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公玖看了看八阵,高深莫测道:“水火二计,动静之间,阴阳之机,物含两仪,兵分正奇,因地制宜,虽甲士百万,莫之能当。”wWW.ΧìǔΜЬ.CǒΜ
韩玄反复思量着酆公玖的这句话,水和火,对啊!一阴一阳,阴阳相生,万物负阴而抱阳。韩玄恍然大悟,对酆公玖欠身拜道:“先生真乃神人也!”
酆公玖摆手道:“韩太守谬赞了。此阵威力无穷,韩太守日后勤加钻研必有一番成就。”
韩玄又让黄忠、曹性在八阵中加上了火,可这水怎么弄,不是哪里都有水的啊。见韩玄苦思冥想,酆公玖说道:“山川河流,一石一草一木皆可为兵,阵法之奥妙岂是一夕之间可参透的?韩太守毋须自添烦恼。”
韩玄点了点头,还是待日后慢慢想吧,他便问酆公玖破撒豆成兵之法。酆公玖说道:“韩太守军中粮草必有面粉。只需将麦粉盛于袋中,使其散布充于其中,投之鬼兵阵中,鬼兵见麦粉必夺舍而出。届时再纵火箭烧麦粉,麦粉遇火必然轰然炸开,可令鬼兵一举灰飞烟灭。”
韩玄越听越震惊,这不是粉尘爆炸吗,只是这样做真的有用吗?韩玄还是决定一试,他让粮秣官将营中面粉都聚集起来,装在麻袋里。每个麻袋都装有一定量的面粉,然后用投石车投射到鬼兵阵中,空气中散布着大量的粉尘。
黄忠和曹性早已率领弓箭手点火上箭,鬼兵见到漫天的面粉,全都脱离黄豆而出,一地黄豆从空中洒落下来。韩玄见果然有效,拔出佩剑指着鬼兵们对弓箭手们下令:“放箭!”
上千支火箭飞射向布满面粉的空中,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黄忠和曹性等将和韩玄手下的士卒们全都被这场面震惊了。他们没想到区区面粉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韩玄虽然知道粉尘爆炸,但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场面,他恍惚听到爆炸声中还有鬼魂的惨叫声。过了很久,烟消雾散,空气中还残留着温度。
韩光看着自己撒豆成兵召唤的鬼兵就这样被韩玄一举灭了,他难以相信,他撒豆成兵的符?已经用完了,剩下的各种道术也不是轻易能施展出来的。韩光突然觉得胸口气血上涌,捂着心口倒退了几步,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死了过去。
韩光手下的黄巾兵见韩光生死不明,全都军心大乱,不断有逃兵出现。韩玄遥望见韩光的黄巾兵大乱,剑指前方喊道:“敌军妖术已破,将士们只管奋勇冲杀,战后本官要论功行赏!”
黄忠一马当先冲出阵去,舞起盘龙刀在黄巾兵中疯狂收割着敌军首级,曹性和谢旌率军紧跟其后。三将三面包围住黄巾兵,一阵砍杀,黄巾兵溃不成军。
韩玄也在影虎军队员护卫下冲杀到战场上,他没注意到身后的酆公玖已经笑着从战场上离开了。战斗仅持续了一个时辰,此战韩玄率军斩首黄巾兵两千多人,生俘黄巾兵四千多人,余者皆各自逃散。
韩玄手下的士卒将韩光捆缚着带到韩玄面前,只见韩光已经面无血色,他从一个精壮的青年变得现在这副人模鬼样。韩光虚弱无力地看着韩玄,苦笑道:“韩玄,没想到我终究是为你所擒,罢了!我本就时日无多,早晚难逃一死。看在血脉相连的份上,请你赐我死得痛快些,以免我受恶疾之苦。”
韩玄走下台来为韩光解绑,黄忠和谢旌劝阻道:“主公不可啊,此人甚是危险,请主公快快退开。”
韩玄伸手制止道:“我与韩光乃血肉兄弟,今虽因旧怨沙场相见,然我终不忍行杀兄之不仁之事。”
韩光垂头丧气道:“韩玄,你不杀我,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韩玄长叹了一口气:“兄长,你我乃同父所生。纵
然父亲在世时有对不住郭姨娘的地方,然而他已经过世了,有什么仇怨不能放下呢?你扪心自问,我娘对你和郭姨娘可有半分薄情?兄长若是看重这韩家家主之位,我和大哥大可让与你,你非要一意孤行投靠张角,落得今日之下场。”
韩光被韩玄恳切的言辞感动得流下了热泪,韩玄朝他伸过手来,韩光颤抖地握了上去。良久,韩光说道:“只恨我未能早些明白弟弟的苦心,今日之局面是为兄自作孽。我只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却未曾享受过兄弟亲情,悔之晚矣!”
韩玄扶着韩光去休息,让曹性找来医生给韩光看病开药,又对躺在床上的韩光说道:“兄长且好生休养,莫要想太多。等你康复后,我们一同回去与母亲和郭姨娘共享天伦!”
韩玄率大军进驻醴陵,醴陵百姓都箪食壶浆来迎接新任长沙太守义兵进城。韩玄命令县官好生安抚百姓,同时派两名文士在醴陵担任要职负责带领百姓重建家园。韩玄严令手下士卒不得骚扰百姓,违令者斩,严明律法后百姓们都大相称赞韩玄,以至于韩玄率军开拔时还有不少百姓来挥泪送别。
韩玄大军往南征攸县、荼陵、安城,与山越彭才展开激战,正面对敌山越军根本不是韩玄军的对手。只是彭才率人钻进山林中就如同蛟龙入海,不见了踪影,还不时出来骚扰韩玄军的小股部队。
韩玄为此很是头疼,他当初在赵黑虎的山寨中就听罗平等人提起过彭才,这种游击战术确实神出鬼没。此时距韩光被擒之时快到十日,照顾韩光的下人来禀报韩玄,说韩光快不行了。
韩玄来到韩光床前,只见韩光面色有些好转,这应该就是回光返照了吧。韩光握着韩玄的手说道:“吾弟,为兄今日寿将尽矣!为兄尚有一事求你。我死后你要好生待我娘,就说孩儿不孝,未能让她安享天年。为兄没什么能报答你的,这些符?和法宝是大贤良师传与我,今我将其赠与你。只是你毋要轻易使用,否则必损阳寿,为兄前车之鉴你万不可重蹈!”
韩光说着就从床边掏出一个包裹交给了韩玄,韩玄将包裹放在一旁,拍了拍韩光说道:“兄长,郭姨娘本就是苦命之人,是父亲对不住她。你放心,我会像侍奉我娘一般尽心侍奉她。”
韩光咳了几声,韩玄用手帕给他擦了擦,没想到他竟咳出了血来。韩光缓缓说道:“那……就好……你要小心提防天……劫门,他们不会放过你的。其手下尚有……乾、震、坎、坤、巽、离六大掌旗使,其武艺道术皆高深莫测,且门中能人异士极多,你切记一定要……小心……韩琪……”
韩光说完伸着的手指就瘫软了下来,停止了呼吸。韩玄看了看韩光给他的符?法宝,随便拿起一章,嚯,上面篆书写的“呼风唤雨”。韩玄摇摇头觉得还是不能动这些禁术,否则会暴毙身死,便让人烧了这些符?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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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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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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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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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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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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