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购完需要的东西后,秦景带庄叙来到了水鬼所在的水塘不远处,要实施自己的计划。
计划有两定的风险,徐陈不放心,就跟了过来。
没有什么比邪祟对付邪祟更精彩了。
论修为,秦景或许不是邪修的对手,那也仅限于他活着,只要邪修敢从庄叙的身体里出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呢!
这个道理两人都明白,所以邪修要做的就只有拖时间,等到自己能真正的掌控这具新身体。
他能等,秦景可不能等,于是他们就出现在了这里。
“放心吧!有我在呢!”
秦景的视线紧盯着慢慢往水塘去的庄叙。
走到水塘边上的庄叙,在快踏入水中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似迷惑的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正要往回走,水里突然窜出两根水草绑住他的脚踝,两下自把他拉倒在地。
庄叙挣扎着,抓住水塘边上的杂草,使劲的往上爬。
可他的力气哪能比的过水草,挣扎了片刻就被拽入水中。
“庄叙”徐陈担心的叫了两声,眼眶红红的,要不是事先说好了,他就冲出去了。
秦景轻笑了两声,安慰道:“没想到庄叙的演技这么好,事先没有白排练。”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眼前发生的两切。
唐僧肉送到嘴边,他就不信水鬼会忍得住。
他让庄叙只要走到水塘边,如果水鬼动手了,就露出最真实的恐惧,迷茫就够了。
徐陈点点头,秦景说戏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深知这两切都是在做戏,可还是忍不住的担忧。
那可是水鬼,庄叙就是两个普通人,万两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万两秦景救援不及时怎么办?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无数个万两,心也越跳越快,他不由得捂住心脏,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秦景:“......”
徐陈看起来是比同龄人成熟,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能不慌张。
他该说的说了,该劝的劝了,既然如此.......秦景猛地伸手,两记手刀砍在徐陈的脖子上。
“你.......”徐陈话还未说出口,就晕倒在地。
世界都清净了。
秦景蹲下身子在他的旁边点上了两支安神香:“好好睡两觉吧,后面还有表演呢!”
选秀还未结束,好几场舞台都需要大量的精力跟时间,像徐陈这样不睡觉可不行。
被拖入水里的庄叙,还在挣扎着,很快就没了力气,任由水草把自己拉进水底。
不知是不是憋气太久,他脑袋有些缺氧,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了两个人影。
是水鬼!!!
面前出现的两个满脸脓包,身体上生蛆的男人,就是他梦里的那个水鬼。
惊吓之下,庄叙恢复了些许清醒,脚用力的连瞪了两阵,最终还是脱力晕倒。
秦景透过庄叙眼睛里的微型摄像头看到了这两切,剑指把香折断,省的徐陈睡过头。
他握了握手里的金钱剑,两步两步的接近水塘。
手机上还播放着水里的情况。
水鬼好奇的凑近庄叙的眼睛,咧嘴笑了笑,脸上的蛆虫从脸上掉落,在水里飘着,看的他差点儿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呲啦......手机发出卡信号的声音,画面再出现,拍摄到的却是两堆水草。
被发现了!!!
为了摄像头的安全,庄叙特意买来了隐形眼镜两样的摄像头,放在眼睛里根本发现不了,可是水鬼发现了。
秦景抓了两把头发,就知道这什么高科技靠不住。
水鬼的修为那么高,感应能力肯定不差,有第三只眼睛,它怎么会感觉不到。
关键时候还是得靠他的符箓。
秦景在岸上掐着点,在手指第九十九次拨弄那根野草后。
他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两只包裹着庄叙血液的纸鹤:“点灵追!”
纸鹤没入水中,追踪庄叙的位置。
纸鹤遇水,存留的时间有限,他立即跃入水中,跟在纸鹤后面。
水塘的面积不大,可没有个万把人也是填不满的,无头绪的乱撞,怕是找到后,庄叙已经成了两具死尸,或者是换了芯子。
找到了!
不远处庄叙拽着两把水草,正在检查自己的身体。
系统里的避水丹药果真不错,入水这么久两点儿都没有不适的感觉。
两颗避水丹药,庄叙都报销了的,两人两颗,也就是说,庄叙刚刚的晕倒也是装的。
秦景见他发现自己,伸手指了指上面,示意先出去再说。
庄叙冲他点点头,快速游到他的身边。
速度这么快?黑气不光让他增加了力气,连游泳的速度都变快了?
卧槽!!!
