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什么料子,你跟我说,那种料子行?”
“你觉得一个人可能上两回当吗?”老刘问我。
我听了就皱起了眉头,我说:“陈发那种人可能不会,你别跟我叽叽歪歪的,你就说,哪里有料子?”
“你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就问你,我要是把你的事给办成了,你给我什么好处?”老刘认真的问我。
张奇走过去,把手里锋利的假肢亮出来,说:“你还敢要好处?我给你一刀信不信?”
老刘有点害怕,就看着我,不理其他人,这老小子,还真行啊,这个时候居然问我要好处。
“我说给你什么好处,你信吗?你不怕我骗你?”我说。
老刘认真的说:“不会,你要是会骗我,这石头你也就不会切了,你自己都说了,对付敌人,你肯定是最坏的人,我又不是你的敌人,我是你的朋友,害死你爸爸的人,是花花,都是他布局让我做的,这花花也已经死了,所以,这也一命抵一命了,咱们没什么深仇大恨了,是不是?我帮你,你给我点好处,应该的。”
我看着老刘,我笑了一下,我说:“行,帮我把这件事办成了,我给你一千万,有多远滚多远吧,到时候你是死是活,我也不会管你。”
“五千万。。。”老刘急忙说。
我看着他深处五根手指头,我说:“张奇,把他的四根手指头给我切下来。”
张奇听了,就冷笑了一下,老刘急忙把手缩回去,说:“一千万就一千万,就一千万。”
我看着老刘,我说:“快点说,到底什么料子?别跟我搞神神秘秘的。”
老刘听了,就说:“这种料子,也在龙肯矿区,这个场口,叫陈开钦场口,这个场口位于八三翡翠的诗玛矿西北方向,据说英国人统治缅国的时候,有人在此处开采过原生矿,曾一箱一箱的运出去这里中有白底青、也有色料,后来,华侨陈开钦先生投资开采,故得名,所开采的矿石多数为有色的翡翠,也有一些白底青,但后来由于种种因缘,停止了开采,在上个世纪六十年,矿坑被封存了。现在缅国单位鼓励当地矿主开采,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原来的坑口。”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我说:“你说一个找不到矿口的料子给我,什么意思?蒙我呢?”
老刘说:“你知道这个矿,为什么会被封吗?”
我皱起了眉头,我说:“我怎么知道?你别跟我卖关子,直接说,我时间宝贵。”
“这个陈开钦场口的料子,主要的就是白底青,还有色料,几乎没有其他的品种,但是,偏偏在那个年代,就在这个场口出现过三种颜色的料子,造成了这种不是很珍贵的白底青翡翠变成了三彩的料子。”老刘说。
我说:“直说,不懂,这种三彩的料子,一定不是自然的吧?”
“有三分之二是自然的,至少,白底青是真的,所以,那剩下的三分之一,谁还在乎?你也说了,赌石无外乎是一个赌字。”老刘说。
我皱起了眉头,我说:“为什么只有这个场口的白底青翡翠可以?”
“因为这个场口的料子好处理,这个场口的白底青料子他带色根,显绿,经过化学处理,这种色根能进去,能够显出来跟帝王绿一样的色根,如果我在开一个带色的窗口,这种料子市场上是已经绝迹了,你没看过,所以,你可能不知道,他带的这个绿,本来就是浓绿,只要处理一下,就能达到帝王绿的级别,但是他有一个缺点,就是他是成片的,只能做飘花,不过,我给他切个仙人铊,把那一片绿给切出来,没有人能看的出来,上次,我就是这么做的,两个贼精的赌石高手都没看出来。”老刘认真的说。
我听着老刘的话,我就笑了,我说:“怎么做是你的事,但是,这个陈开钦场口你也说了,都已经封看,这么多年缅国单位都找不到,你让我到那去找?”
“呵呵,那你知道,我是怎么得到那块原石的吗?”老刘问我。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老刘说:“穷走夷方急走场,我年轻的时候就好赌石,来缅国做过背包客,刚巧,我在陈开钦场口捡过石头,所以,场口在那,我知道。”
我听着,就看着老刘,我深吸一口气,我说:“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你能找到那么大价值的原石吗?”
