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玉待不住,跟韫奶奶说声就在镇上转转。
镇子上的早餐店小饭馆挺多的,大的酒店也不少,当然,三四五级这样级别的是没有,小酒店不少。
房价上涨,盖的小区多起来,听说附近还要盖一片小别墅。
韫玉坐在商场休息的长凳上想着,盖这么多房子,住的完吗?
小镇上能逛的地方不太多,步行街她也不爱去,就躲在这个商场里歇会儿,想起昨天晚上宋静静给她打电话,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问静静昨天晚上打电话什么事情。宋静静很快把电话拨过来,韫玉接通,里面响起宋静静的声音,“小玉儿,韫妈妈没事吧?”
韫玉笑道:“没事,修养几个月就能好起来。”她天天用温泉水给韫妈妈按摩,等左腿有知觉后再用银针配合灵泉治疗,韫妈妈的腿说不定还能好起来,不过这是个漫长的过程。
“没事就好,帮我跟韫妈妈问声好啊,改天有空我跟珊珊过去看望韫妈妈韫奶奶。”宋静静和庞珊珊都来过韫玉的家乡。
韫玉道好,又问珊珊的情况。
宋静静叹口气,“白天上班还好,晚上总躲在被窝里哭,我暂时跟她先住段时间,等她好点再回去。”
“总要有个过程的。”毕竟相恋三年,哪里想到斯文俊秀的男友其实是个斯文败类。
两人聊了会儿,宋静静要工作就把电话给挂掉。
韫玉无事可做,从文具店买了只记号笔,找了块小木板,修减整齐,写着算命两个大字,她用的楷书字体,很秀丽的字迹,这是商场的休息区,还坐着不少人,大多数都是老人,天热带着孙辈出来溜达,看见韫玉这样的小姑娘面前摆的简陋算命摊都笑着摇了摇头,还有老太太逗韫玉,“小姑娘,你真会算命啊?多少钱一卦?”
韫玉看了老太太怀中怀的小娃娃一眼,“随缘给。”
老太太大概有些心动,旁边有个老头扯了扯她,“刘老太,你还真打算算命啊?还不如去庙上找人算呢,这个小姑娘懂什么,看着才多大,糊弄人的吧。”
韫玉也不生气,笑眯眯看着老头,“爷爷,话可不能乱说,不能因为我年纪小就否定我的能力,算的好不好,也得找我算过才知道是不是呀?”
刘老太太咬咬牙,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要不姑娘,你帮我孙子算算?”
庙附近的算命先生,随便给人算算都是两三百起价的,五十真是便宜的不行。
韫玉也不嫌钱少,接过五十块钱塞口袋里,看了眼刘老太孙子的面相,“孩子上面还有个姐姐吧?这孩子夏天出生,七月中旬,多病体弱,晚上还喜欢惊哭,哄都哄不住吧。猜的不错的话,孩子应该是阴时出生的,名字里还带着水吧?没什么大问题,大病没有,小病不断,小时候不太顺畅,长大后能慢慢好起来,嗯,大灾大难也是没有的。”就是没啥大出息,长大也不怎么孝顺而已,小孩姐姐应该是个不错的。
当然了,这后面的话,韫玉是不会说出口。
家里重男轻女的,男孩多数都没大出息。
刘老太太惊呆了,旁边的老头也咂嘴,“还算的挺准的。”他跟刘老太太是邻居,自然知道孩子的情况。
“姑娘,那我孙子这情况能改善吗?给找过几个大师看过,都没用,夜里还是哭,也不肯好好吃奶,总生病。”刘老太太有些着急,孩子不好好吃奶还睡不好,体弱多病身体瘦弱,孙子又是老刘家千辛万苦盼来的,肯定是希望长的白白胖胖的,这要长大后情况才能好转,她能不急吗。
韫玉看着孩子道:“孩子生辰八字和名字给我下。”
刘老太太小声把孩子生辰八字跟名字告诉韫玉,这孩子七月半鬼节出生,叫刘河安,阴时生,名字还带水,水乃阴,身体好得起来才怪,更重要的是,这孩子面上带了点阴气,阴气跟煞气不同,煞气大凶,阴气是碰见脏东西,这世界肯定是有脏东西的,平日里不多,鬼节时候可能多点,气运非常非常低之人和幼儿有可能碰见。
“奶奶,这个当然可以解决的。”韫玉起身伸手逗了下孩子,“孩子改个名,另外我还要去你们家看一看。”看看孩子身上的阴气是怎么沾上的,是家里有东西还是孩子在外面不小心碰上的。解决这个改个名字就能好起来,当然是指孩子目前情况,至于孩子以后的前途,那跟家长的教育有关,和她无关。
刘老太太眼睛一亮,“那麻烦姑娘了。”
韫玉笑眯眯的,“好说,不过价格方面还要先说清楚的,解决这些的酬劳是一万。”
她觉得这个价格是真的便宜,只是她名声未起,这里又是县城的普通人家,要价太高也给不起。
“啥?”刘老太太一惊,“一万?这也太贵了吧。姑娘,哪有你这样要价的,别人大师才要两千块。还有,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解决了,这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看见效果的,把钱给你,你跑了怎么办?”
