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装修已经耽搁了他一些时日,如今基本搞定,他不得不赶回广州去,因为那边有一堆事等着要处理。
他是七点多出发的,绕去朋友那道了下别,就开到了一处大型加油站打算先加满油。
由于前方也有不少车排队加油,邹琰屿只得慢悠悠地排在后面。而就在百般无赖的一个不经意间,他似乎看到前方一辆红色车子里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瑶妹调皮地扒拉着半开的车窗,杨菱琴把她拉下来佯作生气地打了她的手,小丫头扁了扁嘴,趴到妈妈的怀里撒娇,杨菱琴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细语地哄着,侧脸温柔似水。
邹琰屿愣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顿时满脑子的疑惑。
她怎么会在这?还带着孩子?
那红色车的女司机的脸孔陌生的很,根本不是邹家的人,况且他知道杨菱琴没有姐妹,只有两个弟弟,那她此刻带着孩子坐那车要去哪里?
邹琰屿本想上前打声招呼问下什么情况,可前后左右好几辆车穿插着他也开不过去,只得按捺了下来。
谢杏梨的开车技术也真是醉了,早上六点半出发的,开出村口时先是撞飞了人家一只鸡跟人理论了一番后,开到镇上又爆胎了,找维修店维修耽搁到快八点,兜兜转转间车又没多少油了,这才一头开进附近加油站加油,而加油站又一堆车排队等着加油,杨菱琴也没料到会遇到同一天去广州的邹琰屿。
十分钟后,谢杏梨那边加好油后,邹琰屿这边也差不多好了,他一边跟着驶出加油站,一边给邹凯捷打了个电话。
“干嘛?”邹凯捷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我忙着呢!”
他实在烦躁,刚才叫严柏查谢杏梨的车查了个半天都不确定在哪!此刻邹凯捷看了眼时间不由地有些焦虑起来,拖了那么久估计早就上高速他拍马都追不上了!真是无语死,堵在人家门口了居然还睡过头让人给跑掉,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真一点都没错!
邹琰屿皱眉,他问道,“我在长茂路这边看到了菱琴带着孩子坐在一辆红色的车里,她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长茂路这边也有个上高速入口,邹凯捷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激动道,“大哥!我的好大哥!赶紧....赶紧帮我拦住她们!我老婆孩子要被人拐走了!”
“拐走?”邹琰屿一头雾水,杨菱琴这么大个人还会被拐?
“对!那女司机就是个诱拐妇女儿童的人贩子!”
正哼着歌开车的谢大网红,“.......”
我拐你妈个大头虾!!
邹凯捷着急道,“哎我现在也不知怎么跟你讲,反正你先帮我先拦住她们,别让那车上高速就行!我现在也在附近了,马上就过来!”
虽然看着情况不太像邹凯捷所说的那样,但自家兄弟当然得向着自家人,即便其中有些陈年旧事膈应着,邹琰屿也是希望堂弟和堂弟媳这小两口过得好好的,没必要诸多波折。
因此,他挂了电话后,就不远不近地跟在谢杏梨车后,等待时机再把车别停。
谢杏梨车里,瑶妹实在太好动了,像个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
她一会站在座位上蹦蹦跳跳不肯系安全带,一会跑去扒拉着车窗上面的把手整个人吊着,再一会又要窜去中控台伸长了小手去揪谢杏梨的衣服,嚷嚷着她也要开车车,吓得谢杏梨方向盘都要握不稳了。
杨菱琴一手抱着晴妹,一手费劲去抓瑶妹,呵斥她好好坐着,被训的瑶妹一开始会委屈地扮可怜,过后又马上恢复捣蛋本性,实在让人头大。
“咦,后面好像有辆白色的宝马在追姐啊?难道是认出了本大美女要签名拍照?”
邹琰屿跟了她好一会,谢杏梨这个马大哈现在才察觉,她看着后视镜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杨菱琴闻言也回头看了看,她觉得那车有点眼熟,但也没能一下子认出来,直到高速路口收费站越来越近时,她心里那种莫名的不安感越来越强了。
而就在这时,后方那辆宝马直接超了上来,越发地靠近她们的红色奥迪,像是要把车逼停!
