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封妖记>第六十五章 大快朵颐无银容易 抓差办案逢强色难
  白琪一看何皎登时怒不可遏,分人流紧走几步便到了近前,抬手要打,何皎一脸惶恐,连连摆手制止:“慢着,慢着”。白琪手扬在半空,道:“等什么,打你我就等不了”。说着一巴掌迎面打来,何皎绕着柱子一转,指着头顶的牌匾道:“等不了也得等一等,你看”。

  白琪抬头看时,两人所处正是一家饭馆的门楼,高悬的泥金牌匾书写着三个瘦金体大字“宴宾楼”,门口宽敞,梁山朱漆大门左右打开,往里面看,一道檀木影壁墙赫然眼前,墙上不知是哪位名家大师所雕百鸟朝凤图,好不气派。先不说这馆子的饭菜如何,单凭眼前所见,这家饭馆就俩字气派。大概是过了饭点的原因,饭馆中的人不甚多,只三三两两的食客偶尔出入其中。

  白琪愣了一下,似乎是忘记了生气,悠然的闭上眼睛闻了闻——真香呀。何皎看着她滑稽的样子,想笑又不敢,只得硬忍者,白琪慢慢地睁开眼睛,对何皎一挥手:“走”。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徽州城的大馆子“宴宾楼”。

  两人前脚踏进宴宾楼,早有热情的伙计迎上来,打躬作揖道地引着二人上了二楼,白琪对座位十分挑剔,非要面窗临湖,欣赏景致。此时食客虽不多,但却偏偏几个临窗的座位尽数被占了,白琪撅着嘴道:“我要靠窗的桌子,没有我就走了”。伙计陪笑道:“这您可难为小的了,来得都是客,我一个堂倌,做不得主,总不能吹胡子瞪眼的往外撵呐,您二位就当是疼怜小的了”,他满脸赔笑,见白琪不言声,有低声道:“只和您说,这靠窗的座位固然是视野开阔,可近来天气转凉,临窗的风不饶人,凉是没跑儿的,再说了,外面免不了有暴土灰尘,保不齐吹哪阵不长眼的风吹到您的碟子盘子里,作践了美味,反倒是不美了,您要是信得过我,来,您坐这儿”。

  伙计说着就给拣了最西侧的一张桌子,对二人道:“今儿西方是财位,您在看这儿”。伙计说着伸出一只手瞄着窗户道:“斜对着窗户,不误看景,有风,可包您不冷,又干净”。

  白琪被伙计那句西方是财位说的动了心,半信半疑到:“真的吗?”,伙计一看有机可乘,遂一脸诚恳地笑道:“姐姐,您试了就知道喽,来,快坐下”。说着取下腰间的抹布,勤快地擦抹桌案。

  何皎向来没这些讲究,但又不得不照顾身边这位姑奶奶,征询地看着白琪,见她白琪点头,便拉椅子坐了,白琪对面而坐,伙计笑着斟茶:“不知二位想吃点什么”。

  何皎刚要说话,却见白琪轻轻拍了拍脑袋,转着眼珠边想边慢条斯理地说道:“鹿茸三珍…黄焖鱼翅…金鱼鸭掌…茉莉虾仁…贵妃鸡…”。

  白琪还要接着往下说,何皎打断她道:“怎么,当这里是京城呢,你要的这东西徽州城哪有呀”。不等白琪说话伙计已接过话头儿说道:“爷,这您可说错了,咱们这宴宾楼无论是赣菜、鄂菜、京菜、冀菜、豫菜,只要您想吃,就连宫廷菜咱这宴宾楼也能做得出来,总之只要是您点得出来我们管保能做得出来”。

  何皎听伙计口气太大,一脸不悦地便问:“哟,都能做呀,那米田共你们能做吗?”。伙计一听知道失口,立即犯了难,不好意思道:“爷,这您可真为难小的了,米田共是什么?真没听过这菜,哪个菜系?要不您等等,小的给问问厨房大师傅”。

  白琪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朝伙计摆了摆手道:“还哪个菜系,哪个菜系都有,罢了罢了,别听他瞎嘞嘞,就我点的,赶紧走菜,我饿了”。伙计答应一声“得嘞”,手巾往肩膀上一搭麻利的传菜去了。

