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妹站在墙角一边抽泣,一边用手指戳着墙上的壁纸。
杨菱琴走过去后,就抱手站在她身边,面无表情地问道,“还哭不哭?还乱丢东西不?”
瑶妹抬手擦了擦眼睛,摇头。
“那还以后推不推妹妹?”
瑶妹吸了吸气,又扁嘴委屈道,“是她推倒我积木先的!”
杨菱琴耐心解释,“你妹妹还小,她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只是好奇地想跟你玩不小心弄掉的,你至于这么小气地推她吗?她要是像你上次那样磕到头了怎么办?”
瑶妹不说话了,垂眸看着脚尖,似乎若有所思。
杨菱琴见此,拿纸巾给她擦了擦眼泪和鼻涕,拉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后把她抱在膝盖上哄,“你上次摔跤额头上磕了个包还记得吗?”
瑶妹嗯了一声,立刻摸向自己的额头,“可疼了!”
“你也知道疼啊?你推倒妹妹的时候,她也疼哭了!”
闻言,瑶妹顿时看向推车里乖乖喝奶的妹妹,抿了抿唇。
杨菱琴见此摸了摸她脸蛋,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知道吗?也不准再乱丢东西,那些都要钱才能买到的!”
瑶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她拱了拱鼻子,勉为其难答应道,“我尽量吧.....”
杨菱琴见她这个小模样不由地笑了,“嗯,瑶妹最乖最懂事了!”
国庆假期通常连着中秋节,中秋节这天无论广州还是老家这边到处都十分热闹。
邹隆华下午早早提前关店让伙计们都回家吃团圆饭了,而他们本来也应该在家热热闹闹开心地一家聚餐的,可因为杨菱琴和孩子们都不在,家里落得冷清了许多。
白盛芳伤神邹凯蓉的人生大事,没心情做饭,邹凯捷跟老婆闹了别扭兴致缺缺,邹凯蓉更是为情所困心灰意冷,邹隆华一回家看到这样一副人人丧气的一幕,真的恨不得一人敲一棍给拎个清醒!大好的传统佳节过成这样,真是晦气!
不过邹凯蓉的男友郑毅也是条汉子,人穷志不短,也许是前天邹家人去他家看情况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也从邹凯蓉哭泣的电话中大概猜到了这个前因后果,因此他在中秋节这天特地又来拜访了一次,还在预约了饭店位子请客吃饭。
郑毅虽家境不好,但不卑不亢,落落大方,言谈举止都坦诚自然,他自认自己高攀了邹凯蓉却没有自甘卑微,更没有夸海口说自己多少年后一定买房买车,而是承诺为她倾尽自己所有的耐心和细心,尽最大能力让她生活如意,健康快乐。
这样一番真诚连邹凯捷都有些动容,邹凯蓉更是难过得眼眶红红的。
邹隆华为人处世圆滑世故,无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仗势欺人,恃强凌弱,对于郑毅这个人品他是认可的,但凡稍微门当户对一些,他都不会反对,只可惜......他也有年轻时为爱情真意切的时候,如今更有,冷情寡淡相敬如宾的时候。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磨砺多了的感情,不一定就情比金坚,而更多的,是不堪一击。
因此,整个吃饭的过程中,他的态度一直平易近人,不置与否。而白盛芳更是从头到尾臭着脸,活像郑毅欠了她七千八百万麻将钱似的!
从饭店出来后,邹凯捷率先把车开了过来,等邹隆华和白盛芳上车后,他又下来抽了根烟,留了时间给邹凯蓉和郑毅道别。
郑毅看着邹凯蓉,苦涩地笑了笑道,“我尽力了,人与人之间有些差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拉平的,虽说很多时候事在人为,但也不得不,听天由命。”
话一落,邹凯蓉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她一边哭,一边摇头,想说什么却又哽咽在喉。
郑毅眼底黯然,有心想把她揽入怀里,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我不会提分手,但我尊重你所有的选择和决定。”
不远处,邹凯捷靠在车门边看着这一幕,心下有些感触。
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儿育女,洗手羹汤,其实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他和杨菱琴不愁物质也尚且一大堆鸡毛琐事,更何况是他们?
一想起那个没良心的婆娘,邹凯捷就狠狠皱眉,今天是中秋节,也是他的生日,从昨晚到现在她一个电话和信息都没有,也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
他和杨菱琴同年,但比她小一个多月,上个月她生日,他可是给她送了一条钻石项链!可轮到他就毛都没一根,甚至连句简单的祝福都没有,一想到这,他的心情就蓦地变差,抽完最后一口烟后把烟头扔地上赌气地碾了碾。
回到家后,邹凯蓉闷声不吭地回房了,这段感情决定权在她手里,可她一时半会做不了决定,放弃郑毅她狠不下心,奋不顾身孤注一掷又没有这个勇气,只能见步走步地拖下去。
白盛芳对此也无奈,虽然她平时盛气凌人得很,但说到底也是一个为子女操心的母亲,她也有心力交瘁的时候,邹隆华见她恹恹的样子就摆了摆手让她早点去洗漱睡觉。
于是乎,安静的客厅里顿时就剩下两父子,邹隆华破天荒地跟邹凯捷拿了根烟过来抽,烟雾笼罩下的侧脸严峻,眼神深邃。
而邹凯捷则百般无赖地玩手机,看到严柏任丹凝他们发来的生日祝福,再划拉到杨菱琴那毫无动静的对话框,他嘴角自嘲扯了扯。
半晌后,邹隆华突然开口道,“听说菱琴在广州在琰屿的火锅店里做事?”