“这个就要看命了,当年这个场口的料子被英国人挖过,被香港人挖过,你能不能挖出来一块够格的料子就看命了,这个场口的料子虽然不值钱,但是他是做假人的最爱,那位老华侨为什么要关闭,把矿洞给炸了?就是为了杜绝这个场口的料子在出现骗人,所以,他才隐蔽的把所有的矿洞都给炸了,以至于这个场口的料子都绝迹了。”老刘说。
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位矿主,还是有良心的,没有被钱给蒙蔽了头脑,但是如果我现在把这个矿口在开出来,那就是等于是把恶魔放出来了,只要这种料子上市,那么作假者肯定会蜂拥而出的,以前的手段并不是很高明,他们都能做的如假成真,现在的手段高明几百倍,他们做出来,就更难以分辨了。
不过矿在我手里,挖出来的料子,我不对外卖就行了,我说:“老刘,你最好不要骗我,什么时候能带我去找矿?”
“啊,我这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搞的我跟乞丐一样,我这几天吃的也是猪食,我想吃肉,还有,我想抽烟,我要抽云烟,顶好的那种。”老刘认真的说着。www.xiumb.com
我眯起了眼睛,笑了一下,我说:“太子,听见了没有啊,人家要求都提出来了,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啊?”
太子听了,看着耀武扬威的老刘,就抽出来鞭子,朝着老刘的身上就抽了一鞭子,抽的老刘鬼喊鬼叫的。
“哎,你打我干什么啊?”老刘鬼叫着说。
“请你吃红烧肉啊,这得放血,要不然吃着太老。”太子狠狠的说着,他一边说,一边狠狠的抽着老刘,把老刘打在地上疼的鬼哭狼嚎的。
我看着老刘,我就笑起来了,真是贱骨头,太子不停的抽着,抽的老刘顺地打滚,抽了几十鞭子,我就拉着太子,问着地上的老刘,我问:“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吃饱了,你别打了,别打了,你打死我了都。”老刘痛苦的喊着。
我笑了一下,我说:“烟还没抽呢,衣服都没换呢,我还得给你准备一套行头呢,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这位大师啊。”
老刘害怕的蜷缩着,说:“我不敢了,别,求你了,别打了。”
我看着老刘,一脸哀求的样子,真是个贱骨头,你真的不能对他有一丁点的好,要不然,他蹬鼻子上脸,你就得狠狠的拿鞭子抽他,让他害怕,他才能好好的给你做事。
我看着老刘,我问:“什么时候能去?”
“今天,今天就能去,我的大爷,你可饶了我吧,我不敢了。”老刘苦着脸说。
我看着老刘,那样子真的欠揍,我走到太子面前,我说:“你跟这个老东西去,按照他说的,他要是敢跑,耍什么花样,命就别留着,打死了,直接丢矿坑里。”
“知道了大哥,可是你的事。。。”太子担心的问。
我说:“没他,虽然难办,但是不见得办不成,我就是不能让他跑了,这种人跑出去,指不定还会祸害多少人,所以,不能让他跑了。”
太子点点头,就把老刘给拽起来了,拉着他离开了仓库,这个时候,张奇把油锯的盖给开了,刚好把石头给切开了,这一次赌石,我赌的是一口气,但是我也想赌赢,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成斑的水沫子,要是有的话,那这块原石就炸了。
当油锯一打开的时候,我看着两半的料子,就皱起了眉头,几个人把料子给抬出来,放在地上,张奇拿着水管把料子上的渣滓给冲走,我看着料子的表面,玻璃种的,但是,有的深一点,有的颜色浅一点,带着蓝水的底色,都非常的透,但是那浅一点的像是猫在上面尿了尿似的,那都是水沫子,我拿着手电在料子上打灯,非常透。
“这块料子好透啊,是,是玻璃种吗?”李瑜问我。
我可惜的说:“是玻璃种,但是不值钱,只能把这一块块的抠出来。”
“为什么?这不都是一样的吗?虽然有点色感上的差别,但是,我觉得都是一样的啊。”李瑜说。
我苦笑了起来,说:“不一样,这个是伴生料,并不是翡翠,虽然长在一块石头上,但是却是两个价钱,咱们不能骗人,张奇,把料子给我砸了。”
“飞哥,几千万呢,都砸啊?拿去卖,谁买谁倒霉,跟咱们没关系。”张奇有点心疼的说。
我瞪了张奇一眼,他立马点了点头,心疼的就带着人把料子抬走,我叹了口气,虽然赌输了,但是我心里有底了,老刘这个混蛋,确实厉害,陈发啊陈发,哼,你有得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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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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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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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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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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