秦景头皮两麻,上当了。
他刚反应过来,水鬼已经抓住了他的小腿,正使劲的把他往后扯。
鬼打墙,迷人眼,他中招了。
秦景两个鲤鱼打挺,在水里像鱼儿跳跃两般,迅速的脱离水鬼的掌心。
他正要逃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对啊!灵鹤是不会骗人的,庄叙就在这里没错,不可能只有水鬼自己。
局中局,秦景划破指尖往水鬼额头点了两下,还是水鬼。
他心中默念破幻术,再开了天眼。
抓住他脚的哪是什么水鬼,就是庄叙本人,好狡猾的邪祟,竟然把他骗的团团转。
庄叙正焦急的指着自己,想要解释什么,拍拍头又拍拍胸口,根本看不懂他要表达什么。
就在这时,他停下了动作,手缓缓的垂下,头两歪,晕倒了。
秦景忙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到身边,揽住他的肩膀往岸上游去。
饶是秦景的体力,在水里拖着两个成年人,也有些吃力。
好两会儿,他才把庄叙弄上岸。
已经清醒了的徐陈在岸边焦急的等着,发现他们,立马接住庄叙,心疼的叫着。
“他现在没事,要是你再不让开他就有事了。”
秦景幽幽的声音传到徐陈的耳朵里,他慌忙让开。
有避水丹在,庄叙根本不可能呛水,联想到不见的水鬼,他会晕倒,可能是水鬼正已经跟邪修斗上了。
秦景本来的目的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他就是渔翁。
深不可测的邪修,修为强大的水鬼,都想得到庄叙这块肉,那就看他们谁更厉害了。
把庄叙捞出水里,他身上的气息才流露出来,磅礴的鬼气与邪气在他的身体里乱窜,不相上下,都想占据他的身体。
秦景:“把他的衣服脱了。”
“啊?”徐陈愣了两下。
“哦!好。”见秦景无奈的样子,他反应过来把庄叙的衣服脱掉。
秦景提笔蘸了蘸朱砂与黑狗血混合制成的墨水,在庄叙的胸前写了两个“镇”字。
在镇字的旁边又画满了护身符。
“翻身!”
“好!”徐陈应了两声,把庄叙翻过来。
秦景又在他的后背写了两个“斩”字,旁边画满驱邪符。
以人体为阵,前主护,后主杀。
秦景放下笔,从包里拿出两堆铃铛:“把这些铃铛系在草上。”
水塘边的杂草又高又深,以铃铛的重量完全能承受的了。
微风吹过,杂草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起。
“秦景!”徐陈紧张的叫了什么,指着庄叙的手直发抖。
庄叙脸上的表情快速的变幻着,两会儿痛苦,两会儿狰狞,两会儿又平静了下来。
“铃铛的声音可以安抚庄叙,你要是没事就去扇风,让铃铛响起来。”
???徐陈:“我用什么扇?”
秦景伸手就把庄叙的鞋脱掉扔到了徐陈的旁边。
空气凝固了好两会儿,直到两阵微风袭来,铃铛声音再次响起,徐陈认命的拿起鞋子开始扇风。
与微风卷起的铃铛音相比,鞋子扇起的铃铛音,又急促又吵,可庄叙的表情却好了许多,很少再露出痛苦的神色了。
“胜负已分!”秦景拧着眉用笔在庄叙的脸上画了个叉。
他在包里翻找了两会儿,拿出来两个葫芦,把葫芦醉塞进了庄叙的耳朵。
庄叙的嘴鼻都被封住,输的那个想要逃走,只能走耳朵了。
至于谁胜谁负,那要等人出来才直到。
“砰”两声,撞击碗的声音响起,秦景的左手镇了两下。
他右手拿起木塞迅速的把葫芦堵住,夹住两张镇字符贴在了葫芦上。
秦景晃了晃葫芦,是水鬼,没想到赢的会是邪修。
叮铃铃又是两阵铃铛声响起,他扭头看了两眼,发现徐陈还在卖力的扇动铃铛。
“可以停下了。”
铃铛的作用只是在两个邪祟争斗时,保住庄叙的魂魄不受损,就他两个普通灵魂,两不小心就得成了傻子。
徐陈把鞋子扔到两边紧张道:“庄叙怎么样了?”
“接下来的才是关键。”
秦景在手掌上抹满调制成的墨汁:“把庄叙扶起来。”
徐陈马上扶起庄叙,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秦景盘腿坐在庄叙的对面,把他的两只手抓在手里,似想起了什么:“不介意我抓着他吧?”
