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药需要的泉液不少,葛稚川那边的存货没剩下多少,就忙不迭地跑到盼儿面前,又讨要了两瓶灵泉水。
盼儿也没跟葛稚川客气,拿灵泉水换了药方,毕竟葛老头手中酿制药酒的方子不知有多少种,若是能多弄些来,荣安坊跟陈家酒楼赚的银钱肯定会更多。
桃花酒的方子弄到手后,正好废庄里的桃花开了,庄子里头的佃户知道夫人要酿酒,纷纷拿了根细细的竹竿,将淡粉色的桃花瓣全都给敲打下来,放在背篓里头。一背篓桃花能换二十文钱,虽然不多,但那些年纪轻轻的小媳妇还是挺愿意干这活计的,她们下手时力气不大,将花苞打下来,也不会伤到树枝,倒是让盼儿十分满意。
当初在边城卖的最好的桂花酒,但在美容养颜这一方面,桂花的功效还不如桃花强,只是因为当初不是桃花开放的季节,盼儿便用了桂花当主料。
亏得废庄的地界儿大,种了整整一片桃树,弄出的桃花瓣有上百筐,盼儿找了几个细心的媳妇,让她们按着方子上的要求,将花瓣与上好的烈酒混合在一起,慢慢将花油析出来,混在酒水中,酒液变成了淡淡的粉色,虽然还没有加上灵泉水进行酿制,但这股浅淡的香气着实迷人。
每日弄桃花的那几名妇人,手上都染上了这股馥郁的花香,一连几日都萦绕在身上,倒是省了香粉的开销。
酿制桃花酒的妇人,盼儿也曾见过一眼,除了在废庄中生活的佃户,还有万氏跟她弟妹罗氏。
万氏先前跟自家男人和离了,年前嫁给了周庄头。
说起来周庄头的年纪也不算小,这些年一直在废庄中忙里忙外,身边都没有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儿,如今有万氏照顾着,小日子过的比以前滋润多了。
盼儿最近也见过周庄头一回,发现那人比先前胖了几分,面色红润,没事儿就偷着乐。
手底下的人过的好,盼儿心里头也高兴,让人往周庄头家里送了一百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也是她的一点心意。
眼下盼儿花钱的地方实在不少,不止偌大的废庄需要她经营起来,边城还有一所慈幼局,虽然关外的匈奴跟大业已经议和了,但连年征战对百姓造成了不可抹去的创伤,可不是短短一年就能平复的,若是没有慈幼局,街上不知道会多出多少流浪的乞儿,夏日还好,随便在桥下、庙中就能找到一个落脚之地。但要是到了滴水成冰的冬天,即使身上穿着最厚实的皮袄,那股冷气儿仍然无孔不入地往身体里钻,筋骨强健的成年男子都经不住这种折磨,更何况那些稚嫩的孩子?
想要维持慈幼局,就必须往里头投入大笔的银钱。
其实光靠着荣安坊跟陈家酒楼,赚出来的银子就已经足够了,但盼儿实在不喜欢过这种捉襟见肘的日子,便琢磨着开源。
她想了两日,让人将放在仓房里的金精石跟从边城带回来的朱砂矿石都给弄进了府里,拿着鼻烟壶在鼻子底下晃了一圈,豆大的泪珠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灵泉水也如同溪流般,蜿蜒而下。
赶忙将泉水都给接进木盆中,盆子里本身就放着沁凉的井水,还有一块分量不轻的金精石,泡在加了灵泉的水中,只见金精石慢慢变小,那抹澄澈的蓝色却越发浓重。
盼儿眼前一片朦胧,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红肿的眼眶,看着盆子里的矿石,不由弯了弯嘴角。
金精石跟朱砂石全都放在了仓房里,这种矿石都带着毒性,虽然短暂接触并无大碍,但却不能跟人共处一室。
仓房里放了这些贵重的东西,门外有四个侍卫一齐守着,四人武艺极高,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倒是让盼儿放心了些。
*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很快就进了四月。
天气渐暖,有人往定北侯府中送了一批锦鲤苗儿,颜色甭提多好看了,盼儿虽然不懂的欣赏,但也知道锦鲤价值不菲,毕竟此物寓意着吉祥,体型生的越大,身上的图纹颜色越佳,价值就越高。
