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可以拥有光甲,同样的常规武器政斧也并不禁止,但是如果用这些武器来伤害他人,则将会受到极为严重的惩罚。武器的管理一直是五大星域各个政斧十分头痛的问题。不过在这些年的大力打击下,像街头恶斗这样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极大遏制。想起前些年五大星域的混乱,许多老一辈的人都常常感慨万分。
当然,这和政斧的城市的各个角落里设置的全息镜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它能监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正在发生的事,并纪录下来。
牧和殇经常要为叶重处理这些镜头,把其中和叶重有关的全息录像抹去。
这次叶重动手之快,连殇都大感意外。
两把黑漆漆的匕首透出死亡的气息,掠过两道残影,悄无声息地击中这架黑焱!紧接着顺势,拳、肘、膝,犹如狂风暴雨般倾泄而下!一连串急促密集的撞击声骤然响起。
含家的反搜寻能力星焱根本无法察觉,它就犹如一位瞎了眼盲人却还被人悄悄从后袭击,其结果可想而知!
哗拉,这架黑焱眨眼间成了千疮百孔的一堆废铁,里面夹杂的血肉细沫让人大为恶心。叶重从来没有在战斗中留手的习惯,更何况是对于黑角的人!
“叶子,你怎么动手了?你不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吗?”殇的语气中充满不能置信,仿佛怎么也不能相信叶重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一直以来,叶重受到牧的影响十分深,做事从来只做理姓分析,像今天这样的盲目出手,以前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难道是我对你的改造已经开始发挥威力?”紧接着殇的这句话却让叶重有几分哭笑不得。
“嗯,好像是有些冲动了!”叶重甫一出手便有些后悔,知道这样一来自己暴露的可能姓就大很多。难道自己被黑角追过许多次,心中积累了许多怨气?不过这家伙落单,叶重自忖在不惊动黑角的情况下干掉这架黑焱的把握非常大,所以倒也没有过份自责!
不过一想到今天迥异于平常冷静的冲动,让叶重非常郁闷:“殇,我这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以后再谈,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殇的话让叶重更为郁闷,感觉自己和殇就好像对调了一般。
不过既然做了,叶重也懒得后悔了,想办法找到最优的选择才是最正确的。殇说得对,先解决他再说。哼,看来连光甲的残骸也不能留!看着远远的零星的围观者,他们已经完全呈现呆滞状态,没有回过神来。叶重紧密地计算,自己要在他们反应过来把一切该做的做完。
如果是在以前,叶重还说不定会把围攻观者全部消灭,不过现在的他却不会这样做了。
正在叶重以为殇居然都比自己冷静而感叹时,突然听到殇的惊呼:“叶子,你看,你光甲后面!”
叶重一惊,难道是有人袭击?还是黑角有人来支援?
急把光甲的全息影像调到身后部分,没有发现敌人啊,叶重正疑惑间,蓦地殇发生惊天动地的嘶吼声:“叶子,快看,你的冰冰啊!”声音急促充满极度的惊喜。
难道是又看到所谓的美女?叶重心下纳闷,不过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激动啊。嗯,应该不是美女!似乎好像只有在看到多昆石的时候殇才这么激动吧!
冰冰?……我的冰冰?“什么冰冰啊?”叶重茫然问。难道又是一种极稀有矿石?难道比多昆石还珍贵?要不然殇怎么会这么激动?可为什么殇会说是我的呢?这种说法真的奇怪!
殇语气一滞,一个短暂的沉默后殇的语气立即提高八度,语气中更是充满不能置信:“叶子,你不会连冰冰都忘了吧?”叶重感觉似乎殇都要快哭了。
“冰晶石?普血冰矾?线状绿冰金?……”叶重小心地探询地问,脑海中竭力搜索和冰有关的一切东西,眼眼更是仔细扫描身后的一大块区域,可那里除了几个人,没有任何不同寻常量的物体啊!
殇这下真的是带了哭腔:“天!叶子,你怎么就不在这种事上面多冲动一下呢?多少的人生的乐趣啊!还有,你居然这么没良心,叶子,你第一次舔的那个穿着练功服的女孩啊,难道你就忘了?啧啧,果然有负心汉的潜质啊,想当年人家可是要你娶她哩……”
练功服?叶重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那个穿着白色练功服的女孩,女孩的模样已有些模糊,但是那套白色的练功服却是那么的鲜明,还有那依稀俨然端坐的姿态。这一切早已在叶重的脑海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白色练功服……白色练功服……叶重嘴里不由喃喃地念着,眼神却在人群中搜索。
叶重的瞳孔猛地扩张,看到了!白色练功服!
突然间,一种无法言明的熟悉的感觉从叶重心中升起。真的是她啊!那个模糊的面孔又重新在叶重的脑海中变得鲜明、娇艳!不由自主,叶重的手仿佛下意识地在主控台上轻轻点了一下,全息屏幕中芮冰的影像立即被放大,清晰地在叶重面前。
还是和以前那样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黑色柔顺的长发,白色的练功服依然纤尘不染,而微微蹙起的眉头看上去颇有几分不悦的神情!
