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挨的更加近,说话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旁,酥酥麻麻的痒,林辛言微微侧头,宗景灏捏住她的脸,掰正,让她看着自己,问道,“难闻吗?”
林辛言点头,“都是酒味,你说呢?”
“那我去洗洗。”他闷笑,“要不和我一起洗?”
林辛言臊的脸通红,推了他一下,“别不闹。”
看到她脸红,他笑的更深,从床边站了起来,去了浴室。
很快浴室传出哗哗的水声。
林辛言裹紧被子,莫名的紧张。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出低沉的声音,“帮我拿一下衣服。”
林辛言抬头,看着浴室的玻璃门,想起来她洗澡的时候,把唯一的意见浴袍穿上了,里面没了。
她扶额,忘记再拿一套放进去。
她起床到柜子里找了一套新的,搬过来的时候,她是有准备这些生活用品的,她撕掉标签,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给你。”
很快,浴室的门打开,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人被拉了进去,她整个人被按在了墙上。
他刚洗过澡,整个浴室雾气腾腾,他结实的身躯,布满密密麻麻晶莹的水珠。
“你干什么……唔……”
她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吻住唇,一切淹没在他的热情里。
……
浴室的玻璃门上,晃动着一双影子。
火热而绵长。
林辛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尽兴的,最后她没了力气,全靠他抱着,不然就摊下去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抱到床上,裹上被子,她累极了,可是还有人在她的嘴上作乱,她用尽力气,咬住,宗景灏皱眉,很快眉眼舒展,闷声问,“还想继续?”
“混蛋!”林辛言怒斥,可是偏偏被折腾的没了力气,说出的话像是在撒娇。
她的身上布满他的痕迹,他知道,她真的累了,没再继续折腾她,抱着她睡觉,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着,“我混蛋,我混蛋……”
这一觉林辛言睡的特别沉,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
她起身拿过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1点了,她睁大了眼睛,她睡了一个上午吗?
这里不是只有宗景灏,还有程毓秀和宗启封,她不起床是怎么回事?
别人得怎么看她?
她快速的掀开被子下床,不知道是她的动作太快,还是昨晚受了宗景灏的‘虐待’她的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幸亏他的动作快扶住床头柜,才没摔倒,她站着缓了缓才敢迈步,她去浴室洗漱,这时,她才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她的眉头深锁,这让她怎么见人?
又在心里把宗景灏骂了千百遍。
洗漱好,她到柜子里找了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穿上,配着一条格子裙,收拾好她走下楼。
没在客厅里看见程毓秀和宗启封她稍稍松了口气,不然她真的没脸。
“起床了。”今天是除夕别墅那边没人,就把她叫过来一起过年了,看见林辛言起来她忙打招呼。
林辛言抓了一把头发掩饰自己的不适,她没看于妈的眼睛,淡淡的嗯了一声。
听到林辛言的声音,宗景灏合上电脑,他正在看年终报表,这个会儿也不看了,而是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她,“该饿了吧?”xǐυmь.℃òm
林辛言没理会他,生气了。
她走下楼梯朝着餐厅走去。
于妈笑着,“厨房里给你热着饭呢,我这就去给你端。”
林辛言拉开椅子坐下,于妈将热着的饭菜端上来,看到宗景灏进来,很识趣的退出去,“外面下雪了,我去院子里看看雪景。”
宗景灏从她的后背覆上来,双手撑在她的两则,嘴唇附到她的耳畔,“生气了?”
林辛言把头埋下来,双手捧着碗,喝了一口热汤。
完全把宗景灏当空气。
宗景灏亲她的脸颊,林辛言越是不理他,他越是放肆,手从她的衣摆伸到她的毛衣里……
“宗景灏!”林辛言被惹毛了,猛的站起来瞪着他,“你还要不要脸了?这要是被人看见了,你不打算见人了是吧?”
看到她气鼓鼓的脸,他却觉得可爱,笑的很轻,“家里没人。”
程毓秀和宗启封一大早就带两个孩子出去了,说是晚上才回来。
家里没有人。
“早上为什么不叫我?这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一大家子人呢,大人小孩都起来了,就我一个人睡懒觉,你让长辈们怎么看待我?你到底有没有为我想过?”
“我看你很困。”昨晚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半夜了,他又……她几乎早上才睡上觉,所以睡得沉,他怎么忍心把她叫起来呢。
宗景灏过来楼她,林辛言拍开他的手。
她对宗景灏心里都有阴影了。
宗景灏不顾她的反抗,强硬的把人拢在怀里,为了防止她挣扎,将她的双手交叉按在胸口,结实的胸口,紧紧的贴着她纤细的背,咬着她的耳朵问,“昨晚,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林辛言低着眼眸,眼里含着浅浅的水迹,她求饶了多少次,他都不肯放过她。
到现在她还有烧涨感。
宗景灏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在要了她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多有的控制能力,只想要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让她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了,就是无法控制。”他的声音闷闷的传进她的耳朵。
他活了三十多年了,他憋的太久了,一旦得到释放,是很恐怖的。
他的脸从她的颈窝中抬起来,用脸颊蹭着她的,“以后我轻点。”
林辛言扭扭捏捏,搓搓坨坨,“我,我能不要吗?”
“不行!”什么都能依着她,顺着她,但是这个不能。
他哄着,不敢把她给吓跑了,“我是正常男人,憋久了会生病的,一天三次?”
这对宗景灏来说,真的是洞房花烛夜,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体会她的味道,第一次,清醒的做男人。
林辛言,“……”
她受不了,“一次。”
“不行。”
“那不谈了。”林辛言强硬。
宗景灏眨了眨眼睛,他浓密的睫毛刮着她的眼角,有些痒,她侧着头,宗景灏以为她生气了,心里叹了一口气。
“听你的,一次。”一次就一次吧,大不了一次时间长点。
其实也不是很亏。
他吻她的眼角,脸颊,一点一点的往下吻她的脖子。
林辛言几乎崩溃的道,“我还没吃饭。”
宗景灏的动作一顿,虽然不舍,还是放开了她,都已经这么瘦了,再吃不饱,那腰岂不是会折断?
这时,宗景灏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辛言找借口摆脱他,“快去接电话。”
宗景灏将她椅子拉好,“你先做下。”
林辛言听话的坐下,她这样乖巧,宗景灏吻吻她的额头,“多吃点儿,太瘦了。”
林辛言不吭声,往嘴里塞东西。
宗景灏笑,去拿沙发上不停响着的手机。
他接起来,那边传来沈培川的声音。
“是景灏吗?”他怕接电话的不是宗景灏,所以先确定。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切。
宗景灏皱眉,“是我。”
这次沈培川才敢放心的说,“林国安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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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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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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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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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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