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只管说,老子若再停便是小娘养的。”队长口中说着,进攻的速度更快了。
“好吧,好吧,你可不要后悔。”张冲继续退着,口中突然喊道:“三、二、一。”话音刚落,队长就听见自己的身后传来两声惨叫,急忙扭头看去,却见自己那两个兄弟已经被裁判宣布阵亡了。原来,张冲开始的时候,就用手语和大家交待好了,接着便一个劲地逗队长说话,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等他们放松了警惕,狗子他们四个人顺利地绕到烈焰营其余那两个人的身后,二人一组突然出手,果然都是一击毙命。
队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上当了,气得浑身哆嗦着哀号道:“你不要脸。”张冲冷笑道:“好吧,爷就不要了,把脸留给你,你也把命交给爷吧。”五人一涌而上,瞬间结束了战斗。
直到裁判正式宣布忠君营获胜,没耳虎才回过神来,看着台下的张冲,哈哈大笑起来,道:“端得好计策,这小三儿有点意思。看他这无耻的样子,倒很有我当年的风采。”
“这不公平。”被张冲玩残了的烈焰营队长,跟个神经病患者一样,拉着裁判的手,不住地说:“人不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没文化,真可怕。”张冲站在一边冷冷地道:“兵者,诡道也!”
兵者,诡道也。这句话赵戎一点意见都没有,但今天从张冲的嘴里说出来,他听着却要多别扭有多别扭。以前他用兵时,计谋也是常用的,而且得逞之后,心里总会或多或少的有点小得意,但象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还能用得如此理直气壮,自己尽管只是做为一个旁观者,还是觉得臊得慌。
首战告捷的山猫真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三队的其他队伍已经被一队、二队给灭了,现在只有他的二小队硕果仅存。第二轮十进五的对战抽签结果出来了,他们抽中的是忠君营,消息传来,山猫觉得自己终于是时来运转了。到现在山猫回想起和张冲的那次冲突,还有种做梦的感觉,结果太梦幻了,他无论怎么想都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被张冲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的事实。“哪儿跌倒,就要在哪儿爬起来。”山猫知道结果后,专门去山神庙上了香,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山神的眷顾,给了他一次翻本的机会。
“大哥怎么看?”知道了抽鉴的结果,毛豆忧心忡忡地问张冲。毛豆是二小队出来的,二小队的实力他是最清楚不过的,现在除了侯庭弱一些以外,其他的人都能算得上是高手,上次之所以能把山猫打成山老鼠,追得满街跑,侥幸因素占了大多数。那次是私斗,这次可是演习,结果直接关系到个人的前途,所以上次选择逃避的那两个兄弟这次肯定会尽全力的,那样的话,结果会如何?毛豆的心里实在是没有底。
“好极了,这次真是山神保佑啊,狗子你没事的话,就去山神庙上炷香吧。”张冲笑道:“此战之后,山猫的麻烦就没有了,”
“噢,”狗子立即瞪大了双眼,低声道:“大哥的意思是,在演习中,直接将那鸟人......”一边做了个手刀下切的动作。
“幼稚!你以为那些裁判眼瞎啊,长点心吧。”张冲白了狗子一句,道:“直接打垮他们,让山猫听到我们的名字就打哆嗦,那样的话还能有麻烦吗?”
“谈何容易。”毛豆长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不再言语。张冲笑了笑,道:“毛豆你想的太多了,如果第一场遇到的是山猫,那你说这句话,还有道理,可这是第二场,所以山猫死定了。”“此话怎讲。”毛豆听张冲这样说,知他已经有了主意,兴奋地抬起头盯着张冲。
张冲慢慢道:“第二场与第一场的要求不一样,第一场,双方局限在一个固定的场地里,实力便是王道。如果我们上一场就遇上了山猫,二小队里也就侯庭最弱了吧,可那货精得跟猴一样,我们很难将他引出来。迟翔也吃过咱们一次亏,再上一次当的可能性也不大。就算我们能够把另外两个伙计中的一个引过来,想一击而中也不太容易,所以第一场我们若和山猫较量,最多只有三成的胜算。但这次不一样,对战双方都有据点,进可攻,退可守,回旋的余地较上场大了不只一倍,这样我们的胜算就可以提高到五成,而且我们抽到的是守方,这样胜算又可以再增加两成。七成胜算,这个结果你还不满意吗?”
