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鸠山一边端起酒杯示意她喝口酒一边小声嘀咕。
“但是哥哥死后,我侄女曾醉墨为了独霸财产、独掌曾氏公司的大权,一次次软禁我,对外则宣称我失踪了。因此半年来我一次次被控制、一次次逃脱,现在是东躲西藏、居无定所。”假话照样说到伤心处,曾晓娜一边编故事一边抹眼泪,看上去悲悲戚戚、伤心欲绝。
“哈哈,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你遇到了个既贪财又心狠的侄女,走投无路,想请我帮忙解决这个大难题,对不对?”鸠山端着酒杯瞪大眼睛,吆喝着问她。
“鸠山大哥真是善解人意,是这个意思。这次请卢伟带着我来见您,就是来求助的。”曾晓娜抹了一下红红的眼睛,连连点头还言辞恳切的说着。
“这种纠纷对你们来说无比棘手,可是碰上我鸠山这种人,分分钟就能办妥。你看啊,解决的途径非常多,嘿嘿,比如让她永远消失,或者让她变成痴呆,当然了,变成神经病也没问题。任选一个,你的烦恼就一劳永逸的解决了,而且还能拿到她的那一半财产,可以说是两全其美。”鸠山掰着手指头给出了三个方法,让曾晓娜任选其一。
曾晓娜故意犹犹豫豫,迟疑好久,直到看见鸠山有些不耐烦了才吞吞吐吐的说:“我毕竟是她的姑姑,而且就曾醉墨这么一个侄女,无论她做事多么过分,我这个当姑姑的也下不了狠手。现在只是想请您派几个兄弟把她绑了,找个隐蔽的地方关押起来,让我继承哥哥留给我的财产,好好管理曾氏公司就行了。”
“小事儿,没问题。”鸠山听完猛的拍了拍膝盖,无比干脆的大喝一声。
“鸠山大哥真是豪气冲天,多谢您仗义出手,今后……”曾晓娜没想到鸠山立马答应了,心里大喜过望,却佯装无奈的样子向他说客气话。
“别别,你别道谢。在我这人眼里朋友归朋友、事情归事情、钞票就是钞票,那样都替代不了别的。帮人消灾、拿人钱财天经地义。这事儿得给我和兄弟们一笔辛苦钱。”鸠山没等曾晓娜说完,立刻摆着手打断她,急急火火的讲自己的条件。
“鸠山大哥,我是明白人。这种冒险的事儿怎么能让您白白帮忙费力呢!您说个数,到时候我一定如数送上酬金。”曾晓娜立刻痛痛快快的说。
“呵呵,我们这行古来就有规矩,那人赏金替人办事。既然是赏金,那就看您的心意了。”鸠山抿了口酒,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曾晓娜,慢悠悠的回答。
“这、这事儿……”曾晓娜生怕给多了白费钱财,给少了惹鸠山生气,所以犹犹豫豫不敢开口说赏金的数目,还用求助的眼神瞅着一直不吭声的卢伟,希望他能帮自己解围。
“我这位大姐虽然见多识广,但是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其中的深浅。鸠山大哥您就破一回例,给个数目,让曾姐回去准备。”卢伟迟疑片刻,慢吞吞的说着。
“我的规矩不能破!倘若曾大姐没想好,咱们暂时放下这件事儿,等您想好了咱们接着再谈。来,兄弟倒酒,咱们仨接着喝。”鸠山果断的终止话题,一边大声大气的吩咐卢伟倒酒一边摆了摆手。
曾晓娜有些不放心,迟疑犹豫着刚刚张开口,卢伟立马给他指了个眼色,示意她暂时别再提这件事了。曾晓娜会意,立刻笑着说:“好的、好的,稍后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ωωω.χΙυΜЬ.Cǒm
三个人的酒杯碰在一起,然后大口喝酒,但是这三个人个个心怀鬼胎。曾晓娜想着如何才能既不花冤枉钱又办好这件事,鸠山眯着醉眼盘算着自己怎么才能借机来个大丰收,卢伟看上去高高兴兴的喝酒,其实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从这件事上分一杯羹。
随着一杯杯红酒进了肚子里,天色也渐渐的暗下来,卢伟絮絮叨叨不知所云,鸠山醉话连篇、东摇西晃。唯独曾晓娜脸色红润,相比之下清醒一些。
喝光了瓶中最后一滴酒的时候,夜幕已经笼罩险峰矗立的五头山。酩酊大醉的卢伟倚在沙发上酣睡,鸠山站起来摇摇晃晃走了几步,一头栽倒在床上不动了。
