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三听后,也没有坚持,任由自己的那份饭菜被老大给吃了。
大家吃完饭,中间的那个犯人就把赵德三喊过来,说道:“那个新来的,过来。”旁边就有人跟着附和,喊道:“喊你呢,新来的,过来见见我们老大!”
赵德三怕挨打,就走到了老大跟前,老大问道:“你叫什么?”
赵德三说道:“我叫赵德三。”
旁边的一个瘦子,小眼睛,小鼻子,就介绍说道:“这是我们这个监室的室长,叫白成金,以后你就叫金哥。”
金哥半躺着身体,抖着眼,对赵德三说道:“知道监狱的规矩吗?刚来的这一星期,你每个晚上都要值班,狱警查房的时候,你要负责报告情况。”
金哥旁边的另一个家伙,身材比较胖一点,能在监狱里还有他这样的身材,委实难得。
大胖子领着赵德三走到北门边,边上贴着一个表,所有监室的犯人要轮流值班,每晚上,都有一个人不许躺着睡觉,要坐着到天明,狱警查房的时候,会对着门问一句:“有事吗?”
值班的就得回答一句:“平安。”
胖子说:“监狱的规矩,每一个新来的人,必须先值一个星期的夜班,如果这期间又来新人了,你就让他接过去,这个期间没有来,你再连续值一个星期,就再轮。明白吗?”
赵德三刚来,只能回答道:“明白。”
赵德三回答完,就要回到自己的铺上去,谁知,这个时候,小鼻子喊住他,骂道:“他娘的,不懂规矩啊,我们的金哥还没有发话呢,你就取回去啊,过来!我们的话还没有完呢!”
赵德三又被金哥叫回来。
胖子说道:“还是老规矩,新人来了,大家在一起乐一乐。”
白成金笑哈哈的说道:“好啊!还是老规矩,今晚召开一场文艺晚会。”
监室里还能召开文艺晚会,赵德三还是第一次听说。
可是,赵德三身边的那个长者,就是进来之前是某省副省长,悄悄的扯了一下赵德三说道:“他们这是在侮辱人呢!不能开!”
说完副省长转脸替赵德三给白成金求情说道:“这是一个大小伙子,金哥,算了吧!”
白成金急了,下来对着副省长的脸就是一个耳光,骂道:“你还给他求情,你他娘的算老几啊!你以为你还是当副省长的那会啊!少在我的面前充大爷,如果,你真是愿意为这个小子分忧,我看这样,你就替他跳一段舞蹈吧!”
赵德三看到副省长被结结实实打了一个耳光,心生怜悯,副省长贪污是不对,但是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何必对一个年仅六十岁的长者下手呢,赵德三对白成成求道:“金哥,你不要打了,你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啊!”
白成金对赵德三说道:“你先看看,我们的文艺晚会是如何操作的,你在决定给我们表演一个什么节目!”二十九号大监室文艺晚会正式开始。
监室老大金哥的手下胖子充当报幕的,晚会进行第一个曲目,由前几天因为羞辱小姑娘,被关押进来的犯人讲述他的犯罪过程。
金哥摇身一变,变成了法官,身边站着小鼻子,充当书记员,开始还原当时的法庭庭审现场。
几个人过来扭住这个犯人的耳朵,扭到中间地带,让他跪下来,然后说道:“把你在刑警队里供述的犯罪过程,他娘的,再给我们如实供述一遍,特别是细节,一定要给我们讲清楚!你是怎么样欺骗无知少女的?”
人在儿童时期喜欢玩大人之间的生活,游戏叫过家家,越是无法尝试的生活,越具有吸引力。
越是此生达不到的,越希望扮演当中的角色,对于监狱里的犯人来说,他们最遥不可及的职业,最具有挑战性的就是法官。
所以,犯人最想玩的就是法官的游戏。
这一刻,金哥摇身一变,俨然是法庭最庄严的审判长,开始集中审判这个关押进来的强奸罪犯。
首先问道这个罪犯的姓名。
奸淫幼女案犯就回答说道:“我叫体坡上。”
金哥哈哈笑了,说道:“你干脆就叫捅破天吧!你说说,你是怎么实施犯罪过程的,我们的政策,我不用说,你也明白,是什么啊?”
