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三界>第六章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山似的公文中,有人埋首于案挥笔疾书。偏偏有人不识相,硬是要破坏这宁静的气氛。

  “哟!大哥!好忙呐!”一张嬉皮笑脸的面孔在空中飘来荡去。

  埋首之人头也不抬,抽出一份文件便朝那可恶的嘴脸丢去。

  “哈哈!没丢着!”那头像个球似地在空中蹦来蹦去,文件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后,险险地擦头而落。

  低着的脸由青转黑,双手一推,山似的文件如飞盘似地全像那颗头射去。那头纵然灵活异常也躲不了如此多的暗器,一下子就被砸了好几个包,鼻青脸肿得像个猪头。

  突然!头下出现半截身子,然后是脚,嘴巴不停的哇啦哇啦地叫着。

  “大哥!你好狠心……哇!好痛!我的脸被你毁容了……呜……我俊帅无铸,天下无双的俊脸哟!”核桃似的肿眼流下两泡哀怨的泪水。

  “这些公文由你处理。”李玉朔理都不理他地拔脚就走。

  “等等!你去哪?”奇了!‘他’把自己关在冥硕宫好几天了,他正庆幸有人替他代劳把他的那份也做完,‘他’怎么可以说走就走?

  “你想上天界?”又细又长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李玉颀连忙跳到蛇椅后面。突然黑影一闪,出现了一个非常艳丽的男人。

  “父王!”李玉朔僵着脸唤道。被人猜中心事的感觉非常不好。

  “不准去!”他冥王之子怎可上天?

  李玉朔一声不吭,冷着脸站着。他就知道!这死老头自己想上天又没脸上天,还酸葡萄心理地阻止冥界所有人上天,真是自私!

  “我不准你与灵帝的女儿来往!”那伪君子生的女儿也决不会好到哪里去!

  李玉朔心一沉,奇怪地看了冥王一眼,闷闷地走回去坐在蛇椅上。

  冥王见状便满意地点点头消失不见了。李玉颀松了一口气地从蛇椅背后爬了出来。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阴阴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不是关心,只是好奇。

  “哈!没什么……没什么!”李玉颀尴尬地打着哈哈。

  “出去!”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我刚来你就要我走啊?”李玉颀哇哇大叫。

  李玉朔也不言语,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的包。

  “好!好!我走!我走!”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是打不过‘他’行了吧!说完消失不见了。

  望着空荡荡无边无际的冥硕宫,他突然感到有一丝厌倦。突然很想念凡间的平安客栈,与白玉媛一起共度的那些日子。那些天他不必整天板着个脸维持太子的威仪也不必时时紧绷防止有妖魔鬼怪偷袭。那些日子是他有生之年最轻松愉快的日子。突然感觉小媛媛的冰脸似乎也很温暖。

  她并不是真的冷心冷情,这点他很明白,不然她也不会任由他唤她她不喜欢的小名,也不会破例地出手救人。她只是不会表现那些情感,那些若有似无的东西在心里堆久了便觉得自己没有了,就如他一样,其实那些东西一直存在着,一直……

  残忍无情的父亲,毫无手足之情的兄弟。他也以为他是无情的,可是却又忍不住想她,忍不住逗她。想看看她冰脸融化,温柔靠在他肩膀上的样子。这与打赌无关,他只是单纯地想看她释放自己的热情,只为他一人。

  小媛媛……

  如果他够理智,就应该斩断对她的思念,他们两的结合对谁都没好处,且不说老头对她有成见,光是这里的一大群妖魔就够让人心烦的了。她是灵帝之女,怎能生存于这黑暗的冥界?

  可是他的理智早就在她绝情离去之时就已消失遗尽,脑子想的,心里念的都是她,恨不能立刻上天界去找她。哪里还能平心静气地在这里批公文?

  小媛媛……令他心荡神移,魂牵梦萦的女子啊!

  什么时候他的心变了质,不再是冷眼看世界,而是只容她一个?怎么他一点都未察觉?可是若让他如父王一般心心念念着一个女子却又不去找她,他实在办不到。他不想在未来的日子里,靠思念和回忆度日。他不想!

