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更换啊,以后的发展趋势就是无人化作业了,煤矿开采也是会慢慢转型,以后下井的工人就越来越少了。”余引良一边吃菜一边和她交流煤矿上的一些经验教训,忠告她在赚钱的同时也不要忘了回馈社会。
张淑芬坐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有点焦急了,举起一杯酒说:“余副市长,我也敬你一杯。”
“今天这样喝下去可就喝多了哦,就喝这一杯了,你们都喝,我这酒量不行,不能再喝了。”喝完酒放下杯子叮咛张淑芬说:“老张,我来榆阳市工作这几年感谢你对我工作上的配合和支持啊。”
“余副市长,看您说的,我应该感谢您才是,以前我们煤资局的工作一直很混乱,总是抓不住工作重点,自打余副市长您来了以后才给我们局的工作,给我和老王和单位职工指明了工作方向。”张淑芬客套地说。
听罢她的话,余引良朗爽地笑着说:“老张,客套话咱就不说了,这顿饭呢也是我和你们煤资局几位领导的最后一顿饭了,年后我就不在榆阳了,以后的煤炭工作不能懈怠啊,重担子全在你和老往身上,还有你,小赵,你是安质科科长,主管安全生产工作,你小伙子年轻有为,但肩膀上的担子很重啊。”他话末特意忠告了赵得三几句。
张淑芬、王纯清、赵得三,三位煤资局的不约而同地点头说是。
“老张,说句心里话,我很看好小赵同志,至少我在任这几年时间里小赵同志的工作做得很扎实很出色,是个可塑之才,一定不能大材小用了哦。”当着众人的面,余引良特意夸了赵得三一番,乐的他坐在一旁心里甜滋滋的。
张淑芬冲对面扫了他一眼,对余引良恭敬地笑着说:“小赵同志的工作的确很出色,在单位是公认的人才,工作能力有目共睹,不过有时候喜欢耍点小聪明,这一点不太好。”她在赞同余引良的看法的同时又当着赵得三的面挑起了他的刺。
“噢?怎么个耍小聪明了?”余引良一时兴致盎然地问。
张淑芬浅浅一笑说:“没……没什么。”
余引良夹了一口菜嚼着说:“老张,你是不是说小赵给我举报高虎虎矿上这件事?这件事小赵同志做的很对,显示了一个领导的优良作风,责任在于你和老王,包庇高虎虎,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大的事如果能跟没事一样,那以后榆阳市的煤矿还不乱成什么样了,天天死人,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余引良是个急脾气,说到最后情绪有点激动了起来,将筷子用力在碟子上一拍,板起了脸不语。
在这样的场合一下子惹了余引良生气,张淑芬也囧的哑口无言,在这样极为尴尬的时刻,又是赵得三“廷身而出”,举起一杯酒恭恭敬敬的过去当起了和事老:“余副市长,您这要走了,我敬您一杯吧,预先祝您在山西去能够工作顺心。”
余引良就是喜欢他善于察言观色这一点,在自己撮合的酒会上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端起杯和他碰了一下,喝完酒说:“小赵,在你们张总手下好好干,她是个不错的领导。”
这么一说,张淑芬也有了台阶下,刚才还尴尬至极的神色显得放松了不少,接着话茬说:“小赵这个小伙子工作能力很不错,很有前途的。”
余引良一边听着点点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扭头对任兰说:“任老板,我们小赵同志主管安全工作,要经常下去检查,你可得配合好我们小赵同志的工作啊。”
“余副市长您放心,我一定交代下去,一定好好配合刘科长的工作。”任兰应道,用余光扫了一眼赵得三,水眸里泛着些感激的神色。
除了刚才出现的那么一点小插曲外,整个酒会的气氛都很友好和轻松,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多才结束。
基本上能喝酒的不能喝酒的都借着互相交流工作心得的机会敬来敬去,一来二去都差不多喝多了。
赵得三的酒量自然不必说,看着大家喝多了,极其有眼色的将几位领导挨个送上了车。在他将最后一个领导送上车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任兰的车还在酒店门口停着,便走上前去了。
车窗缓缓落下来,任兰有点红润的容貌出现在他面前,水眸妖媚地看着他说:“马屁精,拍完马屁啦?”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弯腰趴在车窗上问:“兰姐,你怎么还不走呢?”
