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经过这个狗头蜈蚣,她也算是给我们透露了一些底子。
原来那桃核法器,要特别凶的凶物,但又要自愿埋在桃花树下才能结出来,而这本身就有些矛盾,暴虐的凶魂厉鬼,又怎么可能自愿被超度?也难怪这些年来才十几颗桃核。
白小雪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继续说:
“到时候结出来,如果你要这狗头蜈蚣的桃子的话,可以拿你手里的桃核来换,那结出来的桃子能强身健体,而剩下的桃核更是法器,所以我们这一脉吃桃肉,用桃核做法器,才能在这一行闯出名声来。”
我听到这,觉得十分有趣。
白小雪这一脉,似乎养了一颗神异的桃花树。
在树下埋下阴灵,就能开花结果,桃肉滋补身体,桃核是辟邪法器?
吃鬼结果的树?
怕不是一颗百年老树精?
让我想起五庄观里的那一颗人参果树,很有趣,真是世界之大,什么阴术都有,还有培养这种桃花树的阴术。
白小雪继续说:“我现在这一具身体,最近做了那么多单阴崇生意,才有一个强大鬼祟,自愿被我埋在桃花树下,我才吃了一颗桃子,就变成十分强壮了,并且又多了一颗桃核法器。”
我点点头,白小雪这一脉和其他阴人一样,原来也有自己强身健体的法子,毕竟驱魔人这一碗饭要武艺高强,自然有对应的手段。
只是她换了别人的身体,不是原来的她,眼前才吃了一颗,实力大损,所以身体素质比不过常吃阴灵的小青。
我说:这东西你自己吃吧,得多珍贵啊,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小雪摇头说:“给你吃就吃,只是给你吃桃肉而已,桃核不可能多给你的,只能给你一颗,你为我这一脉增添了一颗新的桃核法器,也是很大的恩情。”
我说那成吧。
和白小雪说话真的挺愉快的。
这桃核法器,每一颗里面都有一只强大的阴崇做器灵,怪不得那么厉害。
算了算时间,春天还有几个月就到了,不远,到时候用眼前这颗桃核换那一颗狗头蜈蚣的桃核回来,也算是结了赵半仙的一个念想。
我觉得能让赵半仙愉快一些,就说:“真是太感谢了,不然赵半仙那家伙,估计憋着一口气闷着。”
“不用谢,我们是朋友嘛...并且我也是做生意收钱,那么,我走了。”白小雪微微一笑,点点头说:“你这最近混得不错,成长得很快。”
我笑了笑,抱拳说:承您吉言。
在送走了白小雪后,我抬头看了看夜色下的星空,感慨良多。
在迎着夜色回去的路上,我忽然和董小姐商量说:“这事情还没完,咱们现在这边,解决那条恐怖的狗头蜈蚣凶魂,可是罪魁祸首还没有解决,可不能让那群为非作歹的富二代,逍遥法外,得给他们一个教训。”xǐυmь.℃òm
赵荣那里教训已经给了。
痛不欲生的紧箍咒,也是该让他尝尝那滋味,让他好好重新做人。
而剩下那群人简直恶心....这也配做人?就像是赵半仙说的那样:那种人渣,连狗都不如!
董小姐笑着问我说:“你要给那群富二代一个教训,那怎么弄啊?别说咱们只是一个小小的阴人,无权无势,开着纹身店的小老板,就算能弄他们......杀人也是犯法的,这个世道变了,鬼好处理,而人却难以绳之以法。”
我沉默,董小姐的话很对。
人比鬼恶,人比鬼难绳之以法,而人性到底有多恶?
这个世界好人很多,而歹毒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恶毒的底限在哪里。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我说:“咱可以想一个不犯法的法子,不杀人,那么肆无忌惮的为非作歹,就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不然,以后还得闹出恶事出来。”
董小姐掩着嘴娇笑说:“看来你的道德觉悟还挺高的啊,那么爱管闲事.....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摸了摸鼻子,说:“咱不是认识一个降头师吗,请他做一个降头生意.....咱就搞个飞起来的脑袋,铺天盖地的追他们,吓他们一段时间。”
“你很有意思。”董小姐笑脸盈盈的捶了一下我的胸口,说:“就是你这个人的脾气,不那么正派啊,不老实,很坏。”
我摸了摸鼻子,说要那么正派干嘛。
咱不是那种古板规矩的老实人,心里得有底线,也要学会变通。
就像是之前齐昊森的事情,龙臣和自己老婆的真相,我就不能告诉他,这是一个悲剧,就没有必要让活着的人继续承受痛苦之中。
而眼前这个......
我不给那群人一个教训,睡不着觉,我也和那一条狗头蜈蚣一样,暗恨难平!
第二天早上,我就琢磨着为了赵半仙这个事情,给那群歹毒的富二代一个教训。
寻思着找专门害人的降头师,掏点钱给他们点教训,伪装一下厉鬼索命,让他们害怕起来,不敢再那么乱来。
可是,有些事情总是赶不上计划,而且变化来得更加突兀。
这个时候,有一段时间没来的苗倩倩,忽然来到我的店里头,十分的开心,瞎转悠,嘿嘿嘿的笑。
我坐在收银台上问她:“干嘛那么开心啊,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一来我店里头就笑。”
苗倩倩哈哈大笑说:“你不懂,我又有一个看不损顺眼的仇人倒霉了!”
我说什么仇人,赵小柳那一种的?
“对啊,对啊。”苗倩倩笑嘻嘻的,说:“那事情特别特别的怪,特别有意思。”
她递给我一张本地报纸。
上面有一个新闻:大概内容是一群富二代特别会玩,把自己关在仓库里十几天玩SM,十分暴力。
接着,她又递给我一张照片。
陈天气穿着警服在询问一群排成一队的男女,他们都有一个特征,面黄肌瘦,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印堂发黑,嘴唇上环着一圈洞,像是被人缝过的痕迹,他们把自己关在了仓库十几天。
我说:“这是什么情况?”
“人体蜈蚣你知道吗?”苗倩倩说。
我错愕了一下。
苗倩倩说:“我早就发现,刘丽莎那个骚女人爱玩,爱玩新鲜刺激的,跟一群家伙东搞西搞,想不到她那么爱刺激,还爱吃屎.....竟然把自己那一群人,给嘴巴缝在一起,在仓库里给玩人体蜈蚣,真特么会玩!”
我面色不动,给她倒了一杯水,说:你可得跟我好好说说。
苗倩倩眼睛眯成月牙湾,“我估计啊,是他们玩的一种神圣的仪式,不是常说那种歃血为盟吗?相互喝血,有福同享结拜,现在他们这种是歃屎为盟,相互吃屎来结拜.....而刘丽莎作为大姐头,排在最后面,吃屎...都要兄弟们吃过滤十几遍的,简直就是义薄云天!”
我没有说话。
苗倩倩十分兴奋,继续说:“当时啊,被人发现的时候,一个个都神情恍惚,以为自己是一条狗,很开心,应该是中邪了。”
我沉吟了一下,说那群人现在怎么样了?
“哦。”苗倩倩双手拖着腮帮子,思考道:“今早被救出来了呗,有人说可能是中邪了,以为自己是一条狗咧,都自己非常主动的想吃屎,用针线把自己的嘴巴缝在前面一个人的屁股上,然后缝完...又把针交给后面一个人,你说....这是不是一个阴术仪式?所以我特别来问问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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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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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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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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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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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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