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罗敷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仍握着那个小熊,向院子里的乐乐招呼道:“知道怎么走吗?”
“知道!”乐乐说道,“出来,快点!”说着自己率先往外走去。
乐乐走的很快,罗敷出了院子紧走了几步才赶上,正想质疑他忽然行色匆匆地干嘛呢,乐乐说道:“有个事情!”于是把他昨晚听到的和自己对李青芹可能被两个绿教女狂热者虐待的忧虑说与罗敷。
“那怎么办?”罗敷说。
“嗯……不知道她们上哪去了,不知道她们啥时回来,我想进她们屋子里瞧瞧。”乐乐说。
“怎么进去?”罗敷反问道。
“我是说我想进去瞧瞧,没说一定能实现。”看着罗敷带点挑刺的眼神,乐乐说道。
“咱们还是先去找到李青芹看看,”罗敷说,“看看他是不是受虐了,鼻青脸肿的。”
“好!”乐乐说,虽然他现在首要的想法是让罗敷给他把风,他撬门入室进去看看,但对于她这个无害的也许也是有必要的想法还是选择附和她。
“她们肯定还是在一块的,会不会去礼拜去了?”罗敷揣测道。
乐乐用手一指,两人就奔真理殿去了。
罗敷说的对,真理殿里果然一屋子人,四姐们就在第一排,虽然李青芹目标很小,但他还是在四姐身边看到了他,不过众人都是面朝讲台的,所以看不到李青芹的正面。
乐乐在殿门口寻找了各种角度,依然连李青芹的侧面也看不清,反倒是看到讲台上的哈桑向他望过来,眼神虽然温和,但也使他知趣地立刻离开了门口。
罗敷在一旁偷笑,看他过来,说道:“我看青芹挺好的,没受虐待。”
“你看到了?”乐乐说,明明她也不可能看到。
“感觉嘛!你想,他要是鼻青脸肿的,四姐怎么可能还带他来这,”罗敷说,“哈桑也得问问啊!”
乐乐无话,但是心里认定的东西并不打算改变。
罗敷则闭上眼睛,做思索状,能感觉到她眼珠在闭着的眼皮下面动。
“干嘛呢?”乐乐问。
罗敷睁开了眼,说:“这村里有配钥匙的没?”
“应该有!”乐乐说,“关键是……你也得能从四姐那弄来钥匙才行啊……”
“不用,”罗敷说着眨了下眼,“走去找找!”
“而且,要是能弄来钥匙也不用配了……”乐乐继续说。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罗敷轻蔑地说着就往回走。
乐乐也就只好跟上,等着看她玩什么花样。
一路上问了几个人终于找到了配钥匙的手艺人。
然后罗敷跟他聊了一会,自己掌握了要领就操作起来,全神贯注,就这么凭空地造出一枚钥匙来,期间不停地闭眼思索,让乐乐也看得忘了疑惑,似乎面对的是一个多年经验的专业人士。m.χIùmЬ.CǒM
走到路上乐乐终于问道:“你见过她钥匙就记住了?”
“对!”罗敷道。
乐乐盯着她的眼睛看看,又把她身上看一遍,又翻着眼往天上看看,仍是不解:“怎么可能,你说拍了照片照着做还能信。”
“差不多意思,我当时看四姐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就不自觉地留意了一下,”罗敷说道,“嗯……就相当于在脑子里存了一张照片。”
“在脑子里存?缓存?存在哪儿?”乐乐又盯着她。
“就在脑子里,你就这么认为吧,我也不太清楚,估计得问我师父!”罗敷说道,“我师父说的,人也可以模仿电脑。”
“我靠!这太牛了!”乐乐感叹道,过了一会又说,“你就是机器人吧?”说着还拿起罗敷的细胳膊细细端详,捏了捏。
“干嘛——”罗敷一下抽了回来,“切!”
乐乐笑了,不过心想,机器人应该是不需要吃饭睡觉的。
.
两人在路上估摸着四姐们应该中午才会回来,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又到真理殿看了一眼,四姐们还在,于是才回到四姐的院子,罗敷在外面望风,乐乐去试钥匙。
天才啊,乐乐心里赞叹着,因为他一下就打开了。边赞着边悄声进了屋。
乐乐先在屋子里大概地瞧了瞧了,两个卧室,一个厨房,一个洗手间。
这种侵犯别人隐私的感觉让他有种断续的迟钝的兴奋,间杂着偶尔闪出一念希望不要看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的想法。但是他就是为了“破案”来的,所以还是平心静气地回到客厅,从客厅开始细细搜索。
外面树木房屋的遮挡下,客厅里没有太多的阳光,陈设布置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没有能吸引人的地方,几上随便地摆着几个杯子和一些琐碎的零食,两张沙发也不新不旧。乐乐走过去轻轻坐下试了一下,弹性略显不足。
乐乐坐着扫了几眼,就起身走向就近的那个卧室。这看来是四姐的卧室,床头还挂着一幅婚纱照,久远了,乐乐看着这幅婚纱照,想象他们当时的样子,喝酒、宴客,可能村里要排十几席呢,人来人往,不懂事的小孩们在席间窜来窜去。
忽然便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家里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这使他一直不解,他们肯定是故意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又没有决定权,乐乐心里闷叹,总有一天揭开这个谜。
四姐的卧室很朴素、简单,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乐乐只在床头的小抽屉里看到几个普通的镯子戒指等首饰,看上去应是四姐年轻时常戴的,现在却并不戴了。
另一个卧室应是李青芹的,一张大床,旁边扔着他的衣裤,不同的是,这张床倒是两个枕头,旁边的一些其他物什也像是两人共寝的设置。乐乐想起小芳来,倒是啊,她昨天也在这里,是跟李青芹睡一块?乐乐想及此在心里笑,李青芹肯定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老女人。
乐乐按了按床垫,又拉开衣柜,没看到奇异物就出来来到厨房。厨房里冷冷清清干干净净,有一个未刷的玻璃杯子,底部残留着趋于干结的白色乳状物,乐乐权当尽心尽责,过去嗅了嗅——应是牛奶。
最后又到洗手间逛了一趟,撒了泡尿在冲水声中带着疑问出了房间。
走到门口就解开了心中的疑问,在室内时觉得这屋子不对劲,现在想起来了,确实不对,房间的面积比外面实际看来小了一些,那么是里面应该还有一间,被隐藏了?
“怎么样?”罗敷看见他就问道。
“再等一会!”乐乐说着就又返回房间。
乐乐进房间时已经在脑子里再现了一遍房间的整体布局,就直奔四姐的卧室,首先就是靠墙的衣柜,是锁着的,刚才就因为锁着而略过它,这次看来要打开它。
乐乐在放首饰的那几个小抽屉里细细查看,把每个小盒子都打开看了一遍,终于一个绿色的小盒子里有一把小钥匙。
乐乐拿着这把新钥匙果然就打开了衣柜,拉开柜门的瞬间心是怦怦跳的,里面呈现出来的东西也很合时宜,居然一堆女性情趣用品,最上面的皮鞭更增加了想象空间。
乐乐冷静地把挂着的衣服拉到了一边,终于看到了可能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一扇小门,但是这次可能无法通过了,是指纹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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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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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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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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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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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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