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室、在车库都是梁砚成的坏主意。
真叫她做什么,最多就是主动敞怀假意勾-引。看似主动了,但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
怕梁砚成这样清冷的人不上钩,无动于衷。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克制的人偶尔放纵才最令人无法自拔。
池颜特别爱他眼角沾染柔情,目光暗含缱-绻的模样。情到浓时,嗓子眼抑制不住的那一两声闷哼,甚是迷人。
她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
佯装兴致恹恹跪坐回去,衣襟也拢严实了:“不玩儿吗,真没劲。”
脚踝触到掌心燥热,他的手握了上来,目光黑沉沉的。
“玩。”
喉结上下一滚,梁砚成抓住她的脚踝并到了一起,手指顺着小腿曲线向上游离。
他进来前,池颜做了些心理准备。
她没玩儿过这种刺激的,好不容易克服内心才表现出现在这幅游刃有余的样子。但随着动作推进,她被扶着背过身,半跪着。
男人辗转吻在脊背处,呼吸滚烫烧了一路。
他利落的短发时不时触碰到皮肤,在寂静的夜里,触感无限倍放大。
腿-根一热,她差点神魂颠倒跪下去。只是后腰还被人用手托着,不用自己施力,像雨后浮萍摇摇晃晃只牵着那一处支撑点。
几次循序渐进的试探她失声叫出声,脚趾蜷了起来。
月光把室内渲染得柔和静谧,莹莹微光铺洒在床边,她能看见,却不敢看。耳边轻微的响渍已经让她烫红了眼,再看似乎就要原地融化。
她紧紧抓着枕头,忍不住求了饶。
明明计划是想让他放松的,却走偏了剧本。
浓郁夜色下,池颜掩着薄被,身心放松后眼皮都上下打架了还不忘揪着他问:“木头……”
“嗯。”
“你要不要,我……可以帮你的。”
他全身都还烫着,热情居高不下,最后只是抬手轻轻拍她额头:“困了就睡。别想那么多。”
池颜闭上眼,困意阵阵袭来,缩在他怀里嗯了一声:“下次……”
话都没说完就睡着了。
等她彻底睡熟,梁砚成才把胳膊从她颈后小心翼翼撤开,把她散乱的长发拢到脑后。
他伏身在她鼻尖轻轻落下一吻,音色沙哑。
“好,下次。”
“欠我的。”
***
这晚过后,梁砚成回到了正常工作状态。
白天到公司,下班一刻不留准时回家。
池颜被迫在家躺了这么久,对外面世界向往得很。每天早上只要她醒着,就和小宝一样,眼巴巴地望着他,眼睛里写满了我也想出去玩的请求。
有医护团队的悉心照料,她各方面体检报告都过了关。
被这样的眼神多盯几次,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池颜算准了他对自己越来越心软,委屈巴巴地问:“老公,你觉得我现在快乐吗?”
梁砚成受不了她的眼神,偏开眼,生硬道:“……快乐。”
“不,我不快乐。”
这位太太是奥斯卡影后,演什么像什么。
说着眼睛就红了一圈:“老公,你知道关在城堡里的公主是什么感受吗?”
“不知道。”男人狠了狠心。
“我就是那个公主,每天有好多人照顾我,但是不能出门没有自由。永远在这六百多平的房子里打转。我太不快乐了。”
一旦破例,太太就会时刻往外跑。
管家很能体会先生的忧虑,大公无私地帮腔:“太太,加上花园是八百平,很够您玩了。如果再算上配楼——”
“你别捣乱。”池颜假凶,“你是不是也拿了爷爷的红包,心向着老宅了?”
管家确实拿了红包,心虽然还在这,还是心虚默默闭嘴。
池颜转过头继续:“老公,我不快乐了。你看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什么?”
梁砚成:“……”
“我的眼睛里写了三个字,叫做,不快乐。”
池颜一肚子耍委屈的话想说,还想加点料,就发现梁砚成已然招架不住,叹了口气:“你可以跟我去公司。”
“好啊好啊。”
她一个劲地点头,心想今天能去公司,明天就能环游世界了。
解禁第二周,她又开始蠢蠢欲动。
“木木,头头。”
男人把手里的报告放到一边,眉间流露出些许无奈:“又怎么了。”
“你这个办公室我逛腻了。”
池颜发现了怀孕的好,想做什么都能找到借口:“小木头说想玩点别的。”
如今才微微有一丝隆起,梁砚成目光落在她小腹上,想起昨天与医生的谈话。
小木头才初具人形,哪有什么想要这想要那的意识。
他好似习惯她的耍赖一般,嗯了一声:“那想玩什么。”
池颜得逞,生怕他反悔:“你之前不是一直把人家摄影团队扣在陵城了么,我想拍照。要不我们就把婚纱照拍了吧?”
