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界过的太跌宕起伏,让他活了一把岁数的老骨头有些懒得动弹,到了这个世界自然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完成任务,顺便将它对个乖巧的干儿子的眼睛治好。
谢离歌对于便宜干儿子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善良体贴,谦谦君子,一切美好的品质可以在他身上发现,这让前后经历了两个神经病的谢离歌颇为感动。
“陆小凤?”谢离歌重复了一个花满楼的话,表情看起来有点疑惑。
陆小凤得意洋洋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道:“正是在下。”
谢离歌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向陆小凤身后好像翘起来的尾巴,慢条斯文的说道:“没听说过。”
陆小凤噎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这人可是花满楼的长辈,自然也是他的长辈,况且他的名气也没有大到江湖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说出它是陆小凤来。
得,他这次又被坑了。
陆小凤愁眉苦脸的坐在椅子上想到。
花满楼轻轻笑道:“义父莫要再打趣他了。再下去的话,恐怕他的胡子都要掉了。”
谢离歌没说话,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只是到底还是听进了花满楼的话,没有继续打趣陆小凤,掸了一下衣服袖子的灰尘,闭上眼睛,享受茶香口中绽开的芬芳。
他不说话,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陆小凤看着谢离歌行云流水的一番动作,忍不住在心中赞叹出声,那套喝茶的动作看起来随意实际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更是处处清贵,一眼看去与周围格格不入,让土包子陆小凤不由大开眼界。
他以为自己看过了很多达官显贵,早已了然于胸,而如今见到这个人时他才发现那些自称贵族的人不及眼前人十分之一。
魏晋风流在男人身上提现的淋漓尽致。
陆小凤完全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对方,当然他内心的警惕同样没有少,相反还变多了。
这种警惕的是一种来自于危险的预知,这种本能让他逃脱了很多本该致命的危险。
不过陆小凤在谢离歌身上碰见的警惕却与平常的不大一样,不知道为什么,陆小风迷之自信地认为自己在这个花满楼的小楼里面就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事实上陆小凤认为自己这个猜想是正确的。
所以,即使对面的那个十分的可怕,陆小凤目光依旧充满惊艳的看着对面那个男人。
那是一个十分好看的男人
对,没错,是好看!
一头洁白似雪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狭长的眸子微眯,精光在瞳孔一闪,君子腹中自有芳华,那个人好像后面一大片花海一样风华。
他清雅贵气的脸庞在如雪的白发映衬下多了几分恶劣的邪气的苍白,凉薄的唇不怀好意的微微勾起。
“不知前辈该如何称呼?”
陆小凤喜欢有趣的人也热爱交朋友。面对如此神奇的人,陆小凤觉得自己还可以再交一个朋友,一双眼睛激动到发亮。
谢离歌听着窗外的鸟鸣声,虫鸣声,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突然听见耳旁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他睁开了眼睛。
“我是七童的义父,你唤我伯父便是。”谢离歌低眉把玩着手中玉笛,淡淡的说道。
伯父啊!
陆小凤想了想,觉得并没有毛病。
花满楼倒是微微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义父起了促狭之心,他并没有阻止,而是看好戏的坐在了一旁。
谢离歌本着不玩白不玩的想法笑眯眯地看着陆小凤,问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一说这个,陆小凤就忍不住愁眉苦脸,整个人的肩膀都塌了下来,哎,他又遇到了麻烦。
花满楼笑了起来,道:“陆小凤不一直都是有麻烦的吗?”
