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歹人伏击一事,原本盼儿还有些心惊胆战,瓷白小脸儿略略发青,此刻一听到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荤话儿,她面皮登时臊的通红,嗓子好像被棉花团子噎住了一般,哽在喉中上不去下不来的,十分难受。
小手推搡着好似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褚良脚下好似生了根一般,巍然不动,感受到掌心一片濡湿,盼儿脑海中浮现出猩红的鲜血,忍不住磨了磨牙:
“你先放开我,好好洗一洗再说。”
男人对小媳妇的话充耳不闻,一双鹰眸就跟被浓到化不开的墨汁染过一般,粗噶的笑了一声,吩咐奴才将新做好的木桶抬到了屏风后,提着烧好的热水,接二连三地往浴桶中灌。
褚良跟盼儿习惯不同,他不喜欢洗澡时往水里头加一些花瓣花油等物,毕竟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要是走到哪儿去身上都带着一股馥郁的花香,被军营里那些糙汉闻到了,堂堂定北将军的脸面都不知道该往哪搁。
拉着小媳妇的胳膊,将人直接推到了屏风后,虽然俩人都是老夫老妻了,但当着褚良的面宽衣解带,盼儿还是有些放不开,小手放在腰间的系带处,半晌也没动弹。
英挺的剑眉挑了挑,褚良哑声道:“要不要我帮你?”
听出了男人言语中隐隐蕴含的期待,盼儿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背过身子,将月华色的褙子缓缓退下去,露出雪白莹润的脊背。
房中的水声久久没能停歇,守在屋外的丫鬟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听到里头的动静,一个个臊的满脸通红,两条腿都软了,这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小声咕哝道:
“也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才叫水。”
“谁晓得?听说将军最近喝了不少壮.阳养身的鹿鞭酒,那玩意可并非凡品,你想想雪莲酒就有极为神奇的功效,这留着给自家人喝的鹿鞭酒,更是难得的好物儿,啧啧。”
此刻盼儿被折腾的好像散了架一般,根本不知道门外的两个小丫鬟在说些什么,等到一切终于结束了之后,她被褚良从已经凉透了的浴水中捞了出来,美眸半睁半合,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显然是累的狠了。
第二日,盼儿扶着酸软的腰肢,硬生生地起了个大早,去库房里挑了一座红珊瑚树,又备好了两坛子人参酒,与褚良一起,坐在马车上往宁府的方向赶去。
男人端坐在车中,拉着纤细的藕臂,稍微一用力,就将盼儿拉到了怀里,双臂如同精钢打造的囚笼,将小女人紧紧环在方寸之地。
“你可知道宁川是什么人?”
盼儿摇了摇头,她对宁川的印象还停留在边城那个断了腿的小书生,除了容貌生的俊了些,手底下的护卫身手好了些,倒也没有别的特别之处。
“他是宁丞相的嫡子。”
新帝登位之后,许党就被彻底的打压下去,原本身为户部尚书的宁恒远,因为是新帝的心腹,直接坐稳了丞相的位置,宁川身为丞相独子,身份自然不同于往日。
马车吱嘎吱嘎在官道上走着,今日夫妻两个出行,身边拢共带了十几名武艺高强的侍卫,以备不时之需。
“丞相府的少爷,先前竟然被人打断了一条腿,在边城里替人写信谋生,这高门大户果真与众不同。”
薄唇在柔软的耳廓上亲了亲,褚良低声道:“宁丞相偏爱妾室,宠妾灭妻,宁川身为嫡子,日子自然算不得好过,不过眼下他既然回了京城,宁恒远也是个明白人,肯定不会做的太过。”
盼儿对这些后宅之事没有半点儿兴趣,她伸出小手,将车帘拉开一条缝隙,水润润的杏眼盯着正街两侧的商铺,琢磨着再盘下一家铺面,专门卖那些珍稀的矿石。
扫了一眼小媳妇满脸的跃跃欲试,褚良突然开口道:
“其实在我看来,开一家首饰铺子并不算好。”
盼儿将鬓角的碎发绾在耳后,问:“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若是开首饰铺子,你肯定要费心费力地去找一些手艺好的老匠人,毕竟珠宝首饰若是不细细雕琢一番,生意怕是不会太好,但若是开一间赌石坊的话,那可就全然不同了,我媳妇这么厉害,肯定能弄到不少品相上佳的矿石,届时要是铺子里开出来像帝王绿那种珍稀的翡翠,名气自然而然地就打响了。”
