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部在为妮娅选择另一处住址的时候,曾经给了她很多选项,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唐人街,一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听着耳边熟悉的中文,看着牌匾上“国泰民安”四个大字,妮娅突然觉得,这十几年的时光,恍如隔世。
自己应该10多年没有说中文了吧?似乎已经忘完了。
新的房子依旧有一个很大的阳台,对着繁华的街道,站在阳台的边缘向下看去,鳞次栉比的霓虹灯,人来人往的街道,一楼是一间门面不大的中餐馆,每晚,妮娅都可以听着叮叮当当锅碗瓢盆撞击的声音入睡,这大概就是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唯一让她觉得有烟火气息的声音了。
新的房东太太是一个华裔,花白的头发,慈祥的笑容,顶着一幅厚厚的老花眼镜,满是褶皱的手拉着妮娅的手,叹息着:“可怜的孩子,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
她的英文很蹩脚,但是语气十分温和,让妮娅想起了前世的奶奶,鼻头一酸,眼眶就开始通红。
“谢谢你,华太太。”妮娅拼命回忆着以前的母语,终于用中文说出了感谢,在对方吃惊的目光中,她笑得特别腼腆。
原来有些语言,只要到了一个特定的环境,总是会被激发和同化。
就比如此时,亚伦教授正带着新买的架子鼓来到妮娅的新家,就看到她坐在一楼的餐馆里,和餐馆的老板夫妇用中文聊天。
“妮娅?”他有些吃惊地看着身前的女生,穿着一件红色的短袖小裙子,坐在凳子上,熟练地用筷子唆着面条。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小裙子应该就是中国人常说的旗袍?
“教授?”妮娅回过头,熟练地切换成英文模式,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似乎父亲失踪的事,以及魔法部威胁她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等到他进了房间,看着妮娅把门关好,才将被施了空间魔法的包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不单单是架子鼓,还有一架钢琴,一堆零食……
“教授!”妮娅吃惊地盯着面前不断从包里掏出一大堆东西的亚伦,有些哭笑不得。
他怕是把整个超市都搬空了吧!
“妮娅,我知道你父亲的事了,真的很抱歉,之前在魔法部,也没有办法帮到你们,所以我想替你父亲照顾好你,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和我说。”亚伦的额角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搬东西可真是个体力活。
很快,这个并不宽敞的客厅已经被塞满了东西,妮娅挥舞着魔杖,将这些东西分门别类地归置好,又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才晃晃悠悠地瘫倒在沙发上。
“这架钢琴,是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亚伦慢慢地抿着茶,感受着淡淡的绿茶香充斥着他的鼻腔。
“谢谢你,教授。”妮娅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的生日确实临近了。
她的生辰就是母亲的忌日,所以即使没有父亲陪在身边,她也要去墓园和母亲讲讲话。
她用右手支着下巴,眯着眼睛注视着面前人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也是猜到了七七八八。
“其实,关于教授上次的来信,世界杯表演的事情,我几番考虑之后,还是决定参加。”
“真的吗?”亚伦立刻放下了纠结,眉头也瞬间舒展开,兴奋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紧紧地搂住了面前的女孩,开心地喊着,“太好了,太好了。”
妮娅被突如其来地拥抱吓了一跳,随即便笑了起来,“教授你组织的活动,我一定参加,谱子给我吧。”
“你真是我的好妮娅。”亚伦捧起对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这就是法国人的热情吗?
七月的伦敦,是燥热的,是色彩缤纷的,是充满冰淇淋味道的。
浓厚热烈的日光仿佛让伦敦格里莫广场本就稀薄的空气停滞不动,使人困懒了,压得妮娅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此时一边舔着冰淇淋,一边拿着一封信,站在广场的11号外面。望望左边,看见的是10号,望望右边,却是13号。
“这12号究竟在哪里??”妮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最后一口冰激凌送入了口中,双颊因为夏日阳光的照射有些发红发烫,“信上说,要仔细回想。”
终于一扇华丽的门在11号和13号之问凭空冒了出来,接着有些年代感的墙壁和奢华的窗户也出现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座额外的房子突然膨胀起来,把两边的东西都挤开了。
11号的立体声音响还在沉闷地响着,显然住在里面的麻瓜们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门上的黑漆似乎被重新刷过,左一道右一道的划痕被掩饰得很好,只留下了淡淡的印记。银制的门环是一条盘曲的大蛇形状。门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
“好了,该怎么进去呢?”正在她犹豫的时候,就听见许多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以及像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妮娅,你来了!”赫敏的声音从门厅里传来,紧接着,她便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甜滋滋的香味混合着少女的体香,钻进了妮娅的鼻端。
“嘿,小毒蛇,你终于来了!”