陆小凤喝了口酒缓解喉咙的干渴,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麻烦,非彼麻烦也。”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拒绝了位绝代佳人的邀请选择了自由自在而遭遇了这样的麻烦吧。
花满楼正欲问话,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句声响,一个细小的脚步声,从楼梯上踏了上来。还有轻轻的喘息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住了。
陆小凤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谢离歌却发现后者一点动作都没有,十分淡定自若的坐在那里,好像感觉到了他一样目光投向了自己。
陆小凤眼睁睁的看着那张薄薄的唇勾起了微笑。
好吧,他知道了
陆小凤情不自禁的苦笑起来了,他因为躲这个麻烦而躲到花满楼这边来,而如今却要自己面对,反正他是不敢扯花满楼下水了,如今看对面那个人的护犊子的样子,若他敢将花满楼拖下水。下场必定是不好。
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匆匆的奔上了楼,神情很惊谎,呼吸也很急促。
她并不能算太美,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非常灵活聪敏,只可惜现在她眼睛里也带着种说不出的惊慌和恐惧。
陆小凤对上了那一双惊慌的大眼睛。
头又疼了。
陆小凤觉得自己可能遇上了麻烦,这是他的直觉,在这个小姑娘从街头的时候惊慌地奔向她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立马逃跑,没想到逃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那个小姑娘竟然一路追到了这个楼小楼里面。
花满楼的小楼从来不对有难的人关闭,这个小姑娘自然也就可以上来。
觉得自己可能躲不开这个麻烦了,陆小凤索性破罐子破摔,半躺在身后的椅子,语气十分干脆的说:“不知姑娘有何贵干,一直苦跟着在下,莫非……
陆小凤意有所指的看着小姑娘的上半身轻轻地绕了个圈,语调有些轻挑。说到底,他还是有些恼怒地,他喜欢管麻烦却不喜欢管别人强加给他的麻烦。
而这个小姑娘就是那强加的麻烦。
可谁知那小姑娘听见这段话并没有理会陆小凤的话,不仅没有理会,甚至连无视了他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面色焦急地对着花满楼喊了一句救我!
她像是只柔弱的小兔子在寻找爱护,瑟瑟发抖的样子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
花满楼柔声道:&"你巳用不着再躲,只要到了这里,你就已安全了。
&"&"真的&"小姑娘眨着人眼睛,仿佛还有点不信&"追我的那个人不但凶得很,而且还带着刀,随时都可能杀人的!&"m.χIùmЬ.CǒM
花满楼笑了笑,道:&"我保证他绝不会在我这里杀人。&"
小姑娘还是在慌张,还准备问他:&"为什么&"
可是她已没法子再问,追他的人已追到这里来,追上了楼。
他的身材很高大,上楼时的动作却很轻快。
他手见果然提着柄刀,眼睛里也带着种比刀还可怕的凶光,看到小姑娘,就瞪起眼来厉声大喝:&"这下子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小姑娘正在往花满楼身后跑,花满楼正在微笑着.道&"她既已到了这里,就不必再跑了。&"
提刀的大汉瞪了他一眼,发现他只不过是个很斯文,很秀气的年青人,立刻狞笑着道&"你知道老子是谁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花满楼的态度还是同样的温和,道:&"你是谁&"
大汉挺起了胸.道&"老子就是花刀太岁崔一洞,老子给你一刀,你身上就多了一个洞&"。
楼中,上官飞燕面上天真无邪实际上腹中千般算计,她不露痕迹的扫视着小楼的样子,默默在心中记住。
然而目光却在移至到了花满楼后面那个神秘的白发男子时愣住了。
那是个极为俊美的男人,周身气势不凡,十分迫人,动作虽然随意却雅致。
男子清俊如画,君子如玉,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一双深邃的黑眸,好像能够看透人心。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头转向了她的所在地,上官飞燕反射性的一顿,下意识准备逃离,她感觉自己的心思在这双目光里面无所遁形。
然后她在看见一脸担心的花满楼时停住了脚步,她勉强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半响才想起来,对方好像看不见自己。
他是谁?
上官飞燕皱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发现自己脑海里面没有一个人能这样的人对应上,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够让她发慌,这样的一个人不应该隐姓埋名到现在。
上官飞燕来不及细想,抬头看向正在和那个大高个对视上的花满楼。
上官飞燕讨厌男人又喜欢男人,她讨厌男人对她的穷追不舍又喜欢男人们对她的迷恋。而此刻花满楼正面对着一个大汉,勉强一点都不紧张,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她感到骄傲。
为她对这些男人吸引力的骄傲。
听见那人要在自己身上戳洞,花满楼抱歉的说道:“很抱歉,我并不需要。”
崔一洞脸上都已变了颜色,突然狂吼&"你不想要也得要&"。他反手抖起了一个刀花刀光闪动间,他的刀已向花满楼的胸膛上直刺了过来。
花满楼身子连动都没有动,只动了两根手指。
他突然伸出手,用两根手指一夹,就夹住了崔一洞的刀。
这柄刀好像立刻就在他手指间生了根。
崔一洞拔了半天都拔不出来。顿时脸色都变了,他凶狠的看向了花满楼。从怀中掏出短刀,正准备行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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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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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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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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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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