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铁鹤书>第 102 章 第七章第一节【写在前面的话】
  在开始今天的故事之前,首先请允许我占用一点时间,向山西临汾大墓的发掘队的胡婷教授表达我的感谢。上个月的视频连线直播非常的成功,在胡教授的号召力影响下,在线观众竟然达到了四位数,充分满足了我一个民间“白案”爱好者的小小虚荣心。胡教授甚至还为我们带来了发掘现场的第一手猛料,笔者对她的慷慨简直受宠若惊。琇書蛧

  唯一遗憾的是,直播时间有限,胡教授来不及把发掘队的最新成果铺开来给大家做详细的介绍。我想一定会有一部分观众当时听得云里雾里,所以下面就由我来为她进行一些背景方面的补充,需要指出的是,笔者只是一名普通的爱好者,学识眼界都无法与胡教授相比,以下大部分内容都是直接引自胡教授的“白案”著作,笔者只是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

  关于“忧怖帖”中所提到的荀秧祠,很多人给我留言说不知道荀秧是谁,其实他是刘宋尚书令傅亮的心腹,在那个皇帝大臣相互大开杀戒的年代,荀秧最后也难逃家破族灭的厄运。但讽刺的是,他的祠堂却在无人照看的情况下,独自在荒郊竖立了百年之久。南梁时昭明太子在一次游玩时与随从失散,为躲雨无意中走入荒祠,在旧壁上留下了五言诗《吊荀秧》。雨停后,太子在回府的路上与随从重聚,想要再去找寻荒祠,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连同自己那首五言诗写的什么,也完全想不起来。欧阳询当时受到了噩梦的惊吓,他用这个典故,是希望噩梦的记忆像荀秧祠一样快点从他脑海中消失。

  我猜有许多朋友在在直播中听到荀秧这个名词的时候,都会兴奋起来。不少人在留言中都提到了90年代末内地非常出名的薄伽丘乐队,曾经出过一张单曲就叫《荀秧祠》。其中甚至有一些人,信誓旦旦地说,《荀秧祠》那一年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在当时的权威榜单上停留了至少两个月的时间。

  关于这个薄伽丘乐队,我想我不必多做介绍了,网络上对于他们的讨论连篇累牍,从“乐队成员”到“演出记录”,还有发售的“单曲”和“得奖记录”,许多爱好者对这些如数家珍,几乎每天都能在网上看到有人兴高采烈地交换着关于薄伽丘乐队的信息,全然忘了这个乐队根本不存在。

  事实上,遍寻整个90年代与21世纪前五年的所有榜单,你都找不到这个薄伽丘乐队,也找不到《荀秧祠》这首歌,曾经有几个网友试着凭印象哼了一段《荀秧祠》的旋律,他们哼出的旋律大多杂乱破碎,没法从里面抓一个准确的调子出来。有好事者把其中最清晰的一段11秒钟的曲子放到网上去搜,发现它其实来自于威猛乐队并不太出名的一首80年代老歌《信用卡宝贝》。

  另一方面,根据从网上搜集到的,对于《荀秧祠》这首歌(如果真的存在的话)的综合信息来看,歌曲也就像它的演唱者一样,充满了诡异之处。比如说,这首歌里没有一个地方提到荀秧祠,它讲的是完全没关系的另一件事,也就是所谓的民国二十一年黄山游客遇难的事件。

  1932年9月,有五个游客打算在黄山探访一条人迹罕至的古早废道。他们中有一人因为发烧,临时离开了队伍,回到山下修养。

  发烧的队员因此逃过了厄运,而剩下的四人于早上10点入山之后就再也没有了音讯。当天晚上,黄山开始下起大雨,气温骤降,几乎接近零度,第三天,那名被留下的队员察觉事情不对,于是报了警。不知为什么,时任安徽省主席的刘镇华对这件事异常重视,在他的督促下,当地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搜救,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当时的黄山大部分地方尚未开发,他们很可能是在迷失方向的情况下,直接走进了大山深处。

  一个月后,两名遇难者在九龙瀑的下方被找到,随后人们在上游的山坳里找到了倒塌的帐篷,重新集结起来的救援人员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帐篷四周搜寻,终于在一条分叉的小溪里找到了剩下的两名遇难者,尸检结果显示,四人都是死于低温症,也就是冻死。

  至此,整件事应该画上一个句号了。然而,这起看似普通的登山遇难事件,却有许多解释不通的细节,首先,那名因为发烧被留在山下的队员,为什么要在失去联系后等到第三天才报警;其次,扎营的地点也很奇怪,任何一个有登山经验的人都知道,不能把营扎在山凹里。队伍中的4个人都在国外有着丰富的野外经验,绝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其三,其中一名遇难者遗体被发现时赤身露体,全套衣裤鞋袜至今没有被找到,但是身上也不见任何伤痕;其四,在队长陈雅迪的胸前口袋里,发现了一支清洗过的医疗注射器,用途不明;其五,另一名队员被找到时,右手手臂不翼而飞,当时给出的推断是尸体遭到野兽的破坏,但是野兽为什么会去啃噬手臂而不是更柔软可口的内脏,至今仍是个谜;其六,也是最奇怪的一点,一年后当地报纸想要做一个关于此次事件的专题报道。他们的原计划,是要依次寻访四名死难者的家属,然而在寻访过程中却遇到了无法解释的事:记者在事先搜集资料的时候得知,这四名死难者中,有一个人戴着赛璐璐眼镜,然而当记者探访了三名死者家属后,发现探险队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戴着眼镜的队员。不甘心的记者找到了一张五个人遇难前的合影,上面确实有一个高瘦的男人戴着眼镜,但是所有的相关人士都表示,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也就是说,这四个遇难者中,有一个队员身份不明。

  陈雅迪事件到这里就算是介绍完了,此外,还有一个关于它的传言:据说其中一名队员被找到时,身边放着他随身带着的进口照相机。后来照相机被有关方面带走,之后就下落不明了。随着时局越来越动荡,想要找到这台照相机似乎是不可能的事。然而,真的有人曾经下功夫找过它,那个人后来找到了一张据称是从照相机内胶卷冲洗出来的照片,然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陈雅迪事件。

  薄伽丘乐队和陈雅迪事件,或许是这些诡异的传说会相互吸引,也或许是某个潜藏在网络上的有心人将这些故事编织到了一起,如果是后者,那么那位高明的编织者把《荀秧祠》织进他的故事,意欲何为呢?

  (附:有读者在留言中提到欧阳询是一只千年白猿的私生子,他的噩梦是否与他的身世有关?在这里我想声明一下,欧阳询的家世有着详尽的历史资料可查,白猿之说纯属后人的臆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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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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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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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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