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寒羽走到泪的房门口,因为她三天没有出门了,寒羽不放心,“泪?你在吗?开开门吧。”寒羽试探性的问。
泪坐在床上,直勾勾看着那扇门,迟疑了一会儿,“等等。”她下了床,走到门口为寒羽开门。
寒羽一进门就拉着泪东瞧西瞧的,“你没事吧?”
泪被她问的一头雾水,“我没事啊,我会有什么事?”
寒羽见她毫发无损,就放心的坐在椅子上,开始倒茶,然后细细品味茶香,“谁叫你三天不出门,你不是每天都要练剑吗?怎么?现在放弃了?”她端着茶,看着泪。
泪也跟着她坐下,拿了一个茶杯,却只是把玩着它,“没有人规定我练剑一定要每天都练吧?我现在只是想休息几天,没有碍着谁吧?”泪好笑的看着寒羽。
寒羽一语顿塞,“也对,不过你也该说一声吧,害的我和罗都担心死了。”她不再看泪,一个人旁若无人的喝着茶。
泪顿时一怔,“你……你刚刚说什么?”她不会听错吧?
“说什么?说我和罗都担心死你拉。”她还是没有看泪,突然,她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泪,“泪,你……”
他担心她?开玩笑的吧,她要杀他呀,他担心她做什么,他不是应该巴不得她早点死吗?“羽,你……开玩笑吧,他怎么会担心我呢?”泪的心灵深处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她开始觉得有点晕眩了。
不肯面对现实吗?寒羽知道泪根本不恨寒罗,她到底在疑惑什么?为什么她偏要杀寒罗不可呢?“如果你觉得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好了。”毫不在意的语气。
她这是什么话?拿她开刷吗?泪低下头,想着什么,不再说话。
寒羽见她不说话了,知道该给她私人空间想清楚事情,“我还有事,那我先走了。”
泪点了点头,她根本没听清寒羽说什么,察觉身边没有人了,她抬起头,看着寒羽出去的背影,她突然想要问清楚,就不自觉的跟在寒羽后面,泪想她肯定去找寒罗了。
不相信!打死她也不信!泪拼命对自己说,试图掩饰住自己心灵深处的震撼,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只是想见寒罗,发疯一样的想。
跟着寒羽来到书房,她已经是第三次那么偷偷摸摸的来了,泪依然趴在窗前,看着里面的动静。
“羽,她没事吧。”寒罗蹙着眉问到。
寒羽从没有看过他会关心什么,连她也没有听过他的一句慰问,现在他怎么那么好心了?“放心,她很好,比你我都好得多。”语气里有着不容忽视得醋意。
寒罗也不想挂念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甚至有深仇大恨的女子,可是他就是放不下,“那就好。”恢复淡淡的没有感情的声音。
泪看着,心扑通扑通快跳出来了。知道他关心自己,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情愫,但是他那么两句就完事了?不再说些关心挂念的话?他真是个石头人,不对,他快赶上万年寒冰了。
寒羽挑着眉看他,就这样?他不多问了?“罗,你怎么不问她现在怎么样?是瘦了还是胖了?或是其他的什么?”依然的酸酸的味道。
他还该问什么?虽然心里有那么多的不放心,可是他不能让这点小事扰乱他多年封闭的心。“我觉得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泪看着他一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上去揍他一顿,不过她可不敢,谁叫她技不如人。
没有必要就算了。寒羽见他没有一点留恋挂念的意思,暗叹了一口气,“那哥哥叫我来,不会只为了问泪的情况吧。”恢复了冷静的语调,依然的温温柔雅。
这对兄妹怎么都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泪快要被他们弄昏厥了。
“我是想告诉你,是魔尊亲手毁了小镇。”冰冷!
寒羽倒抽了一口气,“他……亲自下手?那么一个小镇他怎么可能亲自动手?会不会搞错了?”