不过看着池中只有成人巴掌大的鱼苗,盼儿忍不住撇了撇嘴,让栾玉去弄了些米饭过来。
往瓷碗中到了一瓶灵泉水,将米饭彻底泡开了,大概是锦鲤有灵性的缘故,能够感受到什么对自己有益,疯狂地往盼儿所在的栏杆处涌来,那红白鲜艳的一片,足足几百条,栾玉在旁边看着,一时间不由愕然地瞪大双目。
白皙的玉手捏起煮熟的米饭,直接往池子里撒去。m.χIùmЬ.CǒM
锦鲤就跟疯了一般,纷纷越出水面,想要争食,运气好的能吃上一粒带着灵泉水的米饭,运气差的平白被同类撞到一边,再也没了抢食的机会。
等到一碗米饭全都见了底,拿出锦帕仔细擦了擦手。
她面前摆了张小桌,桌上放着茶壶跟瓷盘,盘中的黑珍珠大小如同龙眼一般,咬在嘴里,浓郁的果香霎时间从薄薄的果皮中喷薄而出,味道着实不差。
说起来,像黑珍珠这种樱桃,本来是长在川渝之地,当初给移植到废庄,盼儿都没想到它能这么快结出果子来,甚至味道比起从川渝运过来的还要更加香甜,口感也丝毫不差。
只可惜黑珍珠的产量实在不高,最近正好是吃樱桃的季节,周庄头每日往荣安坊中送一篮子刚从枝头摘下来的黑珍珠,明明这东西贵的很,一两银子才能买到一小碗,但不出一刻钟功夫,就全都卖得精光。
京城中不差钱的主儿不知有多少,蜀地的黑珍珠却很难运送到京城,即便每年有少量能够运过来,也都送到了达官显贵手中,普通人即便家产颇丰,也见不到这种稀罕物。
但自打废庄中的黑珍珠结果了,荣安坊中就多了这种新鲜的吃食,平头百姓大多没有见过这种呈现出酱紫色的大樱桃,一开始还不太敢吃,后来有识货的,尝了尝黑珍珠的滋味儿,立刻便爱上了这果子,若不是手上的银钱不够,都恨不得将那一篮子包圆,直接带到家里,给家人尝尝鲜。
黑珍珠只在上午卖,有客人来的晚了,发现装着黑珍珠的篮子里头什么都不剩,只有几个孤零零的樱桃杆儿,悔的不行,暗自决定明日一定要早些过来,省的这种新鲜的吃食全都被别人买了去。
前些日子代氏夫妻两个也回了京城,盼儿跟她关系好,让栾玉送了两坛子百花蜜,一篮子黑珍珠过去。
代氏怀着身孕,胃口本就不如以前那么好,亏得日日有蜂蜜水养着,肚子里的胎儿平安无事的长大,现在她整个人都丰腴了不少,看着年轻了近十岁。
同样的东西盼儿也往忠勇侯府中送了,因为老爷子爱酒,盼儿还特地送上了南果梨酒以及其他几种药酒。
这些酒水中都掺了分量不少的灵泉,身子骨健壮的人喝下去,可能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但像那种已经年近迟暮的老人,身体各方面都开始衰弱,酒水中的灵气就如同生机一般,从胃袋中蔓延至四肢百骸,那股感觉甭提有多舒服了。
盼儿将一盘子的黑珍珠吃了大半,就看到有个丫鬟急匆匆地过来,先是福了福身子,之后才开口道:
“夫人,葛神医此刻在正堂之中,想要见您一面。”
听到这话,盼儿不由挑了挑眉,直接往正堂走去。
葛稚川也不是个拐弯抹角的性子,一见到盼儿来了,他眼里满是喜色。
“夫人,我终于找到治好饥疾的法子了!”
将葛稚川那张难掩兴奋的神情收入眼底,盼儿挑了挑眉,问:“怎么治?”
“先前我给柳母诊脉,知道她肚腹中是藏了一只饥虫,此物的饭量惊人,喜食肉,每顿无荤不欢,才会将柳母折腾成这种模样。”
想到一个大活人肚子里头竟然藏着一只虫子,盼儿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冒出来了:“那有什么办法?”
“只要将饥虫给引出来,柳母的病症就能不药而愈,而引出饥虫的东西,便是鹿脯。”
“鹿脯?”
鹿脯就是腌制过的鹿肉干,先前侯府中的确是弄了一些鹿肉,不过却没有腌制好,当时就直接吃进肚了。
“让人进山,抓只野鹿不就成了?”
“若是只需要鹿肉的话,小老儿也不必特地来见夫人一面,这腌制鹿脯的要求极高,必须要具有灵气的女子亲自动手,在鹿肉中加上灵泉,腌制好了才能将饥虫给引出来。”
盼儿也不是个傻的,葛稚川的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就是让我下厨对吧?”
