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韩浩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他低头看了眼手帕,上面早已血迹斑斑。
“快把剑给我!贼军快攻过来了!”韩浩叱道。
王猛只好取下背着的泰阿宝剑递给了韩浩,韩浩接过剑来,凝视着剑身,那剑中仿佛有一股力量将他的灵魂都拉扯进去。
韩浩握住剑柄,一阵无力感袭来,韩浩拼尽全力和它对抗着。终于韩浩稳住了心神,心里默默祈祷着。
“泰阿剑!展现你的神威吧!”韩浩猛然拔出泰阿剑,一阵剑气冲而出,发出一道道光波冲击着城下的叛军。
泰阿剑乃王者之剑,只有具备王者之气和真正的王者才能拔出。韩浩曾经代替韩玄执掌过江东一段时间,具备王者之气,但拔出宝剑是会损伤拔剑者的阳寿的。而且宝剑一出,必要饮血!
此时冲击城墙的叛军全都被那光波冲飞了出去,城下突然间飞沙走石,不少叛军兵卒被迷了心智,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快跑啊,城中有鬼神相助!”叛军哭喊着四处奔走,韩琪、韩常等人极力阻止,却还是挡不住溃败之势。Χiυmъ.cοΜ
“父亲,快逃吧!”韩宁急忙策马赶来韩琪身边。
韩琪急忙和韩宁、韩常率着亲兵趁乱逃离这片战场,而就在此时,他们后方突然出现一队白袍骑兵,他们人数虽然不多,却有一往无前,无人能挡之势。
为首一员白袍将持枪骤马直朝叛军大将张霸杀来,“叛军休走!陈修来也!”
“什么!陈修?听其乃霸王陈武长子,深得陈武兵法武艺。”韩琪闻言急忙令韩常丢下中军大旗,避免引起陈修的注意。
叛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陈修趁势率五百精锐骑兵赶杀败军,千军万马尽皆避之。陈修一路杀到城门下,白色的战袍早已染得通红。
“是陈修将军!快开城门放他进来!”黄叙朝着守门兵士大喊道。
陈修赶上城墙来与黄叙会合,陈修擦了擦脸上的血,喘着粗气道:“新都郡各地发生叛乱,我随贺齐将军叫至海阳时,听闻建业被数万叛军所围,急率部下五百余精骑赶来救援,未料叛军已然大乱!”
“哈哈哈,五百精骑就敢来冲击六万叛军,真有你的!”黄叙拍了拍陈修的肩膀夸赞道。
“侯爷!侯爷,你怎么了?”两人正笑间,突然听到远处的王猛的呼喊。
“是韩伯父。”陈修赶忙和黄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
二人看到韩浩虚脱在地上,连忙过去和王猛一起搀扶起韩浩。韩浩支支吾吾地道:“不……不要管我,快去……救援韩府……”
韩浩完便晕了过去,陈修急忙问道:“韩府?怎么回事?”
“吕壹正率乱兵围攻韩府,令弟已随公子赶往救援了。”黄叙解释道。
“韩伯父先拜托你们照料了!”陈修完急忙跑下城楼,飞身上马,率兵急忙赶往韩府。
韩府门前此时仍在争斗,这些士族叛军全然不知城外乱军已退,还想冲入府中作乱。而史阿也被劫门的黑衣人拦住,脱不开身去擒吕壹。
“吕壹老贼!叛军休得放肆!”韩兴率兵赶来时,叛军险些就要攻进了府门。
“兴儿,你怎么来了?胡闹,城上防守本就吃力!”黄武蝶一刀劈死一名混入乱军的劫门卧底,责问韩欣。
“母亲,忠孝不能两全。若不能保全家人,守住城池又如何?”韩兴一剑荡开一名黑衣饶钩镰刀,挺身护住黄舞蝶后方。
“罢了!今日我母子并肩作战,就算死也不落入歹人手中!”
“你让开点,让你见识见识娘的柳叶刀法。”黄舞蝶柳眉一蹙,运起内力来,准备施展黄忠传给她的绝世刀法。
“弓箭手,上院墙占据制高点,伺机射杀敌军头领。其余人,随我到府门前列阵!”陈表丝毫不乱,指挥着众军有序入场。
“不错!你很强,你配知道我的名字,在下劫门坎字使何淼是也!”黑衣人和史阿报了名号,随即狂笑着舞起两把匕首,以极快的身法突向史阿。
史阿竟一时被何淼打得连连后退,正在何淼得意之时,突然身后一支箭急速飞来,何淼分神躲开,却被史阿一剑封喉。
那放箭之人正是陈修,陈修弃弓持枪,捅死一名劫门黑衣人,朝着身后的五百精锐骑兵喝令道:“杀!叛军一个不留!”
陈修一马当先,直冲到了府门前,陈表看到陈修大喜过望:“是我兄长!众军上前,助我兄长斩杀贼人!”
没过多久,士族叛军便被击退了。陈修命副将陈平安继续率兵追杀,下马与陈表等人一起进了韩府。
黄舞蝶安抚了一家人不安的情绪,众人歇定,才知城外叛军已经被击败了。
韩琪父子落荒而逃,准备渡江逃往魏国,谁知韩玄大军已然封锁了江面。
“往南走!一直往南,如今只能祈求士燮那只老狐狸收留我们了!”韩琪老脸通红,他没料到自己押了半生的赌注,最后却输得这么惨。
韩玄赶到建业,见建业城安然无恙,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什么?我兄长拔出了泰阿剑!我不是嘱咐过你吗。”韩玄叱责王猛道,后者满脸委屈,甚至想要自杀谢罪。
韩玄免去了他的罪责,急忙赶往韩府去看望韩浩。韩浩本就得了重病,再加上泰阿剑的反噬,不久便辞别了人世。韩玄令全城挂白,为之守孝三日。
之后韩玄令朱桓、吕范、周鲂等人严加防守魏国,令陈武统帅诸将清剿各地叛乱。韩玄又让杨坤率影虎军拔除楚国境内的劫门秘密据点,追击劫门余党。
钟繇拿着造反者的名单来交韩玄验看,韩玄扫了一眼:吕壹、吕习、陈曲、赵匡……参与叛乱的士族竟有数百人之多。
“杀!”韩玄淡淡地了一个字,是时候对士族开展一场大清洗了。
楚国危机既解,蜀国国都益州城,同样是人心惶惶。且刘度出征之前,以太子刘旦监国,丞相诸葛亮辅政,凡一应朝廷选法、钱粮、词讼等事,皆听诸葛丞相裁处。
忽有边报:“魏国三路大兵,来取西川。第一路,乃反将孟达,起上庸兵三万,犯汉中;第二路,乃羌王彻里吉,起羌兵十万,犯西平关;第三路,乃蛮王孟获,起蛮兵五万,犯益州四郡。此三路军马,甚是利害。已先报知丞相,丞相不知为何,数日不出视事。”
刘旦听完大惊,随即差近侍奉旨,宣召孔明入朝,那侍从去了半,回报:“丞相府下人言,丞相染病不出。”
刘旦心里十分慌张,第二,又命黄门侍郎董允、谏议大夫杜琼,去丞相卧榻前告此大事。二冉了丞相府前,都不能进府门拜见诸葛亮。
杜琼在门外高喊道:“陛下出征前令丞相辅政,被曹丕三路兵犯境,军情至急,丞相何故推病不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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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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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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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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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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