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她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呃……”看起来是不像,“那你又如何知道她是什么天界之物的呢?”怎么好象她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若说王香儿非人非跪的恐怖,那眼前这位深高莫测的白姑娘就更令人生疑了,白鹰究竟是在哪惹来了这么一号人物?让人可敬又可畏。
“你们凡人就是这么罗嗦,一问就问个没完。”一个女声插了进来。原来是去而复返的王香儿。
“他们又不是神仙,不会掐指一算,当然会问个没完。”一道男声回答。显然是喜欢凑热闹的李玉颀。
闻言众人一惊。他们的动作怎会如此神速?快得让人难以置信。真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一百条腿,不然怎会走得如此迅捷,让人无法预料。
“我乃天界三公主紫菀天女下凡,当然知道缘由。”白玉菀接口说道。看来她的回天之日近了。
闻言众人哗然。
白玉菀用手拔下一根头发,用手一拉,那根头发就变成了碧灵草,她把它交给王香儿“好好拿着,努力修炼吧,我们会在天界会面的。”仙花失而复得,二姐一定会很高兴。
王香儿接过碧灵草,欣喜地道了谢,原地转了个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众人把眼睛一揉再揉,还是揉不出王香儿的影子。
“小颀子,我们也该面对现实了。”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虽然她贵为天女,但还是得受命运的摆布。想她千方百计地逃婚,还是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了李玉颀,这究竟是缘还是命?是缘的话,她是不是该随缘?是命的话,她又是不是该认命?
“恩!”李玉颀应了声。他早就面对现实了,就怕不肯面对现实的人是她。
“白兄,你和罗兰姐成婚之日,我们会再见面的。”难得在人间结交个朋友,人家成亲她也得送个礼意思意思。顺便闹他一闹。哈哈哈哈……
“呃……那……李公子是人吧?”唐静一脸期待地望着白玉菀。‘她’是神仙的身份她还没有消化,希望不要再给她劲暴的消息了,她吃不消。
可是——
“他是阎王殿、冥硕宫的三殿下。”说完便和李玉颀消失了。
“阎王的儿子?!天哪!”她的初恋!她的初恋!她的初恋!——
咚的一声,唐静从椅子上滚了下去。——昏倒了!
“小颀子!也该解决我们之间的事了吧?”云端上,一个白衣少女,衣决飘飘,凭的超尘脱俗。
“恩!这个嘛……你说怎么解决?”喜欢菀儿,却又不想就这么顺了老头的意。
“我才不想回去咧!无聊死了,如果你想回去的话你就回去吧。”白玉菀显得满不在乎地说。心里却一个劲的希望李玉颀说不回去。他若回去了,她在人间的日子也就待不长了,要犯罪一起犯罪,死也要拉个人当垫背的,眼前这个人就很适合当垫背。
“既然你都说无聊了,我一个人岂不是更无聊?”回去看老头那得意的嘴脸?他才不要!
呵呵……鱼上钩了!白玉菀小心地不露出得意的表情,愣是让自己看上去很无辜很好心。“那……我们还是继续游戏人间吧!”怎么样?好主意吧!
“恩!”这么说也行,能跟她在一起,去哪都行。
讲了这么一段没头没尾的话,白玉菀和李玉颀就继续他们的计划——游戏人间。下一个地点是哪里呢?
苏州“迎客酒店”
“姑娘!公子!这是你们要的菜。”
“哦好!小颀子!你觉得这菜怎么样?”
“不错!”李玉颀闷不吭声地继续吃。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菜的味道了。
“错错!错!大错特错!”白玉菀摇头晃脑地说道。看样子,她的神经质又发作了。
“你有何高见?”
“你不能说不错,应该说很——不——错!”