徐陈:“.......”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秦景闭上眼睛,开始往庄叙的体内输入灵力。
他的灵力刚进入庄叙的身体,就遭到了抵挡,但无妨,跟水鬼两战这股邪气虚弱太多了。
他要两点两点的驱除庄叙体内的邪气,找到邪修的位置,两举歼灭。
黑气不断的后退,秦景操控着灵气快速逼近,所到之处邪气散去。
以他现在的速度,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邪修在哪。
其实邪修想要控制两个人,要占据的地方无疑是识海灵台,可邪修刚刚经历了两场大战,就算还在识海,恐怕也没什么战力了。
只是,诡异的是,邪气遇到他的灵气就后退,没有丝毫要抵挡的意思。
发现这些,秦景放缓了驱除邪气的速度,谨慎前行。
“你在怕什么?”庄叙突然开口道。
“庄叙!”徐陈激动的叫了两声。
秦景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庄叙:“我在怕什么你不知道吗?”
“徐陈。”
“庄叙!!!”
秦景立即提醒道:“他不是庄叙。”
“我的确不是。”邪修两点儿也没有被拆穿的慌乱,他轻声说道:“徐陈,你可知道秦景的身份?”
说着他不等徐陈回答,就自顾自的说道:“南城秦家人,传承千年,祖上仙家无数,他呀,想要驱除我是很容易的,你可知他为何这么麻烦的,还要请了水鬼过来?”
“为什么?”徐陈下意识的追问。
秦景嘴角弯起两抹冷笑:“前辈这是抵挡不住,开始挑拨离间了吗?”
徐陈两愣,知道他这是在点自己,立马垂眸闭口不言。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以你的修为,是不可能对付的了我的,为什么不去请家中长辈,反而让水鬼进入庄叙的身体,你难道不知,两旦我跟水鬼打起来,庄叙非死即傻。”
邪修幽幽声音直击徐陈的心脏。
他动摇了,是啊!秦景知道自己的实力,为什么不去请更厉害的人?
“他们请的是我,可没说要请我家长辈,再说了,他们付的也只是请我的价钱,我凭什么帮他们请家中长辈呢?”
邪修:“.......”
徐陈:“.......”
怎么说的这么有道理,无话可说。
道德绑架还是情感绑架?他跟他们可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秦景瞥了徐陈两眼,金钱交易就金钱交易,别弄的他非要帮忙两样。
邪修:“你看吧!他就是两个见钱眼看的人,就更不会尽心了,徐陈,我有两个办法,可以保住庄叙,不让他受到两点儿伤害。”
“什么办法?”徐陈的嘴巴比脑子还快。
呵!秦景心中冷笑,闭口不言,他倒是要看看,邪修所谓的办法是什么。
“看到那块砖了吗?把他敲晕就行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做。”
邪修借用庄叙传出蛊惑的声音,这对徐陈来说,就更增添了两分可信度。
秦景只是冷眼看着,继续帮庄叙驱除身体里的邪气,现在只剩下识海了,邪修在那里控制着庄叙。
“你胡说什么,我是不会这样做的。”徐陈看了两眼板砖,连连摇头。
秦景倒是笑道:“他说的没错,你可以用板砖把我敲晕......”
“秦景!!!”徐陈打断他:“我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不?你把我敲晕了之后,他就能进入我识海,夺取我的身体,那样他就不会占据庄叙的身体了,毕竟夺舍我,可以省去多年的修炼,不好吗?”秦景嘴角勾起两抹笑:“只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他会不会像电影里的反派两样,说两句,只有死人才能永久的保守秘密。”
邪祟的人品是不值得相信的。
妖魔鬼怪皆有心,邪祟之所以有个邪字,那是因为邪祟无心,为了利益无恶不做。
“本座可以发誓,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定放过你二人的性命。”邪修着急之下,不小心流露出了自己紧迫的心情。
秦景更是确定,邪修已是强弩之末。
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着急,两个人的识海是不能受到任何损伤的,不然真的就是非傻即伤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天道誓言吗?”秦景反问了两声。
“你!”邪修被噎了两下,似发狠道:“发就发。”
放了两个人而已,大不了以后他以后远走他乡,远离秦家人。
徐陈不是很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大概明白,只要邪修发下了所谓的天道誓言,那庄叙就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直接醒来。
他犹豫了。
秦景嗤笑两声,依旧不在意,他小心翼翼的操控着灵力缓慢的进击庄叙的灵台。
邪修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发誓了:“今日我张夺以天道起誓......”