邹凯捷愣了下,点头,“是啊。”
“在那做能赚几个钱?”邹隆华语气带了点讽意,“她要是想工作,我随便给她一个店面都有得赚,轻松又自在,何必费那么大周折?”m.xiumb.com
“我也是这样说啊,可她就是倔,非要自己赚钱自己花什么的。”邹凯捷无奈。
“到底还是年轻啊,被婆婆激一激就跑得远远的。”邹隆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其实搞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他这个一家之主也有错,杨菱琴这孩子一直以来都实诚也单纯,嫁过来四年了一直任劳任怨地照顾这一大家子,也就前阵子才露了点兔子牙来怼人。
他以前总觉得婆媳闹闹矛盾吵吵架很正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也懒得去干预,也许,正因为他的漠视和助纣为虐,把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给逼走了吧?
想到这,邹隆华神色不由多了点惭愧,他说道,“想办法尽快把她哄回来吧,她会是你很好的贤内助。而你过了今天也27了,很多事情也该接手去做了。”
说着,他从茶几底下压着的一根钥匙拿了出来递给邹凯捷,淡淡道,“这是我书房里的保险柜钥匙,一些账本文件和资金银行卡在里面,有需要用时你可以去打开。”
邹凯捷没想到自己今天还能收到这么大一份生日礼物,他接过钥匙时,目光有些复杂,但嘴里倒是吐不出几句好话,“您老当益壮,这么快把家产传给我干嘛?”
邹隆华横了他一眼,沉声道,“我像你这个年纪时早就替你爷爷接管打理一切家业了,我让你鬼混到现在,你该好好反省到底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邹凯捷撇了撇嘴,“您这么说,那当然是我的问题了......”
邹隆华冷哼了一声,便起身进房了,“好生保管,好自为之!”
客厅里便剩下了邹凯捷一个人,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那条小小的钥匙,眼眸深沉,神情隐晦,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后直到手机震动了,他才回过神来。
严柏打来电话约他出去喝酒,给他庆祝生日,邹凯捷想着他们几乎有半年没聚了,自觉有点重色轻友过头了便答应了。
他们通常都约在老熟人的酒馆,邹凯捷到了之后,严柏和其他几个朋友都在等了,包括任丹凝也在。
有些日子不见,任丹凝似乎胖了点,衣着打扮不再浓妆粉抹,倒是随性自然了很多,她和其他人一起点了个蛋糕,笑着对邹凯捷说了声生日快乐后就站在了严柏身边。
邹凯捷睨视这两人之前略有些不自然的氛围,不由打趣道,“怎么感觉你们怪怪的?”
话一落,严柏顿时大方地揽住任丹凝的腰,龇牙笑了。
邹凯捷一愣,随即恍然笑了起来,一顿恭喜祝福。
他知道这严柏一直对任丹凝有点意思的,可任丹凝学他那样只把他当哥们,所以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进展,没想到他去趟广州回来,这两人倒成一对了。
“是不是我很快就可以喝你们喜酒了?”邹凯捷坐了下来,捏了粒花生米丢嘴里,晓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哈哈,不急不急,慢慢来!”严柏看了眼但笑不语的任丹凝,他打哈哈笑道。
“还不急?你兄弟我都两个小棉袄了,你不羡慕嫉妒啊?”邹凯捷笑容爽朗。
“额.....”严柏嘴角笑意有些尴尬,任丹凝就挽住他的手,笑盈盈道,“我们到时候生一堆皮夹克,看谁羡慕谁吧!”
话一落,严柏眼睛亮了亮,附和道,“就是就是,哈哈.....”
邹凯捷见这俩从小到大的玩伴走在了一起心里也挺开心的,笑道,“那行,我早早给你们准备红包得了.....”
任丹凝看着邹凯捷那发自内心的祝福和高兴,心底对他的执念也越发淡了,她也不知该苦涩这个结果还是庆幸自己没有陷得无法自拔。
几个月前,她在邹家当牛做马服侍了白盛芳一段日子后才发现自己心里那个平易近人的盛芳姨相处起来其实并非那么容易。
她好心给她做饭吃挑三挑四不说,有一次她来月经不舒服,白盛芳也各种电话来催她过去陪她聊天,然后就说尽一大堆鸡毛蒜皮的琐事以及杨菱琴的坏话,听得她烦不胜烦,她那会都说了她不舒服,可白盛芳还要她去做饭练厨艺,还要搞卫生,妈的,她这是找儿媳妇还是找保姆?
