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不是。
卫锦桐只是安分了一小会儿,这阵子凉风一过,身体,更燥热了。身边之物就只有旁边的虞惊凰较凉一些,于是,卫锦桐的手开始伸到他的里衣内。顿时,虞惊凰的脸上像火烧过了一般热辣辣的,也像卫锦桐的脸般潮红。
她整个人都要挂在虞惊凰身上了,像只巨大的八爪鱼缠着他。他们的脖颈相互贴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卫锦桐的脚就环抱着虞惊凰的腰,她的手已经完完全全的环抱着虞惊凰了,他们的肌肤间,仅有一层里衣相隔。所以,虞惊凰的外袍,上半部分已经完完全全的脱落下来,幸得有腰佩固定,否则他的外袍定会整个掉落在地。
虞惊凰现在看起来简直不能再狼狈了,但是远不止如此。
他感受到卫锦桐的脸色越来越红,妖异而美丽,但是体温也高的惊人。合欢散的药效,似乎达到了极限。卫锦桐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她闭着眼,不断点吻虞惊凰的脸颊、脖颈,还不时的用鼻尖轻触,露出痴痴的微笑。那副样子很傻,也很可爱。
虞惊凰则是眉头紧锁,把卫锦桐抱到了一处幽静之地。他把卫锦桐放下,可是她却像个孩子般的伸手撒娇求抱抱。他很无奈,又把卫锦桐抱过来。轻吻她的额头,笑了笑,又对着她的唇角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个,就当做是你调皮的赔偿了。”
他抱起卫锦桐,将她轻轻地放入旁边的鱼池。这是另一不受宠的妃子的居所,据说已疯,无人敢进,而妃子本人又疯疯癫癫,抱着一床被子嚷嚷着:“这里有皇上的气息。”
所以,他们很安全。
虞惊凰把卫锦桐放入鱼池的时候,卫锦桐刚感知到水,就嘟哝了一声:“凉”然后待她半个人都浸入水内时,她将虞惊凰也拉了进来。因得偶尔有人打理,水很清,当虞惊凰跌入水中,鱼群四散。
水很浅,卫锦桐就坐在水里痴痴的笑着,弯弯笑眼看着他,然后意识不清,昏倒过去。倒在了水里,长长的头发四散开来。虞惊凰赶忙走过去,把她的头托住,防止溺水。琇書蛧
感受着她的温度慢慢降低变得正常,虞惊凰笑了笑,将卫锦桐从水中捞起,横抱回将军府。
现在才是他最狼狈的时候,外袍将坠未坠,却又湿漉漉的耷拉着,里衣也贴在了身上。额前的发也被水花打湿紧贴在额。关键是在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湿漉漉的美人!
此时夜已深,宾客早已散,各回各府中去了。而虞惊凰就这样抱着浑身湿漉漉的卫锦桐回到将军府。
因为害怕惊扰了府内的佣人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虞惊凰选择越墙而入。但是刚一落地没走几步便看见了卫惜。
只见得卫惜皱紧了眉,看了他怀中湿漉漉的卫锦桐一眼,又细细打量着虞惊凰,开口:“哦?五皇子深夜抱着小女到访实属老臣幸事,只是,为何小女和五皇子衣衫皆湿?”
“额……令爱大醉,我扶她出去吹凉风时不慎落水便至如此。”
“那便好,你将桐儿放到西厢房的第三间便可。”
虞惊凰便走了,在路上他细细的思索自己有没有礼节不周之处。但是他猛然间想起自己好像没有公布过皇子身份,而他也可以确信除了那次赛马他没有见过自己,而那次赛马,他也没有透露过自己的姓名,那么……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
细思恐极,虞惊凰不敢多想了,他把卫锦桐放下后也顾不得多看就急急地走了。
“卫将军,告辞。”
卫惜微微的一点头,别了虞惊凰后就立马转去西厢房查看锦桐的情况了。如果虞惊凰不那么紧张,如果他留心观察一下的话,他就会发现这一间屋子非常简洁,简洁的不像是一间正常的屋子。
这仅仅是临时的房屋,也就是说,锦桐的闺房不在这儿。卫惜给卫锦桐留了一手。
他握住锦桐的腕,片刻后便皱起了眉头。
这哪里是醉酒,分明就是被人下过药啊。
但,卫惜紧皱着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了,还面带微笑:“看来,那小子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啊。”
卫惜口中的“值得信任的人”正在遭受破坏计划的训斥。
当虞惊凰回到清心阁之时,他便见着了宸妃那张乌云密布的脸。想必,是那一名宫女告诉了她一切。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也得上。
“母妃,儿臣回来了。”
宸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语气有些轻佻的训斥:“哦?你——还晓得我是你母妃啊?”
虞惊凰不敢出声,任由宸妃走过来责骂。
“为什么不按照计划举行?”
“我,我下不去手。”
宸妃冷哼一声:“哼,下不去手?卫家女的相貌想来不至于差到令你下不去手的地步吧?”
“母妃,我们非得这样吗?”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当你尝过权力的滋味后,你就不再这么想了。”
“那我,宁愿这辈子都不要权利。”
“我还是那句话,当你拥有过权力之后,你就会改观了。”
虞惊凰突然抱住了宸妃。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宸妃有些惊讶,她一是不知如何是好。
“母妃,我们收手好吗?凰儿好像真的喜欢上卫锦桐了。我害怕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凰儿就再也得不到她的心了。”
宸妃叹了一口气,用手抚了抚虞惊凰的背,就像在他在孩童时受委屈时那样。
“你拥有权力之后,你会见着更多美貌的女子,你会发现她们远比卫锦桐美艳得多。”
“但是凰儿现在只要一个卫锦桐就够了。”
又是一口气的叹出,宸妃微微的摇了摇头,从虞惊凰的怀抱挣出,抚摸着他的脸颊,缓声说道:“既然你这么钟情于卫锦桐的话,那你就应该更加的努力才行啊。”
“还是那句话,权力是最重要的,你有了权利,你就有了一切,无论是金钱、地位、身份,还是美人。没了权力,你什么都没有,你什么也不是。”
“那……母妃这算是……”
宸妃粲然一笑,道:“人皆有之之情,何尝较之?”
“那……凰儿先去歇着了?”
“嗯”宸妃点点头,面带微笑,:“去吧。”
凰儿,当你品尝过权力的味道时你是不会再顾及这么多儿女情长的,就像你父皇一般。有了权力便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要了,包括妻子。我原想这一切黑暗肮脏的事情由我替你完成,但你若因此举从而打动卫惜,那倒也算是曲线救国了。
枕着月光,宸妃缓缓的入睡了。
*这里的妻子是妻子&儿子的意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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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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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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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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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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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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