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条路走到黑,本来是做黑势力的,现在依旧做黑势力,他就是本性不改,我相信,不管是谁,都无法改变他,什么女人,亲情,友谊,都无法阻挡他,他没有感情吗?
或许有,但是,他给隐藏起来了,他有被感情伤害的阴影,田光是个极其敏感的人,伤了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用知己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哪怕最后走的是绝路,他也无所谓。
潇洒吗?是挺潇洒的,绝望吗?也挺绝望的。
我苦涩的喝着杯子里的酒,餐厅的客人都因为骚乱而离开,我看着满桌子的菜,我说:“阿默想吃什么?蛋糕要吗?”
我笑着拿着一块蛋糕,大口的咬了一口,很甜,但是心里是苦的,我递给阿默,但是他没有接,我说:“我忘了,你喜欢你妈妈喂你是不是?”
我说着就把蛋糕放在他的嘴边,我以为他只是冷漠的看着,但是谁知道他张口咬了一口,我看着他,心里突然不苦,我说:“喜欢吃,就随便吃,反正都是别人请客。”
我说着又剥了一个大虾,然后递到阿默的面前,她也张口吃了,虽然只是机械性的吃东西,但是我也很开心,这说明,她打开了他古堡的大门,小心戒备的让我进去,能进去,就好,虽然那个人是个活人,但是他的心是死的,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没用的,尽管阿默看着像是个死人,但是她的心是活的,只要我努力,就能让他鲜活起来。
我很开心给阿默喂饭,找到了一种特殊的感觉,就是想要去满足她。
赵奎跟张奇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看到我在喂饭,就小心的问:“飞哥,怎么了?妈的,我看到很多人疏散,都是马帮的人,我还以为他动手了呢。”
“赵奎去到我的老别墅里,把马帮的招财貔貅拿出来,送到马帮去。”我说。
听到我的话,两个人都很讶异,张奇说:“凭什么啊?那他妈是五爷亲自给的,是你做二锅头的凭证,我们凭什么要送过去啊?是不是田光那个王八蛋跟你说什么了?我草他妈的,老子找人砍死他。”
我听到张奇的话,就笑了笑,赵奎说:“你别激动,这有什么用?你能砍死田光?”
我看着阿默不张嘴了,脸色显得很害怕,虽然依旧麻木,我就说:“够了,以后别在她面前说那些话,送回去,那个东西,不适合我,那个位置也不在适合我。”
“飞哥。。。”张奇不爽的说着。
我看着他,我说:“以后给你坐。”
听到我的话,张奇有点懵逼,但是突然惊讶的说:“飞哥,你做决定了?”
听到他的话,我就说:“坐下吃点东西,田光请的,很难得。”
张奇刚要坐下,但是几个保安跟服务员就过来了,一个像是经理的人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要不然我们报警了。”
我听到他的话,我就意外的看着他,张奇跟赵奎站起来,很愤怒,我站起来,抱着阿默,我说:“对不起啊,给你们造成了损失,我赔。。。”
听到我的话,这个经理有点意外,说:“不用了先生,这并不是你造成,额,那个。。。”
我笑了笑,我看着他蒙圈的样子,我就说:“不打扰你们做生意了。。。。”
我说着,就抱着阿默离开酒店,张奇跟赵奎跟着我们,下了楼,张奇说:“你干嘛这么好说话?他妈的狗眼看人低啊?”
我上了车,赵奎开着车走,我说:“跟他理论有什么用?耽误我时间,我们都是大忙人,那有时间跟他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物耽误呢?”
张奇点了点头,说:“也对,对了飞哥,咱们该怎么办?”
我添了添嘴唇,我说:“我要是走了,田光是不是就很如意了?”
“那是肯定的,你要是白白走了,他就什么都没做,就把你赶走了,他怎么能不如意呢?”张奇不爽的说。
“那你给他添点堵吧,把四眼的酒楼弄过来。”我说。
听到我的话,张奇很意外,他说:“我?飞哥,我?”
“对,就是你,不是说过了吗?要分锅灶,你跟阿海有三个月的试用期,谁给公司赚的钱多,谁就经营四眼的酒店,然后分立锅头吗?怎么?害怕了?”我笑着说。
张奇笑了一下,说:“飞哥,我会怕?可笑,我马上就去只是飞哥,我不懂做生意啊?”
