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组合出大牌的机率,又该何时才该把这张杀手锏用出,王小路自然不用人教的,不多时,那位喜欢穷追猛看的老头直接就输了近四万块,穿休闲服的小青年也输了三万多,只有那位穿拖鞋的中年人每回放手得早,只输了一两万的样子。王小路则趁机输给夜七一些,增加他手中的赌本。
牌局还在进行,王小路完全掌握着主动权,隔不一会他就悄然将手闪过桌面一下,而这一次十有八九都是他会赢,输的话,也仅仅只是输给夜七而已。
安肥站在一边却是个局外人,他越看心中越担忧,王小路这样的搞法,迟早要出事,旁人可不是傻子,只是一时没有人想到有人敢在这个场子里出千而已。赌场的规矩,可是出了名的狠的,便是亲生父子也没道理可讲,只有疯子才会冒这种风险来赌场搅局。可偏偏兴头正猛的王小路,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有了暗牌的起手,王小路越打越顺手,牌风也越来越正,几圈下来,瘦老头和那青年损失惨重,他二人渐渐急红了眼,表情已是很是狰狞了,一付要找人拼命的味道。但王小路也从不是个会知道手下留情的人。穷追猛赶,赶尽杀绝,才是他一贯的作风,他大呼小叫着,满脸杀气腾腾地来者不拒,大小通吃,就连一个筹码也是不愿放过的。m.χIùmЬ.CǒM
场面渐至失控。
短短一会时间,王小路就赢了有过十几万块,其中一多半都是干瘦老头做的贡献,另一小半则是穿休闲服的青年人输的。
这一把又可组成好牌,王小路摸到了两张10,而王小路手里留下来的恰好也是一张红心10,也就是说,现在手上有了三条10,第三张牌到手,是张黑桃J,王小路灵巧的将这张J换了过来。
夜七见到王小路眼光发亮,就知道这小子手上又有好牌了,所以他直接喊价,给王小路抬庄。这一圈似乎大家手上的牌都不错,几轮喊下来,没有任何一家退缩,纷纷加注,瘦老头看手上的牌是买两头顺,看大家都跟,也拼老命的赌了这一把,分明就是输红了眼的赌徒,不输才是怪事!
五人全都叫足了劲朝上丢筹码,很快台面上就堆满了筹码,没有任何一家退缩,这应该是玩到现在最火爆的一把了。
夜七见王小路每到该他喊时都跟得越来越犹豫,心中大定,这个小子手上的牌一定是绝杀,不然不用装得这么绝。说起来,王小路虽然赢钱,但是另外三人最恨得牙痒的人却是夜七,这小子经常乱叫价,没有他在一边输急了眼的乱吼,王小路也不可能借机赢那么多,但这输红了眼的小子又偏生命好,几次要输光时又起死回生的从王小路那儿捞回了本。让三人满腔的期待落空,愤恨之余,更起了要置夜七于死地之心,大家好正正经经的赌一场牌。
本来玩这种牌,就算猜到他们是一伙的没有证据也无法说些什么,要不就干脆走人不和他们玩,要不就耐心等下去抓到他们夹奸的证据。可瘦老头和青年人都输得肉痛了,那里肯就此摆手,就算明知是一伙的也抱着饶幸心理要先搬回本再走不迟,那是说什么也不肯走的了。
又该到瘦老头喊价,瘦老头扫了一眼台面的筹码,几人现在押出的钱约合有七、八万,他终于忍耐不住,一口从一万五喊到六万,盼着砸钱看死。
这一砸,首先就把年轻人骇了下去。瘦老头再转头期待地去看中年人时,却见中年人一脸的淡笑,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场上几人的表情,仿佛他不是局中人反而身似局外人一般,极具成熟男性的魅力,光那气派就镇慑住了众人。
中年人看大家都看着他,好似才记起该喊价了似的,微微一笑,清朗地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八万。”
“八……八万五”,瘦老头望着这个一脸从容淡定的中年人,有些不知所措地急着越过王小路喊价了。王小路也在这时霍然抬头,目光凝固在中年人身上。
夜七见目的已达到,拿起牌扫了一眼,丢了不跟。由得他几人去杀破头。
“10万!”中年人语气淡定,却充满自信。
“11万!”王小路经过短暂的震惊,一笑而起。
可以断定,中年人手中地一定是大牌,不过有多大呢?是顺子?同花?还是同花顺?王小路仔细观察着中年人脸上的神色,希望能找出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穿拖鞋的中年人一脸平静,仿佛有着绝对的自信心。
这时轮到瘦老头喊价,可他看看中年人的淡定笑容,又看看王小路的牌面,两只眼睛扫来扫去,始终面色阴晴不定地拿不准主意,沉吟良久,终于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呜:“不跟。”
“十八万!”中年人笑了,一边喊价,一边向王小路看来。
两个人面带微笑,对面而立,眼睛眨都不眨,眼芒中隐隐泛闪,似有刀剑之光。
瘦老头察觉有些不对劲儿,慢慢站了起来。安肥也走到王小路身边,看看王小路,又看看中年人。
“十九万!”王小路加重了语气。
“全押!”中年人也加重了语气。
安肥快要疯狂了,没有人大呼喧哗,可是一股无声地气浪却清晰可辨的波荡全场。
王小路暗自得意。这家伙手中的一定是黑心同花,或者是顺子,否则不会如此的凶猛,不过是同花顺就不可能了,王小路的暗牌正好是黑心10呢。
"开牌!你大你狠!一把定生死!"王小路一把将面前所有的筹码推了下去,二十三万块,开这把牌。
“恭喜你!”中年人忽然笑了,他满面春风地走上去,一把握住王小路的手,亲切地摇了摇,低声道:“底牌好像存在问题,如果我是你,就自动认输,机会还多的是,对吗。”
脸色刷地一下变白,王小路瞅一眼中年人铺在桌面的顺子,又恨恨地瞪视中年人一脸的狗屁贱笑,一直在狂喜的心景刹时不见,脸色忽青忽白,放在底牌上的手有如背负千均重担,再也掀不开那薄薄的一张纸牌。
当此情形,这中年人显然早已看穿了王小路换牌的把戏,但却一直隐涩地隐而不发,直到在这关键时刻时却突然大举发难,一举吃了个盆满钵满,他算准了王小路不敢让赌场知道他在偷牌,这时浅笑着等待王小路的答复,一脸的和蔼可亲,一脸的慈祥笑容,若不是身在牌局中,真让人以为这中年人就是王小路家隔壁的大叔在夸奖王小路学习进步了呢。
王小路咬着牙,双眼怒瞪,一付要找人拼命的架势,却是浑身僵硬——这牌,要不要开?能不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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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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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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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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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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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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