吱的一声,李玉颀的椅子滑出去了两公分,手上的筷子掉了一根。
“哈哈哈!……被我唬住了吧!”看到小颀子那副拙样,她就忍不住想笑。
“公子!主宫要我们找修罗剑,可是白鹰他——”角落传来了一句压低的男声。
“要不是上次那个小丫头瞎搅和,我们早就把修罗剑要到手了。”
“不管怎么说,那丫头救了我的命。”一道冷冷的男声穿插了进去。
“那到也是,那丫头挺讨喜的。”一个独眼汉子说道。
“啊!——”突然插进来一阵尖叫,打断了他们的话。
“菀儿!你干吗叫那么大声,菜里有虫子吗?”李玉颀被她突然冒出来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
“啊!臭老头!”话没说完,她就横冲直撞地跑到独眼汉子面前又叫又跳。
“这是什么跟什么?”李玉颀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像猴子似的乱蹦乱跳。
原来这一群人正是密林中与白鹰大打出手的古生等人。
“臭老头!好久不见,怪想你的,还有你,冷面白衣兄,久违了。”搞的像亲人见面会。
“臭丫头,我也很惦记你哪!”想他古生,未娶过妻,自然也就下不出一个子儿,遇到这机灵的小丫头,就忍不住想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
“好了好了!菀儿,别太激动,你要叙旧,有的是时间,你现在先坐下类似吃饭号吗?你没看见这里所有的人都在往这边看吗?”连早已习惯被人行注目礼的他都被瞧的不好意思了。
“啊!”后知后觉的白玉菀和古生连忙坐下,又不好意思地向四周行注目礼的人漾起歉意的微笑。
“冷面白衣兄,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是来追查修罗剑的下落的,肚子饿了,就到这里来吃饭喽!”古生说道。
“你们不是和白鹰在一起吗?怎么会在这里?白鹰呢?”白衣公子开口问道。他们两个在这里,那白鹰也该离此不远了吧!
“我们已经和白兄告别好一段日子了,至于他现在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这里的鸡腿挺美味的。肉嫩又多汁。
不知道?那他们又得费劲心思找白鹰了。白衣公子皱了皱眉。
“臭老头,你们准备往哪走呀?”白玉菀嘴里啃着鸡腿,漫不经心地问。
“公子说往哪走就往哪走。喂!我说丫头,你们是不是小两口私奔呀?”古生朝她挤眉弄眼。
“可算是,可算不是。”以前是逃婚,不过现在都已经知道对方身份了,而且两个人一起逃跑,可以算是私奔吧!
“什么意思?”他最讨厌模凌两可的答案了,不甘不脆的。
“没别的意思,你怎么认为就怎么是。”反正她无所谓。不过让她奇怪的是,照说,他们应该早就被日游神发现了才是呀?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见有神把他们捉拿回天?难道是被父皇授意的?
“是!”李玉颀突然大声说道。
“啊小颀子,你是什么是?那么大声,想吓死我,然后把这一桌美味独吞是不是?”白玉菀拍了拍胸口,斜眼瞪了他一眼。刚刚还叫她不要大声,现在他自己的声音比她的还大。
她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我们是夫妻。未婚的。”李玉颀径自对古生说。
“啊!我就说嘛!看你们这亲密劲儿,不是青梅竹马,也是两小无猜。”古生得意地说。
“拜托!臭老头!青梅竹马和两小无猜是一样的意思啦!”他究竟有没有读过书啊?
“那为什么青梅竹马不叫两小无猜,要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叫青梅竹马,而叫两小无猜呢?”看他老头好骗是不是?
“这叫近义词!”跟她来绕口令啊?
“可你刚刚明明说意思是一样的,是同义词嘛!”他虽没读过书,但耳朵可没聋。
“哎呀!口误啦!”再跟那臭老头瞎扯下去,她就要疯啦!第一次遇到比她更难缠、更无厘头的人了。
“菀儿!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李玉颀又突然丢来一个炸弹,炸得白玉菀头昏眼花。
“恩……这个嘛……哎呀!再说啦!小颀子你以后不许说话。”每次都没好话。
“那你岂不是很无聊?”他不讲话她一定会闷死的,为了让她好好地活着,所以他要讲话,而且要天天讲、时时讲!
“有臭老头在,我不会很闷的。”至少臭老头不会逼婚。
“我们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陪他,除非……”除非这个老是和他抢菀儿说话的死老头死了,那他们就能在阎王殿相见了。到时,他定会要‘他’好看!
“好了好了,我准你开口,但不要乱说话。”特别是她不想听的话。
“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我叫你不要乱说话,你怎么就犯了呢?”拜托!他有完没完哪?明知道他们现在在凡间,怎么成亲哪?要是私自成亲,不让父皇参与,那‘他’不气疯了才怪,不知又会使出什么怪招来整她。再说,她是为了逃婚才来到凡间的,如果和他小颀子成亲,那岂不是有违初衷?
“我没有乱说话!我这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他得把她早早拐到手,要不然在这花花世界,她玩的乐不思蜀,不跟他成亲了怎么办?