曾晓娜看了看满桌的空酒瓶,长长的叹了口气,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竭力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挣脱出来,继续考虑该怎么办好这件事,但是思来想去还是一筹莫展。
赏金的多少关系事情成败,可她脑子里根本没有可以参考的坐标。酒劲儿上来,她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胧睡意中感觉有双大手在自己的身上缓缓移动,曾晓娜心里一惊但是没有出声,而是眯着眼睛看了看,居然是鸠山这家伙。
她佯装沉睡一动不动,任由那双大手掠过自己的肩膀和后背,随着他的手继续下滑,曾晓娜狂喜不已。她心想,只要这家伙继续下去,关于赏金给多少的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鸠山的心情越来越急切,忽然间拖着她走进了里边的房间。
“鸠山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一直佯装沉睡的曾晓娜故作惊诧,忽然低声嘀咕着问他。
“嘿嘿,我鸠山也是人,而且还是个坏人,为啥不能这样做啊!”鸠山满脸坏笑毫无顾忌的嚷嚷着,接着向她猛扑过来,片刻之后黑暗的屋子里回荡着时而低沉时而尖利的喊叫声。
二十分钟后一切结束,漆黑一片的房间里沉寂下来。鸠山肥胖臃肿的身体犹如一滩烂泥似的趴在厚厚的地毯上,心满意足的曾晓娜倚在沙发上伸出脚丫蹬了他一下,用抱怨的口气低声说:“你刚才太霸道了!”
“哈哈,霸道!说得好,我就是霸道。五头山是我的,你来到五头山,你也是我的。”鸠山哈哈笑着,还嬉笑调侃着说,随即爬起来伸出大手梳理着她的秀发。
“我刚才非常慷慨的给了你所需要的,你是不是也该慷慨一次,帮我把那件事情做好啊!”曾晓娜瞅了瞅鸠山,用柔声细语的声音问。
“还是那句话,看你能给多少赏金!”鸠山口气一变,瓮声瓮气的回答,瞬间仿佛判若两人。
曾晓娜一怔,随即笑盈盈的问“你是不是要为刚才的霸道和粗鲁付出一些啊?”
“世间一切都是交易,桥归桥、路归路,不能往一块儿扯。收拾曾醉墨那个小丫头的赏金和咱们刚才的事儿是两回事儿!”鸠山不容置疑的回答。
曾晓娜听完这句话,明白自己遇到了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刚刚还心花怒放的心情瞬间冰冷。但是转念一想,又立刻轻声慢语的问了一句“刚才咱俩那事儿怎么办?天底下连免费的午餐都没有,何况我这个人呢,当然也没有让你痛快的道理。”
“嗯,我这个人讲道理,不会白白享受。刚才咱俩的事儿,按照佗城的价钱,顶多也就是一千块,你走之前付钱,一分不少。”鸠山痛痛快快的说着,还嘿嘿的笑了两声。可是曾晓娜听完他的话,已经恨的咬牙切齿,但是自己在鸠山的一亩三分地上不得不低头,还不能直白的跟他争辩。
“既然你把刚才的事情看成是交易,那就得事先谈价码。那里有先交易,后谈价的道理呢?”曾晓娜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慢悠悠的反驳他。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吧,我认了,双倍付钱,行不行?”鸠山在黑暗的屋子里考虑片刻,一边摩挲着曾晓娜的腿一边说了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
“呵呵,当然不行!”曾晓娜笑着回答,语气却十分坚定。
“做人要讲道理、讲道德,你不能得理不饶人,更不能狮子大开口。”这句话本身挺好,可是从鸠山口中说出来,却带着滑稽的意味。
又气又恼的曾晓娜迟疑片刻,直截了当的说:“我的胃口不大,更不会狮子大开口!依我看,给你的赏金和刚才那事的价钱抵消了,互不相欠,这总行了吧?”
