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拿出一张汗巾在头上擦了一下,虽然他是道上混的人,看着粗狂,但是其实他是个细腻讲究的人,他看着我,说:“你赌石,我不问。”
我听了就松了口气,田光对我的支持,让我很满意,我看着齐老板,他有点为难,他说:“翁巴列的料子能出千万的料子已经是罕见了,如果这块料子不是这么大一块,就算出玻璃种的,也没有多大的价值,所以,现在出了冰种的,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急忙拿出来料子,我说:“齐老板,你看棉,这里的棉很重,如果只是开窗卖,人家看到棉很难买的,你看,这水头多好,如果涨下去,里面的料子能到玻璃种,棉在没有涨进去,这块料子两千万不成问题啊,切一刀就是翻倍,齐老板,你不会到这个时候居然没有胆量赌了吧?”
齐老板听了,就哈哈大笑起来,说:“实话说,确实胆寒,我输了太多了,店都快要盘出去了,所以,我得小心点。”
我听了有点诧异,没想到齐老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看来输的是真不少,我说:“一刀穷一刀富,齐老板,现在事杀猪的时候,不能手软啊。”
“是啊齐老板,你是想吃猪肉还是看猪跑啊?”田光认真的说。
齐老板思考了一下,看着我,说:“好,就再杀一刀。”
我听了十分开心,我说:“张奇,从中间来一刀,把上下分开切。”
我在石头上比划了一下,让张奇从石头中间部分横着切,这样就能把尖锐的跟大盘的两部分分开,上面的可以打牌子蛋面戒指之类的,下面的还可以打镯子两不耽误。
张奇狠狠的抽了两口烟,把烟头丢在地上,眯了一下眼睛,然后把石头放在切割上,二话不说直接下刀,虽然他年轻,但是有这个魄力。
我看着火花四溅的石头,心里憋着一股劲,我强烈建议赌,你可千万要给我出料子啊,就算不出料子,你也不能跑偏,不能有裂,一定要赢。。。
这个时候,我看到刘东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块料子,看着我们再切,就过来看着,我们没搭理他,我心里紧张的很,紧紧的看着料子,我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都是直勾勾的看着,没人说话,赌石的时候就这样,安静的要死,大家都在沉着气,等着最后的结果。
“咔嚓。。。”
我听到这么一个声音,知道料子被切开,我急忙拿起来看,但是料子上的渣滓太多了,我又放在水里润了一下,当我把料子拿起来的时候,齐老板走了过来,跟我一起看。
“哎呀,不错,水头果然涨了,嘿嘿,这是玻璃种吧?”
齐老板高兴的说了这么一句,我急忙拿着手电朝着石头上打光,光直接就穿透了料子,从皮壳外面都能看的见,这就是玻璃种,我看着那透亮的光,心里兴奋的不得了。
齐老板兴奋的指着料子中间的部位,说:“看,这还带绿,哈哈,虽然不是阳绿,但是也算是瓜皮绿了,玻璃种带绿,市场价没千克得有一百万了,这块料子,玻璃种的部分至少有三十千克,三千万不是问题啊。”
我听着就很兴奋,但是突然,我看了看中间,突然叫了一句:“妈的,有裂,还是小裂,还有这个棉,居然长进来了,虽然不多,但是这一团团的,看着让人难受,影响肉质啊。”
齐老板也低着头看了起来,皱起了眉头,说:“事啊,这个棉还好说,我可以扣掉,但是这个裂,太碎了,只能留着,光是这个裂,恐怕给这块料子打下一千万的折扣啊。。。”
我听了皱起了眉头,赌石最怕的就是裂,料子有裂纹,就毁了,而且,大的裂缝不怕,一条到底的更好,因为大不了把裂给切了,最怕的就是这种小裂纹,你没办法切啊。
而且这块料子不但裂纹小,而且种非常嫩,这两个缺点把料子大打折扣,至少要扣掉一千万,不过我笑着说:“齐老板,我们也是赚的啊,这块料子还是翻倍了,不是吗?”