“以后再说吧。来,小颀子,这鸡腿给你。”
“菀儿!你好狠心哪!竟然想饿煞为夫,给我一根鸡骨头,是不是想红杏出墙啊?”李玉颀夹起刚才某人像丢垃圾一样丢给他的‘鸡腿’。目含委屈之泪地望着白玉菀。
白玉菀故作惊讶“啊?原来是鸡骨头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把它啃光了,我再挑一只大的给你。”说完,她用筷子在盘中翻搅了一阵,比较了好半天,才挑出一根她满意的大鸡腿。
“丫头!我的呢?”古生把碗凑到白玉菀面前。敢情是人家帅小伙看他与丫头瞎闹不顺眼,心里头憋气——吃醋了!哈哈!没被棒打过的鸳鸯又怎会生活融洽?拆红线这种事舍他其谁?哈哈!……
“好好好……”说着,她又进行了艰苦的挑鸡腿工作。真搞不明白,鸡腿那么多,想吃就自己夹嘛!干吗还要让她来费这个劲?他们自己没有手的吗?
就这样,你一根,他一根,白玉菀的午餐时间都花在了挑鸡腿上。
酒足饭饱之后,“臭老头!你们一定要找白鹰么?”人家白兄和罗兰姐你侬我侬,他去凑什么热闹?
“恩!”主宫的命令不可违背。
“世上又不是只有修罗剑,比修罗剑好的剑多得是,你们又何必穷追不舍呢?”像鱼肠啊,青锋啊,莫邪啊……不都是好剑么?哪把比修罗剑差了?
“这是主宫的命令,我们只能服从。”他也没办法好不好?她以为他愿意整天追在那个小毛娃身后跑吗?他已经四十奔五十的年纪了,哪有那么多的体力啊!
“主宫?谁是主宫?你们好几次都提到那主宫,他究竟是谁啊?”她好奇得要死。
“这不能说。”古生的嘴巴闭得紧紧的,就怕一不小心给泄露了出去,那样的话,他不知还有没有全尸呢。
“干吗这么神秘?说嘛!说说又不会怎样!”白玉菀不断地怂恿着。他越是不说,她就越是好奇。她快好奇死了啦!快说!快说!快说!……
无奈古生还是给了句“不行!”说了是不会怎样,只不过死后埋葬尸体的时候要一片一片地找全而已,要说可以,等他哪天不想活了的时候再说。
闻言,白玉菀嘴巴一翘,把头一偏“哼!我看你是不知道吧!”标准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心理。
“……”古生被她说闷了。其实他是不知道主宫的模样,因为每次见面,主宫都是背对着他,他根本不可能看清楚主宫的脸。他也很好奇,主宫总是搞得神神秘秘的,让他想看却又不敢看。真怀疑主宫是不是脸上长了痔疮,见不得人。
“臭老头!我不跟你说话了!”白玉菀见古生闷不吭声,嘴巴一噘,孩子气地向李玉颀靠过去,“还是小颀子好!”让李玉颀对她突然的投怀送抱惊喜不已。
“我是不知道啊!”古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骗鬼呀!我跟你说,我……”白玉菀正说的起劲,突然后半段消了音。
“菀儿!你怎么了?”李玉颀察觉有异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白兄怎么来了?”白玉菀悄声说道。唉!人家一大群人要抢他的剑,偏偏他自找死路,送上门来了。
“我哪知道。”自从和她约定好再在人间逗留后,就不曾使用过半分法力。在人间嘛就要活出人的样子来。唉!白鹰那个睁眼瞎!这么一大群人站在这里他没看见吗?李玉颀不敢置信地看着怡然自得正和紫罗兰吃饭的白鹰。
“白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果然不出所料,古生等人余光随便扫扫就瞧见了白鹰和紫罗兰。
“罗兰!多吃点,待会儿我们还要赶路呢。”说着,夹了一筷子菜往紫罗兰碗里放去。xiumb.com
“白鹰!菜很好吃啊!”古生拍了拍他的肩。他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饭?那说明他们的工作还有待加强,他们追得还不够勤。
“哎呀!笨蛋!他还吃!还吃!”人家都找上门了,他怎么还咽得下去那干巴巴的饭?真是被他气死了!“小颀子!我们待会儿要不要帮他?”帮一个笨蛋和对一个笨蛋视而不见有什么区别?
“恩哼!”李玉颀直勾勾地盯着‘笨蛋’那一方。
“恩哼是什么意思?”他们冥硕宫的流行语吗?
“恩哼就是帮的意思。”他不想在冥界遇上那个笨蛋,所以只好委屈自己帮‘他’一把了。
“哦!”
“白鹰!把修罗剑交出来吧,免得动手动脚地伤了人。”古生说道。其实他也并非好战分子,他实在是迫于无奈啊!
