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们还真骚!看她着打扮,整个村子也就她敢这么穿了。
“谁开玩笑了,这几头猪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江叔瘪了瘪嘴说着。
“行了,别墨迹了,赶紧的吧,再这么磨蹭下去,猪肉都僵了,到时候就不好吃了。”屠夫老李头拿出了他那把看家的砍刀,扒开层层人群,一刀砍在猪大腿上。
手起刀落,鲜血四溅,几个村民一窝蜂的凑上去哄抢了起来。
“等一下,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却是李大发,不知道他怎么过来了,眼神犀利的扫视在在场所有人。
就从他这打扮来说,贫富不均的差距体现的淋漓尽致,周围哪个不是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皮包骨头营养不良的样子。
就他一个人,那肚子比十月怀胎的孕妇还大,油光满面,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村长,愣是把自己打扮成了大老板的样子。
他背着手,挺了挺油腻腻的肚子,趾高气昂的走到人群中。
一时间,众人吓的连屁都不敢放,一脸不舍的看着手里的野猪肉,平常连半点荤腥都不敢沾,好不容易能吃上这野猪肉,谁的心里不是乐开了花,不过这会儿村长都出面了,谁还敢啊。
“这猪既然是山上的,那就是我们村子的公共财产,谁让你打了?”李大发怒目圆瞪的看着吴晨。
吴晨冷笑了一声,嘴角泛起了一抹饶有意味的弧度,环抱着双胸看着李大发:“既然是公共财产,我分给大家又怎么不行?”
“你!”一时间,李大发竟然语塞,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反驳吴晨,脸顿时涨的通红,腮帮子鼓的老大。
“既然村长都没意见了,你们还傻站着干啥啊!”见他半天没说话,吴晨直接忽略他,示意村民们继续。
人群再一次躁动起来,巨大的喧嚣声直接将李大发不满的叫嚣声也淹没了。
场面完全失控,见此情景,李大发再说啥也只是徒劳,只能气呼呼的离开,临走前,他还不忘瞪吴晨一眼:“吴晨,今天的事情你给老子记住了。”
“回家!”他转过头背着手冲王秀娟所站的方向吼了一句,见半天没有回应,他扭头一看,王秀娟早就没了人影,只剩下一个丰满的屁股在人群外围不停的扭动着。
“那个猪头都别动啊,给我!”
……
没一会儿,几头野猪就被分的差不多了。
见此情景,吴晨也准备离开。
“吴晨,你等一下,我给你留了点好东西。”临走之前,老李头突然神秘兮兮的将吴晨拉到了一边,费力的从角落里拖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袋子一打开,里头摆了四个大猪腿,各个都有门板那么宽。
“赶紧拿回去腌制起来,够你吃好几个月了。”老李头一股脑的将塑料袋往他怀里塞,笑着走了。
“这……”吴晨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家连锅都没有,这大猪腿给他也是白给啊。
抬头一看,老李头都已经走远了,没办法,他也只能拖着塑料袋往家走。
路过乔玉兰家门口,见她一个人待在家里,这才想起来刚才分猪肉她可没来,连忙给她送了两个猪腿。
“玉兰姐,猪腿给你放厨房了,记得吃啊!”生怕她不要,吴晨丢下猪腿就往外跑。
“小晨,跑啥啊,进来喝杯茶再走啊。”乔玉兰过意不去,生拉硬拽的将他拖到了屋子里。
推搡之间,不小心碰到了吴晨那只受伤的胳膊。
刚好扎好的伤口再一次撕裂开来,鲜血染红了他的袖口,看起来异常的瘆人。
“啊,你的胳膊怎么了?”乔玉兰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低头看着他的伤口,眼睛里竟然泛起了泪光。
“玉兰姐,没事儿,这都是小伤……”吴晨嘿嘿一笑,不动神色的抽回了手,这点上算什么啊,他在部队里受的伤可比这个重多了。
无奈乔玉兰看着挺瘦弱的,手上的力气倒是不小,挣了半天愣是没挣脱开。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和张兵那帮人结仇……”乔玉兰哽咽的说着。
“玉兰姐,你这是什么话啊,那帮人太不是东西……”吴晨义正言辞的打断了乔玉兰的话。
热情的乔玉兰不仅重新给吴晨包扎了伤口,还他留下来吃饭。
拗不过她,吴晨只能厚着脸皮留下来,反正家里也没啥吃的。
酒足饭饱之后,两个人聊了会天,挺着鼓鼓囊囊的肚子,吴晨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想着跟陈玲已经约好了建屋子的事,吴晨决定明天一早去镇上看看,把何首乌卖了,换点钱买材料买齐了。
就这么定了,他翻出何首乌,把东西准备好之后,吴晨倒在床上和衣就睡。
这一觉睡的很香,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晨突然被尿憋醒了。
屋子里头连点电都没通,黑布隆冬的,屋外则是月光如水,翻了个身瞄了一眼手机,已经十二点,吴晨眯缝着双眼半睡半醒,刚想多睡一会儿,无奈膀胱实在是太充盈了,憋得难受,他只能提起裤子往外头走。
月光如水,夏天的晚上清爽宜人,虫鸣鸟叫的热闹程度不亚于白天,他习惯性的在屋后头解了个手,冷风吹过,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回头朝后院的槐树瞥了一眼。
睡眼惺忪的来到槐树下,摸了摸皱巴巴的树皮,记忆追溯到离家的时候。
循着记忆,他成功的在树下挖到了两瓶之前埋得二锅头,这可是他当兵之前埋下的,少说也快十年了,瓶盖刚开了一个小缝就是一股浓郁香味,伴随着泥土的清香,馋的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可是两瓶好酒,好在他藏的隐秘,没被张兵那帮人发现,用来泡药酒最好不过了。
赶紧从药篓里找出了小蛇,借着余光,掏出了一把军用匕首,干脆利落的开场剖肚,洗干净后直接丢在了酒里。m.χIùmЬ.CǒM
心满意足的看了眼药酒,端端正正的藏在床下才再次爬上了床。
第二天一大早,吴晨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八点了,家里也没啥吃的,随便凑合了点。
在屋子里头找了半天,总算找了个比较上档次的包装盒,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卖东西也不例外,包装的好看点,他也能买个好价钱。
“哟,吴晨这么早出门准备到哪儿啊?”一路上有不少村民笑着冲他打招呼,昨天家家户户都分了点野猪肉,村人对多年未回的吴晨亲近了不少。
“在山上挖了点土特产,准备到镇上看看能不能换点钱。”吴晨当然不会说是何首乌了,随便胡诌了两句。
对于吴晨的话,也没人怀疑,村里的乡亲们也没几个认识中药材的。
公路在村子南边的树林边上,地理位置有点偏僻,路面到处都是坑,密度简直可以和手臂上的汗毛相提并论。
吴晨穿着洗的皱巴巴的迷彩军裤,套了一个白色的背心,手里抓着装何首乌的盒子,点燃了一根烟,找了块光滑的大石头,一屁股坐了上去。
等了估计有半个小时了,也没见车子的踪影。
“我日,咋回事啊……”吴晨等了又等,眼看着日头渐渐大了,该死的大巴车还是不见踪影。
摸出手机瞥了一眼,都快九点了,车子还没来,他气呼呼的丢下手里的烟蒂,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边沿着公路走,一边伸长了脖子打望着。
看来应该是停发了,否则早就该到站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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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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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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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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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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