一队和三队的驻扎的院子已经腾空了,分别做为攻方和守方的大本营。两队院落中间有一块高地,站在这儿可以清楚得看到两个院子里的情况,所以观礼台便设在了这块高地上。白虎营和忠君营的对战仍然是最后一场,时间是在下午。赵戎生病以后,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上午看完比赛后,为了能保持充足的精力观看张冲的对战,他特意嘱咐手下的人不要打扰他,他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白虎营这次的作战计划,是陈有带着三队的四个小队长一起制订的,按照他们的计划,山猫将带着迟翔和侯庭由正门佯攻,吸引忠君营的注意力,等接上火后,其他两个人从西院墙的缺口处突入,尽快将大门打开,等全队会合后,再进行全面进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不但进行过多次推演,还实地演练了两次,效果还可以,山猫信心满满地期待着战斗的开始。琇書蛧
正当山猫他们做完最后的准备,等着号炮鸣响时,张冲已经带着忠君营的人潜伏在白虎营据点外面的草丛中了。在商量作战计划时,大家提了许多的方案,但都被张冲否决了,忠君营没有拚实力的资本,这点谁都清楚,实力不行,又不拚,那怎么打?所有的人都看着张冲。张冲胸有成竹地笑道:“你们不都说山猫是个鸟人吗?那我们就按打鸟的方法打好了。”
树上有十只鸟,一箭射下一只来,问树上还剩下几只鸟?说答案有一万多个,的确是夸张,但一般人随口说出十几个答案来,倒不是什么难事。这个问题的难度在于鸟是有知觉的,一只中了箭,其余的鸟会发觉并做出反应。
鸟不是兔子,打两只就够他们吃一顿的。打一只鸟,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可问题是打下一只,周围所有的鸟都飞了,要想再打下一只,必须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如果这样一只一只的打下去,估计两天打的也不够吃一顿的,所以张冲便让狗子和大河两个人专门放箭,其他的人只负责装箭匣,并把装好箭匣的弩及时送到二人的手里,一连四五十箭放出去,几十只鸟就落地了。
张冲一说打鸟,大家的眼睛一亮,顿时兴奋了起来。根据演习的要求,箭是不允许带箭镞的,只能在箭杆的前头蘸上石灰粉,这样的话,箭枝就不成问题了。这几天,大家一起动手,又赶制出了几十个箭匣和上百支箭杆,灭一个白虎营绰绰有余。
开始的信炮终于响了。“弟兄位,演习已经开始了,我们的任务就是灭掉忠君营。”山猫站在一队院子的大门口,兴奋地大声叫道。白虎营的人一字排开,站成整齐的靶子,等着山猫下达进攻的指令。
张冲平端着连弩,勾动扳机,一只弩箭立即被弓弦弹了出去,箭杆上绑着的竹哨,发出凌厉的响声,紧接着,密集的弩箭暴雨般袭向白虎营的众喽兵。
经常在一起打鸟,弩手和装箭手的配合已经相当默契了。一眨眼的功夫,狗子和大河已经放出了近百支箭,别说白虎营的四个喽兵,就是站在他们旁边的两个裁判也没能幸免,每人身上也中了几箭。虽然没有箭头,但箭杆这么快得射过来,戳在身上也受不了,两个裁判急忙拿起哨子,没命地吹进来。
按照张冲的要求,狗子和大河的目标是白虎营的四个喽兵,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碰山猫。他的意思是要把山猫留下来慢慢玩,不让他享受完满清十大酷刑,绝对不让他挂掉。
陈有和山猫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张冲他们会主动出击,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配备着连弩,战场上微小的一点判断失误,就会导致满盘皆输,更何况出现了这么大的信息空白。刚出大门口,集合还没结束的,手下的人就全军覆没了,山猫连哭的念头都没有了,只傻傻地站在那里。
张冲这边的裁判看到连弩的威力如此大,一个劲地对张冲道:“就剩下山猫一个了,快点射死他。”张冲笑道:“不急,不急。”裁判道:“还等个鸟啊,不急就不急吧,反正就一个了,你们也用不着这么多连弩了,给我玩一会。”说着便去抢张冲手里的连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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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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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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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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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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