她指指肚子:“再晚就不好看了。等能拍说不定要明年。万一,我说万一身材没恢复过来,我找谁哭去。”
“拍照很累。”他不同意。
“就拍一套,家里那面墙空着很难看的。”池颜睁着眼睛胡诌:“而且不吉利。”
梁砚成顿了一下,反驳:“可以把之前的重新挂上去。”
“你最好了。”
池颜双手合十,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拜托拜托。”
男人静默片刻,伸出一根手指:“……只拍一套。”
“还要带上小宝。”她乘胜追击。
“……”
“老公。”池颜又叫了一声。
几秒后,梁砚成从抽屉取出一盒她最不愿意吃的钙片:“医生让你补钙,吃了就拍。”
***
梁砚成不允许她去外面摄影棚。
梁氏大楼中间有个休息层,大平层视野开阔。梁砚成临时让人把那片地方改成了摄影区域,就供她拍照。
一大早,摄影团队就到位做好了准备,反复调试灯光设备,怕怠慢了白养他们几月有余的金主爸爸。
这些天小砚总总是带夫人来公司,寸步不离。
公司众人茶饭不思,狗粮管饱。
到下午,公司各部门八卦小群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吃狗粮。
【下楼买咖啡看到老板了,助理保镖跟了一大串,阵仗好大啊】
【我也看到了[柠檬]但重点难道不是小砚总从头到尾一直牵着夫人的手吗,超级宠啊!这个世界上有钱与我无关,帅哥与我无关,老婆奴也与我无关】
【别说了,我觉得我连保镖手里牵的那条狗都不如】
【狗?那是普通的狗吗?!】
【我看着平平无奇,不就是外面很常见的小土狗吗?难道是什么我没见过的名贵品种,就是长得略有点像土狗的那种?】
【女人,你一无所知。那分明不是狗,是小少爷】
此时在摄影棚里挑造型的池颜压根不知道,小宝已经成为了众人口中的“小少爷”。
小宝自从被带回新居之后,第一次回梁氏。
养尊处优的生活并没有让它忘记梁氏花园的灌木丛,所有的一切对它来说熟悉又陌生。
当初它只不过是保安队捡到的小流浪狗,对过去的味道长久地存在于记忆中。
初初回到梁氏,小宝比谁都兴奋,四个爪子在地上奋力扒拉,想脱离牵引绳四处撒丫子跑一圈。
它一个劲地想往灌木丛钻,钻灌木钻不成鼻头翕动,闻到过去熟悉的味道就闷头猛冲。
保安队没换人,远远看到小狗径直想往身上扑,也有点懵。
心想这狗看着挺陌生,毛色油亮身形健硕,脖子上套的绳还印满了某奢侈品logo,看着就是条金光闪闪散发着金钱味道的名犬。就是热情劲儿像极了之前收养的小狗崽。
保安队队长没认出来,问边上的同事:“这小狗崽子怎么往我们这冲?谁身上装火腿肠了?”
有人眼尖:“这狗崽子像不像以前捡的那条阿旺?”
一说就陆陆续续反应过来了。
保安队队长忍不住感叹:“易总助说把狗带走,我还以为公司不允许再养。没想到这小崽——”
一行人从旁经过,或许他们声音略大,小砚总抬了下眼往这淡淡一瞥。
保安队队长到嘴边的话猛得急刹车,他本想说小崽东西狗运好,一紧张就说成了:“小少爷福气好。”
小砚总许是专心顾着夫人没听到,但称呼传开了。
小宝莫名其妙荣升小少爷。
摄影棚这边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和小宝互动,建立熟悉感更容易配合一会的拍摄。
池颜答应只拍一套,挑得很细致。她个人偏爱复古风,深知自己这样明艳的长相唇红齿白最能衬托美。但家里原先那套被取下的照片就是,于是反复纠结,偏头与工作人员商量。
“听说你们团队很难约,一样的风格能拍出不同的味道来么。”
“梁太太您放心,我们拍的照片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池颜指了指相册:“我喜欢这套,我先生搭什么西装会适合一点?”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随即反问:“您先生之前有交代过说自己会准备。他没和您说吗?”
池颜:“……?”
池颜没听他提过,刚想出去找他,另一边为男士服务的工作人员就喜气洋洋地进来了。
“梁太太,您先生已经准备好了,他说不急,您可以慢慢挑。”
池颜借敞开的门缝往外面看,没捕捉到梁砚成的身影,只好问:“他穿的哪款西装?”
说到这个,工作人员忍不住夸赞:“您先生品味实在太好了,我记得那套衣服像是去年秋天的巴黎时装周高定,哑黑色,肩后有重工刺绣的翅膀。”
“看得出来梁先生是个很时髦的人。”
要不是周围人多,池颜一定憋不住笑场。
一个被爷爷养大的顽固木头,有生之年竟然与时髦两字搭上了边。
那还不是她衣服买的好。池颜在心里默默夸自己。
她哦了一声,忍着笑:“他吧,就还行。”
因为就拍一套造型,下午的时间很宽裕。池颜惯例要睡会儿午觉,但在化妆镜前坐着,为了不打瞌睡就时不时与造型师聊两句。Χiυmъ.cοΜ
免不了说到之前把人家整个团队晾了好几个月的事。
池颜挺抱歉的:“之前确实有段时间挺忙的,就把拍照的事忘了。”
“没关系没关系。”造型师很热情,“我们都很适应陵城的生活。”
“哦,那拍完后面有别的单子吗?又要去哪儿?”
