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老四、老五刚到,立即趴到城门楼上去看。
“没了。”祝觉淡淡说道。
三人一看,大街上果然空荡荡,铺在地上的银子已经被扫荡一空。
“没了,银子都没了。”
老四老五大喜,老三面无表情。
“现在咱们胜算有四成了吧。”
“应该有五成?”
张麻子看向祝觉。
祝觉说道:“三成。”
老三骂道:“放屁,老百姓把银子都拿走了,怎么还只有三成?”
祝觉没吊老三,老三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淡淡道:“银子要是这么被拿走了,那钱就白发了。”
张麻子欣赏的看着祝觉,“知我者,阎维也,你们几个学着点。”
就在这时,
站在碉堡上的黄四郎,用望远镜看了看街上。
银子没了!
黄四郎冷笑:“张麻子,我让你看看,什么叫草船借箭。”
“出車!”
随着黄四郎一声冷喝。
四匹后车斗空荡荡的马车,在大街上一路狂奔。
马车所过之处,无数的银子犹如银河般,从两排居民楼的窗户上被倒下。
又是一阵熟悉的哗啦啦声响起!
几辆马车在大街上来回兜了几圈,空荡荡的马车后斗,已经装满了银子,然后又回到了黄家大院。
百姓畏惧黄四郎,竟然将到手的银子又吐了出来。
城楼上!
老四老五见状,心里顿时沉了下去。
“银子都被黄四郎收走了。”
“这回胜算都不到一成了。”
张麻子没说话。
祝觉做了个六的手势,突然又想起了六子的非常六加一,于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老三不解道:“黄四郎都没出面,老百姓就把所有的银子都交出去了,哪来的六啊。”
祝觉代替张麻子回道:“银子交出去了,说明老百姓怕,怕里有什么?有怒。”
“他们舍不得把银子交出去,但还是得交出去,这样他们心里的怒就被勾出来了。”
老四老五似懂非懂,张麻子眼中则满是欣赏之色!
接下来,
张麻子故技重施,又是几辆马车冲进大街。
不过这次街道上铺的,是无数的枪支弹药。
这次更加没人敢上街捡枪,捡了枪,那就是和黄四郎对着干。
但是白天没人敢捡枪,不代表晚上没人敢捡。
依然如上次洒银子的时候一样,白天枪支弹药一个没少。
一夜过去!
街道空荡荡一片,所有的枪支弹药都被老百姓在晚上抢光了。
轰轰轰!
就在这时。
黄四郎的七辆马车又出现了,出来收枪。
可是马车在街道上跑了两圈,没有一个百姓交枪。
“我明白了,哪怕是银子从手里摸过一次,也会舍不得,大哥用银子勾起了百姓的怒火。”
“然后在发枪,这些枪不是枪,是老百姓的怒,老百姓们要用这些枪发泄怒火。”
看着老百姓竟然有了反抗黄四郎的意识,老四老五也终于醒悟了。
“哈哈哈!”
张麻子大笑一声,举起长枪瞄准了下方的马车。
砰砰砰……
连开七枪…
七辆马车的七匹马,瞬间被子弹打断了缰绳,脱缰在街上狂奔,又是几声枪响过后,几匹马倒在了血肉中。
站在碉堡上的黄四郎看着这一幕,以为是百姓开的枪,狠狠摔了望远镜怒道:“这群刁民,竟然敢杀我的马。”
……
而此时的祝觉和张麻子等人,一人一匹白马冲向了街头。
张麻子拔出腰间佩剑,震声道:“枪在手,跟我走。”
说完,举着剑,骑着马,做出冲锋的架势在街上狂奔。
祝觉、老三、老四、老五骑着马跟在后面,齐声高呼,“杀四郎,抢碉堡。”
跑了一圈!
门牌在摇晃,人心在摇动,却没有一个人敢真正露头。
张麻子继续举着剑,口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枪在手,跟我走。”。
祝觉等人也是跟在后面,不停喊着“杀四郎,抢碉堡。”
就这样,众人在街上来回跑了十几圈。
终于,有人小心翼翼的露头了,手上握着枪。
随后,越来越多握着枪的百姓从门缝探出头来。
张麻子最后一声大喝:“枪在手,跟我走。”
这最后一声爆喝发出,不知道是谁最先跑了出来,随后无数光着膀子的老百姓,提着枪从家冲了出来。
张麻子、祝觉等人一马当先,冲向了黄四郎碉堡。
但是等到众人来到黄四郎碉堡后,身后却只有几十只鹅,刚刚冲出来的老百姓一个没跟来。
张麻子提着剑,面无表情道:“高兴早了,没人帮咱们。”
祝觉早就知道,说道:“别指望了,谁赢他们帮谁。”
张麻子归剑入鞘,“明白了,咱们自己打。”
老三看着黄四郎的高墙大院,沉声道:“黄四郎四五百人,咱们四五个人,怎么赢。”
“打,打了就赢了。”
祝觉说着,举枪就朝着黄家大院的大铁门打去。
“没错,打就能赢。”张麻子也是抬枪就打。
老三、老四、老五三人见状无奈,也不得不跟着一起开枪。
他们实在不明白,面对着兵强马壮,高墙大院的黄家,大哥跟这个小衙役哪来的自信。
砰砰砰!
枪声连绵不绝!
大院里!
黄四郎急忙询问下人道:“他们鼓动了多少人。”
那名下人不屑道:“就五个,狗急跳墙了。”琇書蛧
“五个?”
黄四郎听后,摊开手哈哈大笑道:“打,让他们打个够。”
嘭嘭嘭!
枪声连珠炮是的打在铁门上。
几人一直放空枪,黄四郎却始终按兵不动。
从白天打到晚上。
又从晚上打到远空放出鱼肚白。
直到带来的子弹都打光,黎明终于回归了死寂。
老四揣起枪道:“大哥,没子弹了。”
老三也走过来道:“大哥,还打吗,在不走郭旅长可要来了。”
老三和老五也没子弹了。
张麻子点燃了一支烟,没有说话。
砰砰砰!
唯一的枪声来自祝觉,他抬手在铁门上打出了个惊叹号。
“惊叹号?”
砰砰砰!
“问号?”
没有解释,祝觉默默收枪。
张麻子呵呵一笑,对着祝觉竖起大拇指。
惊叹号,代表战斗已结束!
问号,代表敌人已不见踪影!
这是他们当年在部队用过的暗语。
就在这时,老二押着黄四郎替身到了。
原剧情是老三,为什么此时是老二。
当然是祝觉暗中唆使的张麻子,因为他怕老三带着黄四郎跑了。
黄四郎替身呲牙道:“我不是他,我就是个唱戏的。”
祝觉淡淡道:“管你是干什么的,要的是你这张脸。”
“阎维说的对。”
张麻子见黄四郎替身到了,精神一震,“弟兄们,打起精神来,咱们打赢了。”
说着,祝觉、张麻子、老二,三人抬起黄四郎替身就往城内走。
张麻子边走边道:“不管他以前是谁,现在他就是黄四郎,凯旋,招摇过市。”
老三几人此时是懵弊树下懵弊果,蒙蔽树上只有我的表情,不过还是快速跟了上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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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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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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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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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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