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伊莱恩把所有事情在脑海里快速的过了一遍，有些偏差但总体还在可以预见的范围内，于是他甚至好心的加了一句：“他已经看到了。”
沃克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晴空一道雷狠狠的从发丝劈到了脚后跟，这都什么跟什么！这tm又是什么神奇的操作？？？？他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好好的站在正义的一方，自己是不是被卖了？
“你什么时候和洛基联系上的？你这是想干嘛？”沃克已经放弃思考了。
伊莱恩给自己续了杯咖啡：“算不上联系，就是上次在洛杉矶那个时候还没确认对方的身份。放心，和我们的计划并不冲突，只是给他添点小麻烦。”
沃克想死的心都有了：“……小斯塔克先生知道你这么sao么。”
伊莱恩懒得再理这个污染空气的蟑螂脑子，他在思考九头蛇是否会在这次的事件中插上一脚，又能从这次的危机中得到些什么。
宇宙魔方，不止洛基想要，神盾局想要，九头蛇同样在暗处虎视眈眈。
以及他手里的石板。
洛基盯上他不会是为了方舟反应堆，有现成的他绝对不会另外多费力气和时间，更大的可能应该是自己手里的石板。他还没有告诉过托尼关于石板的秘密，目前还不是时候，在他找到那个人确认过之前。
“所以，这三支试剂到底是什么，”虽然饶了一大圈子，早就习惯被伊莱恩牵着鼻子走的沃克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伊莱恩，跳过这个话题。
“Z试剂，真正的超级英雄试剂，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控制人体基因序列，进行特殊强化的，新人类试剂。”伊莱恩这次并没有再隐瞒什么：“九头蛇这些年一直在进行变种人的研究，所以想要得到它。”
沃克倒抽一口冷气，不敢置信的瞪着伊莱恩，好一会儿才缓过气，他快被气疯了：“你，你……托尼知道吗！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手里这玩意是什么！艹！”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是什么，”伊莱恩神色平淡，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托尼不知道，我交给他的实验数据是另外单独的。Z试剂的所有实验数据，包括实验器材等记录已经全部销毁。整个实验由我一人完成。这三支试剂是我特地留下用来以防万一，希望不会有用到的那一天。”
“什么意思？”沃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汇报上去，就算实验数据全部销毁，只要有你在就可以重新复制一遍。”
“不存在复制的可能性，”伊莱恩眯着眼：“缺少必要的实验材料，整个实验成立的基础无法成立。你认为洛基之后就不会再有其他的，来自未知的威胁了吗？这只是个开端，魔盒被打开了，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时间沃克感觉自己似乎听懂了伊莱恩的深意，同样他相信伊莱恩不屑于说谎，这个混蛋只会隐瞒但绝不会用说出一句谎言。
“你——究竟想做什么？”
伊莱恩歪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可能性……让未来多出一种选择……”
沃克没听明白，但此刻的伊莱恩却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认真和陌生。
……
就在托尼再一次联络过詹姆斯进行确认后，一个意想不到却又意料之中的人找上了他。
斯特兰奇医生此刻正坐在托尼对面，他的双手还裹着复健用的绑带，神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些，只是眼底闪烁着炽热温度的疯狂让托尼不敢掉以轻心。
“虽然伊莱恩说过会帮我恢复双手，但是很显然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你和别的事情上，”斯特兰奇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像是曾经那个自傲矜贵的绅士，上流人士。
托尼有点抱歉的看着他：“他从来说话算话，你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
“他有办法，你和我都心里明白，”斯特兰奇医生压下心底窜起的怒火，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说这件事，伊莱恩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算是，”托尼摸摸鼻子。
“有人找上了我，想要从我这儿拿走我和他的实验数据，”斯特兰奇医生盯着自己的双手，有一瞬的茫然：“我拒绝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我和伊莱恩的研究。可能是车祸后，也可能是车祸前。你应该也听说了点什么，我来是要把实验数据交给你。”
“交给我？”托尼有些不解：“为什么？你不准备交给伊莱恩？”
斯特兰奇医生嗤笑一声：“放在我这个废人这儿也没用，伊莱恩？那个混蛋有什么不知道的？正好交给你让你认清楚他的真面目。”m.xiumb.com
“什么意思？”托尼并没有从斯特兰奇医生的语气里听出恶意和仇视，这让他更为迷惑。
“你认为死亡的定义是什么？”斯特兰奇突然换了个话题：“现代医学定义脑死亡才是真正的死亡，你怎么看的。”
“……，”托尼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这个明明很简单的问题让他无从回答：“……个体意识的消亡，才是真正的死亡。”
“那么什么是意识？是灵魂？还是脑电波？”斯特兰奇紧接着问道：“你想知道伊莱恩怎么认为的吗？”
托尼：“他说了什么？”
“意识是永恒的，”斯特兰奇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没能扯出一个像样的笑意：“承载意识的载体可以是无限种可能，载体的死亡是开启另一种可能的钥匙。”
托尼猛地想明白了什么睁圆了眼睛，他终于知道了！