“没关系,我懂,你去联系王静,以后,他所有的游客的住宿安排,全部安排在你的酒店里。”我说。
张奇点了点头,摩拳擦掌的样子,很兴奋,我看着外面的天空,妈的,光哥,我不是孩子,就算你认为我是孩子,那我肯定也是个野孩子。
车子开到了腾冲的家,我们下了车,把阿默带回家,到了家里,我跟月嫂说:“安排一间房间,给她住。”
听到我的话,她就去做,我看着陈玲,抱着孩子,看着这个女孩,说:“挺可爱的,但是,怎么感觉没生气。”
“自闭症。。。”我说。
听到我的话,我以为陈玲会觉得麻烦,毕竟我们养自己的孩子,她都会觉得不耐烦,所以,我把阿默带回来,他肯定会反对的,不过不管怎么样,我答应了做她的干爹,我就一定会照顾她,哪怕她将来也是个自闭症女孩。
但是陈玲却说:“自闭症,这种孩子需要开导,有亲人陪伴在身边最好,他父母呢?”
“死了,死在我面前,两个都是,我人生最无能的地方,就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父母死在我面前,却没有能力救他们。”我无奈的说着。
听到我的话,陈玲就放下啊召,过去抱着阿默,她没有动,只是冷漠的站着,陈玲说:“以后,就叫我妈妈吧,我做你妈妈好不好?”
我听到陈玲的话,有点不可思议,我没想到陈玲会接受阿默,我笑了一下,陈玲的改变,不单单的是她的性格,还有她的心,或许陈玲本来就不坏,以前的种种,都是我逼出来的,她有点极端,我也有点极端,那个时候的我们是最不适合在一起的,但是好事多磨,我们结婚之后,有了孩子,把我们都改变了。
我走出去,站在阳台上,看着山庄的美景,手里端着茶,我喝了一口,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想,有些东西我不争,不代表我不要,就如那位先生说的一样,我不屑跟谁争,跟谁争我也不怕。
田光要赶我走,我当然不会走,马帮是我一手打拼下来的,他田光只是坐享其成,在我打拼的时候,田光在干什么?躺在床上睡觉,虽然,那些械是为我挨的,但是现在都还清了。
只是,我占时没有要跟田光争的打算,我有我的宏伟蓝图,我有我的伟大计划,我当然不会因为田光的变故,就要放弃我的计划,马帮虽然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他就在哪里,永远跑不掉,而我的计划如果不抓紧实现,他就会溜走,魏敏,我们礼尚往来,既然,你已经杀过来了,那我没有理由不杀回去,虽然缅国不是我的福地,但是,我还是会去,充满危险的旅程才足够刺激。
对付魏敏,只是为了保住矿区,现在魏敏已经成功洗白,那么他就必须要死,但是那块巨大的木那的原石是我梦寐以求的,我想要得到,但是在得到的过程中,如果能把魏敏给拉下水,那么就是一箭双雕。
但是狡猾的魏敏,我该怎么让他上当呢?魏敏或许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金丝眼镜男,我不了解他,也没有办法了解。。。
不管怎么样,对付魏敏,我都要跟他打交道,所以,我拿出来电话,给魏敏打了过去,这就是我的退步,我需要退步,如果我得到那块原石,我就能成功的举办一场盈江公盘,一块二十一吨的木那料子,而且有冰的表现,无论放在那里,都是稀罕之物,内地的公盘跟缅国的公盘不一样,缅国的公盘货太多了,而内地的公盘好货很稀缺,如果有这块原石来做噱头的话,那么一定能吸引很多人来,高端的市场,总是不缺老板,只要把他们吸引过来,我们盈江的赌石基地把公盘办起来,那么我就成功的救活了赌石市场,而接下来的成品市场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电话通了,我笑了起来,我说:“魏先生你好。。。”
“等你的电话很久了,哼,邵飞,我发现你这个人,总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你才来找我,你应该知道,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更大了。”魏敏冷嘲热讽的说着。
我笑了一下,我说:“不要说什么虚的,你现在已经漂白了,还杀了你的父亲,我很佩服你,但是,如果没有钱,你那奢华的生活还能继续吗?或许靠着矿区你可以发财,但是你最终跟你父亲一样,单位军不会在犯同样的错误。”xǐυmь.℃òm
“哼,我就两个条件,你老婆是谈判的基础,你不低这个头,咱们就没得谈。。。”
我听着魏敏的话,就皱起了眉头,他真的是咄咄逼人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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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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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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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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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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