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
“小妹,二哥哥忽然想起来,你上次说要解药来着,谁中毒来着,你……”
云锦书一个激灵,一把推开了呆愣住的陆星画。
可再怎么做,也是无济于事。
她整个人都还贴在陆星画身上,两个人都面红耳赤的
云锦书:“……二哥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陆星画:“……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二舅子的份上,这会儿早被踢出去了……”
云锦雍:“……合着你俩叫我过来是撒狗粮的是不是……”
尤其是陆星画,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大火被浇了一盆冷水。
一张脸,要多黑就有多黑,可面对得罪不起的二舅子,也只能忍着。
那丫头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主动过贴向自己,还探来探去的。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以倒霉成这样,明明就要被她摸上去了,以为可以顺理成章地如何如何了,却被折返回来的云锦雍给打断。
天意难违啊,她云家的人,还真是一茬一茬地给自己制造难题。
一个水到渠成的婚约,竟被搞得如此一波三折。
若不是这其中的种种误会,自己说不定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陆星画怨愤地想着,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是如何阻挠这门婚事的。
甚至不惜放出自己与孟引歌青梅竹马、情意深深的传闻。
仿佛自己与云锦书一直未成好事,全赖云锦书太不着调,太贪玩,太钟情于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咳咳”
到底是云锦雍先清了清嗓子,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虽然看着旁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妹妹又亲又啃的心中总有些不悦。
可说到底,他们是有婚约的,又有两国合婚文书。
况且,如今看来,小肉肉对自己这个“妹夫”也算是满意的。
云锦雍也不好再说什么。
自己和兄长捧在手心里的小娇包,她长大了。
“二哥哥”
云锦书红着脸娇嗔一声,一把推开还抱着自己的陆星画,乖乖巧巧地走到云锦雍身边。
眉毛微扬了扬,陆星画心中有些许不快。
这叫吃干抹净拔腿走人吗?
刚刚明明她也很乐意的。
怎么娘家人一来,倒表现出一副娇娇弱弱受自己欺负的模样来了。
气氛略有些尴尬。
云锦雍拉着云锦书的手,柔声问道:
“小妹,二哥哥早就告诉你不要胡闹,你拿了二哥哥的绝情丹给谁吃下了?你万一害得人家……那怎么行。”
绝情丹?
那不是云锦书给自己吃的药?
陆星画嘴角抽了抽,忍了忍,终是没有开口。
云锦书却愤愤不平,带着狡黠的笑意对云锦雍说道:
“二哥哥放心吧,绝情丹我自然是给负心滥情之人吃了,小小惩罚,二哥哥无需担心。”
“小妹”
云锦雍无奈地开口。
自己这个妹妹向来机灵古怪又爱打抱不平,也不知哪个不知好歹的男子被小妹给遇上,这下多半是要失去男人的“乐趣”了。
“小妹,休要与那无赖张狂之人再有来往,免得伤了自己。”
无赖张狂之人?
陆星画皱了皱眉,怎么听都觉得那兄妹俩是在不怀好意地针对自己。
云锦书不动声色地斜睨陆星画一眼,暗暗含了嘲讽之色。
“二哥哥你放心吧,我定不会与无赖张狂之人再有来往,不过呢,下次再见到他,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再滥情,让他再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陆星画:“……”xǐυmь.℃òm
“云锦书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嘴缝上!”
“哼,我!不!信!我又没说你,我说的是无赖轻狂之人!”
不知道不觉地,二人眼神又胶着地发动起了战事。
“咳咳”云锦雍再度咳嗽一声。
“小妹,此处不比牧云国,凡事有度,切不可任性胡闹。”
本来是想提醒妹妹注意些礼数,别被人落了口舌才好。
可想了想,小妹自然是任性惯了的,她若太拘着自己自然不开心。
哪能让小妹受这种委屈。
于是又不放心地开口叮嘱道:
“不过,也别委屈了自己,有何事,哥哥们自然会替你出头。”
“二哥哥最好啦。”
云锦书甜甜地笑,对陆星画眨眨眼,挑衅的意味非常明显。
“那二哥哥便先回使馆去了,等下我会着人送些芙蓉糕过来。”
于是与陆星画互相揖了揖手,就要往外走。
可是,等等,陆星画却忽然想到了什么。
“二皇子留步,您刚才说,绝情丹有解药?”
于是,在这个一波三折的上午,在这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陆星画知道了,原来绝情丹是根本没有解药的。
若只对女子心术不正,强行欢爱,自然“不行”。
除非遇到真心相爱的人,两情相悦,自然就会“有起色”。
所以,陆星画知道了,云锦书此前给自己吃过的所谓“解药”,根本就是信手拈来、凭空捏造。
她竟然一直都在骗自己。
“那到底是什么?”
云锦雍走了之后,陆星画面色沉沉地盯着云锦书,一步步逼近她。
事情既已败露,云锦书倒也不再掩藏,大大方方地承认:
“就是一些剩饭粒,还有灰尘啊,唾液啊,哦,还有我身上的污垢。”
说完,她又从身上搓啊搓的。
一夜宿醉又无洗澡的人,只要想,身上总能搓出些东西来的。
她伸手,大大方方将那枚小小不起眼的土灰色“解药”展示给他看;
“诺,就这个喽。”
一秒,两秒,三秒……
“云!锦!书!”
陆星画气愤又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奸计得逞的坏丫头,嘴角都要被气歪。
这丫头她竟然给自己吃那种东西。
“呕”
从小锦衣玉食的陆星画,光是一想起来,胃里就忍不住翻江倒海。
这丫头还真是,几次三番捉弄自己,偏偏一点悔意也没有的样子。
按了按胸口,陆星画忽然恶狠狠地看向她:
“臭丫头,看我不把你皮扒了!”
云锦书拍了拍手,将手中的“解药”丢掉,十足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敢!你是陆扒皮吗,动不动就要扒人家的皮!”
陆星画一阵冷战。
“呵呵,小丫头片子还嘴硬。”
而后玩味地笑了笑。
“不敢扒你的皮,还不敢扒你的衣服吗,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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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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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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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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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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