小女人用柔白细腻的手心托着腮,稍微愣了一会儿,面上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大业朝赌石的地方不少,就连京城也有四五家赌石坊,要是定北侯府想要插上一脚,实际上并不算难,况且她对灵气有些感应,应该也能挑到不错的毛料。
黝黑粗粝的指头缠绕着细软的发丝,褚良看着小媳妇,虽然没有开口,但鹰眸中满是柔色。
很快马车就停在了宁府前头,男人率先跳下马车,拉着盼儿的手,将人直接带了下来,来之前,侯府的管家已经往宁府送了拜帖,门房引着夫妻二人,直接去了前院儿。此刻宁丞相并不在府中,宁川得知盼儿夫妻来了,手上一抖,滚烫的茶汤好悬没洒在衣裳上,他放下茶盏,心里头带着浓浓地期待,脑海中浮现出女人娇美莹白的小脸儿,思绪不免有些浮动。
盼儿进到前院时,宁川已经在门口迎着了,一看到褚良,他率先拱了拱手,眼神从盼儿身上划过,眸光略微闪动了一下。
将宁川的神情收入眼底,褚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暗想日后肯定不能让小媳妇跟宁川单独会面,眼前这姓宁的一看便知城府极深,万一对盼儿起了什么歪心思,后果不堪设想。
进了堂屋后,早有下人将褚良送来的礼品收进库房中,盼儿冲着宁川粲然一笑,眼中满是感激之色。
“昨日情况紧急,多亏宁公子仗义相助,否则小妇人的性命怕是就保不住了。”
“区区小事,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跟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同处一室,宁川的眼神忍不住落在盼儿身上,一连数次,褚良本身就对他有所防备,这人又是个警醒的,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男人的脸色越发阴沉,简直跟锅底没有任何区别。
盼儿也不知道褚良到底犯什么毛病,她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趁着宁川不注意,小脚儿狠狠在漆黑的皂靴上踩了一下,即便小女人的动作幅度并不很大,但皂靴上明晃晃的脚印却一直都在,宁川看着这夫妻俩的亲昵,心头好似压了一块大石,憋闷地难受。
好不容易从宁府离开,刚一上马车,盼儿的脸色就变了,瞪着眼冲着褚良数落道:
“咱们今日是去道谢的,你老瞪着人家宁公子作甚?”
褚良抿着嘴,没说话。
细腻指尖戳了戳结实坚硬的胸膛,盼儿忍不住咬了咬牙:“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你现在是闹什么毛病?”
眼见着小媳妇气的一张脸红润润的,褚良心里头火气更旺,只要一想到宁川看着他媳妇的眼神,就好像饿狗盯着肉骨头,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样,任谁看了会舒坦?
“宁川不是个好人,咱们以后离他远点。”
“不是好人?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倒是觉得宁公子气度翩翩,十分知礼。”
“反正咱们再也不见他就是。”说这话时,褚良咬牙切齿,下颚紧绷面上不带一丝笑意,明显是动了真火。
盼儿跟宁川拢共也没见过几回,犯不着为这人让褚良心里头不痛快,不过昨日齐川救下她的恩情,小女人肯定是不会忘的。
夫妻两个回到了定北侯府,盼儿跟丫鬟要了一碗米饭,泡上灵泉水之后,便走到池塘边上喂鱼,手指捏着略有些发软的饭粒,她心里头不断回想着褚良先前说过的话,开间赌石坊......好像的确不错。
不过赌石的地方肯定是要宽敞,京城寸土寸金,想要寻到一处合适的地界儿,怕也不太容易。
京里头这些赌石坊的毛料,大多都是从缅甸运过来,因为不知道毛料里头会不会有上好的翡翠,所以一般毛料的价值都不太高,除非石层的纹理看着会出绿,才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栾玉端了一碗桃花蜜茶走到栏杆边上,盼儿接过茶盏,嗅着那股清淡的桃花香味儿,问:
“毓秀可睡醒了?”