造型师笑眯眯地抿嘴:“我们都在陵城固定下来了,太太。现在我们整个团队都是梁太太您的御用团队。不走了。”
池颜啊一声,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愕然的神情。
几秒后转为埋怨:“他怎么什么都不说的。”
“梁先生一定是怕您操心,等您有时间了,第二套第三套,随您什么时候愿意拍就拍。太太,您先生对您可真好。”
大概是池颜说话温和不摆架子,另一边工作人员忍不住插嘴。
“那可不是。家里有梁太太这样仙女似的太太,就是福气。”
几个人围着你一言我一语,把池颜哄得心情愉悦。
梁砚成等到那边门开,就看到他太太身着暗金绣纹旗袍,优雅矜贵。立领下是长短不一错落感很强的两串珍珠,颗颗饱满丰润,泛着浅粉色珠光。
她搭了条纯白貂毛披肩,整个人像从剧里走出来似的,华贵感十足。
旗袍边高高开叉,如玉肌肤隐隐可见。
他像被夏日残留的余温炙烤着,西装底下包裹着躁动不安的心。
朝她的方向伸出手,低声:“过来。”
池颜不是不愿意过去,只是她也没料到梁砚成这番只存在于她想象中的造型会那么吸引人。
她买的那套西装自不用说,买下,她就是知道,一向沉默寡淡的木头穿上这样略带时髦感的西服会更有生气。鸦色棉线与金丝混成一股,每个针脚细密紧凑,钩织出肩后的羽翅暗纹。
不会那么浮夸,是恰到好处的亮眼。
像同他量身定制一般,从肩胛到袖口,再到腰线,每一寸都完美贴合。
在这样无与伦比的适配之下,他还破天荒地应了她某日随口一说的要求,鼻梁上那副金边眼镜坠下两根玫瑰金细链,慵懒地缀在两边。
如她想象中一样。不,应当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惊喜。
华贵却清冷,骄矜包裹色-欲。
这样的照片或许他只会硬着头皮奉陪一次,但她大概会回去反反复复看上一千、一万遍。
全身上下每一处,好像都是随着她喜爱的样子设计的,完美无瑕。
见她不过去,男人眯了下眼,不知是因为习惯不了这副造型感很强的眼镜,还是其他。
他抬了下手,就听池颜原地心急火燎地叫停:“不准,就戴着。”
她有点不好意思似的,双颊微红:“就很好看,不准摘。”
那就是喜欢了。
梁砚成起身,不等她过来径直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小巧耳垂上的两粒圆润,低声:“我之前说错了,钻石和珍珠,你戴都很适合。”
池颜从里边被夸到外边,心情一阵接一阵愉悦:“那怎么办,最好看的那副,我早就送黎老师了。”
“再买。”他说,“买多少都行。”
不远处小狗看到他们出来,已经按捺不住内心,嘤嘤撒娇一声高过一声。
池颜勾了勾他的手指,歪头:“走吧,小宝急死了。”
补光灯下。
池颜最注重形象不过,旗袍很考验身材。因为有一点点显怀,她不愿意坐着,非要用椅背挡住小腹。
小宝热得歪了舌头,哼哧哼哧坐在最亲爱的爸爸腿边,两条腿往同一个方向顺拐,坐姿喜人。
梁先生和梁太太无可挑剔,在镜头前随意的姿态入镜都是美景。
摄影师来回调整多遍,功夫几乎都花在表情千奇百怪的小狗身上。
如果非要挑出一点点瑕疵的话,那就是梁先生的表情过于冷淡。
他张了几次嘴,无从出口。
池颜站的位置很容易看清摄影师的表情,她又是个会读心的人,嘴角噙着笑意低了低头:“哎,你要不要开心一点,好歹也是我们第一张全家福。”
她用小腹轻轻蹭他的手臂,“小木头说,爸爸笑一下。”
梁砚成不是个容易展露情绪的人,抬手碰了碰她的手指,“好。”
后来拿到照片,池颜仔仔细细看了很多遍。
照片上男人的表情依然偏冷,但与他相处这么久,不难发现嘴角那抹极淡的笑意。
很温柔,像他这个人一样,做的总比表现出来的多。
那天其实她伏在他耳边,还说了另一句话。
她问:木头,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男人抿了下唇,没回答,只是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些。
***
从来就不是不爱你,是怕表现得太过让你沾沾自喜。
以为我容易得到而不珍惜。
***
什么都不说就以为我不知道了吗。
池颜躺在他怀里,抬手戳了下他的睡颜,心想,笨蛋,你不说我也知道。
(正文完),,网址m..net,...: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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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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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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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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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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