葛稚川点了点头。
“等到将鹿肉带回来了,我自会亲自动手。”
如今小宝已经拜了柳先生为师,若是能让柳母好转,对于小宝而言也算是一桩好事,她自然上心的很。
当晚小女人在给褚良治病时,跟男人提了一嘴,这人十分爽快地应下此事,之后没过几天,就把一只活鹿直接扛到了盼儿面前。
四月的天还不算热,盼儿看着满头大汗的褚良,再看看他肩头上不断折腾着的野鹿,好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让男人将野鹿放下,盼儿派人把葛稚川叫了来,按着他的吩咐,取了野鹿身上灵气最多的一块肉——鹿胸肉,这块肉靠近心脏,刚被切下来,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盼儿忍不住皱了皱眉,将鹿肉装进大海碗中,拿出瓷瓶,倒了些灵泉水进去。
腌制鹿肉的工序并不简单,除了用各种调料腌制之外,还需要加上葛稚川配的药材。
这些药材全都被磨成了粉末,抹在鹿肉上,黑糊糊一片,原以为这股味儿肯定不会好闻,但药材跟香料混合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股说不出的香气。
盼儿一边侍弄着鹿肉,一边琢磨着让葛稚川将调制药粉的方子交出来。
这种药粉对于葛稚川而言也不算重要,毕竟此物只有调味之效,并无治病救人之功,就算给了盼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鹿脯挂在房檐下头,挂了整整半个月,总算是弄好了。
盼儿拿着鹿肉,坐上马车,与葛稚川和褚良一同往柳家的方向赶去。
柳先生早就得了消息,一听定北将军带着夫人过来,忙不迭地迎了出来,将人带到了正堂中。
因为鹿脯必须经由盼儿之手烹制,即使柳先生满心羞愧,不愿麻烦客人,但为了自己母亲的性命着想,他也只能委屈了将军夫人。
盼儿进了柳家厨房,下人们早就生了火,她将鹿脯上厚厚一层灰壳给剥掉,直接放在温水中洗了洗,用菜刀切成一指厚的肉片,也没在锅中加油,用小火慢慢地煎着鹿脯,肉中本身就含有油脂,一点一点地逸散出来,浓郁的肉香在厨房中弥散,那几个给盼儿打下手的婆子,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等到一盘子鹿脯全都煎好了之后,盼儿赶忙将鹿脯端到了柳母所在的卧房中,一群人全都在房里,只听葛稚川道:
“老夫人等下吃到鹿脯,在口中慢慢咀嚼即可,千万不要将鹿脯直接咽下肚,否则不能将饥虫引出来,咱们这段时间的努力也就算白费了。”
柳母知晓事情轻重,即使被鹿脯散发的香气馋的不行,理智仍占了上风,让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按着葛稚川的吩咐,柳母咬了一口鹿脯,慢慢咀嚼,一直没有吞咽。
也不知道这鹿脯究竟是如何腌制的,与一般的腌肉不同,初入口时味道并不算重,但那股浓香却十分吸引人,咀嚼的时间越长,肉香越重,柳母几乎是费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将肉脯吞进肚子里。
突然,她只觉得喉咙处一阵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食道中往外顶一般。
柳母的脸色猛地变了,葛稚川忙上前一步,掰开柳母的下颚,将她口中嚼碎了的鹿脯捏住,直接往外拉,竟然拉出了一只足足有人巴掌大的异物。
盼儿在旁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想起葛稚川先前说过的饥虫,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俏脸煞白,明显是恶心到了。
那饥虫体型不小,通体银白,头部又尖又扁,就跟沙鱼似的,身体跟虾壳一般。
若是盼儿没有看错的话,她发现那只饥虫肚腹处一直在蠕动,场面十分恶心,只见葛稚川一把将饥虫扔在地上,老脸上露出明显的嫌弃之色:“饥虫既然已经出来了,老夫人日后只要好好调养脾胃,身体自然能够恢复。”
听到这话,不止柳氏松了一口气,就连盼儿这种在旁边瞧着的,胸臆处那种憋闷的感觉也消减了几分。
柳先生赶忙跟盼儿道谢,又给葛稚川送了不少金银,偏偏人家根本不收,只讨要了个匣子,把饥虫装进匣子里,直接带走了。
褚良夫妻跟柳先生道别之后,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只要一想到饥虫那副恶心的模样,盼儿胃里头就不太好受,脸色青白交织,让褚良看着甭提有多心疼了。
反手握住纤白如玉的腕子,粗粝的指腹慢慢往下滑,捏住了小女人的虎口,慢慢揉按了一番。
盼儿闭着眼,平复了一会,那股恶心想吐的感觉倒是慢慢消失了。
褚良见状,将下颚抵在自家媳妇的肩膀上,低语:“媳妇,今晚我的病症就痊愈了,先前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男人说这话时,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好像冒出绿光的野狼一般,盼儿下意识地感到不妙,忍不住从褚良怀中挣扎出来,色厉内荏问:
“什么事儿?你要是敢弄出什么幺蛾子,小心我、我不客气!”
褚良举起双手投降,在小女人耳边轻笑一声:“为夫哪里敢弄出什么幺蛾子,我是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
即使褚良嘴上说是好消息,熟知男人秉性的盼儿可不会相信。
只见男人从袖笼中掏出一支小小的檀木匣子,并不很大,上头雕刻着精致的藤蔓图纹,隐隐还透着一股檀香味儿。
“这是送给我的?”
见着褚良点头,盼儿不由猜测木匣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东西,看着这匣子的大小,应该是珠钗首饰之类的物件儿。
她打开木匣子上头的锁扣,没看到料想之中的珠钗,反而发现了一支形状奇怪的瓷瓶。
“里头是何物?”
褚良握着女人柔嫩的小手,两人一起将瓷盒的盖子打开,露出了那物事的本来面目。
薄薄的一个小袋子,上头涂满了油脂,摸在手上又黏又腻,盼儿忍不住放在鼻子前头,轻轻嗅闻了一下,一股药香味儿弥散开来。
见小媳妇到了此刻还没反应过来,褚良粗噶一笑,好心解释道:“这是鱼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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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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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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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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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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