小鼻子拿出几张纸来,狱室没有笔,小鼻子就用纸卷一个直筒,装模作样的比划着,装成书记员,负责记录。
捅破天就朗声回答,坦白从宽,杭拒从严!看来已经是如雷贯耳了,金哥很满意,就像被减刑了一样的高兴,要说,监狱的生活很无聊,他们只能自找一些节目,自娱自乐,借此打发寂寞的时光。
小胖子接着问道:“据实交代你的犯罪过程?你是如何做的,要详细。”
‘捅破天’就低着头,详细的复述他犯罪的过程,他说:“幼女是我的邻居,我们是一个村里,两家相距一墙,有一天,我饲养的兔子跑到幼女家去了,我就过去逮兔子,碰巧的是,女孩一人在家,她热心的帮着我逮兔子,兔子抓着了,她要搂着兔子玩玩,我就说,老兔子不好玩,我家里还有这只老兔子下的小兔子,可好玩了,我带你去玩好吗?小丫头就跟着我回到我的家,我们一起玩小兔子,玩着玩着,我不玩小兔子了,我开始玩弄她,就这么,我犯罪了。”
‘捅破天’讲完,没有想到,白成金爆跳如雷,样于比真正的警察还吓人,他‘嗷’了一声,用手拍了一下军用被子,张口骂道:“他娘的,你糊弄鬼呢!小子太不老实,给他点苦头尝尝!”几个犯人一拥而上,围住‘捅破天’,就是一顿乱揍。
像这样的犯人,走到监狱里也不会让人同情,它和因为钱犯罪的性质还不一样,有本质的区别,因为钱进监狱的,占犯人总数的四分之三,也是当下犯罪的主要诱因,也博得了大部分人的理解,因为钱,他娘的太难挣了,君子爱时取之以道,这话写在教科书上是没有错,可是实践到现实里,那里有这么多的道道。
就是有道道,也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那能这么容易就上道啊!本身没有一点背景的,老于不是富人的,全凭自己打拼挣钱的,要想富起来,比吃屎都难,当然,不乏挣钱个案,但多数人还是挣不到钱的。
可是,强奸犯罪,就不一样了,这和现实无关,和人的本质思想有关,改革开放到现在,要成就这种事情,要比挣钱,容易百倍,所以,因为生理犯罪进了监狱的人,在监狱里被称为是最低级的犯罪,犯这类事的犯人,也是智商最低级的犯人。ωωω.χΙυΜЬ.Cǒm
在监狱里,狱警和犯人共诛之。
闲话少叙,回头再看‘捅破天’,已经是鼻青脸肿了。
‘捅破天’哭丧着脸,说了一句大实话:“你们下手太狠了,怎么比警察刑讯逼供还狠呀!”
白成金义正言辞的问道:“老实回答,不要偷奸耍滑,把你怎么样欺骗少女的过程,给我们一点一滴的滴水不漏的给我们讲清楚!”
听到老大的命令,‘捅破天’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的说道:“那有什么好讲的,你见过医生给小孩的屁股上打针吗?就是那样的。”
白成金“呀哈”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滚刀肉啊!来啊,给他点厉害的尝尝!”
几个人把‘捅破天’就摇倒在水泥地面上,把他的腿翘起来,用袜子撕成的布条勒住捅破天的嘴,这招叫摇船!大家一推,捅破天的肚皮就作为支架,被晃动起来,几下子‘捅破天’的肚皮就被粗糙的水泥地面磨出了血印。
‘捅破天’受不了折磨,重新哀求白成金,要求重新交代问题。
捅破天又把他奸的犯罪过程复述了一遍,这一遍比上一次要详细的多。
胖子说道:“兔子那段可以省略不讲了,就讲你是怎么样玩弄人家女孩的?”
监室的犯人,大眼瞪小眼,都把耳朵支起来,专心致志的听‘捅破天’讲下去。
从监狱服刑期满放出来的犯人,都说监狱的生活,其实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痛苦,饭食和人权待遇都有了较大提高,最最难熬的一样,就是生理需求,不管男犯人和女犯人,极度的精神空虚和生理需求难以释放,是全世界监狱,犯人最难以承受的,也是最难克服的一个课题。
白成金饶有兴致的问‘捅破天’,他说道:“小女孩,你怎么能轻易的就范,那女孩没有反杭吗?”
胖子也充满疑虑的加了一句道:“是啊,俗话都说,强公狗难配转屁股的母狗,壮汉难缠打滚的女人,你是怎么成功的呢?”
‘捅破天’就像是重回到那激动人心的一刻,说道:“她还不知道男女在一起意味着什么,我抱她的时候,她没有反杭,我骗她说,我们玩一个游戏,就这么,我把她给忽悠了,嘿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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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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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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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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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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