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我走进两步确认之后,我可以肯定我没有看错,这人就是王飞洋,绝对没错。
我急忙朝着他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问他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躺倒这纸棺材里面来了。
我突然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梦,就是梦到那纸棺里面有人要跑出来,却被那个女人给用力的按了回去,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难不成昨晚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发生的事情,那个躺在棺材里面的家伙,是王飞洋。
此时的王飞洋像是被大火烧傻了一样,他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睛里面满是血丝,也不说话,让我感觉背脊骨一阵发凉。
“洋哥,洋哥!”我尝试着叫了他两声,也没回答我,他依然是这样诡异的看着我,我终于忍不住问他,知不知道他家里出事情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走到了王飞洋的面前,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我的心头,我刚想后退,却发现那原本还坐在地上的王飞洋突然就窜了起来,然后就捏着啥东西朝着我砍了过来。
我打了个激灵,急忙躲了过去,这才发现王飞洋的手中居然拿着一把刀,一把他家平时用来花竹篾的篾刀,他就好像疯了一样,拿着篾刀对着我乱砍。
我急忙朝着后面退去,一边躲一边对着王飞洋大喊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干嘛要拿刀砍我。
王飞洋也不回答,拿着刀对着我紧追不舍,最后我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而此时的王飞洋已经一步步的朝着我走了过来,月色之下的他双眼通红,一脸的狰狞,而他手中的那把篾刀则是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铿的一声,王飞洋手中的篾刀朝着我脑门砍了过来,我本能的大叫一声,脑海里面甚至已经看到了我脑浆四溢的情景,不过庆幸的是王飞洋的这一刀并没有砍中我,而是砍在了我旁边的一个树桩上面。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这一刀下去,那半截刀刃都已经没到了树桩里头,趁着他抽刀之际,我急忙在地上翻滚了两圈然后爬了起来。
或许是那刀没进去太深,王飞洋并没能将其拔出来,他依旧用那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我,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很浓裂的悲伤与怨恨。
“洋哥,你、你先冷静一点!”说话的时候,我感觉我的牙齿都在打颤,此时我根本不会怀疑这王飞洋会当场杀掉我。
“吴道,是你,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王飞洋突然将手指向了我,每一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我都能听出极浓的怨气。
我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显得不知所措,也许,如果我不去找王家扎那七口纸棺,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王家被灭门这件事情,我肯定是脱不了干系。
但是,这一切并不是我想的,就连扎纸棺这件事情,也是左道因让我去做的,我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我还想解释些什么,王飞洋像是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直接打断了我,向来不苟言笑的他突然大笑起来,好像疯了一样。
“吴道,你以为仅仅是因为那七口纸棺吗?呵,你这个孽胎,你爷爷和左道因那两个老畜生,当年就想拉我王家下水,如今居然还死性不改,你老吴家造了孽逃不出诅咒就算了,居然还想拉上我老王家一起垫背,真他妈该死!”
我愣了一秒,然后对着王飞洋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什么诅咒,那女人到底是谁,她到底想干什么?”
王飞洋依旧在笑着,笑着笑着他便用手抱着自己的头蹲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痛苦:“吴道,我王家不欠你吴家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王家七口人来抵命,你告诉我为什么?”
“洋哥...”原本我还想走过去把王飞洋给扶起来,但是他突然自个站了起来,然后指着我让我滚,马上滚,如果再不滚他就把我给杀了,吼完之后他又蹲了下去,然后开始不停的用手抓扯着他那已经烧焦的头发。
我心知王飞洋情绪在如此激动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和我好好谈话,虽然我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他,但是最后我还是转身跑下了山,一路上我也不敢回头,因为我害怕回头又会看到王飞洋拿着那把篾刀站在我身后。
我一路跑回到了白街,在半路上突然接到了爷爷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回来了,让我赶快回去,我心中一喜,立即加快了脚步。
快到棺材铺的时候,左道因突然挡住了我的去路,月光下他那张布满疤癞的脸非常的骇人,而且那青光眼里面总感觉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幽光,我停下来和他对视了两秒,接着他便开口问我那七口纸棺烧掉了没有。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绕开了他继续朝着棺材铺里面走,却在这个时候,左道因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一个红布包,让我务必今晚午夜的时候打开看,会救我一命。
说完之后,左道因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捏着手中的那个红布包,下意识的就想把它给丢掉,但是想了一下还是没丢,随意的放在了自己的裤袋里面。
刚回到棺材铺,我就看到爷爷已经站在门口等我,这一刹那,我整个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眼泪也忍不住从眼眶里面淌了出来。
我大步的朝着爷爷走了过去,却见他看起来却十分的疲惫,而且身上还带着伤,脸色也是苍白的很。
我急忙问爷爷怎么了,我爷爷摇头说没啥大事,就是在回来的路上突然遇上了点状况,怕是有人给他下了阴招,故意让他回不来,不过这总算还是赶回来了,见到我没事就好。
紧接着爷爷便详细的问了我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在将这一连窜的事情讲完之后,爷爷整个眉头都皱成了川字,之后他便让我上楼待在房间里,天亮之前,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我也不知道爷爷为啥要这么做,也没有拒绝,刚走进房间,房门便被爷爷重重的关了过去,而且还从外面给我上了锁。
爷爷为啥要锁我?我心头一怔,不过想要出去已经不可能,而外面再次传来爷爷的声音:“小子别怕,一切有爷爷在,天亮之后,你就没事了。”
虽然爷爷这样说,但是我心头还是忐忑不安,这个时候我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打开电脑想消磨一下时间,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女人哭泣的声音。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个声音听起来阴森的很,让人头皮一阵发麻,我下意识的就要出门去看,不过这才想起房门已经被人给锁了,我根本出不去。
隐约间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我也说不上来,很快,那女人的哭泣声越来越刺耳,而且隐约间我还感觉到那声音正不断的朝着我这间房逼近。
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危机。
这时我才想起了左道因交给我的那个红布包,看了下电脑上的时间,这个时候刚好是午夜,我想都没想便把那个红布包给打开了,发现里面有一张纸条,当看到纸条上那一行字的时候,我整颗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吴道快跑,现在和你一起的那人根本不是你爷爷,他要害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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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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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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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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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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