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半真半假,伤口出血是假,其余的全都是真话,让她捉摸不透虚实,实乃说谎的至高境界,嘎嘎。
韩冰低头看了会伤口,那神态相当认真。
我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心里有些紧张。
不过,有句俗话说的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尽管她很聪明,但咱的道行毕竟比她高一截,自己这一身高超的谎话功夫,就是在她的压迫下练出来的,在她手底下,如果句句都是实话,肯定活不到现在。
“这又是怎么回事?”
韩冰指着那圈轮廓,逼视着我。
“可能是我梦遗了,也可能是咱们以前亲热的时候,你那里浸湿的。”
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简直太牵强了,主要是那痕迹正好和血液在一起,怎么都不好解释。
韩冰松开胯小二,猛地用力推了下我胸口:“肯定是你趁我不在家,把那个小贱.人领家里来了,我看这些痕迹就是她造成的,还有这些血,肯定是她下面流出来的,是不是!”
我心里一阵暗笑。
此贱.人非彼贱.人,她口中的人却是冯瑶。
“老婆,你这想象力也忒丰富了,不去写剧本真是屈才了。”
“少在这里贫嘴,我这边刚离开家,你就把她领家来了,我看这一切压根就是那小贱人策划的吧,她巴不得我一辈子出不来,到时候你们这对女干夫银妇,就可以双宿双栖,噢……我明白了,难怪你今天问我怎么忽然出来了,你们肯定希望我一辈子都出不来。”
韩冰似乎都要被气疯了。
“媳妇儿,你消消气,我知道你刚出来,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乱猜啊,自从你被带走后,我就没有见过冯瑶,别把人家想的那么阴险。”
毕竟自己理亏在先,脾气愣是强硬不起来。
“你这个混蛋,竟然还护着她,那天在莲花湖,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还说你一定是她的男人,当时我就疑惑她哪里来的自信,紧接着没多久,我就被双规了,一定是她在背后算计我。”
韩冰的语气很坚决。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有点怀疑了,貌似电视上那些两女一男的三角恋中,女人为了抢男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难道真是冯瑶在背后设计韩冰?
不,瑶瑶不是那样的人,绝对不是她做的。
“老婆,我知道你们不对路子,咱不能冤枉人,这次的事情,肯定又是幕后黑手策划的,你想想,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同时杀了两个证人,那得是多么牛逼的人物,绝不是冯瑶。”我分析道。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
韩冰一边说话,一边拉过来被子盖住身体。
“你被带走后,她还要帮你呢,你不能这么冤枉人家。”
我小声说了句。
“嗬,你意思就是她以德报怨、心胸宽广,我心胸狭窄了!她怎么就那么伟大呀,你找她去啊,在我这里待着干嘛。”韩冰嗤声道。
乖乖,好大的醋味,这是掉醋缸里了吗?
“我没说你心胸狭窄,你那心比海都大,航母在里面转一圈,那就得花好几年的时间。”
我说完后,韩冰的表情简直太精彩了,想发火,还想笑,怪纠结的。
下一秒。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快步往客厅里走去。
我顿时愣了,她干什么去?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她拿着一把剪刀进来了,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
我的心陡然哆嗦一下,艰难的咽了下口水,抬起双手示意她不要冲动,这一紧张,家乡话也冒出来了,弱弱的问:“媳妇儿,你这是要弄啥?”
她来到我面前,恶狠狠的瞪我一眼,接着就弯下了腰,将那个带着血液的一块布剪了下来。
“明天和我去医院化验,如果不是你的血,就说明你所有话都是胡诌的,老娘的剪刀就得光顾下你了。”
她一边将那块布收了起来,一边咔嚓两下剪刀。
自己这老婆太奇葩了,竟然还要验血,这可咋整。
我思来想去,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咱可以给她来个狸猫换太子,将那块布给她换了。
早换肯定不行,万一露馅,那就等于不打自招了,最佳的时机就是在医院。
她要去哪家医院呢?
