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钻进了慕司越的房间里,外面有专门看守的人,见到她,刻意给她让了条路。
纪见君大概也没想到他安排在上官家一半的手下都背叛了吧?
慕司越不在,安维希先去浴室里洗了澡。
出来的时候,男人正悠闲的在沙发上看着书。
安维希从后面将他抱住,忍不住把刚才的趣事和他说了一遍。
“你说这上官舞是不是自食恶果?”
“不算吧。”
“嗯?”
“上官舞长的那么丑,就算那些狼狗放出来了,也会咬她的,毕竟她在地方简直是污染环境,而你那么好看,那几条狼狗哪里能下的去口?”
安维希,“……”
“你也是够了,净扯些歪理!”
虽是这么说着,她的脸色还是红了。
这人总是这样,变相的撩她,夸她,偏偏还一本正经的……
慕司越顺手将她拉在了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我查到了一些机密,上官劲松和纪见君出门是去交易的?他们购进了大批的枪支弹药,数量庞大……”
安维希微微诧异,“胆子也真够大的!”
“对于上官劲松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靠着这方面的生意,敛了大笔的钱财。”
安维希想起了纪见君的话,他说上官劲松是依仗着他的,看来指的就是这些不光彩的生意。
“我现在要做的,是打探到他们的交易地点以及重要的仓库,一举摧毁……”
她沉思了会儿,慕司越这么做就是为了铲除纪见君以及前王朝人的资本。
没了这些东西,他们锐气骤减,也没有了反抗和东山再起的实力。
“这任务肯定很危险,而且以他们的谨慎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一但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就怕到时候暴露了你手下的暗夜。”安维希的一双桃花眼转了转,一道精光闪过,“慕司越,我有个主意……”
慕司越听到了她的计划,忍不住笑道,“你可真是机灵,我们刚好想到一块去了。”
-
下午,安维希去看了上官舞。
那条咬人的狼狗及时被制止,再加上手术的成功,上官舞的手臂被保住了,总算没了截肢的危险,只是接下来要养好长一段时间。wWW.ΧìǔΜЬ.CǒΜ
她动完手术后没几天,就被转到了家中。
可能是上官劲松怕自己背后不光彩的生意被查出来,所以能低调就低调,就连看病,也命令上官家的人直接叫医生上门,他甚至购买了足够的医疗设备,家里也有好几个医生,没有特殊情况,是不能去医院的。
因此上官舞还得在家待着,服侍她的佣人也要时时刻刻承担她的怒火。
“做的都是些什么难吃的垃圾!还不给我去重做!”
一进门,安维希就听见了刺耳的鬼哭狼嚎。
屋内很是狼藉,许多的瓷器碎片还没来得及处理,可见她刚才到底是发了多大的脾气。
“你怎么来了?看笑话的是吗?还不滚!”
上官舞见到她,脸色大变,受伤的手也是一抽抽的疼。
她愤怒的脸上都充了血,看起来有些可怕。
安维希走近,皱眉道,“阿舞怎么这样和我说话呢?我是你嫂嫂啊,自然是来关心你的。”
“谁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上官舞怒骂,“都是你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我还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安维希垂眸,转身离开。
上官舞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间想到什么,心底有了一个报复的计划。
她朝着对面的医生使了个眼色,医生便跟在了安维希的身后。
安维希当然知道身后也人跟着,可她也不戳穿。
没多久,背后一阵刺痛,她晕了过去。
两个佣人赶了过来,将她转移到了隔壁楼漆黑阴暗的杂物间。
办完这一切,佣人赶紧回来交代。
“都按照二小姐的吩咐做好了,苏浅浅被关了进去,先生还有好几天才回来,我们不给她吃的喝的,让她受尽折磨!”
“做的好!”
上官舞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一晃过去了五天,上官劲松和纪见君季晨等人一直在外面待了十多天才回来。
“浅浅呢?”
一进门,纪见君就不见安维希的人影,下意识的问道。
季晨也在这附近找了一圈,“见君,我也没看见浅浅啊!”
“人呢!”
纪见君扫视了大厅里的佣人,逼问,“说!”
上官劲松蹙眉,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苏小姐到底在哪儿?阿舞呢?怎么也不见她出来?”
“先生,二小姐前不久被狼狗咬伤了,是苏浅浅做的,二小姐被紧急的送往医院动手术,回来的时候,我们就发现苏浅浅不见了。”
其中一个佣人大着胆子站了出来。
意思很明显了,苏浅浅想要害上官舞,见事情闹大了,差点出了人命,就慌张的逃走了。
都是苏浅浅的错,是她畏罪潜逃的,和他们无关。
“放屁!”季晨气的爆了粗口,“浅浅刚来上官家不久,哪里知道有狼狗?就算知道,这些凶猛的动物也不可能没有人看守吧?上官家的人会眼睁睁的看着浅浅把狼狗放出来去咬人吗?一定是你们把浅浅藏起来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真的是……”
“闭嘴!”
上官劲松喝止道,气冲冲的上楼。
而此时上官舞根本不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
“二小姐不好了!上官先生和纪先生来了!”
上官舞正在看电影,听到这话,差点没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摔下去。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
正说着,几人已经闯门而入了。
“爸!纪哥哥!”
上官舞佯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其他人却不是这么想的。
季晨首先跑过来冷冷的质问,“浅浅呢!把人交出来!”
上官舞气急,“你是她什么人,她和你有关系吗?”
心中有团火在烧,这种感觉,仿佛就是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抢走了一样,憋屈极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知道她的下落了?”
季晨死亡凝视着她。
上官舞立即反驳,“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放了几条狼狗咬我就自己逃了,明明现在受伤还在休养的的人是我……”
“阿舞!”上官劲松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逼问,“苏小姐呢?”
“爸!”
“说!”
上官舞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这个时候了关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冷脸质问她?
她气的咬牙,眼里大颗的往下掉落。
然而这并没有换回其他人的同情。
纪见君拿起枪,扣动扳机,一是枪响,之前说话的那个佣人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没了呼吸。
“啊——”
见状,房间内另外一个佣人尖叫出声,吓的瘫软在地。
她的异常,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纪见君将黑漆的枪口抵在了她的头上,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不说的话,我就先把你杀了,再去喂狼狗!”
佣人浑身都在颤抖,见上官劲松没有说什么,终究是承受不住压力哆哆嗦嗦的说出了实情。
“砰——”
纪见君一枪崩了她,血溅在了墙上,然而无人理会,匆匆的赶到了隔壁楼房的杂间。
这里朝北,阴暗潮湿,踢开门便有浓重的霉味传来。
昏暗的光线下,隐隐可见女人的身影。
“浅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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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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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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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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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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