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玄失落地回头走开了,他摔下山崖腿也摔伤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路人冷漠的眼神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后世,韩玄不禁感慨那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句话真是什么时代都一样。
韩玄走不远,他只能往集市中心走去。熙攘的人群可见荆襄之地的繁华,在刘表的治理下这里几乎没遭受过战乱,还有很多从蜀地来的商队。
韩玄没有心情管这些了,他很饿,他走到一家馒头店看着香气腾腾的馒头吞咽着口水。店伙计抱起蒸笼,看着破衣烂衫的韩玄说道:“想吃啊?你有钱吗?”
韩玄闻言只好低下了头,他哀求道:“求求你,给我两个馒头吧。这馒头是我发明的,我还能帮你们做出包子、小笼包、蒸饺……求求你了,给我点吃的吧,我太饿了!”
“说甚么胡话呢?快走,别在这影响我们做生意。”店伙计抱着蒸笼走开了,根本不理睬韩玄。
韩玄吞咽着口水不舍地离开了,是啊,自己现在像个乞丐,谁会相信一个乞丐说得话呢?
宜城街头,韩玄坐在地上,和几名乞丐一起伸手端着破碗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来往的行人:“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韩玄早已饿得没力气了,他只能来乞讨。一个拿着冰糖葫芦的小女孩被一个中年男人抱着路过韩玄面前,她回头指着韩玄对那男人说道:“爹爹,你看那人,多可怜啊。爹爹你就施舍点钱给他吧!”
小女孩的父亲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她来到韩玄跟前,施舍了一串铜钱给韩玄。韩玄感激涕零,双手合十朝那小女孩和她父亲拜道:“谢谢,谢谢两位!”
韩玄把泪水强行憋回眼眶,韩玄身旁的乞丐也向小女孩请求施舍,小女孩的父亲摸摸了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他们只得转身走开。
乞丐们失望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将怒火转嫁到韩玄身上,“你个死瘸子,刚来两天就抢了我们的饭碗。把钱交出来,不然打死你!”
韩玄死命护住破碗,几名乞丐过来抢夺,韩玄坚决不给。他要留着这些钱坐上船回江夏去,乞丐们见韩玄死不松手,一齐对他拳打脚踢。
“啊,啊~”韩玄惨叫着,任凭乞丐们如何毒打他,他也不松手,这是他最后翻身的希望。
可是韩玄身体已经太虚弱了,乞丐们不停地踢在他脸上、头上,韩玄意识模糊地倒在地上,那些乞丐终于抢过了韩玄的钱,然后哄抢着离去了。
等乞丐们离开后,韩玄捂着淤青肿账的脸,从破衣服里又掏出两枚铜钱,那是韩玄一急之下从钱串子上扯下来的,韩玄将它们牢牢地握在手上。
韩玄被打得遍体鳞伤,他强撑着站起身来,跑到那家馒头店门前。店伙计看到韩玄不耐烦地说道:“你如何又来了?快走!快走!”
韩玄摊开手,将两枚铜钱递给他说道:“我有钱,给我个馒头吧!”
“不行,如今粮食越来越贵了,馒头已经涨到四文钱一个了!”店伙计冷冷地说道。
韩玄跪在地上求道:“求求你卖给我吧!不行卖半个给我也行啊。”
“什么,卖半个?卖半个我家掌柜还以为我偷吃了呢,不行!”店伙计转身走开了。wWW.ΧìǔΜЬ.CǒΜ
韩玄拿着铜钱转身离开,过了一会儿店伙计走出来,拿着两个馊了的馒头给韩玄,说道:“掌柜说这些馒头馊了卖不出去,就卖给你吧。你若是还有钱,可以再来买,我们可以给你优惠。”
韩玄接过馊掉的馒头大口啃了起来,也不管店伙计的话,径直走出门去。
馒头吃完了,韩玄又换了地方乞讨。没想到这里的人更少,更难讨到钱,韩玄饿得前胸贴后背,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
“汪汪汪……”走到一处院墙外,他突然听到一阵狗吠声,只见院子旁拴着一条大黄狗,而狗碗里满满一碗肉汤拌饭,居然还有快难啃的骨头肉。
韩玄冲过去夺过狗碗,用手抓起饭大口吃着,大黄狗见食物被夺恨不得冲过来撕咬韩玄,只是被绳子拴住了。
它只能用吠叫来表达它的愤怒,狗叫声吸引了这家大院的仆人出来察看,仆人看到韩玄正抱着狗碗抓着饭吃。
仆人一脚踢开韩玄,笑哪道:“哪来的臭乞丐,竟与狗争食。”
狗碗被踢倒了,骨头和饭撒了出来,韩玄趴在地上抓着饭吃,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若不是为了活下去,他怎么会放下自己的尊严。
韩玄跪在地上仰头痛哭,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万般苦楚外人不能体会。
韩玄坚强地站起来继续往前走,穿过一条条大街小巷,城里的繁华都与他无关。韩玄累了,他靠在一户人家门口,再讨不到饭他只能饿死街头了。
“嘎吱~”门开了,一名中年妇女抱着刚纺好的布走出门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她回头一看,才发现地上躺着个人,正是韩玄。中年妇女放下布看着韩玄说道:“孩子,饿了吧。你等着,我进屋给你拿着吃食。”
过了一会儿,中年妇女走出来端着一大碗白米饭,还有一盘青菜。韩玄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得太急,他被呛着了。
韩玄呛出几口饭来,中年妇女拿一碗水给他,韩玄喝了口水咽了咽。中年妇女叹道:“真是苦命人啊,这乱世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家里的男人打仗死了两个。老妇我和老翁两个人在家,我小儿子在县城当兵,你若无处可去,可在我家先住下。”
“谢谢大婶!”韩玄伏地叩谢,中年妇女扶起韩玄,对他说道:“家中尚有些旧衣物,我去烧水,你先洗漱一番,再将衣服换上。”
韩玄洗完澡换好衣服后,出来朝那妇女拜道:“大婶大恩大德,玄没齿难忘。请受我一拜!”
妇女扶起韩玄说道:“你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我姓田,你且唤我田大娘吧!”
田大娘抱着布说道:“你且在此歇着,我去给你做件衣裳。你身上这是我大儿子曾穿过的,他几年前死在了战场上。我们小户百姓只盼望着天下太平、衣食不忧,也不知这天下何时能太平?”
“快了!”韩玄坚定地说道,却见田大娘拿着布匹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田大娘的丈夫牛??沽酒回来了,得知田大娘收留韩玄,便与韩玄攀谈了起来。韩玄说道:“老丈,我欲归江夏,不知老丈可否资助我些船费?”
牛??闻言笑道:“这有何难,吾儿牛金在荆州水军中任职,明日我引你去见他。”
韩玄连声称谢,第二天田大娘让韩玄带上些干粮路上吃,牛??引着韩玄来到军营中。守卫进了营门,过了一会儿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出来了,他看到牛??激动地喊道:“爹,你何以至此?”
“牛金啊,这位公子欲去往江夏,我来托你送他过去。”牛??拍着牛金的肩膀说道。
“各位看官行行好吧,‘打赏’点饭钱!”韩玄端着饭碗哀求道。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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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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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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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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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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