  望着无边无际的黑暗,他的体内似有一股异样的力量要喷涌而出,让他再也坐不住了。伸手一挥,四周的黑雾慢慢聚拢来,中间透出李玉颀的影子。

  “过来!”他沉声命令。

  “干什么?”李玉颀在黑雾那头问道。

  “过来!”他再次说道。

  黑雾那头的李玉颀摸了摸肿胀的鼻子,叹息一声从黑雾那头钻了过来。

  “你在这里处理公务,我要出去一趟。”他一挥手,满地的文件一份份飞回案头整齐地堆放着。

  “什么?”李玉颀惊叫着努力睁大他那核桃般鼓起来的眼睛。

  李玉朔鄙夷地瞄了眼他的猪头脸,食指一点,李玉颀便像个沙包飞坐在蛇椅上。

  “喂!就算你是大哥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呀!你魔力强大就了不起呀?我……”在李玉朔恶狠狠地一瞪后,未尽的话语自动消音。

  “那你是不是要上天界?”李玉颀小心翼翼地问他。

  李玉朔冷着脸不置可否。

  “父王说不准你上天界耶!你还去?被他知道了可不得了。”李玉颀不改魔子本色不忘煽风点火。

  “闭嘴!”李玉朔冷吓一声消失不见。他若要去,谁能阻他?

  李玉颀奸计得逞地奸笑两声又垮下了脸。哎!垃圾呀垃圾!何时才能处理完?

  这就是天界的南天门?

  李玉朔远远地望着那伸入云端的高高的白玉兰柱。中间浮着镶金边的牌匾,端端正正刻着“南天门”三字。这精致的雕刻,有力的文字,显然是出自鲁班的手笔。想那鲁班本是他冥界之魂,只因被大鬼小鬼欺负怕了,才跳槽到了天界。少了他的鬼斧神工,真是冥界的一大损失。

  那三眼怪是……二郎神?切!真丑!‘他’应该在他们冥界,就‘他’那怪模怪样与冥界的长舌鬼,独角兽有得拼。

  “大胆!这是天界圣地,哪来的妖怪竟敢擅入?”正在他神游之际,那二郎神便发现了他,随之而来的是‘他’那跑得呼哧呼哧响的哮天神犬。敢情是天界油水太多,吃得太好,肥得跟猪似的。见了他一个劲地狂叫。

  “让开!”震天响的狗叫吵得他的头隐隐作痛,烦躁地吓道。

  “大胆!别以为你是冥界太子我就怕了你。这里乃天界圣地,由不得你胡来!”二郎神利眼暴瞪,那额上的第三只眼一张一合一张一合。

  “既知我身份就让开!”李玉朔也冷了脸。好狗不挡路,看来这条挡路狗是很不识相了。

  “就因为你是冥界之人才更不能让,更何况你是冥界太子李玉朔。”二郎神神枪一横,硬是不让过。哼!他与大公主的事,早已传遍天庭,众男仙都不服。大公主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无人能及,怎容他这小鬼染指玷污!今天他既不知死活闯上南天门来,就别怪他二郎神无情将他碎尸万段,气死那冥王老妖。

  “哼!就凭你……和这条狗?”李玉朔鄙夷地瞥了眼哮天犬。

  见状,二郎神气得八窍冒烟鼻子直喷气,抡起神枪便向李玉朔刺去。“少看不起人!”

  乒乒乓乓,一时他们二人打得难舍难分,搅得风起云涌,连灵帝灵后都给惊动了。白玉媛出来见到的就是李玉朔闯上天界与二郎神拼个你死我活的情景。

  乍见到他,本来心中欣喜,可一想到他的欺骗,心顿时冷了下来。一气之下也不管他死活,回自己寝宫生闷气去了。急得脱不开身的李玉朔哇哇大叫。

  “小媛媛!小媛媛!二郎神改日再战,你先放我过去。”他急急地闪身想过,却又被二郎神伸过来的长枪给挡住了,还被哮天犬咬住了一只裤管。没想到,这只死狗肥归肥,动作到还挺利落的。这一人一狗主仆二“人”真是讨厌死了!