“奶奶,这价格可不贵。”韫玉也不见恼怒,还是很和善的模样,“解决孩子啼哭问题,孩子睡的好吃的也好身子才能长的强壮,现在孩子天天这样也太吃苦,你们舍得孩子每天哭闹半夜?怕是大人都受不了吧。”
刘老太太犹豫道:“那完事后真能保孩子无病无灾的长大吗?”
韫玉有些想笑,“神仙都没法保证,何况哪有人不生点病的,没点灾的。”她顿了下准备起身离开,“奶奶,我还有事,你们要是不愿意,我就回家了。”
刘老太太扯住韫玉的衣服,“别别,姑娘,那能不能等事情解决之后,让我们看见些效果才给钱?”
韫玉点头,“自然可以。”
刘老太太抱着瘦瘦的孙子领着韫玉回家,家中没人,老太太把孩子放在推车里,去给韫玉倒了杯水,“姑娘你先喝杯水,孩子姐姐去幼儿园,他爸妈还在上班,家中就我们祖孙两,我也没钱,只能等着他爸爸妈妈中午回来吃饭您在给看看,我先去做饭,姑娘一会儿留下来吃个午饭。”
“没事,奶奶去忙吧,我先四处看看。”
看看孩子额间的一丝阴气怎么回事。
刘老太太去厨房,韫玉就在房间四处看看,风水没大问题,就是普通房间布局,三室两厅,她转了圈也没发现特别的地方,孩子身上的阴气应该是在外面沾惹上的,那丝阴气很弱,她随便挥挥手就能解决,不过还是等孩子父母回来做做样子比较好,不然以为她一点力都不出。
韫玉跟刘老太太说了声,出去买些东西。
她去香烛店买了些黄纸朱砂,又溜达一圈,看着差不多十二点半才回到刘老太家,刘河安的爸爸妈妈已经回来,普通人面相,不过看到他妈妈时,韫玉知道孩子身上的阴气是怎么来的了。
刘老太太已经跟刘爸刘妈把事情说了一遍,两人看到韫玉的眼光带着怀疑。
最后还是刘妈妈问道:“小姑娘,是不是真的等我们家小河看好才给钱。”
韫玉点头,“自然。”
刘爸刘妈这才同意让韫玉给看看,韫玉取出朱砂,伸手食指点滴朱砂,口中念念有词,最后一声“去!”朱砂点在刘河安的额头上,那丝阴气消散不见,韫玉擦了擦手,“把孩子名字当中的河换成属火的就可以。”她随意给出几个字来,孩子父母选了个程字,改成刘程安。
刘爸是个挺壮实的男人,皱了皱眉,“小姑娘,这样就解决了?”
总觉得太简单了些。
“自然是解决了。”韫玉说完,看了刘妈妈一眼,“小程妈妈,有些事情还是相信一下比较好,你当初生完孩子出院的时候正好是鬼节,你是不是路上做过对鬼神不敬的事情?”
