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白衣服的年轻人就是天机?他怎么会这么年轻。”
我转过头想要问出自己的疑惑,却惊讶的发现张无殇居然不见了,此时这空荡荡的竹屋内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也不知道张无殇这家伙突然去了哪里。
我挠了下头,然后带着一种疑惑的表情看向了那窗外,却发现外面那下棋的白衣青年居然也不见了。
“人呢?”
我心头一惊,明明刚才我清楚的看到那白衣青年和那只白猴在下棋,怎么可能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正当我疑惑的对着外面东张西望之际,这房间内突然传来啪的一声顿时吓了我一跳。
我猛地转过身,就看到那白衣青年和那白猴突然就出现在了这竹屋的中央,甚至连那棋盘也一并被搬了进来。
“这怎么可能?”
我心中骇然,这仅仅一个呼吸的时间,这一人一猴怎么可能从外面的院子移动到了这竹屋里面,而且还将那一盘棋原封不动的给搬了进来,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神奇了。
此时那白猴依旧是半蹲在那棋盘的一边,对着那白衣青年龇牙咧嘴,同时他的左爪还不停的在自己的右爪上面挠,像是很不满意这白衣青年居然要思考这么长的时间。
白衣青年却依旧是不慌不忙的模样,他那修长的中指和食指之间还是以和刚才相同的方式夹着一枚白子,这想着想着居然闭上眼睛睡着了。
那白猴终于怒了,他愤怒的伸出自己的爪子在白衣青年的脑门上敲了一下,那青年急忙睁开眼睛,朝着白猴投来一个歉意的笑容。
而我也是好奇的朝着这一人一猴走了过去,我也不懂下棋,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下的到底是啥玩意,不过很奇怪的是,我这走过去看他们下棋,这俩家伙却仿佛压根就没看到我一样,完全就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也没多想,只是认为这俩家伙是下的太过于入神,已经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
终于,那白衣青年在思索一阵之后,还是将手中的那一枚白子放到了这整盘棋的中央位置,口中则是喃喃自语道:“人生如棋,这天下的一切命理,同样是一盘大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白衣青年的这一句话到底是个啥意思,就看到他这枚棋子放入棋盘中的一刹那,居然有一道白光从棋盘中闪现而出,白光之后,这一盘由黑白棋子组成的棋盘居然瞬间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这黑白棋盘变成了一片层峦迭起的山峰,山峰之上有云雾环绕,而在这山脚下,居然坐落着好多村子,村子里面炊烟袅绕,隐约间还能够看到那蚂蚁一样的小人在这里面走来走去。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看一种立体的投影电影一样,里面的给一个细节都和真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大小比例被缩小了上千倍。
我心中惊叹,可是第一次见过如此玄妙的东西,仅仅一盘棋局,居然能够幻化出来一方天地,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又或者是眼睛花了。
正当我看着出神之际,那白衣青年突然就转头看向了我,面带微笑的对着我说道:“久等!”
“没!我也是刚到。”虽然这青年看起来比我要小好几岁,但是他却给我一种非常大气老成的感觉,我与他对话甚至感觉有些心悸,就仿佛是在与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对话一样。
不仅是这名青年,甚至连他对面的那只白猴都给我一种极强的压力,我甚至不敢直视那白猴的眼睛。
“在下吴道,见过天机先生!”我礼貌的拱手说道。
白衣青年笑了笑,那白猴也跟着点了点头,白猴好像很通人性,准确来说,他的智商与人差不多,甚至比人还要高,我甚至都怀疑这只白猴,是不是一只妖猴。
白衣青年朝着我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的说道:“想必吴先生已经知道,我号称天机,其实只是阳天机,而阴天机与吴道先生你的交情并不浅吧?”
我下意识的点了下头,心知这阳天机会算,而且这阳间的事情,很少有他算不出来的,如此一来,他也肯定算到了左道因和我的关系,因此,我也没有啥好隐瞒的,回答道:“阴天机与我爷爷交情不浅,是看着我长大的。”
“嗯。”阳天机点了下头,然后说道:“左老先生的阴算之术乃是一绝,如若不是阴阳不能相见,我还真想与左老先生见上一面。”
随即阳天机朝着我招了下手,示意我在一旁坐下,道:“小生本名焦宇辰,吴先生以后直呼我姓名即可,所谓天机,只不过是上头为灵异调查局弄出来的一个噱头,其实我并不喜欢。”
我呵呵一声,随即问道:“为何焦先生说不能与左爷爷相见,这是个什么意思?”
焦宇辰沉默片刻,回答道:“自古以来,阴阳相隔,日月各执一边,水火更不交融,吴先生,你说这水火要是遇上一起,日月若是同天,会怎么样?”
听对方这样一问,我的心里第一时间便想起之前网络上一部很火的漫画,讲的就是葫芦兄弟中水娃和火娃遇上一起的事情,他们一人喷水,一人吐火,各自能力滔天,但最后水火相遇,就变成了毫无作用的水蒸气。
虽然这只是一个笑话,但是却很直观的反应出来焦宇辰所问的这个问题,在听到我的回答之后,焦宇辰也是笑着点了下头,说道;“阴阳犹如水火,算到仙的阴阳谶中也记载着这样的禁忌,如若阴阳天机相见,那他们的算术能力就会被削弱,甚至会形成阴阳交乱,如此一来,无论是阴天机,还是阳天机,他们的算术都会失去作用,简单来说就是算不准了!”
听到这个解释,我也终于明白过来,先前左道因给我说阴天机想利用我咒骨的这个劫难,让左道因帮忙找一个他想要的东西或者一个地方,那时候我还在想,为啥阴天机不直接派人找到左道因,当面让左道因把这个人或者地方给算出来,现在看来,原因就是这左道因和焦宇辰,压根就不能相见,甚至相互之间不能有联系。
准确来说,阴阳天机如同水火,他们压根就不能走到一起,必须一直是对立的关系,才能够让他们的算术举世无双。
见我沉思的模样,那焦宇辰仿佛已经看出了我心中所想,他好像很爱笑,而且笑起来脸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很好看。
“想明白了?”焦宇辰笑着对我说道:“阴阳天机天生对立,只能做对手,不能成为朋友,这是阴阳神算算到仙立下的规矩,谁都改不了,所以,我想知道的,阴天机不会告诉我,因此,我就只能施展一点手段。”m.xiumb.com
“左爷爷说你在找一样东西或者一个地方,你到底在找什么?”
“找一个人!”
焦宇辰的回答让我愣了半秒:“找谁?”
“不,准确来说,是要找两个人,不过其中一个并不需要阴天机去找,因为他很快就要出现了。”
“那又是谁?”
“一个能保你性命的人,至于另一个,阴天机现在还没找到,我也无法多说。”
和这焦宇辰聊天,感觉就好像是在猜字谜一样,不仅让我琢磨不透,而且让我感觉心头非常的累,最后我也不想问太多,直接切入主题,道:“如今我九阴绝脉诅咒出现,不知焦先生可否告诉我咒骨下落。”
“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
“告诉我了?”我一脸懵逼。
阳天机焦宇辰淡淡一笑,然后便指着面前那幻化出一番天地的棋盘说道:“尽在这山河社稷图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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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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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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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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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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