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叶家的荣耀?便能解决当下最为棘手的问题?”
陆星画眼睛眯了眯。
算起来,陆星画这个太子爷自然称得上人中龙凤,自小更是被监督者熟读四书五经、兵法史记。
可谓见识广博、思维开阔。
可饶是如此,他依然猜不透,
云锦书狡黠且傲娇地对陆星画眨眨眼,并不着急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总得得到点什么才行。
“你拿什么换?我的主意可不能白白给你,我想得劳心劳累的,头都要秃了。”
谈判是云锦书特长。
但对这陆星画,她根本无需展示自己的商业谈判技巧。
只是下意识地嘴巴一嘟,腮帮一股,便能叫对方缴械投降了。
“呵。”
看她这样子,陆星画反而不着急了。
她分明就一副小女孩耍脾气的模样,现在想来,确实是自己忙于朝事,忽略了她。
难怪他的小丫头这一天又是吃醋赌气,又是闹小性子的。
不过她既能说出“保国库充足、粮草不愁”那样的话,看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拿什么跟你换,嗯?”
陆星画目光潋滟,盯着云锦书。
那双深邃的眸子,火辣辣地,带起一圈又一圈令人不安的意味来。
盯得云锦书忽然心虚不已。
喂喂喂,云锦书,你慌张什么。
才是甲方,赶紧拿出甲方的气势来。
挺了挺胸脯,云锦书暗暗为自己加了把气体。
“对啊,要换的。我这个方法,又能解决叶风跟禾禾的府邸选址,又能让城中富商心甘情愿拿钱出来,又能化解你与叶风之间的小小误会,你必须拿最宝贵的东西来换!”
云锦书都想好了,他最宝贵的东西吗,不过是传国玉玺啊皇位啊那些东西。
他自然是不肯与自己换的。
所以,自己就可以装作退而求其次的样子,要求他把手机拿出来。
“最宝贵的东西,嗯?”
陆星画重复他的话,眼神忽然闪烁不已。
“肉偿吧,我本人实在没什么宝贵的物件。”
“肉…肉…肉偿?”
云锦书被陆星画的话吓到几乎坐立不稳,脸上得意的笑容一下子退得无影无踪,先是震惊,继而恼怒不已。
他怎么,怎么私底下总是这般厚颜无耻。
陆星画却面不改色,青松翠柏一般岿然不动,淡淡地纠正云锦书:
“是肉偿,不是肉肉肉偿。怎么,偿一次不够,要三次吗?”
“你!你!你!”
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胸中所有的情绪都被无限放大。
“对,就是我,我我我,三次都是我,我还得起。没看出来啊,小花花,你口味竟如此之重,除了我,还想着别人不成!嗯?”
羞耻,恼怒,气愤。
又无可奈何。
完败。
云锦书咬咬唇,别过脸去,不看他,也不再理他。
明明是他要求着自己,怎的自己倒先败下阵来?
云锦书知他说起骚话来向来毫无下限。
如今两人渐渐熟稔,他说起来更是毫无顾忌,张口便来。
最好的办法,便是不与他过招。
陆星画却伸手,一边扯了扯自己的外衣,修长的手指,动作优雅地就要松开衣襟。
虽忙了一天,脸上透着几许疲惫之色,但这一点不影响他本身的气场。
反而,还带着点“矜贵无比”的邪气,看得云锦书脸上一阵发烫。
“戒饭,慢着点开,绕过东市,去西市转上两圈,两个时辰以后再回宫。”
“好嘞,殿下……”
云锦书脸色大变。
“喂,陆星画,你要干吗,你别乱来哈。合法夫妻也不行我告诉你,只要女方不同意,你这就叫婚内抢奸,违法的,你别乱来啊。”
陆星画脸上的神色过于高深莫测。
事到如今,云锦书已然从趾高气昂的甲方变成了毫无地位可言的乙方。
她缩成一团,不住地往后靠,试图离陆星画这个危险源头远一些,再远一些。
陆星画却挑挑眉,对她处处与自己划清界限的做法,十分不悦。
“云锦书,你也知道我们是合法夫妻?”
他长臂一伸,即把脸上满是鄙视,身体却不由自主所在车厢一角的云锦书给捞了过来。
她这么闪闪烁烁的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有猫腻。
真当自己是傻子吗?
“二货陆星画,无耻陆星画”,云锦书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做点夫妻间应该做的事,不是很正常吗。”
男人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扯,将小小人儿又往自己怀中按了按。
更让人脸红心跳的是。
他不知按下了哪个开关。
好好的椅背忽然缓缓往后下沉,逐渐呈现出近乎180度,几乎放平。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姿势就变得暧昧无比。
变成陆星画矜贵优雅地躺在椅榻之上,而云锦书,则紧紧地贴着他,压在他的身上。
陆星画全身肌肉紧绷成一块儿坚硬的石头。
她稍稍一挣扎,便感受得到他的单刀直入。
而他却甘之若饴。
云锻裙亦掩藏不住她细腻的肌肤。
那细腻凉滑的触感,如一株在水底油油摇晃的水草,随着水波的流动起伏着,跳动着,荡漾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哥哥的要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
哥哥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云锦书脑海中忽然十分不合时宜地响起网上流行的小黄诗,脸腾地一下红到耳后。
整个人像一只熟透了的大虾。琇書蛧
“额,陆星画,你……放手好不好,我说,我全都说。”
女上男下?
倒也不仅仅是怕陆星画。
云锦书是担心,再这样折腾下去,怕陆星画还未又所动作,自己先把毕生所学的“黄”段子都现场复习一遍。
陆星画倒也不着急,只是慵懒地扬扬眉。
“什么叫我放开你,小花花,分明是你压在我身上,又抓着我不放的,是你放开我,不要对我做如此无耻的事好不好。”
他边说,边故意往上挺了挺身体。
“啊”
云锦书一声尖叫,慌忙从从陆星画身上翻身,狼狈地滚落在地上。
相比之下,陆星画就体面地多。
他悠闲地拢了拢衣领,勾起唇角,趁着那张如诗如画的俊容,更是有种让人难以拒绝的魅惑。
椅背缓缓升起,陆星画优雅地朝地上的云锦书伸出手去,欲拉她起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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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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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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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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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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