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婴儿用品店,给俩人腿都溜酸了,看到前面有家“小时,候”咖啡店,俩人进去歇歇脚。
菜语点份甜点和热奶,苏妍喝的热柠檬茶,吃完甜点她起来又叫两份蛋糕。
苏妍看着她吃,“你现在食量真大了不少。”
以前,俩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至多一小碗饭,现在两碗打底,平时还不算小零嘴填牙缝的。
“吃多了不撑的慌?”
“唔啊。”菜语含糊不清的说,咽下蛋糕,喝口热奶,“吃完这些,胃里就像掉了个枣。”
“……”苏妍囧,“你家枣够大的。”
“关键这枣也没掉我一个人肚里,不还有一小的接着麽,”菜语又切下一小块蛋糕,“不是我想吃,是宝宝想吃。”
苏妍抽出张纸巾递给她,“快擦擦嘴角,有奶油。”
菜语说:“你这跟屹哥也领证了,别太落后落伍,也赶紧的。”
苏妍撑着额头,其实她心里也急,但有些事真急不来。
“随缘吧。”她回了句,头偏向落地窗外。
人群中闪过个人影,苏妍再寻着望去,那人已经不在。琇書網
“看见熟人了?”菜语问她。
苏妍回过神,“没,看错人了。”
她心里嘀咕,看着像她,可身边的人不是他,也许真看错了。
逛完街,俩人乘电梯到楼下,去停车场取车。
苏妍将俩袋子婴儿用品放在后排座位上,转身上车。
菜语启动车,大灯刚打开,车前经过俩人,男人高大,打扮有型,女人纤细,穿着性感,同时朝车里看,苏妍看清两人后,坐在副驾愣了。
真是她!
只一眼,女人就被男人搂着走过去,俩人有说有笑,举止亲昵。
“谁啊?你认识?”菜语驶离停车位,问苏妍。
她顿了几秒,才回:“……不算太熟。”
菜语注意路况,随口一提,“刚才那男的挺帅,我好想在哪见过他。”
苏妍没太走心这个问题,毕竟他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了,还有之前算计她的事儿撂在那,心里对有关他的事,挺排斥的。
“哦”一声,也没下文。
菜语眉心皱了皱,“嘶……我怎么想不起来呢?真是一孕傻三年。”
苏妍笑,“行了,别想了,专心开车。”
俩人刚出停车场,另一边,严蕾和翟鑫坐进捷豹里,翟鑫坐在驾驶位,严蕾一进副驾就扑他身上,俩人搂抱在一起,他大掌扣住她心口,边吻边揉她。
狭窄的空间里,亲吻声,衣服的摩擦声,热情而暧昧。
翟鑫吻着她脖颈,说:“去酒店。”
严蕾一脸神往的表情,眼神迷离,从嗓子眼里哼出一声,“好。”
捷豹开出停车位,奔着出口驶去。
彼时,严蕾的手机响了,她打开手包一看,眉心微皱下,按断了。
她刚要阖上包,手机再次响起。
翟鑫说:“你有事先忙你的,我们下次再约。”
严蕾谄媚的笑,“推销电话。”她说时,拿出来放在耳边接听,“喂?”
话筒里传来陈瑜的声音,“蕾蕾,你在哪?”
“我这边有事,等我忙完了打给你。”
她态度语气都很冷,陈瑜也没多想,怕耽误她事情,就说句:“亲爱的,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知道了。”
“在,”
话筒里哔一声,断线了。
“?”陈瑜愣下,看看中断的通话,他还没告知她时间和地址,就挂了。
陈瑜收好手机,心里怪怪的感觉。
他用内线打给严蕾秘书,“小艾,严总今天约了哪些行程?”
艾嘉回:“严总把今天的行程都推了,让我约在明天。”
陈瑜:“……”
“陈经理?”艾嘉询问,“您还有事吗?”