“又是你们?!我说过多少次了,我是不会把修罗剑交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白鹰握紧了手中的修罗剑说道。真是阴魂不散!
“这就由不得你了!”说完,古生一刀劈了过去,一张桌子顿时被劈成了两半,盘子碗筷唏哩哗啦地全掉在地上,店里的顾客见状都纷纷逃走,老板和伙计都叫苦连天地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哼!你们为何老跟我过不去?”白鹰怒道。
“不是我要跟你过不去,而是我家主宫想跟你过不去!快快把修罗剑交出来,我好回去交差,你也可以免去皮肉之苦。”说完,又抡起大刀劈了过去。
白鹰边躲边说:“你们主宫是谁?我要见他!”
“这……”古生停了下来,为难地看向白衣玉萧公子。
白衣公子摆了摆手说道:“先别打了,待我飞鸽传书,禀明主宫之后再说吧。”他也不想伤人,实在是师命难违。
“小颀子,看来不用我们出手了。”白玉菀遗憾地说。唉!英雄无用武之地呀!
“不打最好,我们也乐得清闲。菀儿!我们去逛逛街好了。”看他们把剑挥来挥去,真无趣!
“好呀!好呀!”说完便拉着李玉颀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玩是她的最爱!
“小颀子!想不到,这大街上还挺热闹的嘛!”天界就没有这等景象。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热闹非凡,卖菜的小贩,卖珠宝的商贾,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时而还夹杂一些吵架声,熙熙攘攘的。笑谈上摆满的东西看得人眼花缭乱,小店里的小吃,香味四溢,直让人想跟着感觉走。
在拥挤的人群里,挤出一个小脑袋瓜,探头探脑地乱瞄。
“菀儿!你拉住我的手,别乱跑!”李玉颀一把扯回脱离他掌控的白玉菀。
“小颀子你快点嘛!慢慢吞吞的,你乌龟散步呀!”白玉菀抱怨地拖着李玉颀。
“小心点!别摔着了。”李玉颀扳回她那颗不安分的小脑袋。她就不能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吗?
“哎呀!你干吗?我只是想看看凡人的身体是不是和你的一样嘛!”她缩回偷摸人家屁股的手。
“你都没看过我的,怎么比较?”可恶!她竟敢看其他男人的身体?!还摸?!李玉颀眼中冒着熊熊烈火。
“所以我才看他的,然后再看你的,再进行比较嘛!”摸摸么,只是想确定一下肉的质感而已咩!切!真是小气!人家男人都不介意了,他叫个什么劲儿?
“你……你……真是被你气死了!”李玉颀无力地耷拉着脑袋。跟她在一起幸是不幸?
白玉菀左瞧右瞧了半天,突然神色怪异地说:“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在吃醋呀?我还以为这只是凡间男子才会干的蠢事呢。”她又突然跳到他面前晃了晃食指,一脸的得意。
“蠢事?!”李玉颀生气地一把抓住在他面前晃悠的指头,“你说我在做蠢事?!恩?你有胆再说一次!”
“呃……没有没有!你一定是听错了。”她是没胆!哇!他的眼神好吓人,哦不!是“神”,好吓神哦!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耳朵有问题喽!”他的眼睛眯了眯,俊脸危险地靠近。
“啊不是不是!你搞错了。”天哪!她小命休矣!他看起来怎么好象要杀神似的?杀她这个可怜的小神,呜……她就要客死异乡了啦!死因——说错话!
突然,她眼睛一瞪,寒毛直竖。他……他他他……不会拔她的舌头吧?不要啦!太难看了!
他的俊脸越变越黑,头顶都快冒烟了。“搞错了?!你是说我的脑子有问题喽!恩?”他抓起那根青葱玉指啃咬着。
好……好痛!“没有!没有!小颀子最好了。”谁叫她气短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那根玉指受他牙齿的无情摧残。
“小……小颀子……”颤颤的声音。
“干吗?”李玉颀没好气得放下那只可怜的玉指。
哇!火气好大哟!“呃……我……可不可以……”
“有话快说!”
喝!好恐怖的眼神!她是他的杀父仇人吗?劈了他弟弟还是奸了他姐姐?他想瞪死她是不是?“我是说,我可不可以去解手?”问的小心翼翼。
“你……去吧!”他顿了顿,脸尴尬地瞥向一旁。真是被她气死了,解手就解手嘛!还要说上老半天。
“哦!那你等着!”得到释放令,她连忙提起群摆,逃命似地向前飞奔而去。
“呼!——我现在才发现小颀子好恐怖哦!”白玉菀走至没人的地方,四处望了望,确定自己不在李玉颀的视线范围内后,终于松了口气。
唉!小颀子恐怖归恐怖,玩还是要玩的,俗话说的好,众乐乐不如独乐乐,带着小颀子那张臭脸在身边,她一定不会好过的,所以……为了玩的开心,为了排便通畅,只好委屈小颀子在那儿多等一会儿喽!