  过了饭点,厨下不忙,菜上的便快,没多大功夫伙计就大盘小蝶的端了上来。何皎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美味,还没入口,就觉腹中似有一只手,马上就要从嘴里伸出来抓向桌上的美味佳肴,但白棋还没动筷子,自己也不能显得过于狼狈,只得盯着桌子,偷偷一口接一口地往肚里咽口水。

  白琪对何皎道:“兄弟,还看着干什么动手呀”。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茉莉虾仁,闭目细细品味。茉莉花的清香去除了虾仁的腥味,却保留了虾仁的鲜香,茉莉入菜,虾仁放入口中犹存一丝淡淡的茉莉清爽。

  白琪缓缓咀嚼品味,睁眼一看,差点气得蹦了高,只在她细品虾仁的功夫,恶鬼一般的何皎早已风卷残云,将桌上的菜吃去了大半,此时正瞄着贵妃鸡剩下的一条腿准备下手,白琪哪还顾得上优雅不优雅,大声道:“你…你给我留点”,说着抢先将鸡腿夹入碗中。

  两人狼吞虎咽,不多时就把桌上的诸般吃食扫得干干净净,一旁的食客都看得傻了眼,伙计也瞪大了眼睛盯着二人,心道:“几天没吃了这是”。

  白琪酒足饭饱,心情说不出的舒畅,精神完全松弛下来,一只脚踩着边上的凳子,手捏牙签剔着牙,全然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风范,瞥见伙计盯着自己看,皱了皱眉,一脸横态:“看什么看,倒水去呀”。

  伙计闻声颠儿颠儿地提壶下楼去了,白琪突然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这才意识到何皎还坐在对面,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脚也慢慢从凳子上放了下来。

  何皎似是对此完全不以为意,看她此时心情似乎不错,便借机道:“姑娘,这送也送了,吃也吃了,你看是不是应该把我的玉佩还我了”。白琪闻言当即警觉的摆了摆手道:“不急,不急”。

  何皎攒眉说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是不急,我急呀,我这一走两三日,连声招呼也没和师父他老人家打,你多少也替我想想”。

  白琪“啪”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空盘一跳老高,楼上食客也是一惊,各色目光立时向二人投来,白琪立即转换颜色,假意轻斥何皎道:“哟,我说公子,您这是哪里来的脾气,这是跟谁呀?”。说着向四下拱手赔笑,何皎初时没反应过来,后猛觉被扣了屎盆子,正待反驳,却见白琪不住的朝自己挤眉弄眼。他叹了口气——遇上这等蛮不讲理的女人,自己只能是忍气吐生的认了。

  片刻四下恢复了平静,白琪刻意动作极小的拍了下桌子,压低声音接着刚才的话儿道:“好,够爽快,我喜欢,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

  何皎知她必有此举,摇头苦笑,有气无力地说道:“好,还有什么要求,你说”。白琪朝着何皎假惺惺的笑了笑,从嘴中吐出两个字:“结账”。

  何皎闻言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后对白琪勾了勾手指头,白琪把耳朵凑过来,何皎声音极低的说:“我说,这你可真是难为我了,我不比你,哪有那么多银子”。说着便拍了拍腰间的钱袋子,只听几枚老钱撞得脆响。

  白琪一听可不干了,也低声道:“我的那个公子哟,您不会是就揣了两个老钱就出门了吧”。何皎点头道:“这话算你说着了,我倒是想揣银子出门儿,可我得有不是吗?”。

  白琪向何皎竖起大拇指,低声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但我有言在先,你不结账,甭想我把玉佩还你,要不饭账我结,这玉佩算是顶替你的酒菜钱了”,何皎一听,立即变颜变色道;“这可使不得”。

  恰在此时伙计已然端着沏好的香茶走上楼来,白琪立即把头压得极低,挠头偷偷低声从嘴角里递过几个字:“那你还不快想办法”。何皎转过头,假意欣赏墙上的字画,趁机低声道:“正想着呢”。

  伙计将茶水端到桌边,见两人一个低头不语,一个转头看画,却没有一个人理会自己,试探着问道:“爷,茶沏得了,您慢用”。

  白琪微微仰起脸正要答复,便听楼下一阵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噔噔噔”一阵楼梯响动,便见两名衙差在楼梯口现了身形。二人左右一闪,接着便有一二十出头的蓝袍青年款步上楼,他大概向室中横扫一眼,看到墙角一张不起眼的桌子,目光霍地一跳,却不言声,缓步踱到桌前,衙差对视一眼,旋即快步跟上。