他们这边的道路很大,离收费站还有一段距离的道路另一边是还没开发彻底的荒路,并不会妨碍其他车辆。
“哎哎哎,这宝马别我干嘛啊?难道真是姐的粉丝这么疯狂?!”谢杏梨一边惊慌大叫,一边紧张不已地踩油门!
别人通常这种情况都是踩刹车的,而谢杏梨居然还敢踩油门!可想而知,她一加速的结果,奥迪车头就磕碰上了宝马的车身,两车都轻微一震!
邹琰屿脸色凝重了起来,这红车果然有问题!
这种情况还敢加速不是做贼心虚还是什么?竟敢诱拐他的弟媳和小侄女们,真是胆大包天了!
邹琰屿不再犹豫,再度超了上去,车头斜插在谢杏梨车前靠边开,这才终于逼得谢杏梨不得不停下车来。
“真是岂有此理!竟敢别姐的车!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素质的粉丝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谢杏梨怒气冲冲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去理论。
“杏梨.....”杨菱琴抱着俩娃一脸担心焦虑。
“别怕!有我在呢!”
谢杏梨一下车就看到白色宝马下来一条修长的腿,紧接着颀长的身姿,清隽的五官,优雅的气质,她不由地愣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随即她赶紧整理仪容和衣裙,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大帅哥张了张嘴正要开口,结果邹琰屿目不斜视,直接掠过她走向车后座,一把拉开了车门。
“你们没事吧?”他语气温和中带着浓浓的关心。
杨菱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哥?”
邹琰屿见她一脸惊愕的样子,不由伸手帮她抱过瑶妹,安慰道,“别担心,凯捷正在赶过来,你们先去我车里。”
“什么?他在赶过来?!”杨菱琴顾不得思考邹琰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连忙道,“大哥,快把瑶妹给我!”
说着她着急地对谢杏梨招手,“杏梨快上来开车!我们赶紧上高速!”
邹琰屿见她好像逃命似的,心中的疑团更大了,有心想要问个清楚,而就在此时,后方突然由远而近地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几乎眨眼间就如雷霆般飞速疾驰而来!
杨菱琴看着那来势汹汹的车子,隔着那挡风玻璃,她似乎都能对视上了一双冷冽的眼眸,就像一头凶神恶煞的猛虎,没有任何猎物能从他手里逃脱那样,可怕极了。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只觉得完了,邹凯捷追上来了!
黑色的车身带着一股凌厉的风猛地停在杨菱琴跟前,扬起了她耳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
邹凯捷没有立刻下车,反而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了好一会才优哉游哉地推门下来。
他看了看谢杏梨车里满满眼熟的行李以及杨菱琴怀里看到爸爸顿时手舞足蹈笑得开心的小晴妹,他看向杨菱琴,语气戏谑道,“怎么,见到你老公我是不是特别惊喜?”
杨菱琴闭了闭眼,一开始的震惊和慌乱已经被压了下去,她别开头不看他,冷冰冰道,“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可由不得你。”
邹凯捷懒懒地靠着车身,掸了掸指间的烟灰,漫不经心的语气却带丝丝凌厉,“今天你要是上得了高速,我跟你姓杨怎么样?”
杨菱琴攥了攥手指,目光恼火地看着他那个欠扁样,恨不得扑过去打他一顿!
真是好友心连心,她刚这样想,那边谢杏梨就嗖地一下冲上来一巴掌盖在了邹凯捷头上,“邹凯捷你个渣男!”
“整天让你妈和你那青梅婊欺负你老婆孩子算什么好男人?!”她一边打人一边骂骂咧咧,“有种就离婚,没种就滚蛋!别阻碍我闺蜜飞黄腾达,一夜暴富!”
“靠!”邹凯捷毫无防备下被这个疯女人打了一下,只觉得有那么一瞬间眼冒金星,头晕脑胀!见她仍旧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他抬手一把抓住她往边上一甩,谢杏梨踉跄几步差点没跌倒在地。
“杏梨!”杨菱琴大惊,连忙上前扶住她。
“好啊!!渣男还动手了!!”