  “休想!”二郎神大吓着劈了过来,一挑一刺都指向他的要害。这魔头引诱他们美丽的大公主罪不可恕!想过他这一关,除非踩着他家狗的尸体过去。

  “混蛋!让开!”李玉朔大吼一声拼了命地跟他对上了。反正小媛媛跑了,先挫挫这三眼怪的锐气,待会儿再去找她。想着,把魔力加到八成,震得二郎神的神犬七晕八素。那狗抖着一身的肥肉一边吐去了,留下自己的主人与别人拼命。

  “来人!将那小子给我打下冥界。”灵帝指着与二郎神打得不可开交的李玉朔。好家伙!有当年孙猴子的风范,竟能让二郎神使出浑身解数还取不了胜。可惜是冥王那老鬼的儿子,要不然,‘他’与媛儿的事他到是乐观其成。

  “等等!”灵后伸手打断,“你若如此,岂不是要让人耻笑我们天界以众欺寡?”她看这小子不错。对媛儿情真意切。最主要的是……只要有人不怕媛儿的冰山脸,她就已经很高兴了,管他是谁的儿子。他是‘他’的儿子就更好了,也能弥补她对‘他’的一份歉疚。

  “可是,他若闯了进来,岂不是让天界威严扫地?”灵帝反驳。

  “只要我们说,他是为了媛儿才如此拼命,那么人家只会说咱们的女儿魅力无法挡,让人不惜以命相搏。不是吗?”灵后微笑地说。

  “这……到也是!哈哈哈哈!朕和爱妻你生的女儿,凡人当然无法比。哈哈哈……!”灵帝得意地大笑。进来就进来,反正他去了媛儿那里也只会碰钉子。哈哈哈……

  一柱香后,李玉朔成功地打败了天庭高手二郎神……和他的狗,钻了个空直奔白玉媛寝宫。

  望着四周冷冰冰空荡荡的宫殿,他不禁摇头叹息。果然是小媛媛的风格!他一路赶来,根本无须费心寻找。哪儿寒冷往哪儿走,果然没有走错路。这儿的温度与南天门的根本无法相比,与十八层地狱差不多了。真不知道是因为这寒冷的温度造就了她冰冷的性子,还是她冰冷的性子使这儿盖了层霜。

  梦后楼台高锁,就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频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既是谎言欺骗了她,他又怎有脸上天界见她?还……还为了她与二郎神大打出手。冰山的一角慢慢瓦解。她该原谅他吗?

  不行!不管是善意的谎言,还是无心的欺骗,那都是谎言,都改变不了说谎的事实,改变不了谎言的本质!更何况……他是存心戏弄!拿她来打赌,他以为是很好玩的吗?哼!死都不原谅他!说不定,这次,他又设了什么圈套来让她上钩呢!

  正烦恼之际,忽见外面闪进一个人影,正是她想见又不愿见的人。

  “出去!”她立刻沉下脸来。他竟敢踏入这里?父皇母后到底在干什么?怎会容许他踏进她的寝宫?

  “小媛媛……”李玉朔欲言便被白玉媛喝住。

  “闭嘴!谁准你那样叫我?”她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茶几上的花。是刻意地忽略他,也是不敢看他,就怕自己迷失了心。她知道,自己冰封已久的心,一旦融化就会立刻化为雪水,留也留不住。

  “小媛媛!你听我解……”他急急争辩。见到她的刹那,心跳停摆。见她安然无恙,又安了心。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她在她自己的家中会有什么事?当然是安然无恙了,搞不懂自己在穷担心些什么?

  “我叫你闭嘴!”她大吼一声捂住自己的耳朵。他来干什么?把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搅乱了。

  “小媛媛你听我说啊!”他走近几步。

  “闭嘴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她失控地发狂似地朝他大喊。这骗子的话,她一句也不要听。

  “小媛媛……”话未说完,一尺白绫朝他飞射而来,他急急地躲开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我叫你闭嘴!”白与媛冷着声音,挥舞着白绫朝他攻去。她不要看见他,见了他,她的心就会乱,就会痛。她不要这样,她要回到以前的平静生活。他为什么还不走?

  “小媛媛!你不要逼我动手!”他左右躲着她的攻击气急败坏地说。

  “要打就打少废话!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闻言,白玉媛左手挥缎,右手翻掌,向他横劈出一个掌心雷。

  见她硬了心肠不留余地,李玉朔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既不能让她打着,又不能伤着她。真是让他费足了心思用足了工夫。刚刚与二郎神和那条狗对打都没有这么累。

  见李玉朔硬接下她的掌心雷又转守为攻,她心中更气。

  好哇!他还真与自己动起手来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白玉媛突然双眼一沉,左手化缎为剑,右手在空中划着符号,口中念念有词向李玉朔刺去。李玉朔右手横握住剑锋,本想以魔力化去此招,突觉此剑沉重非常,双手险些握不住让它刺伤。心中暗自讶异:天界高手二郎神都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小媛媛的法力好象不若他想象中的那么平凡?好象比二郎神还要高出许多?光是这柄剑他就快招架不住了,她使的究竟是什么法术?琇書蛧