  桌前对坐二人,一个是身着粗布衣衫,一脸虎相的恶面青年,另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书生,两人互不言声,只顾闷头吃喝,把三人晾在桌前足有移时,始终没说一句话。

  一衙差干咳着开了腔儿,他拍着书生肩膀道:“你!抬起头来,让官爷看看”。

  书生闻言仰头怒目而视,只吓得二衙差各自向后一退,看那书生左脸竖生一块暗紫色胎记,盖了半张脸,未生胎记的半张脸却尽是油泥,一对眸子散着碧幽幽的光,盛怒之下活脱一个欲索命上身的野鬼。

  蓝袍青年却是镇定自若,慢腾腾地打怀里掏出一张画像,仔细对照画像打量着书生,开口询问:“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书生没答话,低头扒拉剩下的半碗饭,二衙差已定了神,一旁帮腔喝问:“上差问你话呢,龙了吗?快说!”。书生仍是没有答话,恶面大汉嘿嘿一笑:“老爷,咱们公子是读书人”。

  “日他娘的”,衙差闻言便是一阵笑骂:“娃娃,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先不说你学文如何,单是你这面相就取不得功名,瞅你这揍性,朝堂之上惊了圣驾满门抄斩也说不定”。书生吃筷的手不易察觉的一抖,眉毛挑了挑,仍是没吭声。琇書蛧

  蓝袍青年横了衙差一眼,二人知趣儿,再不敢插科打诨,蓝袍青年盯视着恶面大汉问道:“他是书生,你是干什么的?”。

  大汉恭敬地一笑,说道:“官爷,您看我这模样,自然知道我不是书童了,我是这位公子雇来搬运行李的脚夫”。蓝袍青年狐疑地打量了一番大汉,突然看到书生身后放的一个长条包裹,向衙差丢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伸手便去摸:“这里装的什么?”。

  书生突然伸手制止:“圣人贤书,汝等触碰,有辱斯文”。

  二衙差登时大怒,一衙差一推书生手臂道:“给脸不要,滚开”。不料那衙差大手刚然触及书生,立刻被弹了起来,见他站立不稳急向后退出几步,扼腕呻吟不止。

  何、白二人本起了行侠仗义的心思,一见书生露这么一手,不由得与白琪面面相觑。

  那衙役徽州城内当差十余年,是腰里拴扁担——横逛的人,哪里吃过这等亏,受过这等气,一指书生道:“老姜,上,打家伙”。

  二衙差一拥而上,思量二人斗一书生,绝不成问题,哪曾想书生颇有手段,三招两式便将两名衙差打翻在地,二人恼羞成怒,纷纷拽出官刀,虎跃而上朝那书生就砍,此举可是吓坏了楼上一干食客,刀光顿时引起一阵杂乱,众人唯恐衙差失手误伤人命,纷纷起身四下逃离。

  白琪挤眉弄眼地给何皎使眼色,想趁乱逃账,可何皎却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目不转睛的盯着书生。白琪脚在桌下一踢何皎,低声道:“走呀,想什么呢”。何皎看也不看白琪,信口答道:“不急,不急”。白琪一甩袖子:“你不走,我可走了”。

  何皎一把扯住白琪的袖子,摇头道:“不可,不可”。眼睛仍是不错神儿地往那边盯着看,白琪见点不醒他,急道:“你是不是疯癫了”。

  见何皎没心思搭话,白琪使劲儿坐回木凳,咬着牙说道:“好,你不急,我倒要看看待会你急是不急”。索性也转头托腮观战,此时书生已夺了衙役官刀,信手凌空抛了,双刀凌空打转,笔直地戳进了楼板。

  蓝袍青年拍手阴阳怪气的喝彩:“好功夫,好功夫,徒手夺双刀,不知把玄摩剑使将起来会是何等的威风”。那书生听罢疑惑地看了一眼对面坐的虎相大汉,大汉一笑即敛,书生没再搭茬,竟自拿起碗筷,兀自吃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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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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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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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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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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