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是伙伴吗?为什么要这样?零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是针对他!
明明零是好人的,明明涂山姐姐是好人的,明明那三个傻兄弟也都是好人的,可是为什么,只是因为布里茨的挑拨便都将目标对准了零。
我不明白啊!
零那么温柔,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独。
为什么大家要欺负他!
可是零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大家难道不能够静下心来好好的谈一谈吗?为什么非要闹到大家都如此惨死的结果。
爱丽儿漫无目的的奔跑着,整个岛屿都在摇晃着,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头从矿洞顶端坠落,爱丽儿狼狈的躲着一块又一块的碎石。
她甚至不敢使用她手中的妖刀,每一次她下意识的将刀提到身前想要劈开身前的碎石时,她的眼前便会倒映出鹰妖一口一口被圣剑吃掉的模样。
她害怕极了,想要扔掉手中的剑,但是又强忍住了,这是比她还要重要的妖精们代代相传的击杀泥兽的利器,不能因为她的一己私利便置整个妖精族与不顾。
零,你为什么不在?你为什么还没有追上来?
爱丽儿等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迷路了,她在那无数的岔道之中左拐右拐,根本毫无方向感可言,而最后的结果便是她迷失了方向,到达了一个完全没有印象的地方。
一只只的泥兽穿过墙壁自岩石之中挪动了出来,它们一圈一圈的将爱丽儿彻底的团团围住。
“噗”几十只泥兽向着她同时吐出了具有强烈腐蚀性的酸液,酸液自几十个方向喷射而来,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
爱丽儿一咬牙大喝一声,闭着眼睛开始胡乱的挥舞自己手中的长武士刀,武士刀划过一只又一只泥兽的身体将他们啃食成了虚无,但没有套路的乱挥又怎么能够挡得住那来自几十个放向的酸液攻击。
酸液一大半都喷射到了爱丽儿的身上,她那件华丽的褶皱长裙被腐蚀出一个又一个的破洞,皮肤被灼烧,就连那一头栗色的秀发也被烫出一个个的空洞。
“零。”爱丽儿哭着,伤势因为吞噬反哺自身和自带的超高速再生而不断的恢复着,那百分之五的痛感感知也不能够隔绝泥兽酸液带来的连绵不绝的痛苦,她一剑又一剑的将身边的泥兽清理干净,但是泥兽却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不断的从墙壁之中渗透出来。
伤势可以恢复,但衣服却一点一点的被腐蚀成了烂布条,它勉强遮掩着爱丽儿的重要部位,但是这么下去的话,爱丽儿一定会变得一丝不挂的。
“零!”她再次哭喊着零的名字,希望他能像人类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一样来救她。不然她一定会被着如潮水般数之不尽的泥兽给淹没的。
......
零在这曲折的通道之中来回折返着,岛屿的磁场发生了强烈的变化,他与那些从者之间的联系变的断断续续的,想要利用从者契约的关系找到爱丽儿变得有些难了。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零都快要疯了,他几乎找遍了所有的通道,可是无论是哪里都没有爱丽儿的身影。
那么只有这样一个办法了。
“十二剑誓”
所有的圣剑在诞生之初便被植入了某种特殊的材料,而这种材料会在发动【十二剑誓】这一技能时变得活跃起来,从而去寻找离之最近的同类材料。
勇者们可以通过这种技能来需找丢失的剑和同伴。
零反手提着归墟旋转着手腕在身前画了一个规则的圆,速度极慢但却在他的身前显露出了十二把的归墟的残影。
他突然放开了剑,而剑却自己漂浮在了空中,依然剑尖朝外缓慢的旋转着。
零将手伸到了十二把旋转着的残影剑的圆心处,单手握拳用力一抓,剑阵开始变形,向着零手拉动的方向开始一点一点的变的扭曲,最后由剑柄相对变成了剑柄相互平行的模样。
十二把在空中浮动着的归墟构筑成了一个十二棱的柱体,而棱边便是那一把实剑与十一把虚剑残影。
“去!寻找你们的同伴!”
十二把剑剑身齐齐震动,发出一阵清丽的剑鸣,紧接着便向着十二个方向飞走了。零紧跟在其中一把剑的身后,期望这把剑能够为他带来正确道路的指引。
......
我真的要不行了,零,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久了,骑白马的王子还没有出现?
妖刀本就是一把拥有强烈的副作用的圣剑,它被创造出来之后每一代的主人都在各种意外情况下惨死。它对魔力的需求在历代圣剑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每挥出一剑都代表着巨量的魔力值在空气中挥发,而等价带来的便是对自身伤势的强力回复,但是其他圣剑都拥有的反哺微量魔力的基本属性却被摒弃了。因而它与一众有着严重残缺的圣剑一起被封印在了塔洛斯城的地下。
每一位妖精刚诞生起就都拥有着巨大的魔力量,也正是如此他们才能够对与他们属性并不相和甚至是具有强烈的排斥反应的圣剑进行使役,可与此相对的便是魔力量的加倍投用。
爱丽儿每一剑都用尽全力,每一剑都带走一只泥兽,但是击杀效率比之之前已经大大降低了。
她的意识越发的模糊,强烈的困意席卷着她的身体,动作越来越僵硬。这是很严重的魔力透支的症状,再这么下去的话妖刀所需要的庞大的魔力就会难以补充了。
而接下来的选项就只剩下了一个,任由这妖刀为了魔力而开始抽取爱丽儿的记忆了,从她那为数不多的过往经历之中任意的选择。
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的什么种族他们的魔力来源都来自于思念的力量,而当一个人处在魔力充沛的地方,而自身的体力精神都还完备的时候魔力放出时所逸散的思念微乎其微。而当一个人处在魔力匮乏的地方,而自身的体力精神都变得极度萎靡之时便会魔力透支,而透支的魔力在过了临界点之后,便会开始随机的燃烧人体此时最为思念的人与之有关的记忆。
一幅幅定格着她与零相识人生轨迹交错的画面开始燃烧,黑色的魔力自不知名的深渊之中流动而出,它们勉强支撑着爱丽儿挥动那极耗魔力的长刀。
她的意识自记忆燃烧开始就已经完全模糊了,她现在只能够依靠身体的本能进行攻击、闪避。虽然还勉强坚持着,但泥兽的数量并没有减少,反而因为她不断僵硬的动作而不断增加着。
泥兽拥挤着,流动的身体因为这极近距离的接触几乎都要融合起来,这狭小的地方已经完全放不下这还在不断增加的泥兽群了。它们向外退着,沿着通道向不同的方向蔓延。
而与之相对的,爱丽儿与零共同创造的回忆已经燃烧到了初见之时,再过一分钟,爱丽儿可能便会忘记了自己曾经与一个名叫零的人,有一段过往吧?m.χIùmЬ.C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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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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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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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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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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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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