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又看到了那些一脸麻木的村民,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朝着门外走去,不过奇怪的是,这一次,我好像并没有被那口风琴的声音给影响。
最后,整个院子里面就只剩下躺在棺材里面的那具女尸和那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那个婴儿已经被生了下来,此时正被那男子给抱在怀中,接下来,他也好像是着了磨一样,开始抱着那婴儿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更诡异的是,那原本躺在棺材里面的女尸居然也爬了起来,跟在了那男子的身后。
很快,所有人都走到了门外,我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出去之后发现,整个东门村所有人都从自家的房子内走了出来,然后一脸麻木的走向了东门水库。
我瞬间明白过来,这就是二十年前东门村三百多口人一夜间跳水库的原因,他们全都是受到了这口风琴声音的影响。
很快,那水库的堤坝上面已经站满了村民,当第一个村民毫不犹豫的从堤坝上跳下去之后,剩下的一个接着一个,开始不停的朝着水库下面跳。
一切都犹如公交大叔之前给我讲的那样,男人搂着女人、女人抱着小孩,老人拄着拐杖,接二连三的跳进了东门水库。
这一幕实在是太恐怖了,我震惊的站在原地,大喊着不要跳,但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因为他们压根就听不到我的喊叫声。
当我疯了一样跑到水库堤坝的时候,三百多口村民,几乎全都跳进了水库,此时,堤坝上面就剩下孤零零的三个人。
就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和那个早已经死去多时的女人,还有被那男人抱在怀中,刚出生的婴儿。
他们一脸麻木的站在堤坝上,婴儿依旧在不停的哭泣,那男人和女尸都朝前迈出一步,但是在听到婴儿哭声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一道人影突然从堤坝的另外一边走来,瞬间就一把抢过了那男人手中的婴儿,然后就用着一种很邪恶的语气对着那男人说道:“还不快点跳下去?”
那男人一脸的茫然,用着一种很痛苦的语气问道:“为什么,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妻子,为什么要害死东门村所有人?”
没有任何的回答,口风琴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男人乖乖的闭上了嘴,然后牵着那具女尸的手,噗通一声跳进了水库里面,直到现在,东门村三百多口人,全部跳入水库之中。
而此时,我才看清楚了那个女人,她居然是一身道士打扮,一头长发被她束于脑后,穿着一身紫色道袍,她背对着我,高高的将那刚出生的婴儿举过头顶,开始放声的大笑。
“终于等到你降世的这一天了,九阴降世、血祭黄泉!”
女人的这一句话就好像是一道惊雷,瞬间震得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九阴降世、血祭黄泉!九阴命格和黄泉禁术。”我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被女人举过头顶的婴儿,浑身都僵住了:“难不成那个刚出生的婴儿是?”
“吴道小心!”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身体突然被人给用力的推了一把,随即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全部消失,印入我眼帘的是王飞洋那一张着急的脸。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本我们锁着的那一道铁门已经被外面的死尸给撞开,刚才要不是王飞洋推了我一把,我已经被其中一具尸体给咬断了脖子。
“你在干什么,发什么楞?”王飞洋一脸怒意的看着我说道。
我用力的甩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并没有将刚才看到的那一切给说出来,我再次在自己的手掌心上画出了一张符,然后念到:“天圆地方、律令九张、掌心雷火、万鬼伏藏!”
念完之后,我狠狠的一掌拍在了其中一具死尸的脑门上,噗嗤一声,那死尸瞬间倒飞出去。
此时,四十多具死尸犹如泉涌一样朝着院里面挤了进来,我和王飞洋都已经是精疲力尽,最后一直被他们逼到了堂屋。
堂屋里面,还摆着那一口当年用来装那具女尸的棺材,而此时我和王飞洋就靠在这口已经千疮百孔的棺材前,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俩都已经快失去了抵抗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尸体疯狂的朝着我们涌进来,我甚至已经看到了自己被这些尸体给咬得血肉模糊的场景。
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院子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念咒的声音:“天元太一,精司主兵,卫护世土,保合生精,青龙左列,白虎右宾,佩服龙剑,五福之章,统领神官,三五将军,有邪必斩,有怪必摧,一剑决,急急如律令,敕!”话音刚落,院子那边突然有一道金剑光闪过,紧接着我便看到有好几具死尸同时朝着四面八方倒飞出去。
也就在眨眼的功夫,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青年手持一把长剑,以极快的速度杀出了一条血路,朝着我和王飞洋这边冲了过来。
这青年顶多二十四五岁,一脸的英气,而且眉宇之间更是透露着弄弄的正气,在他靠近我们的时候,有一具死尸正想冲过来咬我的脖子,那青年急忙念了一句“急急如律令”,随即一剑刺穿了那死尸的胸膛,死尸哀嚎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走!”
青年看了我们一眼,没多说话,仅仅说了一个走字,便沿着这条血路沿路返回,我和王飞洋虽然疑惑这青年的身份,但也没多想,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路冲出院子,倒在这青年长剑下的死尸至少有十几具,但是不难看出,他对付这些死尸也是相当的吃力,毕竟那些死尸的数量太多了。
很快,我们三人便跑出了院子,然后朝着不远处一处空旷的地带跑,而那剩下的二十几具死尸则是不停的跟着我们追了过来。
走进我们才发现,那处空旷地带被那青年钉了好几根木桩,而木桩与木桩之间,则是窜着挂着铜钱的红线,最后这些红线通过木桩连接成了一个八卦的方位,而在最前方则是有一个两米多宽的缺口。
“你们一人抓住那红线的一端,站远一点,等那些死尸追入这个圈里面之后,马上将这两端连在一起,把八卦的缺口堵上。”
说完这句话之后,青年直接跳入了那八卦中央,盘坐在了那里。
很快,那些死尸便有很大一部分冲入了这个圈里面,那青年急忙吼了一声快,我和王飞洋急忙跑到了一起,将那两端的红线连到了一起。
与此同时,那八卦中央的青年双手开始迅速的掐诀,口中念到:“天雷神,地雷神,护法神,卫道神,太上老君动敕令,下界护法渡众生若有不尊令,奉请三清李老君,一照化灰尘,养护吾门生,救渡吾门生,法雷绕殿,金色乾坤,清清自在,上清上净,上净上清,八卦太极图!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话音刚落,我看到四面的红线突然冒起了一股火光,而在那八卦的中央,瞬间出现了一个太极八卦的图案,下一秒,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就好像是在放鞭炮一样。
十几具死尸在那阵中痛苦的嚎叫一阵,很快便被消灭在了地上,剩下的十几具死尸见状,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他们没敢继续朝着这边冲,而是转身朝着四面八方逃窜二区。m.χIùmЬ.CǒM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便一脸紧张的看着那盘坐在阵中央的青年,警惕的问道:“你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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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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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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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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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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