寒罗对她的惊异故若罔闻,“你很希望是搞错了对吗?这么多年,你对他的感情还是依旧的。”
寒羽摇了摇头,“不!从他背叛你开始,我对他就再也毫无眷恋了。”难以抑制的恨意和矛盾的心情。
泪好糊涂,这些人的人际关系也太复杂了吧?不过她亲耳听见他不是凶手的时候,居然有种释怀的感觉,但随即出现一种失落感。他不是凶手,那她就不用练剑了。但是,让他教她练剑仿佛已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了。想到这,泪觉得心里空空的。
“你不需要刻意去忘记什么,你只要旁观就可以了。谁胜谁败,你都不用插手,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寒罗叹了口气。
怎么可能呢?两个对她都如此重要的男人,她怎么只是旁观呢?“恩。”但是她不想违背寒罗的意愿。
泪看他们聊的差不多了,就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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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泪一直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行动,她却在心底做了一个决定,不管是对是错,她都会这么做的。
泪恢复了每天练剑的习惯,具体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也许是逃避知道吧。
早晨,她起床,迫不及待的去练剑,心里在期待着什么。她心不在焉的练着,心里空空的,练剑的时候还东张西望。
“你那么心不在焉的怎么能练好剑。”冰冷的声音。
泪一听见久违的声音,心里顿时很欣喜,但她不会让人看出来,“我怎么练是我的事,你看不惯就别看啊。”故意挑衅的语气。
寒罗不置可否,转身就走。
什么嘛!怎么就说了一句话就走了,真没有人性!泪垂头丧气的挥舞着手中的剑,突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覆住了。泪猛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寒罗,心里打着鼓般的动荡不安。
寒罗被她那么一看,心里也猛地一怔,只能愣愣看着她。
近看他,他还不是普通的俊美,虽然脸上从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冷冷的样子像让人不敢亵渎的神般,可是他毕竟是魔,散发出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看上去既邪魅又神圣。泪一时间看呆了。
寒罗也没有见过如此特别的女子,她的一头银丝和一双带有天真无邪的血眸都是那么吸引人,她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她的异于常人的特别更增添她的美丽,不论谁都会心甘情愿的为她沉沦。
他们这样凝视对方不知过了多久,寒罗觉得这样很不好,他硬生生别开眼,“我教你练剑吧。”刻意制造的冷淡却还是泄漏了他的真实感情。他的心,为她动摇了。
泪从痴迷的状态回了神,知道自己很失态,不该那么痴痴的看着一个立誓要杀的男人,“好啊。可是,你不怕我学好了之后来杀你?”泪挑逗的一笑。
寒罗别开眼不看她的笑容,“你有这个本事的话。”
泪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哼!你别小瞧我!”百分之百的决心。
不过两人有片刻的尴尬。因为,寒罗的手还在泪握剑的手上,两人本来是前胸贴后背的姿势,泪却转过身来看着寒罗,让两人的距离拉的要多近有多近。泪的唇一开一闭的可以碰触到寒罗的下颚,而寒罗呼吸的热气也随时有意无意的飘到泪的脸上,弄的她脸红透一大片。而且这个姿势很别扭,泪觉得这样她的腰会扭伤,但却舍不得这样的近距离接触。
寒罗感觉到她的不自然,放开了他握着她的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失去他怀抱,泪觉得心里很失落,但随即暗骂自己的不知羞耻。“那说定了,你有空的话就教我练剑吧,我累了,先走了。”泪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落荒而逃。
寒罗看着她的背影,想起刚才的接触,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寒羽,强忍住眼泪跑回房。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他们什么时候那么好了?他们怎么能这样!罗,他竟然为泪笑了!他对她也从来没笑过,起码在六岁后就再没有笑过了。他怎么可以对着泪笑呢!他怎么能为了泪笑呢!他怎么能那么残忍!