“小少爷刚回来,正好跟小姐一屋,俩人玩的好着呢。”
正好碗里的米粒已经见了底,盼儿将瓷碗放在桌上,拿出绣了牡丹花的锦帕仔细擦了擦指缝,这才往后院儿走去。
进了毓秀所住的厢房中,奶娘赶忙冲着夫人行礼,盼儿摆摆手,直接走上前,一把将小娃儿抱在怀里。
小宝站在凳子边上,黑黝黝地眼珠子好似黏在了毓秀身上一般,轻声道:“娘,妹妹长得像你,真好看。”
低头瞧了一眼含着手指的奶娃,毓秀还不满两个月,眉毛浅淡洗漱,小脸儿圆的好似汤团,白嫩可爱,身上穿着大红的褂子,可劲的在盼儿怀里头蹭着。
“哪里像我了?”
“妹妹生的白,不像我爹那样面黑。”
想到娇滴滴的小姑娘生的与褚良一模一样,盼儿就忍不住笑出了声。xiumb.com
陪着两个孩子在房中足足呆了一个下午,等到夜里时,女人躺在褚良怀里,指尖在刺手的胡茬儿上轻轻划过,软声道:“要是想要毛料,得从缅甸运回来,一来一回路程实在是远得很,若是没有武艺高强之人坐镇,那些毛料怕是运不到京城就被人劫了去。”
大掌轻轻拍了拍粉嫩柔腻的肩头,褚良瓮声瓮气道:“你莫不是忘了,我手下有走镖的好手,只要付给他们银钱,毛料肯定一块不少的运回京城,此事你莫要担心,那些山贼水匪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从咱们定北侯府口中夺食。”
盼儿试探道:“那咱们就试试?我派人在京里头物色铺面,你找镖师将毛料买回来,筹备一番,赌石坊估摸着就能开业了。”
新帝比起先皇贤明了不知多少倍,从来不会克扣军费,手底下军士的日子好过许多,褚良便不用自己掏腰包,买粮买肉挨家挨户的送去,如此一来,节省了一大笔银子,虽然买赌石的毛料不一定够,但付一趟走镖钱还是绰绰有余的。
京城里闲置的好去处的确不多,但盼儿的运气当真极好,将找铺子的事情交给周庄头般,这人没过几日就传来了好消息。
“夫人,先前开在陈家酒楼对面的多宝楼,眼下正在往外卖呢,那地方可宽敞的很,不过就是要价贵了些,足足八千两银子......”
“多宝楼?”盼儿重复了一遍,仔细想了想,才记起那家多宝楼是陈福的叔叔婶婶开的,后来将陈福赶了出去,酒楼里的厨子手艺不算顶好,对面还有陈家酒楼跟它打擂台,生意要是能好才是怪事。
多宝楼坚持了这么长时日,每开一日都在赔钱,陈福的叔婶看着白花花的银钱就跟放血一般往外涌,甭提有多心疼了,他们想了不少法子,多宝楼的生意还是没能好转,最后只能将酒楼卖了,去乡下买块地,当个庄头养老。
杏眼中精光闪烁,小手掩住颜色娇艳的红唇,盼儿吩咐道:“给你八千两银子,千万要将多宝楼给拿下来,那间铺子我有用。”
周庄头赶忙点了点头,他本来就是个稳妥性子,办事几乎没有出过差错,跟万氏成了亲之后,小夫妻的日子过的如同蜜里调油一般,做起事情更是带着小心,不敢弄出半点纰漏。
盼儿亲自取了八千两银票,直接交到了周庄头手里,陈家叔婶大概也是急着用钱,见到银子之后,也不敢再升起提价的心思,直接将房契地契取了出来,准备去官府盖了印,拿着银钱好回老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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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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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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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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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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