“没了。”
挂断内线,陈瑜脸色难看,再次按下严蕾的手机号码,心里气呼呼的等她接电话。
手机接通几声,直接被按断,再打就关机了。
他一拳头砸在桌上,“搞什么鬼。”
此时,捷豹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下,楼上的房间里,翟鑫一进门就把严蕾给抱住,按在墙上……
暮色四合,天际之巅的残阳余晖留着最后一丝眷恋,从地平线消失。
墨色铺天盖地,晕染了城市的每处角落,星辰镰月悬在头顶,汇成幽静瑰丽的晚景图。
苏妍洗完澡出来,看到秦屹靠在窗边抽烟,她从后面环上他腰,“还气呢?”
秦屹手向后伸,在她屁股上揉了把,“没,想事呢。”
苏妍洗澡的时候,秦屹突然进去,想嘿嘿嘿,接过……苏妍亲戚突然而至,秦屹一脸拧巴的又退出来了。
他把人捞到身前,掐了烟,圈在怀里抱着,低头对她说:“下午跟菜语逛街累没?”
“没累。”
“李悦让我转达对你的谢意。”
“他不爱逛街。”
秦屹笑了,胸腔震动,笑声低沉,“没有哪个男人爱逛街的。”
“呵……”她笑。
苏妍贴着他胸口,薄棉体下,男人的体温暖暖的,怀抱宽阔,胸肌结实,双臂将你拢住,很有安全感。
“你呢?”她说,“也是吗?”
他从两人刚认识,就陪她去超市,后来去商场。
秦屹顺了顺她头发,“我也不喜欢逛街,但我喜欢陪着你。”
“油嘴滑舌,就知道哄人。”
秦屹把人抱起来,“我愿意,我就爱哄我老婆。”
苏妍:“……”
她低头看他,指腹在他下颚上蹭了蹭,“扎手。”
他说:“没刮胡子。”
“没刮胡子也帅。”
秦屹笑了,“你也挺会哄的。”
她拍拍他肩膀,“去浴室,我给你刮胡子。”
秦屹往浴室走,俩人对视而笑。
生活是琐碎而平凡的,但跟他/她在一起,时光都变得轻漫而闲适了。
“你今晚跟悦哥聊什么呢?”苏妍坐在盥洗台上,托着他下巴,用电动剃须刀贴着他脸颊游走。
秦屹说:“公司的事。”
“骗人。”
“真的,”
苏妍看他和李悦在阳台抽烟时,脸色有一阵特别冷。
秦屹接过剃须刀,“有些事儿,你不知道的好。知道了,心烦。”
苏妍担心,“不犯法吧?”
秦屹刮她鼻尖下,“想什么呢。”
自从上次的事儿过后,秦屹明着没把陈瑜怎么样,但苏妍心里总感觉不踏实。
俩人躺牀上,苏妍一翻身,面对秦屹,说:“你在对付陈瑜吧?”
“……”秦屹睁开眼。
今夜有风,无云,天黑的透彻,月与星辰格外明亮。
“我不是担心他,我在担心你。”苏妍把小手钻他手心里,挠了挠,“为了他那种人,别把你搭上了。不值!”
他攥紧小手,闭上眼,“放心,搭不上我。”
……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处公寓里。
陈瑜靠坐沙发,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一脸怒意的盯着手里的手机咬牙。
都一晚上了,严蕾电话始终关机,明明约好晚上吃饭,竟然放他鸽子。
时钟指向十二点,他倒要等等看,她几点能回来,去干嘛了。
结果,陈瑜等到第二天天亮,七点半了,公寓的门传来电子锁的响动。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昨晚等的太晚,在沙发上睡着了。
咔嚓一声,房门关上,严蕾换了拖鞋进来,坐在沙发上的陈瑜打量她,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路过客厅时,她没注意,直奔卧室走。
“你去哪了?”阴冷冷的声音传来。
严蕾一拍胸口,“你吓死我了,干嘛啊。”
陈瑜站起来,脸色难看的很,他朝严蕾走去,质问道:“你昨晚去哪了?跟谁在一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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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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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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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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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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