妮娅从赫敏的怀里闻声抬头,玄关处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裁剪得体的衬衫配上笔挺的西装裤,右手插着口袋倚在墙上,左手里握着一杯红酒,慢悠悠地饮着。
妮娅微微欠身,“下午好,布莱克先生。”
赫敏似乎很兴奋,不等妮娅打好招呼,便拖着她往客厅走去。墙上一排老式气灯都亮了起来,投下一片晃晃悠悠的不真实的亮光,照亮长长的门厅,破败不堪的墙纸和地毯已经被重新替换,客厅头顶上一盏蛛网状的枝形吊灯闪烁着光亮,四周墙上挂着一些历史久远的肖像,被人精心打扫过,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古老纯血家族的辉煌历史。
等她和赫敏冲进客厅时,就发现这里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人。最张扬的依旧是韦斯莱们的红发,双胞胎扎堆坐在一起,各自手里拿着一些小玩意不停地把玩着,罗恩捧着新鲜的奶油蛋糕,和金妮一起分享。
哈利听到脚步声,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笑意,对刚进来的妮娅打招呼,“欢迎你,妮娅!”
“谢谢你的邀请,哈利。”
这里是哈利教父的家,也会是哈利以后的家,他终于不用回女贞路,呆在暗无天日的小阁楼里了。
“妮娅,我们过去坐,我有一些事情要和你一个人单独说。”身边的赫敏扯了扯她的袖子,将她拉倒了最旁边的沙发上。妮娅疑惑地看着她紧张的神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神秘人,那个不能提及的人,是不是快回来了?妮娅!”赫敏的眼睛里闪着兴奋和害怕,这是一种矛盾的情绪,她死死地握着妮娅的手,妮娅被握得有些生疼,正准备开口和她解释……
“好了好了,小萝卜头们,开饭了!”餐厅里传来了韦斯莱夫人特有的大嗓门,妮娅和赫敏便在一阵欢呼声和骚乱中,被双胞胎推搡着往餐厅里走。
鱼贯而入地坐好后,妮娅的右边是哈利,另一边则是金妮,这个位置的安排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成了哈利和金妮的第三者。
但是这安排者,布莱克先生正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开心地喝着手里的红酒,还时不时地对着妮娅晃晃酒杯。
欺负自己不能喝酒吗?
妮娅忿忿地咽下了一口牛排,刀叉在盆上划过,发出来略刺耳的声音。
“礼仪!!”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呼喊声,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一般的语调,让人有些害怕。
“可以了,克利切!”小天狼星严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一个衰老的家养小精灵,除了腰上围了一条脏兮兮的破布,像热带国家男子用来遮体的腰布,他全身几乎□□。虽然他的脑袋像所有家养小精灵一样光秃秃的,但那两只蝙蝠般的大耳朵里却长出了一大堆白毛。他两眼充血,水汪汪灰蒙蒙的,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简直像猪的鼻子一样。
“不用害怕,妮娅,克利切一个人待久了,精神有点问题。”哈利担心地看着身边妮娅有些惨白的脸,低声安慰道。
小精灵就像看不见他们似的,弓着背,拖着脚,在厨房里来回踱步,一边用牛蛙般沙哑、低沉的声音不停地轻声念叨着。
“闻着就像阴沟和罪犯的气味。哦,我可怜的女主人啊,如果她地下有知,如果她知道他们把什么样的渣滓弄进了她的家门,她会对老克利切说些什么呢。哦,真丢人啊,泥巴种、狼人、骗子和小偷,可怜的老克利切,他能怎么办呢??”xiumb.com
克利切一看见小天狼星立刻深鞠一躬,身子低得简直滑稽可笑,猪鼻子一般的大鼻子压扁在地上,随即压低声音念叨开了,“少爷是个讨厌的、忘恩负义的下流坯,伤透了他母亲的心……”
“我母亲没有心,克利切,”小天狼星没好气地说,“她完全是靠怨恨维持生命的。”
“你快站起来,出去!”小天狼星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要吓到我的客人。”
克利切似乎不敢违抗直接的命令,不过,当他拖着两只脚走出去时,他投给小天狼星的目光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憎恨,而且他走出房间时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卑劣的小人,从阿兹卡班回来,倒对克利切指手画脚了,哦,我可怜的女主人。如果她看到房子变成这样,会说什么呢,她发誓不认他这个儿子的,如今他又回来了,据说他还是个杀人犯……”
妮娅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她并不是被你一声尖叫声吓到,而是脑海里突然蹦出来的陌生画面,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阴森黑暗的洞穴,孤零零的小岛,深不见底的湖水,一切光明都会被吞噬的地方,无数双骷髅一样的爪子从平静的湖面伸了出来,耳边响起了尖锐的嘶吼、狂笑、哭泣……
“扑通”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米黄色的光芒渐渐沉寂于湖底,凌乱嘈杂的湖面又重新回归于沉寂……
这并不属于幽灵笔记本的内容,又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这凭空出来的画面,又预示着什么?