谢杏梨狂起来跟白盛芳有得一拼,她撸起袖子,语气激烈,“我今天就非要把菱琴带走不可!我看你是不是要把我给杀了!”
“疯女人!”邹凯捷脸带恼意地整理了一下头发,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谢杏梨,心里纳闷着杨菱琴那么温顺的一个人怎么交了这么个泼辣的朋友?
“你才疯男人!恬不知耻的臭男人!”
谢杏梨抓狂了一会,眼角余光注意到一旁的邹琰屿抱着瑶妹正皱眉看着她,她顿时收敛了一下,拉着杨菱琴的手,对邹凯捷生气道,“你要是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就别死皮赖脸地缠着,没有一点男人风度!”
“我要老婆要什么风度?”邹凯捷冷哼了一声,“倒是你,你诱拐我老婆孩子离家出走,我还没报警抓你!”
话一落,谢杏梨一口气涌上来堵在胸口差点乳腺炎!
她瞪大眼睛又要上前大吵大闹一番,杨菱琴连忙拉住她道,“算了杏梨!你争不过他的.....”
“我怎么就争不过他了?走!上车!我看谁敢拦我!”
谢杏梨信誓旦旦地拉着杨菱琴就要上车,然而这时,不远处又接二连三地出现了几辆好车,几乎瞬间呼啸而至,前后左右地把红色奥迪车给围在了中间,堵得严严实实,没有留一丝缝隙!
严柏等几个人下车后,一边走过来,一边爽朗笑道,“捷,我们没来晚吧?”
“呦,屿哥也在啊?”待注意到一旁颀长而立的邹琰屿后,他们也纷纷打了声招呼。
出于礼貌,邹琰屿皱眉点了点头,可他看着眼前的阵势以及杨菱琴她们的表现,心里越发的困惑,隐隐感觉自己似乎.....好心办了坏事。
杨菱琴见来了那么多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来得正好!”邹凯捷盯着杨菱琴勾唇一笑,漫不经心地指挥道,“帮你们嫂子把行李都卸到我车上。”
“好咧!”
“谁敢动老娘的车我跟你们拼....”
谢杏梨又要发作,杨菱琴猛地拉住她,脸沉如水地走上前盯着邹凯捷,轻飘飘的语气带着无比决然,“邹凯捷,你想逼死我是吗?”
“你是不是想我带着孩子跳楼给你看你才甘心?”
这话一落,邹凯捷脸色一变,他死死地盯着她,“你又在胡说什么?!”
“你以为我是现在突然才有这个念头的吗?”杨菱琴苦涩一笑,“我每次跟你,跟你妈吵完架,我都想去跳楼!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少次真的就想死了算了,省得在这个世上受罪。”
“我哪里对你不好?!哪对夫妻不吵架?!”邹凯捷上前握住她肩膀,脸色难看,“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非要一走了之?”
“我给过多少次!?”杨菱琴挣脱他,语气波动,“可每一次都是失望告终,你让我还要用头去撞多少次墙?非要我撞到头破血流才相信我们根本过不下去了吗!”
邹凯捷抿唇沉默,猩红的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和无比复杂。头一次,他真的拿这个女人没办法了,结婚快四年,同床共枕了快四年,说心里没有感情他自己都不信,他习惯了她的存在,又让他怎么接受的了她的离开!?
“你真的要走?”他声音变得暗哑。
“非走不可!”杨菱琴坚决。
那一刹那间,邹凯捷思绪起伏,百转千回间想了很多很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冷静了下来,开口道,“那就先把婚离了再走吧。”
话一落,杨菱琴眼底划过大大的惊讶,有点不敢相信他那么干脆,“你....你说真的?!”
“你可以不信。”
这一刻,两人都同时沉默了下来。
邹凯捷神色阴晦,他抬脚碾了一下地上的烟头,又吹了会风把身上的烟味都吹散后,这才大步走向邹琰屿将瑶妹抱了过来,低沉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诚意,“大哥,这次谢了。”
邹琰屿一脸费解地问道,“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菱琴要带孩子走?”