“等你呢。”任兰媚惑地笑着说。
“等我干什么呢?看你脸红彤彤的,也喝了不少酒,怎么没叫司机过来,还能开车吗?”说着便绕到一旁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任兰转过头来一张鹅蛋脸红润泛光,一双水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薄唇微微弯起妩媚的笑容说:“姐喝的有点头晕了,你开车拉姐回家去休息吧?余副市长不是都说了让我们互相配合工作嘛。”
唇红齿白,星目含情,真不是一般的迷人,“兰姐,你喝多啦,怎么相互配合工作呢?”他不怀好意地鬼笑着问。
“你开车送姐回家就是配合我工作呀。”她星目闪烁地望着她,一副风姿绰约的样子。
“可以婷婷在家,我送你回去不太好吧?”赵得三有些顾虑地说,“要不然我们去开个房间,我送你去休息怎么样?”
“婷婷不在家,她同学过生日,今晚在同学家过夜。”说着她从座位上挪过身体来坐在了他身上,直直对着他的脸,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显得愈发丰满。
经不住这样的魅惑,他一下子抱住了她,将脸埋进了她的怀里,撅嘴嗅起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这股味道淡雅入鼻,沁人心肺,仿佛一剂效果奇佳的迷幻药一样,一入鼻便产生了立竿见影的效果,让他有点激动起来。
和任兰在一起,赵德三每次都会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或许是他对任兰动了真感情,每一次,都会感觉特别的用心。
在他们蚀骨在一起的时候,彼此快意的叫声淹没了四周其他地方传来的声息。就在这时,客厅门突然打开,婷婷领着几个女同学叽叽喳喳的进来了。
一个学生头的小丫头突然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对其他几个丫头虚了一声,小声问婷婷:“婷婷,你家里都有谁在啊?”
“我妈车在院子里放着,我妈在吧。”婷婷一头雾水地看着她说。
“你听,你妈是不是病了?”齐耳短发的小丫头提醒说,婷婷仔细一听,从母亲的卧室里传来了细碎的怪叫。
小丫头知道这是什么,更何况现在已经快二十岁了,对男女之事比其他几个单纯的姑娘要了如指掌,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任兰在家里,但并不知道就是与自己的得三哥哥在一起
婷婷长大了,也渐渐理解做妈的不易,一个人寂寞时找个男人排遣一下寂寞是在情理之中的,一时也不来气,只是觉得害羞。
脸上情不自禁泛起了红晕,窘迫的骗她们说她妈妈有风湿,可能腿疼。
“我们去楼上我房间吧,小声点。”婷婷小声吩咐说,带着一群同学鱼贯上楼了。xiumb.com
二十岁的姑娘也是大人了,看到这一幕一下子就明白刚才里面传来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脸一下子刷的红了,连忙小心翼翼地离开,轻手轻脚上楼去,碍于好几个同学在,丫头也没告诉婷婷自己看到的一幕,只是和他们玩的时候总是想刚才看见的那一幕让她感到面红耳赤的场景,就有点心不在焉了。
一场刻骨铭心的恩爱后,任兰气喘吁吁的坐起来,心满意足的看着赵德三,好像酒精也散了一样,一双眸子含情脉脉的凝视着他说:“小坏蛋,姐真的是越来越爱你了,你说我们要是早认识几年该多好啊,兴许现在就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了。”
“兰姐,现在认识也不晚,能认识兰姐,是我赵德三八辈子修来的福份。”赵德三笑着说道。
“坏蛋。”任兰心里甜滋滋的,瞋了赵德三一眼,拖着绵软无力的身子去卫生间洗澡了。
在哗哗水声传来的时候,赵德三突然感觉从房间里某个角落里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咦?家里有贼?
赵德三一时间感觉有点好奇,仔细的聆听了一遍,终于发现声音是从卧室的天花板上传来的。
不时传来“噔噔噔”的响声,肯定是有人在楼上走动。
出于警惕,加之任兰正在主卧卫生间洗澡,未经她同意,他快速将衣裤穿好,为了不打草惊蛇,从房间里提着拖把的不锈钢管轻手轻脚拉开门出去,小心翼翼地朝楼上而去。
越往上走,楼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楚。
传来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
难道是一个女贼团伙?
赵德三握紧了拖把杆,摄手摄脚地上了楼,来到声音传出的婷婷房间门口,来不及偷听里面在干吗,不由分说一脚将门踹开,举着拖把杆大声呵斥道:“别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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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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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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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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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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