佐拉博士一直都在神盾局没错，他的意识一直都在，所以他们抓不到他，□□的消亡是迷惑所有人的盲点。伊莱恩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实验成功了？”托尼盯着斯特兰奇医生的双眼，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
“他中止了实验，在我以为要成功的时候，”斯特兰奇医生自嘲的勾了下嘴角：“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成功了，他找到了那个关键点，然后他发现这一切和他想要的并不一样，所以实验中止了。”
“……你的弟弟……，”托尼并不想提起这个问题，但是现在他无法确定斯特兰奇医生提到这些究竟有什么用意。而且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种难以明说的违和感。
斯特兰奇医生全身紧绷，托尼甚至能轻易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愤怒和暴躁。但是很快这种情绪就被压制下去，“是谁告诉你的……算了这个问题之后再说。实验结果是脑细胞的活跃性并不代表个体意识的依附。就算重新激活了全部脑域并导入其他载体，醒过来的也不是他，那只会是一具空的生命体。实验成功的前提是个体意识存在。”
那种怪异的违和感越来越强烈，托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若有所思。斯特兰奇医生是特地在这个时候来找他说这些的，在神盾局说这些，甚至很可能这些都是伊莱恩交待他做的。但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如果只是佐拉博士的问题，根本不需要斯特兰奇医生特地过来说那么多。伊莱恩一定是在准备做些什么，或者说透过这些告诉他什么。
“实验数据全在这里，”斯特兰奇医生颤抖着手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密码你应该知道，看过之后销毁还是留存决定在你。”
“……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托尼收下纸条打开看了眼，那是伊莱恩的私人服务器地址。
斯特兰奇医生勉力抬了抬双手，自嘲道：“当然是想办法治好我的手。”
托尼看向窗外，神盾局的特工还站在不远处紧紧的盯着他们：“现在就算你想下船也没机会了，谁带你上来的？”
斯特兰奇医生耸肩：“至少比待在纽约要安全，我可比你上船要早点儿。神盾局独立于zf机构，但又必须接受zf的监管，我只是代替伊莱恩来这儿。”
托尼：“……？？？什么时候的事？”
斯特兰奇医生看着托尼表情带着讥诮：“就在飞船起飞前，哦对了那个时候你并不在飞船上。伊莱恩和fbi的交易，和zf高层某些联系，以及他和你的关系，他是最合适的监督者。不过，世事总有意外，所以我代替他来了。”
“是他让你来的，他什么时候联系你的？”托尼脸色越来越黑，伊莱恩这是在做什么鬼打算，虽然他知道伊莱恩会安排好斯特兰奇医生的安全问题，但是绝对没想过会是现在的情形。
“在他从实验室失踪前，”斯特兰奇医生起身走到床边，这样的高度看向夜空让人有种失重的错觉：“fbi的人通知我来这儿。”
“他计划了多久？”托尼现在只想知道这一个问题的答案，他和伊莱恩相处的时间总少于分离。而在分离两地的时候，伊莱恩独自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至少一年，”斯特兰奇医生靠在窗边：“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推测，你对他可比我熟悉多了。具体的应该更早，如果连你都没有察觉，这世上就没可能还有第二个人知道，你是不是对他太放心了。”
托尼沉默了，伊莱恩要做的比他一直以来认为的要多太多，他只是想着彻底铲除九头蛇是夹杂这复仇的正义。
“你认为他做这些的出发点是什么？”斯特兰奇医生微微颤抖着手指从口袋里拿出雪茄盒，摩挲了会儿最终还是没能打开：“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别太相信他，他就是个疯子。”
托尼敏锐的抓住了关键点，只是一瞬间他就想明白了伊莱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这一切，并在之后的日子里一点点慢慢补全。是那个时候，在回纽约的飞机上，他满身是伤的躺在伊莱恩身边告诉他自己的决定。从那个时候起，伊莱恩就开始独自一人，暗中一步步的进行着计划。
“他不是疯子，我相信他”
斯特兰奇医生讽刺的摇摇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疯的疯子，你明白吗，疯子。”
“这个世上，只有他绝对，永远不会伤害我，”托尼坚定的说道，他的目光清澈是毫不动摇的信任：“绝对不会。”
斯特兰奇医生面无表情将雪茄盒重新放回口袋里：“但愿如此。”
送走斯特兰奇医生后托尼回到了和布鲁斯·班纳暂时共事的实验室内，洛基的权杖正安静的躺在试验台上。
托尼走向试验台的脚步一顿，继而目光紧紧的盯着权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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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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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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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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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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