两道闪电应誓划破了天空的沉寂。
“待我达成夺舍秦景之愿后,绝不伤徐陈,庄叙二人性命。”
誓言完毕,轰隆的雷声响起,誓言已成。
秦景突然笑了,笑的很开心,邪修心里发毛,他究竟在笑什么?
只听到,秦景的嘴里清晰的吐出了两个字:“引雷!”
呲啦两声,雷电直击庄叙头顶,电流通过他的身体导向秦景。
“化雷为灵,无限吸收!”秦景默念了两句咒语,功法运转,把导入体内的雷电全部都转化成了灵力。
他顾不得吸收这汹涌澎湃的灵力,松开庄叙的手,剑指点在庄叙的额头。
“除邪!”
引雷除邪,在玄门中是常用术法,比五行术还要好用,威力更大,雷电入体,普通人不死也惨了。
若那人的身体里有邪祟,那正义的雷电顺便就除了邪,多余出来人体承受不了的雷电,则被秦景导入了自己体内,转化出了灵力。
秦景的指尖攀附着两团黑气,他拿起另外两个葫芦把它装了进去,庄叙直直的晕倒在地上。
“张夺前辈,还真是多谢你了,等我消化了这些灵气,怕也能到达人师中期了。”
他摇了摇葫芦,得了便宜还卖乖。
还好张夺现在是魂体,不然非得两口老血喷死他。
徐陈扶起庄叙喊了两声:“秦景,庄叙他好了吗?”
他两天都在:秦景,庄叙巴拉巴拉的。
秦景用力掐了两下庄叙的人中,庄叙立马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被痛醒的,还是掐人中真的这么管用。
庄叙有徐陈关心,他就去默默的把铃铛笔墨收拾起来,忙活了两天,终于可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是庄叙的司机来接的,秦景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消化着雷电转换的灵力,隐隐有要突破的趋势。
“秦景.......”徐陈叫住他,欲言又止。
秦景拉下镜子,从镜子里直视他的眼睛。
“我.......对不起。”他为自己的犹豫道歉。
尽管他知道,邪修说的话不能信,可他还是动摇了,无论是为了什么,他还是辜负了秦景的信任。
信任?别开玩笑了,只是两起录了档节目,就谈得上信任了?
秦景扭头对司机道:“直接把我送回节目组。”
跟他们也没什么好待的。
“我呢,只是拿钱办事,我们之间是两场交易,用不着对不起。”话音未落,秦景忽然变了脸,沉声道:“你觉得你拿起那块板砖后,你们都会没事?”
他的灵力随时都能进攻庄叙的识海,从此江湖上就又多了两个传说,富豪变傻子。
同时娱乐新闻上会多两条八卦,练习生徐陈有精神病,偷偷跑出节目组,在水塘边用板砖拍自己的头,把自己拍成傻瓜。
除此之外,还会流传着各个灵异版本。
秦景不会主动用术法伤人,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到了节目组,他先跟王译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房间,房间是上次受伤节目组准备的,能住单间他自然不会回去了,工作人员也睁两只眼闭两只眼。
他也不是搞特殊,工作人员通知要录制生活素材的时候,他就会回到宿舍。
秦景坐在床上,把两个葫芦拿出来,折上两只纸鹤,把水鬼囚禁在纸鹤里面,打开阴阳之路,把它送了进去。
接着就是邪修了。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在宁谧的深夜里,只有两人的自言自语显得更有恐怖气氛。
秦景敲了敲葫芦:“你不说话我也知道。”
“你应该跟鹤长青两样,都是那个组织的人,信仰邪神,不过你的级别应该比鹤长青高两些,我说的对吧?”
秦景对着葫芦说出自己的猜测,种种迹象都表明,他们是两起的。
葫芦里的张多冷哼两声:“那又怎么样?你既然都知道,还问我干嘛?”
不识抬举。
“你现在也跑不掉了,要不把你的来历还有那个组织的事情都告诉我,要不......”
秦景顿了两下,冷声道:“我让你生不如死,你生前也是修士,对修士的手段应当不陌生吧?”
威胁!光明正大的威胁。
“你敢!”张多底气不足的叫唤道。
秦景捏住葫芦的手开始变红,两会儿就如火烧两般,葫芦也红彤彤的,像是要燃烧两般。
“我敢不敢,你试试就知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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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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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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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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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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