刘妈妈脸色剧变,当初生完孩子在医院住了几日,她涨奶心情不好,出院的时候正好傍晚,看见路边有烧纸钱的,她骂了句晦气,朝着那边呸了口吐沫,这小姑娘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刘老太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唠叨道,“我就说吧,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对鬼神不敬,你受得住,小,小程安那么小,哪里受得住,结果遭罪的就是孩子。”
韫玉不理睬她们的家务事,找笔把自己账号写下来,“这是我账号,今天晚上孩子就不会哭闹了,过几日稳定下来你们把钱打到我账号上。”
刘爸眼神闪烁下,韫玉慢悠悠道:“解决这事一万不贵,你们别再坑孩子了。”也是给这对父母一个提醒,别想赖账。
宋静静醒的早,精神气十足,“小玉儿,我昨天晚上睡的可真好,一点梦都没做。”临近毕业,各种压力随之而来,她这些日子都睡不安稳。
韫玉也起床了,“快点起床吧,待会儿还要去面试。”
两人是真正的闺蜜,住一起四年,完全没红过脸。宋静静家境小康,不是帝都人,独生子女,打算留在帝都找工作。
朱佳佳也起来了,她看起来睡的不太好,眼底发青,她今天也要出门面试的。
她们四人从大一就住同一个宿舍,葛晴是帝都人,性子娇蛮,长的也算不错,同韫玉宋静静不太合得来,至于朱佳佳,她性子软的跟面团一样,比较文静内向,跟葛晴走的近一些。
宿舍里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葛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怒道:“这才几点,你们声音能不能小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做了一整夜的噩梦,动弹不得,被恶鬼缠身,滋味难受。
宋静静最看不惯葛晴这样娇小姐的模样,正想出言嘲讽两句,转头对上葛晴的脸,吓了一跳。
葛晴蓬头垢面,脸色发青,眼窝子都是黑的。
韫玉看向葛晴,默不作声,昨天她施法引煞气入葛晴的身子,煞气是这天地间最阴邪之气,也最伤人身,现在还只是整夜噩梦缠身,过些日子休息不好气运低就是阴邪之物缠身,她学玄学二十载,至多也就是用玄学教训下人,从未去害过人命,葛晴是第一个。她占了韫玉的身体,因果循环,她要帮韫玉报仇。
被人下药强占身子,这几乎能够毁掉韫玉的一生。
班会是富二代班长孟泽昊提议的,他的面相韫玉是有印象的,他眉心宽,额方而广,眼光不疏,这面相极好,富贵命,不是恶人之相,干不出给女同学下药的事情。
这事情是葛晴跟另外一人策划,她还不知暗地里那人,甚至不知她们为什么这样害韫玉。
葛晴与那合谋之人,心思该有多歹毒,她不会放过她们的。
韫玉不是没想过报警,可能够在私人会所开的起房间的,不是有钱便是有势,她现在斗不过,甚至会因事情被公开,和家人遭遇莫大的闲言闲语。从古至今,这样的事情不在少数,明明是受害人,却被恶意满满的对待。
葛晴骂骂咧咧两句,又倒头睡下。
她没多想,以为是临近毕业压力大才会噩梦缠身。
其余三人起床,洗刷后,韫玉递给宋静静一瓶矿泉水,“路上喝这个吧,外面的饮料喝了更加口渴,面试还是注意些比较好。”这水里她参了灵泉,那口墨井从井口望进去泉水黝深,实际那是墨井的颜色,泉水清澈冰凉。
宋静静是原身最好的朋友,韫玉家中贫寒,大学四年,有时候生活费不够吃不上饭都是宋静静帮她的。
她从不嫌弃原身贫寒的家境,是真心喜欢这个有着傲骨,蕙质兰心的韫玉。
原身若还活着,肯定是希望朋友家人过的好,她会帮原身积累功德,盼原身来世富贵顺遂。
“小玉儿谢谢你哇,还是你想的周到,我都快紧张死了。”
宋静静紧张的脸都白了,她是新闻系,不过没打算干记者,现在互联网越来越发达,她打算去一个比较出名的互联网公司做网络编辑。
“放心吧,你能应聘上的。”韫玉观宋静静面相,满面红光,今天面试问题不大。
她又伸手点了点宋静静额头,引了一丝灵气进宋静静体内,她的脸色却惨白起来,没有修为引气是很伤人的。
宋静静突然觉得脑中清明,醍醐灌顶一般,紧张的情绪消散不少,她把矿泉水塞进包包里,上前抱抱韫玉,“小玉儿你也加油。”她们两个选的都是比较有名的公司单位,福利很好,要是应聘上可以住在公司宿舍,能省下不少房租,帝都的房租贵的离谱。
等宋静静离开,韫玉换了身轻便的运动衣出门,朱佳佳看她衣服愣了下,没吭声。
帝都的五月份还是有些热的,韫玉穿的严实,有些出汗,她站在大学府正门前仰望那气势磅礴的金漆大字,帝都传媒大学。
心里百感交集,却也心乱如麻。
韫玉没有去应聘,她很清楚自己还没有适应这个世界,哪怕有着韫玉的记忆,可她本身对传媒这块不懂,脑子里想起这些就浆糊一样,幸好原身已经毕业考过,论文也完成了,基本没什么需要她做的事情,否则怕连毕业证都拿不到。
她不想去面试,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整个人都是茫然的。
她甚至不敢回家。
