿城究竟是从哪一刻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的。
地方是清净了,旁边那道黏着她不放的目光却是叫她不得静心。
婠婠顺着那目光望回去,“夜大人有话说?”
地门总督使勾了勾唇,道:“无话。”
婠婠又看了看他,道:“那夜大人是看我像刺客?”
她问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地门总督使颇为意外。意外之余,他还当真的上下打量了婠婠一眼,“不像。”
婠婠道:“那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地门总督使道:“看明大人怎么就跟个闺中怨妇似得,盯着凤侯爷看个不停。”
说罢了,这位地门总督使就先一步的兴奋起来。他紧紧的盯着婠婠,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拔刀啊!拔刀啊!来啊,打啊!
婠婠的眼神确是变了变,却并不是变的凌厉了。她看了看地门总督使,而后说道:“夜大人昨儿没睡,想必眼睛花的厉害。我看恒之如何会有怨气,分明只有满满的情意。”
地门总督使一噎,随即道:“蒙明大人关注,荣幸之至。不过,既明大人知道我哪日里熬夜难眠。也便知道我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能准确无误的打中十丈开外的一只鸟雀。我这眼睛好使唤的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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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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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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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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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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