寒羽哭倒在床上,她最爱的男人爱上了她最亲的人,这叫她能怎么办?寒羽的血眸变得越来越透明,到最后完全失去色彩,却多了道夺目的光芒,像上好的夜明珠在夜里发出最慑人的光芒。这是恨的光芒,在小镇毁灭的时候,泪的眼中也有这道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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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和寒罗的约定后,泪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练剑,早盼晚盼的就等着寒罗教她练剑。
起初,寒罗是隔几天才有空,而后,他基本上每天都能赴约,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会去见泪,就算有事,也会亲自对泪说。这样,练剑就成了寒罗和泪沟通感情的渠道,对他们来说已是必不可少的。
这天,泪很早就等着寒罗,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了。泪很不耐烦,拿剑在四周划啊划,弄的周围一片狼藉。突然,有个人影出现在她眼前,泪欣喜的抬起头,但在看见来人后,笑容在瞬间凝结。
“怎么?不想见到我?”寒羽冷冷的说。
泪急忙摇头,“不是,怎么会呢?”
“在等罗?”依旧冷冷的。
泪垂下头,“恩。”很小声的回答。
寒羽看见她的样子,心里有一丝快感,“别等了,罗今天有事,不能来了。”寒羽看都不看泪一眼,她觉得泪很刺眼。
泪疑惑的抬起头,她多心了吗?不然她怎么觉得寒羽在挖苦她,甚至在嘲笑她,“为什么?他有事会自己对我说的。”她的话语有着浓浓的失落。
寒羽冷笑一声,“他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他做事向来不会跟任何人报告的,你跟他非亲非故,他理你做什么?他也许是一时兴起才跟你玩玩的。他怎么会把你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又多无情冷血。”她拼命挖苦,讽刺,但她自己也伤的很痛。
泪的眼眶霎时湿润了起来,“是吗?我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的。也对,我跟他非亲非故的,而且,我还要杀他的,不是吗?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做些自己都不清楚的事呢?”她麻木的说着。
寒羽看见她的样子,心里有着万般的不忍和痛苦,可是寒羽更自私,她失去了一切,只有寒罗能支撑她的生命,如果连寒罗都离她而去,她又该怎么办?她还怎么活?
泪抬起早已湿透的小脸,用透明到透光的双眼紧紧盯着眼前和她有同样血眸的寒羽,“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有自知之明的。”幽幽的吐气,差点忘了呼吸。
寒羽看着她的眼睛,寒气从脚底直窜头顶,毛骨悚然的感觉充斥了全身,她知道,泪很痛苦,那种痛苦她有体会,她了解。寒羽不舍的看着她,伸手想碰触她,“泪……”
泪冷冷看着她,“走开。”冰冷如地狱中的勾魂使者。
寒羽真的被勾了魂,呆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泪,眼看着泪对她视而不见的走回了房间,她久久回不了神。完了!泪的本性一旦觉醒,那寒罗和她都要遭殃了。
泪麻木的走着,想着寒羽说的话,她只是拿来打发时间的工具而已。他从来没有感情,对她也不例外的是不是?可为何,她的心会那么的痛呢?痛到,好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好想马上停止呼吸,忘了这痛彻心扉的感觉。
她终于明白,她动心了,她爱上了寒罗,也许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已经不可自拔的沦陷了。她一直不敢承认,不愿承认,是为了什么?是因为那个梦?她心里无法抹灭的阴影,都是那个梦在捣鬼。
她不想等,她想亲口告诉他,她爱他,她非常非常爱他。
找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她控制不住自己,泪水流着流着,怎么也停止不了。直到,天上下起了大雨,那是她的泪水,她的泪已经汇成了雨,这也是她异于常人的特别。
她走到寒罗的房间,他平时不喜欢人打扰,房间很偏僻,没有人进过他的房间,她就算被杀死,也要留在这,等着寒罗回来。
泪背靠着床沿,紧紧抱住自己早已被泪水和雨水浸湿的娇小身体,她不停的哆嗦,泪一直流,门外也一直在下雨。泪很害怕,一直闭着双眼,却不愿离开这里半步,一定要等寒罗回来,她的心里这样想着想着,这个信念支撑着她。
许久许久,久到泪以为她已经撑不下去了,已经死了的时候,她听见了脚步声,泪抬起头,看着门口,她好怕,万一进来的是寒羽怎么办?她屏息等着。
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泪的眼从他的脚缓缓向上移,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人那张充满难以置信的面孔。泪想都没想就冲上前去,扑到寒罗怀里,死命的抱着他。