齐老板也笑起来了,说:“是啊,邵飞兄弟,还是你厉害。”
“行了,赢了到一边笑去,别耽误我啊。。。”
我们高兴的时候,听到有人这么说,我回头看了一眼是刘东,他不爽的抽了一根烟,我们赶紧裂开,给他让位,在赌石圈,不要挡别人路,这叫挡人财路,所以虽然他说话让我们不高兴,但是我们还是给他让路,我们几个拿着石头出去,料子交给齐老板的手下保管。
齐老板说:“邵飞兄弟,翁巴列的料子虽然赌赢了,但是我建议啊,还是少赌小场口的料子,你看啊,这么大一块料子,费尽心思的赌,还有这么多瑕疵,就算是赌赢了,也不好卖,所以,我们还是赌大场口老场口的料子,出货还高,而且啊,还好卖,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一个快买快卖,不积压货仓,懂了吗兄弟?”
我听了就点点头,那块翁巴列的料子,我也只是一时兴起想要赌的,赌过之后,我才深有感触,小厂口的料子是能赌赢,但是赌赢之后心里也会赌,不完美。
所以我准备不赌小厂口的料子了。
我们又到了棚子里,齐老板说:“赌石料子以老帕敢场区为尊,我喜欢赌老帕敢,会卡,摩湾基、麻母湾的料子,这料子出货高,要么就是木那的,一句话说,会卡至尊,木那飞天,这两种料子,赌对了,就能造就一个亿万富翁啊。”
我听了就笑了一下,我说:“老帕敢场区的料子都很贵,因为稀少,一些普通的料子也是天价,会卡跟木那的料子都是论克来卖的,上百公斤的就是要上千万了,这还是赌石的蒙头料子,要是开窗的料子还得翻倍,想要赢的多,成本也大。”
齐老板笑了笑,说:“都是赌,何必赌小不赌大呢?”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也是,所以,这次赌,我就先挑场口,选几个好一点的场口,齐老板直接拉着我到另外一个棚子,他说:“我每次都会先到这个棚子逛,这里面的料子,就是老场口的,你看,这一列就是会卡的料子。”wWW.ΧìǔΜЬ.CǒΜ
齐老板指着一排料子给我看,料子基本上都是灰白色的,应该是头层的料子,会卡上层的料子有黄色沙砾层,多为大象皮、灰白色、翻砂、种老、常常出高色料子,头层的料子现在已经非常稀少了,内地是基本不多见了,而且这里的料子一看都很大,都是十几公斤,二十几公斤的,还有一块一百多公斤的,有小半米高。
我一看这块大料子就动心了,赌石的人看到大料子都会动心,因为在看到的同时,已经在想着出料子有多少了,同样一块石头,小料子你在怎么切,他就那么大,但是大料子不一样,他那么大,切了一块没有还可以切,知道粉碎,但是一般人都不会赌大料子,因为大一斤贵一倍,这就是赌石行情。
我蹲下来看着料子,一百二十公斤,灰白的皮,我伸手摸着皮壳,细腻的很,而且翻砂,我打灯往里面看,很透,但是我笑着说:“齐老板,你不怕在切出来一个水沫子?”
有了几次切会卡料子的经历,我们都有些心有余悸的,齐老板说:“赌赌看,万一走了狗屎运呢?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我说:“就赌这块大料子怎样?”
齐老板听了,有点惊讶,说:“一百多公斤的会卡料子,得好几千万了吧,这是一次赌大啊。”
我点了点头,我说:“还是先问问多少钱吧,咱们在做研究。”
齐老板点了点头,招了招手,负责这块区域的人过来,齐老板问:“这块料子多少钱?”
负责任看了料子,又拿着平板输入号码,然后很快找到了料子,他说:“老板定的价一千五百万。。。”
我听了还是很震惊,便宜,齐老板的那两块会卡料子不大,才几十公斤,就要上千万了,这块两百多斤,才一千五百万,不得不说,要是能把缅国的料子全部都运到国内,想成为首富不难。
齐老板看着我,问我:“料子一千五百万,虽然不贵,但是也算是大赌了,怎么投怎么分?商量一下吧。“
我笑了一下,我说:“我只有五十五万,投五十万,留五万,整数好算。”
田光说:“我投四百五十万吧,剩下的,就看齐老板的了。”
齐老板点了点头,说:“那就这么定剩下的一千万我来出,我占六,田光三,邵飞一,只能这么分配了,不过邵飞,这块料子你有多大的把握?”
我听了之后,就看着料子,说实话,这块料子我的把握不大,但是眼缘好,我第一眼看到这块大料子就心动澎湃的,我不知道事先入为主的观念还是冥冥中的缘分,所以不好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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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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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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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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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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