“夫妻吵架,我们回去会处理的。”邹凯捷不愿多说。
邹琰屿将信将疑,他看向杨菱琴想问两句,可她自始至终看都不看他一眼,背影孤傲又冷清,他心里蓦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
邹凯捷抱着瑶妹经过杨菱琴时,他看着她惊疑不定的神色,眼底的光芒闪烁不明,淡声道,“要我也抱你上车么?”
杨菱琴顿时抬头瞪向他,一双饱含愤怒的水眸波光粼粼。
“你最好说话算话!回去要是不离婚,我一样会想办法走人!”
他嘴角笑意苦涩,“你铁了心要走,我难道还能关得住你?”
杨菱琴看了他一眼不像是诓骗她的样子,她想了想,回去把问题彻底解决掉再走也好,这样省了后续一堆不必要的牵扯和麻烦。于是她走向谢杏梨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谢杏梨惊愕了一下便了然地点了点头,杨菱琴说罢带着晴妹坐上了他的车。
为首的黑色奔驰掉头离去,严柏那几个人的车也纷纷跟着开走了,偌大的荒路边顿时只剩下谢杏梨和邹琰屿的车。
邹琰屿看了看两辆车刚才剐蹭到的地方,便对谢杏梨开口道,“刚才很抱歉,你看现下是要叫保险还是要怎么赔你?”
谢杏梨听着邹凯捷喊他大哥便猜到了他什么身份,她自然听说过杨菱琴当年的相亲乌龙,刚才看他一脸懵的样子显然可能是没怎么了解情况。
她眼睛转了转,便大方摆了摆手,“算了,一点小磕碰对我的车也没多大影响,倒是你的可能损失大了点。”
邹琰屿的宝马车看起来比她的小红更高级昂贵些。
“无事。”邹琰屿看了看手表时间,神情寡淡,“既然你的无所谓,我的回头保养就行,那我们就此私了别过吧。”
说罢,他转身就走,谢杏梨下意识开口,“哎....”
“还有事?”邹琰屿回头。
谢杏梨咬唇,“你....你堂弟那么嚣张跋扈你也不管管啊?”
邹琰屿拢眉,“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我能怎么管?”
“你是他哥自然可以管教一下啊!”谢杏梨走上前,神情激愤,“你没看邹凯捷刚刚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跟黑i社会大佬似的,还发动那么多人手来抢人,他还对女人动手动脚!”
“你知道菱琴的日子过得多苦吗?天天被他妈奴役谩骂不说,还被他家暴!一天打两顿!”
正在开车的邹凯捷连打了几个喷嚏,“......”
老子动过她一根汗毛我跟你姓谢!
邹琰屿自然是不信的,他跟邹凯捷关系虽不算熟络,但还是了解这个堂弟的为人脾性,“这不可能,你想多了。”
“我怎么会想多?这一切都是真的啊!不然菱琴怎么会义无反顾地带着孩子跟我离家出走呢?!”
这话一落,邹琰屿沉默了下来,久久无言。
想起刚才杨菱琴的神情,他心里就隐隐作痛。
当年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看得出她是个蕙质兰心,温婉柔弱的女子,若不是被逼到那个份上也绝对不会做出那么毅然决然的举动,难道,她真的经历了很多他所不知道的苦楚吗?wWW.ΧìǔΜЬ.CǒΜ
邹琰屿有些心烦意乱,他心不在焉地对谢杏梨说了句,“我到时候再跟凯捷说说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杏梨看着他毫不留恋地驾车离去,不由地撇了撇嘴,好歹自己在网上也是拥有上百万粉丝,迷倒万千男人的大网红,可如今在他眼里怎么就像朵路边小花小草似的?
随即她心里又觉得有些烦躁,担心杨菱琴能不能解决一切,成功脱离邹家。
她见过不少夫妻闹离婚,但大多争吵激烈,对双方没有任何感情的了,可刚才她看邹凯捷那一副分明割舍不下的神情,看来有些男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要等失去才懂得珍惜!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在高速入口堵人,是离高速入口还有一段距离旁边没开发好的荒路,城镇里多的是这样的路。
很快就彻底走了哈,带俩个孩子有点不给力,先还一个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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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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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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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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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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