寒罗一下子愣在那里。这是什么情况?他本来今天有事,叫寒羽告诉她一声,他本以为泪会很开心他不来,毕竟,她很讨厌他不是吗?可是他一回来,怎么就看见泪梨花带雨的等在这里,还这样绝望的抱着他,他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寒罗的衣衫已经浸湿了一大片了,泪哭了很久,抬起头来,看着寒罗,毫不保留自己的感情,“罗……不要离开我。”哽咽着的沙哑的声音,透露出她心底的深深不安。
寒罗被她动情的话语深深触动,他情不自禁的抚上她沾满泪水的脸庞,“不要哭了。”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
泪愣住了,他在安慰她?他怎么会那么温柔?她不会在做梦吧?泪很大胆的用手勾出寒罗的颈项,拉下他的头,冰冷的唇颤抖着覆上了他的唇。她感觉到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很僵硬的站在那里,泪几乎以为他很讨厌她,本想离开,却被寒罗抱住,更狂热的吻着她。泪水更加无法抑制的流淌着,流到了两人相叠的唇瓣上,让拥吻的两人同时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寒罗放开她,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凄绝的神情,他的心像纠结了起来,“泪,不要哭,我不会离开你。”他温柔的许下承诺。
泪终于笑了,“永远都不会离开我?我说的可是永远。”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寒罗也笑了,难以言喻的柔情,“永远……”
泪感动得抱紧了寒罗。“我爱你!”她用力的宣告自己的心。
寒罗怔住,爱?她爱他?他不是昏头了吧?“泪,你说真的?你想清楚了?你知道你爱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泪把头靠在他怀里,“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爱你就好。你知道吗?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凶手,但我依然坚持练剑,那是为了见你一面,见一面我就很满足了。我一直想把你和凶手划上等号,是为了常见到你,能够让你注意到我,我知道自己很傻,可是我绝不后悔。因为,我爱你啊,只不过我一直都不知道,也逃避知道而已。直到刚才寒羽说你对我没有感情,只是单纯把我当作打发时间的工具的时候,我的心痛的都快要裂开了,这才知道,我爱你,不可自拔的爱着你。无论你爱不爱我,我只要爱你就够了。”她说完了,抬起头看着呆愣的寒罗,心里霎时觉得自己好傻,明知道他看不上自己的,还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明明是在自取其辱。泪咬着下唇,等着他拒绝她的示爱。
寒罗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如果他知道,他不会让泪受那么多苦,不会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寒罗抱紧了她,“对不起,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我爱你,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你是那么特别,你如此轻易的就融化了我冰冻多年的心,我对你根本割舍不下,我离不开你。我绝不会比你少爱。”
泪泣不成声,他说的那么真诚,那么撩人心弦,他们是相爱的,她好开心,原来他们是相爱的。
寒罗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太累了,小心的把她抱到床上去,帮她盖好被子,轻吻她的额头,“快睡,不然就不漂亮了。”
泪轻笑出声,没想到他会这样哄她,她以前可想都不敢想,“不要走。”她拉着寒罗的手。“不要离开我,半步也不要离开。”
寒罗拍拍她的小手,宠溺的一笑,“放心,我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说话算话的。”
“恩。”泪满足的笑了,心里甜滋滋的,带着两行未干的泪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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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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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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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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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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