她本就没什么耐心的人,讨好白盛芳纯粹是为了邹凯捷,可那会杨菱琴带娃跑了,邹凯捷心情奇差无比,谁惹他就准备挨一顿吼,后来更是追去了广州。
任丹凝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不抱任何希望了,她之前是看到邹凯捷对杨菱琴态度不好,爱理不理的,以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才有那个信心插一脚的,可如今他都那样低声下气地去追妻了,哪里还有她什么事?
说起来,这个竹马王子其实自始至终都不属于她,即便她比杨菱琴早认识了他那么多年,那也抵不过他心里没她。
没就没吧,她也不是非他不可,要不是他家是镇上首富,她也不会迷恋他这么久。
还好现在一切都不晚,严柏家境不错,身材相貌也勉强过得去,还对她有意思,她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邹凯捷跟他们喝酒聊天到1点多才回到家,当他躺在床上就要昏昏欲睡过去时,他再度看了眼手机,杨菱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不由地嗤笑出声。
第二天傍晚,杨菱琴一身疲惫地带着俩娃从火锅店回来了,当她开门进来一开灯发现沙发上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时,顿时吓了好大一跳!
“你...你回来怎么不开灯啊!?”杨菱琴对上邹凯捷那阴郁的脸色,她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
瑶妹一看到他回来了,立刻像炮弹一样撞了过去,抱着他嗷嗷地叫了起来,“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邹凯捷低头捏了捏她的脸蛋,没好气道,“想不想爸爸?”
瑶妹捣蒜似的点头,“想想想想.....”
他抱起她坐在大腿上,“你是复读机吗?”
“爸爸,妈妈打我屁屁,还罚我站.....”瑶妹虽然小,但特别爱记仇,即便和好了,也要跟其他亲人告一状,以博同情和安慰。
话一落,果然邹凯捷皱起眉,目光沉沉地看向杨菱琴道,“嗯,那我等下打她屁屁,罚她站。”
杨菱琴闻言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把晴妹从胸前解下来,抱着一起坐在地毯上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的啊?也不说一声。”
邹凯捷不作声,被瑶妹兴冲冲地拉着去了隔壁302房间玩游戏机了,留杨菱琴和晴妹在301歇息。
期间,杨菱琴这才注意到茶几上放了一大袋他从老家带过来的特产,什么粽子,月饼,干果蜜饯,橄榄,山楂,酱菜等,她眼睛一亮,立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本以为前天在电话里拌了下嘴,他不会回来那么早的了,可如今他不仅假期没结束就赶回来了,还给她带了那么多吃的,这男人也算有心了。
然而当杨菱琴一边吃,一边不经意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日期时,脑子里忽然就划过一个重要的信息!
昨天.....好像是他生日!?一想到这个,她连忙翻开日历仔细确认了一下,果不其然.....
晕,她怎么忘记了这个啊?怪不得刚刚邹凯捷那一脸的不悦和阴沉.....
她本来是记得的,可能最近实在是太忙了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不知不觉就给忘了。杨菱琴拍了下脑袋,胡思乱想了一会后,便起身去房间里一顿翻箱倒柜,再终于找出了一盒礼盒装的护肤品后眼睛顿时一亮。
这是之前和谢杏梨一起逛街时凑单打折买的,她原先的还没用完就搁置这,这下应该能派上用场了。
302里,邹凯捷和瑶妹坐在客厅里正一人握着游戏柄在玩游戏,这会,杨菱琴突然就开门探了个头进来,笑容温婉道,“你饿不饿,我下碗云吞给你吃要不要?”
邹凯捷看了她一眼,移开视线,淡淡道,“不饿。”
“好吧....”杨菱琴嘴角笑意僵了一下,随即她把一个礼盒塞了进来,“喏,你的生日礼物,老早给你买好的了,可别说我没给你准备哈!”
说罢,她合上门就溜走了。
邹凯捷看到地上那个礼盒,心里笼罩的乌云终于稍稍放晴了些,他迟疑了下便起身去拿了过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变得两面派的狡诈女人到底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然而刚拆开礼盒的丝带,瑶妹见此就好奇地凑过来,伸小手要摸却被他拿高躲开。
他冷声,“别碰,这是你妈送给我的东西!”
瑶妹跺脚,“我也要!”
“不行!”
“我要!”
哼,她邹瑶瑶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拿不到手?瑶妹呀呀大叫地扑过来要争抢,邹凯捷拧眉,护着礼盒正要起身,结果这丫头一爪子给拍开了盒子,一大堆零散的小玩意顿时洒落一地。
邹凯捷愣了片刻,当他捡起一支洗面奶时,脸色在一瞬间臭得不能再臭。
她是不是觉得他的脸帅掉渣了所以送他这玩意来清洗?!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说啥,作者专栏求个收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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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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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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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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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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