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的。”她说,伸出舌头暧昧地舔舐了起来,勾着眉眼斜睨着他,令人色授魂与。
贺霑仅存的理智彻底的烟消云散,他几乎是咬着牙的解开自己的皮带,压抑在心底那头野兽终于咆哮着冲了出来,肆无忌惮地吞食着眼前这只妖孽。
他粗暴的行径令她身子忍不住瑟缩,发出痛楚的呻吟。可他毫不怜惜,强势的攻击。她的身子那样的软、那样的柔,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的蹂躏,把她捣成一滩春水。
起初她的身子还不能包融他,抗拒的将他往外推。渐渐的痛楚都化成了快感,她紧紧地攀附着他,狂野的追逐着他。
他们像两头野兽,本能追逐着最原始的欲望。
云收雨歇后,她瘫软在床上,像一只脱水的鱼。他则是那只恶劣的猫,将她翻来覆去,反复玩弄。终于玩儿够了,又张开了獠牙,细嚼慢咽地将她吞入腹中。
等这回结束,已经是凌晨了,贺霑拿了根烟点上,舒銮斜靠在床头,“给我根。”
贺霑吸了口凑过去吻她,将烟渡到她口中。这一吻缠绵而悠长,他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胸口。
好温暖!舒銮想,身体恣意交融的时候,也不及此刻温暖。
好想陷在这个怀抱里,再也不离开。
可温暖,有时候不过是错觉,甚或,是陷阱。
她冷笑了起来,推开贺霑,微微坐起身,将他的小腿夹在自己腿间,轻轻地磨蹭。
他小腿的线条十分的流畅,肌肉均匀,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被这条小腿吸引了。浓密的腿毛搔过她的敏感处,留下一路湿泞。
她发出低低的嘤咛,“我喜欢它。”
贺霑倾身,将她压在床上,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唇,“还喜欢哪里?”
“这里。”她手指摩挲着他的腹肌,顺着人鱼线下滑,握住可令她欲|仙欲死之处,“最喜欢这里。”
贺霑沉下腰,这回他入侵的很温柔,“舒銮。”他的声音沉沉的,似乎带着未竞之言。
“嗯?”她环着他的脖颈,环着他的腰。
他又唤了声,“舒銮。”抵入她最深处。
“嗯。”
她仿佛明白了他的那些未竞之言,下一秒就生冷地关闭了心门,拒绝任何交流,只沉溺在肉体的欢愉之中。
——她不需要这种温暖,她宁愿与他像个低等动物一样交|媾,也不愿与他谈一场高等的恋爱。
她的身体还沉溺于情|欲之中,可眼神却是冰冷了下来,扭过头拒绝他的亲吻,腿紧紧地缠着他的腰。
贺霑心理陡然一凉。如果现在是那个外国男人,她是不是也和他这样纵情的厮磨?
她只求一夜放纵,不管对象是谁。
他心里涌起一股滔滔的怒意,更加毫不留情、肆无忌惮地撞击。
——不能征服她的心,至少得征服她的身体!
舒銮感觉自己像海啸中的一叶小舟,像狂风中的一片落叶,随着他载沉载浮。快感在身体里一点一点的堆积,每一次都以为是极致了,下一刻他又带她走向另一个极致,无止无境,几乎令她不能承受。
他像一个帝王,左右着她的身体,恣意征伐。她则如一个贱民,匍匐在他的脚下,等待着他的施舍。
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性|爱,舒爽的令她恨不得就这样死在他的身下。
连续三回下来,两人都有些精疲力竭。舒銮想下床拿烟,可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贺霑想抱她去洗澡,伸出手才想起自己胳膊断了,“洗个澡吧。”
她说:“缓一会儿,给我一根烟,要我的烟,你的烟不够味。”
贺霑点了烟送到她嘴边,“什么时候抽烟最爽?杀人之后,还是做|爱之后?”
舒銮笑睨着他,眉眼间春情犹在,“做|爱之后,和你做|爱之后更爽。”
这波流氓耍的贺霑心满意足。
两人交换着一根烟,抽到一半时舒銮就睡着了,她习惯侧躺着,光裸着身子像是蜷在母亲羊水里的婴儿。
他抽完烟,将她抱在怀里,贴在胸口。他能听见她的心跳声,他睡了这个女人,可是她的心仍旧离他千般远。
一开始你撩我,我撩你,不过是逢场作戏的一些小玩笑,什么时候他竟当真了?
可越当真越知道她不是当真的。
她曾经爱沈略多么深,现在对爱情就有多么不正经。
如果不是今晚这个视频,她会不会对沈略还抱有希望?是不是不会绝望到放纵?可如果不是如此,他怕是连做她放纵的对象都不可能。
他觉得胸口闷闷的,只有更紧的拥着她,才能缓解。
许是这一晚体力消耗太大,他抱着舒銮迅速进入梦乡,而这时,舒銮睁开了眼睛。
窗外的夜色静悄悄的,路灯陆陆续续的灭了,黑暗来临,罪恶开始滋生……
**
早晨贺霑睁开眼,就看见舒銮正弯着腰拣东西。她仅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衣,弯着腰时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和浑圆的臀部。
听见他醒了,她回过头来,唇角带着点点笑意,仿若青莲乍放,清冶无双,铅华弗御。
贺霑一时有些目眩神迷,撑着脑袋欣赏着她,觉得一大早有如此美景可看,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
不过只是片刻,她就原形毕露了,从地上拣起一个用过的避孕套,摇晃着里面的液体,痞笑着道:“喏,你的子子孙孙。”
“等它们在你的身体里生根发芽、瓜熟蒂落后,才算是我的子子孙孙。”
舒銮不怀好意地走过来,单膝跪坐在床头。
贺霑就势揽住她的细腰,情|色地揉捏着她的臀,“昨晚满足你了吗?”
舒銮掂了掂他腿间沉甸甸的一团,褒奖道:“这玩意儿不错,你的技术也相当好!”
贺霑从来没觉得有哪句话能令他如此身心愉悦过,同样挑逗着舒銮,咬着耳朵低吟,“宝贝儿,你那地儿简直令我着迷。入口狭小、曲径通幽、层层堆叠,插起来简直销魂噬骨,真他妈想操|你一辈子!”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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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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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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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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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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