“好,成交!”令人意外的是鸠山居然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一言为定,不许反悔。”曾晓娜立刻嚷嚷着要他确认,心情犹如过山车,刚才跌倒了谷底,随着鸠山刚才响亮的答应声,又恢复了心满意足的状态。
“我是堂堂正正的集运堂大哥,怎么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呢!”鸠山立即拍着胸膛嚷嚷着。
这句话让曾晓娜彻底放下心来,她没想到大半天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让自己愁肠百结的事情一下子变的明朗起来,如今一切圆满,的确出人意料。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她更加意外!
鸠山从地毯上爬起来打开灯,昏暗的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曾晓娜佯装羞涩的靠拢过去紧挨着他,岂料这家伙并不搭理,而是拿起对讲机对外面的兄弟喊着“过来两个人,马上来!”
“哎,你喊兄弟们过来干什么?”曾晓娜大吃一惊,慌忙拿起丢在地毯上的衣裙打算穿好,但是还没来得及呢,就听见木门哐当一声,两个身高体壮的大汉开门而入恭恭敬敬的站在鸠山跟前等待命令,对慌乱不堪的曾晓娜视而不见。
“今晚做一票,把她绑了,关在西山头的小屋子里。”鸠山指着厉声下达命令。两个大汉犹如饿狼扑食一样转身拎着曾晓娜就往外走。
“鸠山大哥、鸠山大哥,刚才说的好好的,你怎么能这样啊!”又惊又怕的喊叫着。
“嘿嘿,刚才说的清楚,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帮你收拾曾醉墨是一件事,现在我决定绑了你,又是一件事儿,互不相干。带走!”鸠山满脸严肃的说完,大喝一声挥手吩咐两个兄弟把她带走。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拉出这间屋子,曾晓娜无奈之下只好竭力大喊“卢伟、卢伟,快来救我!”
可是卢伟醉的一塌糊涂,那里听得见她的求救声,其实就算是卢伟听得见,面对鸠山这个莽夫“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的理论,肯定也是无计可施。
被拉到门外,眼前一片漆黑,凉飕飕的*吹拂着曾晓娜的长发和衣裙,可她心惊胆战吓破了胆子。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架着她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呼天喊地没啥用,真是叫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
曾晓娜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到什么地方,更不知道接下来会经历什么样的厄运。生怕惹恼两位大喊,她既无力也不敢反抗挣扎,只能听天由命的向前走。
走了半小时山路,来到另一个山头,一间小屋子的窗户里透出微弱的光亮。随着木门被大汉一脚踢开,曾晓娜被扔进了屋子里,紧接着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铁链锁门声。
惊恐万分的曾晓娜看了看小屋子里,满地干草,石桌上放着火苗摇曳的蜡烛和一桶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她惶惶不安的扫视一圈之后急急火火的站起来趴在狭小的窗口向外看了看,除了满天星光之外再也看不到别的.……
她呆呆怔怔的站在窗户前,想到自己刚刚逃离朱老三的牢笼,怀揣复仇大计来到五头山寻求救兵,不料却又陷入囹圄、前途未卜,心情彻底跌倒谷底,禁不住一声长叹跌坐在干草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我的新娘是王后更新,第453章 黑屋子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