这一点必须搞清楚,也好早做预防。
想到这里,我就想要试探一下她,于是问道:“媳妇儿,咱千万别去妈的医院,万一被她知道了,不好。我知道一家医院,在那里还有熟人,就去我那熟人的医院吧。”
其实这话纯粹是胡诌,我哪里有其他医院的熟人,就市人民医院熟人多。
“滚,我去你熟人的医院,万一你再让熟人动手脚呢,就去市人民医院,妈是院长,我看谁敢捣鬼。”
韩冰直接否了我的提议。
我心里一阵暗笑。
小样儿,和哥斗,你还嫩点,我故意那么说,就是逼你去市人民医院,你是院长女儿,老子还是驸马爷呢。
不过,咱表面上却是不能露出一点得意的神色。
“不能去咱妈的医院,万一传出去了,咱妈脸上也不好看。”
韩冰眉头微蹙:“说的也是。”
嘎?
我顿时想要扇自己一嘴巴子,嘴真欠。
为了挽回她的想法,我立即露出了高兴的表情,总之就是给她一种感觉,我铁了心不愿去市人民医院。
“看你笑的那女干诈样,肯定又在打坏主意,就去妈的医院,在那里化验,我放心。”
这次,我不敢再多说话了,假装很无奈的叹了口气:“那随你吧。”
“快点滚出去,我要睡觉。”
她很生气的说了句,然后用被子蒙上了头。
我不甘心的看她一眼,心里是一百二十分的后悔,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要出那口恶气,就不会吃掉徐婉清,也不会有这块沾满血液的破布,那么此刻,自己很有可能已经彻底拿下韩冰了,说不定现在正梅开二度呢。
赔大发了。
徐婉清和韩冰,两相比较,这就是因小失大啊。
说来说去,咱怨不着任何人,都是胯小二惹的祸。
我有些郁闷的离开主卧室,拿着手机进了次卧,并反锁了门。
事到如今,我得想办法把眼跟前这一关渡过去,解铃还须系铃人,当事人徐婉清,她不能白享受,得让她出点力才行。
再说了,老林是她的恩人。
咱让她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男人,彻底征服了她的身体,我相信,她的思想也很快就能扭转过来。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在韩冰的认知里,她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对徐婉清不会有戒备的心理。
实际上呢,徐贵人已经被咱悄悄的策反了,嘎嘎。
随后,我就给徐贵人去了电话,将计划对她说了一遍,她立即决定过来帮我。
防火防盗防闺蜜,这句话还是蛮有道理的。
前天我看到一个报道,一个报社主编爆料,她看了十篇出轨的文章,其中有七篇是老公被闺蜜抢走,那个主编就写了句心情,以后再也不敢交闺蜜了,把我乐的啊。
随后,我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着手机,点开王者荣耀,看到好友栏里有人要添加我,竟然是上次那个敌对玩家,雨上非。
我点了下同意,加上好友后,看到他也在线。
紧接着,雨上非发来一条讯息:“我还以为你输不起,不会加我呢。”
“笑话,别说是游戏了,就算是现实中,老子也输得起。”
“要不要咱们单挑一局?”
“靠,来就来。”
他发过来一个笑脸,接着就建立了游戏房间,将我拉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
我十分郁闷的退出游戏房间。
雨上非发来一条讯息:“服气了吗?”
不得不说,这家伙玩的确实好,玩三局,他赢了三局,以前自己挺厉害的,为啥最近这么菜了。
“你牛逼个肾,玩个破游戏,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
“啧啧,输不起喽,开始说这话了。”
“什么输不起,老子一边干女人,一边和你玩游戏,你赢了,有什么好骄傲的。”
我脸一阵发热。
真是的,现实中那么镇定,玩个游戏咋变得这么激动,最近不修炼忍字诀,境界似乎下降了。
“臭流氓。”
呃。
我看到这讯息顿时愣了,难道对方是个女孩儿?
嗯,肯定是。
如果对方是男人,肯定会说我装逼,或者说一些不堪入耳的话,这仨字明显是女孩子才会说的话。
我顿时一阵兴奋。
以前玩游戏,总希望能碰到个美眉,纵然自己身边现在美女入云,这个念头还有。
让我淡疼的是,好友栏里竟然没她名字了,肯定把我删了。
删就删吧,我倒没有多在意,只是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特么的,竟然被一个女孩子虐的这么惨,真丢份。
我刚退出游戏,手机就来电话了,郭海军。
我心里一动,难道是让他查的案子有线索了?wWW.ΧìǔΜЬ.CǒΜ
上次,强拆案,李德全父亲当场死亡,其余人也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家也被毁了,我说过要替他们讨回公道。
更何况,那件事还牵扯到朱世光。
这个唯利是图的土财主,不拿人命当回事,我非得在强拆案上干他一票,让他也尝尝老子的厉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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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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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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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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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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