  李玉朔所不知道的是,白玉媛本身就法术高强,一心想达到修炼之最高境界。早在三千年前,二郎神就已不是她的对手,只是她身为女子又是公主,不好到处跟人比划,又者她生性冰冷不喜与人交往,所以知道她能力的人除灵帝灵后及自家姐妹外,也就爱打听别人闲事的七位灵光仙子知道。就算冥界三殿下李玉颀那个包打听再厉害也无从知晓。

  李玉朔知道遇到高手也就用足了生平所学与她抗衡。一来是探探她的底,二来是难得有人能让他用全部心神来对抗。不禁心中甚喜,大叹过瘾又埋怨白玉媛深藏不露。万一落败就太丢脸了。

  “看招!”白玉媛突然把剑收回,赤手空拳迎阵。暗叹自己到底心软,怕真的伤了他。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赤手空拳就想把我打退?”李玉朔气道。这小妮子也太伤人自尊了。

  “哼!我就是空掌也能把你拿下!”她冷哼一声,掌风越发凌厉,打得李玉朔连连后退。

  看来,她的功力还不止如此,眼前所使的还不知道有没有一半,深得可怕。李玉朔大惊,使出浑身解数。此刻他已不怕会伤了她了。以她的功力,天上地下还有谁能伤得了她?他担心的是,他一旦落败,面子里子就全丢光了,丢脸丢到天界来也太悲哀了,回去保不住会被人笑死。

  见他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付自己,不觉得心痛非常。只想到自己心软不伤他性命,他却死命来对付她,却不想自己法术高深,就算赤手空拳,对方也无力抵抗。看他急于破解自己的法术,她更是心痛如绞,恨不得不顾一切一掌劈了他,可一看到他的脸,伸出的双掌又劈不下去。

  “骗子!你还敢来见我?”她食指一点,冷冷地看着他拼命招架。

  “小媛媛!你听我解释!”他一个分神,差点丧命,让白玉媛惊得收手。看来她对他并非无情,那他就赌一把好了。

  “我不要听你解释!你少用那些花言巧语来蒙骗我。”她翻手推出一掌,见他站着不动,大惊之下,惊忙收回。劈口大骂:“你这笨蛋!干吗不躲?想死吗?你以为你死了还会回到冥界重生吗?告诉你!死在我的法术之下,只会灰飞烟灭,永远都不会重生的。”

  看到她那又气又急的样子,李玉朔的心里总算好过了些。他还真怕她会狠了心劈过来。

  “笑什么笑!你个笨蛋!”见他竟然朝自己微笑,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是傻了不成?

  “小媛媛!你心里还有我。”他笑望着她。

  被说中心事的白玉媛脸一阵青一阵白,头一次这样丰富多采。看到他那可恶的笑脸,不禁恼羞成怒:“我早已把你我的红线剪断,你我早已无缘,别再说什么笑话。我心中无你,快走吧!”身子一扭背对着他。

  “什么?!你剪了我们的红线?你……”他大惊,本想责问。可一想,是他自己的错,惹火了她,活该受这罪。

  “你我的缘分不是你剪了红线就这么算的,我还会来找你的。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存心瞒你的,我也没戏弄过你,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说完,深深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就走了。红线决不可断,他一定要把它接回来。他们之间的姻缘,怎可她一人说了算?要断,也得问他同意不同意。

  白玉媛倏地转身望着他消失的地方。

  他……对她有感情吗?他对她不是存心戏弄吗?可是上过一次当的她又怎敢轻易相信呢?他是冥王之子,她真的好怕他会继承他父王的性格,反复无常,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她好怕有一天他会翻脸说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她好怕这是她的自作多情。

  她想爱却又害怕爱,想原谅他,却又怕受伤。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怕东怕西的?她怎么会受他的影响这么深?

  罢了!还有好长的日子等着她过呢,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心烦,只要他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她相信她一定可以忘掉他。至少,也可以把与他的记忆封存起来,不再去想,不再去触碰。

  长叹一口气,她的冰颜依旧平静,只是内心已不若当初。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暮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露落成泥碾作生,只有春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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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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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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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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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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