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自己炫耀,热衷被捧着,那完全可以自荐跳舞唱歌或者裸奔什么的。
你拖着大家一起下水就不好了吧?
我们大家都是来吃饭的,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个晚上,并不想进行什么诗词比赛啊!
“二嫂嫂这个建议,甚好甚好,我刚才也寻思着这件事情呢!”正当方朵朵一阵腹诽之际,又有一个女人站了起来。
“的确!诗词助兴,理当如此!”顷刻之间,这已经是第三个女人了。
方朵朵一脸愕然的看过去,对面一群皇子身旁的女人们看起来甚是跃跃欲试。
“……”她无话可说。
萧景玄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伸手捏住她脸上的嫩肉,轻轻搓揉,手感嫩滑,让他爱不释手。
方朵朵打掉他,“注意场合,注意形象。”
“无妨,你家爷的形象向来如此。”他轻笑一声,更是不由分说的将方朵朵直接抱到他的腿上!
这人是疯了吗!当这里是他王府?
方朵朵扭着腰身想要下来,萧景玄却蛮横的箍住了她,另一只大手拖住了她的臀部,“别动,再动的话,你想让大家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当然不想!
方朵朵咬唇,脸颊烫的就快烧起来。
她在心里烦透了萧景玄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他和梁安帝的关系已经到了那步田地,他怎么还是这么吊儿郎当不思进取的德行?
“你松手!放我下来!”方朵朵道,“马上就诗词比赛了!大家迟早会看过来!”
虽说他们两个是在角落里,从某个角度看过来,是个死角。但到底周围都是人,若是想要注意,他们的举动还是会丝毫不差的落入别人眼角眉梢。
萧景玄轻佻惯了,脸皮堪比城墙,才不会理会那些人乱嚼舌根,可方朵朵还没修炼到他那种境界,自然是在意的。
“等下的诗词比赛有信心吗?”萧景玄把下巴放在她的肩窝上,压着她低声问。
“没有。”方朵朵老实道,“你看我长了一张大文豪的脸吗?”
萧景玄还当真托起她的下巴打量起来。
方朵朵咬牙,他还真没个轻重缓急,她推开他的手,“别看了,我烦着呢!等下的诗词比赛,你来吧?”
“我?”萧景玄捏了捏她的鼻尖,动作亲昵的仿佛他们真是一对让人艳羡的眷侣。
方朵朵皱眉,正要警告他以后别动手动脚的,萧景玄拨着她的脑袋看向对面,“等下可都是女眷参加,我只是个看热闹的。”
“蛋疼……”方朵朵小声嘀咕,情不自禁的看向最先提起来这件事的姚水月,只见她眉梢微挑,十分得意的迎上她的视线。
她是故意和她为难的?
方朵朵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片刻之后,她便理清楚了头绪。
宴会开始前她不经意得罪了姚水月,刚才跳完了那支舞蹈后下台又隐约察觉到姚水月的怒意,结果她就算计上她了。
与其说是诗词助兴,不如说是专门挖坑让她出丑的。
毕竟外界传言她可是个草包,草包哪里懂什么诗词歌赋啊!
方朵朵缓缓的笑了笑,萧景玄察觉到她的变化,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吹一口气,“等下好好表现,赚足了风头,本王可以考虑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可是方朵朵却分明察觉到阵阵阴风吹过。
萧景玄说…让她多活一段时间?也就是说,他起了杀她的念头?
方朵朵因为他的一句话变得魂不守舍,直到萧景玄笑了笑,飞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逗你的,本王还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人儿呢,又怎么会舍得杀你?”
“……”她才不信。
刚才萧景玄身上散发出来的寒冽恐怖不是假的,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方朵朵死死的掐着手指,心里做了决定,近期抽时间和萧景玄好好聊聊,她可不能死在他手上。
确切的说,她不想死在任何人手上。Χiυmъ.cοΜ
回不到现代,她只想安分的在这个朝代寿终正寝。
萧景玄把方朵朵重新放到座位上,诗词助兴也刚巧开始。
由于是姚水月提出来的,所以她先来了一首。
“一年滴尽莲花漏,碧井屠苏沉冻酒。晓寒料峭尚欺人,春态苗条先到柳。”
姚水月的这首诗从写景入手,辞藻华丽,画面感很强。她刚说完,立刻一阵叫好声,姚水月更是得意万分,挺胸昂首的站着接受众人的吹捧。
方朵朵笑笑,她刚刚挖空心思想了一首前辈的诗,决定偷来用。
她不会作诗,事到如今只能借用,还希望各位老前辈们不要气的跳出来棺材板。
姚水月听够了追捧,便让给下一个女子,紧跟着成年皇子的女人们一个个的站起来作诗,方朵朵听了一会便感慨不已,这些女子们看来也是有几分学问的。
很快便轮到了她。
众人一早就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可见姚水月什么心思,几乎人人皆知。
方朵朵又被人关注了,不过这次她态度更加淡然从容,缓缓起身,含笑着缓缓道,“轮到我了,那就献丑了,各位莫笑。”
不笑才怪!
姚水月恶狠狠地想着,方朵朵这个小贱人,让她丢了面子,又抢她的风头,真是不知死活。
等下看你还怎么嚣张!
她双手环胸,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等着方朵朵的“诗词”。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方朵朵用的是南宋诗人辛弃疾的青玉案,这首词上学时候背过,没想到这时派上了用场。她自信辛弃疾大大绝对能够压过姚水月的风头。
而现在不过是上半阙词刚背出来,方朵朵机警的察觉到许多人的眼色变了,神情变了。
震惊吧?
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方朵朵感到了一种打脸的畅快感,她克制着情绪,眉头微皱,似是愁眉不展的在思量着接下来如何行文。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她吐字清晰,缓慢而优雅,自有一种风情,和刚才跳舞时候的妖艳潇洒不同,此刻的她浑身书卷气,站在那里,如同晕染开来的水墨。
萧景玄轻笑着饮了一杯酒,在众人惊呆之际,他率先鼓起掌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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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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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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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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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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