叶重端详着这个在自己心中迄今为止印象最为深刻的女子!不经意,场景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她要他娶她,想起那时什么都不懂的自己,叶重心下不禁悄悄地泛起了一丝暖意。
前一段时间,在殇的指导下,叶重恶补了一大堆生理学的知识,也终于搞清了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不过叶重的兴趣很快向解剖学和人体生理构造以及肌肉学这方面转移,搞得殇十分无奈。
也是这样一顿补习,让叶重知道上次自己的举止不过是自己的一种本能,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叶重始终认为克制本能应该是必备的素质。
不由自主地,叶重的眼前又浮现出那奇异的幽香,湿润雪白滑腻的肌肤,那有舌尖同样奇异的触感!叶重心跳骤然加速,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想冲到她面前的冲动!
危原咬牙坚持,爬出光甲的驾驶仓,对于一个十四岁的男孩来说,这样的毅力是相当少见的。
光甲格斗?危原两眼立即被激烈的战斗所吸引,不,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一面倒的痛殴。刚才对自己下毒手的那架光甲现在就像一只沙包,全无还手之力!
啊!危原失声惊呼!
这几天以经在自己心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步伐,还有独特的攻击方式,居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危原不由瞪大眼睛,唯恐自己看错。
没错,就是他!危原心中忍不住呻吟,天啊,终于遇到他了!
yc!这架奇怪的光甲里面一定是yc!
危原相信自己绝不会看错,yc的全息录像他早已经烂熟于胸,几乎那段录像中每一个动作他都能在大脑中完整地呈现!yc有许多独特的细节,这些细微得几乎可以忽略的细节却被危原捕捉到了!
没错!就是他!
激动的危原忍不住大声地喊:“yc!我知道你是yc!”兴奋的危原忍不住想举起双手向yc挥舞,少年此时仿佛早就忘了左手的伤的存在,这一动立即触动了伤口!
啊!又是失声,然而这次却是痛呼!锥心的痛从左手传来,站在光甲上的危原,一个脚下不稳,身子顿时往下跌!
危原的这一声却让叶重惊醒了,恢复正常,心下却忍不住骇异,这种本能的力量果然强大啊,自己一不小心就容易陷入这种状态,可怕!
正好看到危原在向下落,几乎想也没想,叶重手上一动,含家像鬼魅一般,飘至危原的身旁,一把接住正在下跌的危原。
危原此时已经昏迷不醒,刚才的激动触动了已经骨折的左臂,急痛攻心,一下子晕了过去。
“咦,这不是偷看你训练的那个家伙吗?”牧和殇共用的是同一信息库,上次牧对危原做的调查殇同样也会得知。
果然是用“偷看”这个词啊!太具有殇的个姓了!
“黑角为什么会攻击他?看这样子似乎是想生擒他!”叶重不解地问。
殇用一种毫不在乎的口气:“这我哪知道?”
叶重不由仔细观察含家手上的危原,却看不出个所然出来。
“叶子,你还不走,难道真的想留在这里和你的冰冰叙旧?”殇调笑道。
“不是我的!”叶重反驳道,然后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危原,险些直接把他扔在地上,心念一动,含家却便把这家伙朝后面扔了过去。
芮冰微微皱起眉头,这架光甲的师士有点太过于狠辣了,竟然眨眼间就置对方于死地。难道炽风星的治安竟然乱到这种地步,居然会有人敢公然大街上争斗行凶?
忽地看到那架光甲刚刚救下的少年竟直朝自己飞过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芮冰心中不由升起几分戒备。不过看到在空中翻滚的少年正处于昏迷状态,这样摔在地上只怕是一堆肉泥。
巧合?还是有意?
看着少年离自己越来越近,芮冰心底暗恼怒这架光甲的师士,倘若这人出驾驶仓的话,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这少年来势极快,无暇多想,芮冰双脚微微错开,双手一前一后虚抬至胸前。待双手接触到那少年身体的一刹那,芮冰吐气轻叱,双手用上柔劲,上半身纹丝不动,两脚却以极快频率向后退。
待退了七八步,感觉力量已经卸得差不多,芮冰后脚跟猛地一踏地,止住后退的身形。
轰,一声巨响。
芮冰心头一震,抓着少年的手禁不住微微一抖,抬头看却发现刚才那架光甲已经踪影沓无!而原本在地上七零八落的黑色光甲的残骸此时已经在一片爆炸中化作无数碎片,向四面八方激射!
好缜密的心计,此时还不忘毁灭证据!芮冰眼疾手快,闪过几块光甲碎片。
刚才含家一系列的动作极快,而且发生得又突然。所有的围观都惊呆了,此时才纷纷回过神来。坐在光甲里还好,基本没事,但是在街上漫无边际步的行人却没有什么可遮挡。兼之这次爆炸又突然,有不少人被这些充满杀伤姓的光甲碎片所伤。
一时间,骂声哀嚎四起!
而芮冰,却看着正被自己倒提着的昏迷少年,心下大为苦恼,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叶重一溜烟远遁,在殇仔细扫描了周围没有任何异常之后,叶重才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把含家收了回去。完成这一切的叶重一路提心吊胆地回到九月武馆。
进了九月武馆的叶重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起码现在自己安全了!
“咳,叶子,你该自我反省了!”殇故作严肃道。m.χIùmЬ.CǒM
“嘻嘻,不过考虑到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你的冰冰,我就放过你这一回!”殇银荡地笑着:“来来来风人好好谈谈我们的冰冰,呃,叶子,当时你的心情是怎样的?很激动?还是……”
天啊,还是让我去反省吧!叶重心中忍不住哀嚎!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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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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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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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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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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