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真的无话可说了。
继母被我一巴掌打的吓着的样子,弱弱地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我。
继母平时母老虎的样子和此刻对比。我真的是想笑。
我平复了一下心绪,咳嗽了两声,淡淡的说:“房子的事情可以慢慢说,但我父亲说要帮他迁移坟墓。”
“什么?迁移坟墓?”我继母很惊慌地看着我。
我努力地点头。“是的,这是我父亲的意思。”
“你父亲的意思?”继母又一次被我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是的,我昨晚看见我父亲了。”我端着着,一本正经地说。
“做梦了?”继母疑惑着。拉了一个塑料凳子靠在墙壁坐下。“做梦是一种病,需要治疗。”
你妹呀,什么病,我很好。不过我没有骂出来。“我能看见鬼。”Χiυmъ.cοΜ
“什么?”继母吓得跳了起来。“真的看见鬼了?”
“你忘记了吗?我在老屋里面养着一只鬼哟。”我嘿嘿而笑。“那只鬼还是一个男的,对我特别的好。”
“你什么意思?”继母慌张着,嗖一下被吓得躲到了门背后。“你真的能看见?”
“你以为我骗你?我家里真的养着鬼,且还是拜你所赐。”我翘起二郎腿,把玩着我的右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认为我的右手最美,胜过我的脸蛋。
“瞎说什么?我可没有叫你养鬼,且这么隐晦的东西,不能乱说的。”继母最忌讳这东西了,年轻的时候接生了很多死婴,估计对于鬼也有几分了解吧。
“难道你怕鬼?”我咔嚓咔嚓地踩踏着地板。步步紧逼靠继母,语言犀利。
“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我怕什么鬼?”继母强烈辩解道。“你父亲说迁移坟墓你就迁移呗,我反正是没有钱哟。”
“你就是怕出现是吧?”我双眼直直看着她。“你占据了我父亲那么大的房子,你难道不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吗?”
“你作为女儿你应该尽心吧?”继母推开我,跑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了床上。
继母的表情看上去很不和谐,似乎很害怕我一样。
我尾随她进入房间,也坐在她那宽大酥软的席梦思床上。我在床上摇晃了几下。
床的弹性很好,我一边抚摸着她那粉红色的床单,一边柔柔地说:“以前我父亲也和你睡这里吧。”
“这个和你有关系么?”她声音发抖,斜视着我。“你还管别人睡觉么?”
“我只是好奇,这张床上究竟经历了多少个男人,它为什么还不坏呢?”我邪恶地说着,怒气地看着她。
“我没有你贱和肮脏。”继母站到我面前吼道。“你来究竟是干嘛的?”
“这里也有我的一份,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怎么了?”我得意洋洋地看着她。“给予我一把钥匙。”
“什么?你不要得寸进尺哟。”继母伸手想打我。
“你不给予我钥匙也可以,我找一个开锁匠把门撬了,再换一把。”我势在必得的架势。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继母拽住我的衣服使劲往屋外拽。“你滚出去。”
继母力气还真大,生拉硬踹地把我拖到了门口。我灵机一动,拽住门框就是赖着不走。
反正我就要气死这个老女人。她不讲理我凭什么和她讲理呢?
她这般没心没肺,我怀疑我父亲就是被她害死的。
继母眼看拿我没有办法,稀里哗啦把门打开,躺在地上哭丧了起来。
她嘴里一直不停地喊着,老天呀,我怎么那么命苦呀,遇到这样一个不孝子呀。
我用手堵住她的嘴吼道,贱女人,谁是你的孩子?我可和你没有丝毫关系哟。
见我这样一说,继母更是哭啼个不停。吚吚呜呜地说:“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我养育了你那么多年。没有生你之恩,也有养育之情呀。”
继母就这样嘎嘎地叫唤着,隔壁邻居又一次跑到了家门口看笑话。巨坑以划。
什么大爹大妈指指点点地说着。询问我说:“阴妹,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和老人计较,对继母好点。”
各种劝诫都有,说什么要有孝心呀。不能因为别人是狗自己也变成狗之类的。
我认为大家都说的很对,但是我究竟应该听谁的呢?
天底下总有那么一些人很闲,喜欢管闲事。
继母是愈来愈来劲,躺在地上尖声尖气地乱叫,一把鼻涕一把泪。把自己说的很可怜。
以前我知道继母厉害,但我还真不知道她那么会演戏。双手拍打着地板,磕着头,吼道:“老天呀,我服侍了别人一辈子,到头来怎么被人嫌弃呀,你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看着继母虚伪的样子,我恶心的真想一刀杀了她。多大点事儿,就为这房子至于吗?
邻居们看着继母这般伤心欲绝,赶紧劝诫我以后好好对继母,挣钱了为继母养老送终,毕竟一个女人不容易等等。
我被所有人说的烦死了,和前几次一样,被迫和继母和好,且很不情愿地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扶到了床上。
继母一直拍打着胸口,哇哇地念叨着什么,眼泪刷刷地流淌。
我弄的实在没有办法,关起门来吼道。“房子归你了,别吼了。”
我话毕,她立马停止了哭泣,并试探性地说:“是不是真的?”
“是的。”我很不情愿地答应着,我实在是经不住继母的则疼和无休止的纠缠。
“那好,说了不算,你必须为我写下字据。”继母立马从抽屉里拿出了纸和笔。“明天我们在一起去公证处和公证一下。”
继母和我玩起了心机了,还真是一个心狠的主。如此一来,以后我就没有什么理由找茬了,且不一点不好玩了。
不过我本来没有想过要这房子,懒得和她纠缠。也微微点头答应了。
本来是我来找茬的,结果总了继母的圈套,彻彻底底把房子送她了。哎,真的人算不如天算。
想想我觉得自己真的是窝囊,就我这般心机怎么和黎乐斗呢?
黎乐睁开眼睛看我不在,又一次推开了堂屋的门。
我把字据交于继母时,轻柔地说:“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一个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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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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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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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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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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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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