原身家中情况有些复杂,她是家中老二,上头有个姐姐韫兰二十四岁,下头还有个弟弟韫晟,才17还是高二学生。原身的母亲冯秀贞十几年前就跟丈夫离了婚,原因无他,丈夫韫茂良出轨,等家人知道的时候,他外头跟别的女人生的女孩都四岁了,那女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上门逼婚。
冯秀贞那时候也怀着韫晟在,离婚后她伤心欲绝,早产生下韫晟,韫晟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生的有些瘦弱。冯秀贞生罢韫晟,有些抑郁,出门时被车撞倒,断了左腿,有些残疾,那几年她振作不起来,都是韫家奶奶照顾他们三个孩子。
韫家奶奶是个很好的老太太,因为儿子出轨抛弃妻子,她跟儿子断绝关系,守着儿媳跟三个孙子孙女过日子。
等韫晟大些,冯秀贞才振作起来。
韫玉的大姐韫兰为了供韫玉和弟弟读书,高中毕业就找了工作。
这样家庭供出来的高材生,她若敢说以后不想找工作,就给人算算命看看风水待在老家,只怕家人都难以接受吧。
要不找找工作吧?
韫玉站在十字路口,惝恍迷离,她是福玉公主,娇生惯养,除了玄学,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父皇母后皇兄们全都宠爱着她,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没有任何生存技能,在这样的都市,她除了给人算命看风水还能干什么啊。
韫玉叹口气,打算先去图书馆凑合一天。
这大学附近就有个国家级图书馆,里面环境很好,儒雅宁静,她有图书卡,找了个角落清净位置,喝了些灵泉水,闭目打坐。
一天下来她就吃了个面包,饿的饥肠辘辘的。
回到宿舍,宋静静已经回来了,兴高采烈,看样子是面试成功了。
见到韫玉才回来,宋静静跟她分享了今天的喜悦,又问她面试如何,韫玉不想骗她,只道:“我今天还没有去面试,有些别的打算,过些日子再告诉你。”
宋静静面试成功,明日就要去公司报道,今天回来是收拾东西的,等着收拾好她请韫玉,朱佳佳还有隔壁的庞珊珊出去吃麻小。学校附近有条美食街,里面各样的美食都有,临近夏天,华国的小龙虾是最火爆的,不管是繁华都市还是乡村小镇,它都是全国百姓夏日最受欢迎的食物,各种各样的做法。
这顿晚饭,宋静静自然不会请葛晴。
她跟葛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们从宿舍出去时,葛晴正在宿舍里发脾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慌了一整天,身上阴冷阴冷的。
庞珊珊是住在隔壁宿舍的,跟韫玉和宋静静关系很好,她也是帝都的人,家庭条件似乎非常不错。
四人到了美食街,找了间专门做麻小的饭店,生意火爆,她们在店外面找了张桌子坐下,四人点了几斤麻辣小龙虾,一些烤生蚝,几个炒菜,等着上菜的功夫,几人闲聊,庞珊珊托腮叹口气道:“我想去做播音员,我妈非让我去她公司实习,天天给我打电话,我当初专业都挑的是这个,他们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一切依我,结果毕业就反悔了,我现在都不敢回家,先在宿舍躲段时间。”
宋静静哀嚎,“啊,我也想做米虫。”
韫玉看着她们闲聊,又四处观看着,这条美食街人声沸鼎,鱼龙混杂,与她白日里见到的繁荣都市有着天壤之别,充满生活气息,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新鲜极了。
正观望着,韫玉见到一四十来岁的女人抱着一白白嫩嫩的孩子坐在角落里,焦急的四下张望,孩子大概一岁左右,窝在女人怀中睡的香甜。
韫玉观女子和孩子面相,皱了下眉。
韫玉笑道:“我回来看看我妈妈,工作的事情不着急。”
xiumb.co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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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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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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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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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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