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的威力宛如炮弹,男人当场就被踹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奄奄一息的不动弹。
这时只听一声闷雷,雷声中混杂着一点箭矢的咻声。
天空被雷照的通亮,杨贺的肩膀中了一箭。
也把他的脸照的通亮。
杨贺站在那里,掰断了插在他身上的箭。
目光冰冷,好似毒蛇!
“卧槽,咱们这么多人呢,怕他干什么,给我上!”
金子命令着手下。
但那群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主动上前。
金子咽了口唾沫,“都踏马是废物!一群孬种,老子来!”
说着金子拿过那把长弓,对着杨贺的眼睛就发射了。
但杨贺比他更快的动作。
一个翻身悄然避过弓箭,接着就钻进了路边的草丛里。
杨贺知道打不下去了。
再上前硬拼,不仅救不了李青婉,还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现在暂时撤退,还有周旋的余地。
而且他感觉身体也有点不对劲。
金子和手下的人见杨贺主动撤退。
也没有人站出来再去触霉头。
或者说没人敢站出来。
一群人商量商量,打算重新带人破门而入。
这次他们的动作更加迅速,两下就撞开了门,冲了进去。
但随之传出的,却是金子的大骂声。
“草!被那娘们耍了,是假人!”
金子气急败坏,带着六个人往外走。
可还没走两步,就听见“啊”的一声。
其中一个人被绳子吊了起来。
身子晃悠着在空着摆出了一个弧度,然后一头撞在削尖的木棍上,当场脖子冒出一个血洞!
死了。
金子等人吓得一个踉跄,好悬没坐到地上。
好生生的一个同伴,竟然就这么没了。
而且死相异常凄惨,好像被钉在十字架上,血液顺着脸倒流进头发,最后滴在地上。
啪嗒啪嗒……哗哗哗……
惊悚未过,屋外忽然下起了大暴雨。
暴雨来的很急很急。
急到他们刚一出屋就得捂着脑袋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天上下了雹子。
一群人喘着粗气站在屋里不能出去。
门口晃悠的是那具被吊起来的尸体,左一下右一下摇摆。
屋外的电闪雷鸣,把尸体的影子打在屋内,也左一下右一下的摇摆,晃悠在一群人脸上。
就在这时,靠近窗子的一人忽然瞳孔收缩。
距离他不到十厘米处。
也是窗子的下沿,竟然是一根黑漆漆的枪管!
砰!
火舌喷吐。
当场就带走了他的性命。
金子五人被吓了一大跳,一脸惊恐地让开了位置。
看着那人直挺挺倒在地上。
脑门留着一个还在冒烟儿的洞。
“你们,谁,谁去看看!”
金子和剩下的四人说话。
但没有人愿意上前。
他们一行九人,被杨贺踢死一个,昏了一个没来得及救,还有一个被木桩钉死,一个被枪打死。
仔细一数,竟然只剩下了五人。
减员接近一半儿!
这损失的正好有杨贺一半功劳,李青婉一半功劳。
金子现在恨死李青婉了,也恨死杨贺了。
几个人推推搡搡,最终最瘦小的一个人被金子踹了出去,来到窗前。
那把黑色的手枪还在那里,拿下来一看,子弹已经打光了。
“那小娘们早就没有子弹了?”
金子有些懊恼。
算上恐吓杨贺的那颗,李青婉实际上只剩下两颗子弹。
李青婉用了只有两颗子弹的手枪,威慑了十几个大老爷们不敢发作!
“草!草!”
金子气愤地将手枪摔在地上,一群人脸色都不是太好看。
暴雨越下越大,眼看着已经吹进了屋。
几人将门上的尸体解下来,然后将门窗关锁死,面色凝重。
咚咚咚!
忽然,刚刚关上的门响了起来。
金哥拎着刀上前问道:“谁?”
“金哥,是我啊,小陈!”
门外再度响起敲门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嚎叫声。
这是刚刚被杨贺打昏在墙上的那人。
“金哥外面雨太大了,我受不了了,快让我进去啊!”
金子来了火气,骂骂咧咧开口,“浇点雨都受不了,废物东西!”
吱——
门打开。
屋外的小陈全身湿哒哒的,抱着脑袋往里钻。
而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从后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只听一声“啊”的惨叫,小陈的脑袋被另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紧接着那只大手旋转。
竟然生生把他的脑袋扭了180度!
小陈的脸忽然变成后脑勺!
金子惊恐万分,脸色白的像一张纸。
只见小陈的身后,杨贺高大的身躯站在那里,脸色冷峻。
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了颜色,泛着幽幽的蓝光。
瞳孔的形状更是诡异,看起来不像是人的眼睛,更像是蛇瞳!
“啊!”
金子惊吓的大叫,赶紧把门堵上。
随后几个七手八脚过来,一起把门堵死。
此时门上也不断传来冲撞的力道,每一下都好像有一头蛮牛撞击着大门。xǐυmь.℃òm
几个大老爷们堵着门,竟然还有被撞开的趋势!
眼看就要堵不住了,金子当机立断,把一根儿铁棍插在门锁上。
插上之后外面再度撞了两下,毫无效果,接着就没有撞门的动静了。
“把窗户也锁上!”
金子不留遗漏,对着手下人说道。
这件茅草屋的窗户不大,还是那种最为古老的木棍网格,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茅草。
手下人领命,飞快拿着铁棍来到窗户边缘。
他生疏地将铁棍插入窗锁中,终于松了口气,转身要去插另一扇窗户。
可是他刚一转身,忽然迎面伸过来一直手掌。
那人始料未及,脸直接把手掌抓住了,痛的他一个劲哀嚎。
其他人听到了情况纷纷转过头去,紧接着看到了这辈子看过的最惊悚的画面。
那人被窗外伸进来的手掌抓着脸,双脚逐渐离地,使劲扑腾着,但都无济于事。
那只手掌好像铁钳,将男人的脸钳住的同时,慢慢收紧。
“咔!咔!咔!”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入耳。
伴随的还有那人高分贝的尖叫。
气氛陡然降到了冰点!
就连屋外的雨声都小了很多……
金子四人挤在墙角,全身的汗毛在恐惧中倒竖。
那只手掌放开了。
同时掉落的还有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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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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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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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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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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