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还真是。
不知道苗倩倩等人的身世还好,一知道,就难免会有对他们的觊觎之人。
我说:五官凑在一起,加上刘阿女的头骨,能召唤神龙许愿吗?
“贫嘴。”
白小雪白了我一眼:“别想套我的话,那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总之,董小姐还是要找回来。”
我干笑了一声,摸了摸脑袋说,“我这不是还缺一个刺青师助手吗?一个刺青工作室只有一个刺青师,我忙不过来,我想把董小姐帮忙,学个正图什么的,担任咱店里的美女刺青师,分担一下我的压力,毕竟她人美,也信得过,以她世界上的最美,往那一站,瞬间门庭若市。”
“可以啊,你很有想法,你确定....不会喜欢上董小姐吗?”白小雪诧异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这的确是要解决的问题,我可不希望我喜欢上董小姐,而忍不住像她的历代男友,疯狂自残。
我们两个一边说,一边走到店门上了楼,两个服务员招待了我们。
“我们来找朋友的,就是带着狐狸狗的男女老少。”我说。
“在205包厢。”那个大长腿的黑丝美女指着后面说。
我这才发现,这里的服务员都是穿着黑丝,统一高跟鞋、性感大长腿,诱惑力十足,脑袋枕在上面,被这些长腿美女掏耳朵,真是一种享受。
这的确是一个新兴产业。
有钱人不差钱,就爱这个,毕竟很舒服,这市场还蛮大的。
过了门关,我就和白小雪往里面走去,白小雪皱了皱眉,捏了捏手里的桃核铃铛,“这里的阴气,有些重。”
我说:挖人的灵魂,能不重吗。
白小雪眯了眯眼,平静的看着我说:“那你说,那些被掏耳勺挖走的阴灵,去哪里了呢?”
我僵硬了一下。
是啊...
阴灵可是好东西,人活生生的灵魂被一勺一勺的从耳朵挖出来,总不能扔掉吧?
我连忙跟上去,说:您老...说这是某种阴术?
“我没有那么老...阴术,可能吧。”白小雪抚了抚额头前的长发,走在前面,“那个韩痕,肯定还有事情没有跟我们说,他隐瞒着我们一些事情。”
我说:他不是好人?
“这边。”
白小雪带我拐了一个弯,似乎进入了不招待客人的后面区域,“他啊,不一定不是好人,第一,他可能有些事情难以启齿,所以没跟我们说,第二,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手艺,只传承了半斤八两。”
我点点头,白大佬还是厉害,是之前能斗翻苗倩倩的存在。
“你们干嘛?这里不是客人能来的?”一个妹子发现我们走进来,连忙站出来。
白小雪一个闪身。
嘭!
她一个手刀敲晕了这个妹子,轻轻扶倒在沙发上,淡淡的站起身说:“走吧,我们再往里头看看。”
那么暴力的吗?
我顿时震惊了几秒。
白小雪果然高冷,做事方法都是那么简单除暴,我有些可怜的看着那个长腿妹子,继续往前走。
“别怕,我再给你上一课,咱们这市里地方小,没有几个阴行圈子的人,在广州那边,都是一个个阴行圈子拉帮结派,各有各的地盘和山头,阴行圈子里的人,干活、斗殴、血拼有个莫不成文的规定,不把把警察闹出来,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我们上门砸场,就是拜山头,各凭本事,亮招子。”
白小雪晃了晃手里的桃核铃铛,往里头走。
我算是第一次跟着白小雪办事,也听她给我科普阴行里的知识,这大城市下来的大佬,果然不一样,讲究!
白小雪挂着桃核的小铃铛,似乎是一个指向标,确认脏东西的位置,和我们这种非专业人士完全不同。
我们一路走到尽头。
一个密闭房间,推开门。
迎面扑来一股巨大腥臭味,发现了十分腥臭恐怖的一幕。
在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干巴巴的干尸脑袋,长着一团团乌黑柔顺的长发,目光无神,被放在一个小台子上。
那台子正正方方,三米长宽。
台子下是一池黄浊的恶臭池子,黄橙橙的,臭气熏天,有个穿着高跟鞋的长腿黑丝妹子,正小心翼翼的蹲在池水旁边,在洗掏耳勺。
“你们在干嘛!?来人啊!”那个妹子看到了我们,露出惊恐。
白小雪一个闪身。
嘭!
又敲晕了一个黑丝长腿妹子。
“这里最不干净。”她站起身,皱了皱眉,“这条是通道,这些骚耳师给客人挖了耳朵,就要来这里洗掏耳勺吗?我们之前在前面敲晕的那个姑娘,应该是洗完掏耳勺,出来的。”
我捏着鼻子,十分恶心的看着那一滩黄色恶臭水池,都是耳屎.....
我当场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这个变态啊。
用这种臭气熏天的池水来洗掏耳勺,给我掏耳朵我就觉得恶心,就和地沟油一样的性质。
白小雪站起身,问我说:“我喜欢聪明人,不喜欢和傻子做事,你有看出了什么吗?”
我看白小雪这是又要考我呢,估计是看看我这些天办了那么多活儿,有长进没有。
我说:“这个池子,只怕是阴灵池,用来洗那些从耳朵里挖出来的灵魂,把阴灵汇聚到池子中央的那个人头骨上,而那个人头骨....头上长满毛发,我之前就见过,可能是鬼发术,我碰到一个理发店的老板也会这个术,这个有传承的剃头匠,没有理由不会。”
“那你打算怎么办?”白小雪扭头问我。
我想了想,说:“要小心他的鬼发术,我之前见过,一团毛发绣球,能飞出来缠住别人,很可怕,很厉害。”
“没有了吗?”白小雪问。
我坦诚的摇了摇头。
“足够了。”
白小雪一脸凝重的指着那颗头盖骨说:“年龄程度在六七十岁之间,失状缝看,是男人,这个男人阴灵沉重,生前有修炼过阴术,只怕是韩痕和韩冰的师傅。”
师傅?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韩冰那么恶毒,把自己的师傅供在这里,用来种头发?
咱们中国有句古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在咱们阴行里,都是靠手艺传承的,最大的忌讳就是不尊师。xiumb.com
这种人下场都很惨,是要被三刀六洞,被拉进刑堂,请各方朋友来观礼,看他受千刀万剐之苦。
我站在恶臭的黄池子边,周围都是阴森森的,看着头盖骨说:“这个韩冰,不讲究咱们阴行的规矩,并且那么缺德,真是一个利欲熏心的人,开店赚钱暴利害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白小雪说:师门恩怨,这个....
白小雪还没有说完,一个高大威猛,足足一米八几的大胸妹子慢慢走了出来,满是匪气,“哪条道上的同行上门拜访,也不打声招呼?”
韩冰目光扫过我们一周,落在白小雪身上,瞳孔一缩,“不知道是什么风,把失踪已久的大小姐招来了.....”
韩痕认识白小雪,师妹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两人都是从广州下来的阴人嘛。
就是这个韩冰,我本以为是小家碧玉的姑娘,谁知道是一个高大威猛,满是流氓气质的强势女人?这种人一看就知道十分有主见,不好惹。
“你是这间店的老板韩冰是吧?”白小雪面色平静,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女人,你可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韩冰嘿嘿一笑,说:大小姐.....我敬重您,但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我不介意让您彻底失踪,消失在这个无声无息的小角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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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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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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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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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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