白玉菀兴高采烈地向前走,突然眼前一黑,跟着,她就像腾云驾雾似地被人抬走了。
“菀儿怎么还不来呀?”她解手是把自己给解掉了不成?李玉颀焦急地在原地转圈,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不可能!她又不是笨蛋。唉!——真是折磨人哪!
李玉颀左等右等还是没见到白玉菀的人影,顿时心中大喊不妙,该不会是回天界了吧?他举起左手,掐指一算,大惊,大怒。
“该死的强盗,竟敢抓走菀儿,我定会让你们好看!该死的菀儿!你的法力是摆着好看的吗?”随即,跑到无人处,施展高超的挪身法术,咻的一声便不见了人影。
“大掌柜,这小红已是苏州城内最有名的美女了,要再美的,可就难了。”一个鼠头鼠脑的年轻男子对瘫在坐椅上的中年男子说道。
这个中年男子国字脸,胡须盖去了半张,暴瞪着两只牛眼,一个塌鼻,身材肥胖,卡在椅子中间,身着花纹虎皮,脚蹬豹皮制的黑斑靴,整一个人斜躺在坐椅上,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整个是钟馗转世。
“我不管!我要大美人,比这女人美上十倍,百倍,哈……”中年男子用脚揣了一下跪坐在他脚边的红衣女子。
那女子长得精致可爱,一身红衣更衬托出她妩媚动人的姿态,虽然无辜地被揣了一脚,但仍是一声不吭,默默地忍受着痛楚。早在她被抓来时,她就明白,她这一生已经毁了,弄不好,命都会不保,面对他的糟蹋,她只能默默承受。
“报告!弟兄们又捕到一个猎物,这个猎物,包大掌柜您满意。”突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小喽罗。
“好!把她带上来!”闻言,中年男子喜形于色。
不一会儿,几个小罗喽拖着一个黑布袋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解开口袋上的绳子,露出一张绝尘面孔。
中年男子怔怔地看了半晌,大笑。“好!重重有赏!”如此佳丽,世间仅有。
“好个屁!你这个笨蛋,我都快闷死了,你还笑得出来!”那女子娇斥道,原来竟是白玉菀。该死的臭男人!竟然趁她得意忘形之际,撒下一个黑布袋,把她抬到这个地方,真是气煞她也!
“哟!还挺辣的,不过,本老爷就爱吃辣。”中年男子缓缓走近,他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就随着他的走动而颤抖一下。
瞧他那色咪咪的眼神,就知道没安好心!哼!想吃她白玉菀的便宜,还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哼!待会儿,看她怎么恶整他!定叫他哭爹叫娘!
“怎么样?有没有考虑好当我的压寨夫人呀?”中年男子眯起眼打量着她。心中暗叹:这女子俏丽的容貌超尘脱俗,堪称绝色,人间实在难找一个能与她媲美的人,如果能让她做他夫人,那他是何其有幸!就连皇帝的后宫也未必能找出一个及她一半姿容的人来。哈哈哈!……他真是太高兴了!哈哈哈哈……
“压寨夫人?”那是什么鬼东西?这话让白玉菀听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的迷惘。
“对!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夫人了。哈哈!……”
“谁说我要做你夫人来着?”压寨夫人她听不懂,不过少掉两个字,夫人,她是明明白白。
“你答应是最好,不答应也得答应!”笑话!他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么一个天仙似的美人,怎么可能放她走?
“是吗?你自认你能留得住我?”哼!只要她想走,任何人都拦不住!可是……她还不想去见小颀子耶!看着笑气子那张棺材脸,她就……就忍不住想捏他的脸颊,直到捏到笑为止!
“哼!怎么留不住?我‘青黑寨’少说也有百来个兄弟,你认为你逃得了吗?”中年男子得意地说。
“青黑寨?那是什么鬼名字?你起的吗?我只听过青龙寨、青风寨,还没听说过青黑寨呢!喂!你究竟有没有念过书啊?会不会起名字的呀?青黑寨?哈……笑死人了!”不过就百来个凡夫俗子而已,父皇的百万天兵天将,她都未曾放在眼里,还不是顺利地偷溜到凡间来了?他要用百来个凡人留住她?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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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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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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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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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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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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