“妮娅!你还好吗?”耳边,哈利的呼唤由远及近,她睁眼,就看到对方焦急的绿色眼眸。
“小毒蛇,你被吓到了?”头顶上也传来布莱克先生的询问声,妮娅回过神,就看见整个桌子上的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自己。
她有些害羞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开口:“对不起各位,刚有些走神,你们继续……”
餐桌上又响起了对于魁地奇世界杯的热烈讨论,对于这项巫师界的巨大庆典,所有人的热情都十分高涨。
妮娅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从这场讨论中退了出来,一个人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忆之前一闪而过的画面。
“嘿,怎么闷闷不乐?被小男友甩了?”布莱克先生也凑了过来,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深吸了一口,慢慢地吐了出来。恢复英俊的脸隐匿在烟雾中,让人看不清表情。
妮娅皱眉,从小到大,她就不喜欢烟味,所以此时的她已经有些厌恶,“布莱克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行回去了。”
“不再坐一会儿吗?我以为你会很希望听到关于你父亲的消息。”
他笑着看着对面迫不及待起身的女孩,又快速地坐回了沙发,背挺得直直的,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
西里斯将手中的雪茄掐灭,若有所思地开了口:“魔法部我从上到下都打听了一遍,似乎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你父亲的下落,唯一确定的是,他的身份背景被人改动过。所以,现在他要不就是被关在了无人知晓的地方,要不就……”
“不会的,我的父亲一定还活着!”妮娅双手拽紧了自己的裙子,不甘心地开口。
“其实,关于魔法部,马尔福家主比我深入得更多。”
“马尔福……”妮娅喃喃自语,自从德拉科回了马尔福庄园以后,虽说只有半个月,但他们的联系就少得可怜。
小叶子没有像在霍格沃茨一样,每天晚上准时响起,而他们最近一次夜聊,也在三天以前了。
妮娅的内心有小小的不安,但当西里斯用魔杖从旁边的书架上取下一张邀请函的时候,她的不安开始慢慢放大了。
墨绿色的丝绒被整齐地叠放,由一条银白色的丝带系好,如同一朵娇艳的绿色玫瑰。魔杖轻轻一点,这朵“玫瑰”便静悄悄地绽放,露出了里面的羊皮纸,马尔福族徽就赫然跃于纸上。
原来,今天是马尔福家族的家宴。
妮娅灰色的眸子在烛光下忽明忽暗,伸手将这份邀请函重新放回了桌上。
“小毒蛇,马尔福家族一直是纯血支持者。”西里斯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孩,冷静地坐在沙发上,不似一个13岁的孩子,接下来的话到了嘴边,便决定点到为止。
“我知道,布莱克先生。”
夜,挟着凉爽的微风,吹过滴着露珠的树叶,吹过哗哗作响的树,吹过马尔福庄园里的一草一木,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灰蒙蒙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蝈蝈、蟋蟀和没有睡觉的青蛙、知了,在草丛中、树隙上轻轻唱出抒情的歌曲。那发散着馨香气味的玫瑰,那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空气,都在这不寻常的夜里显得分外迷人,分外给人一种美的感受。
但是此时这个庄园的小主人,却依旧在他柔软的床铺中辗转反侧……
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了床上的金发少年,他灰蓝色的眼睛此时毫无波澜地盯着天花板,陷入了回忆。
晚餐结束之时,他的父亲,卢修斯马尔福正在整理襟前的餐巾,右手食指慢慢地扣着餐桌,发出“笃笃”的声音。
“小龙,我听你的母亲说,你最近为一个女孩子定制了晚礼服,是准备请她来参加我们的家宴吗?”
德拉科放下了手里的刀叉,垂下了眼眸,“父亲,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小龙,我的孩子,你还记得自己是马尔福,我很欣慰。”卢修斯抚摸着自己的银色权杖,饶有兴致地点头,对德拉科的回答甚是满意,“这次家宴,我会邀请很多纯血家族和贵族参加,我希望你能提前决定,你的第一支舞的舞伴是谁?”
“这……”金发少年一愣,双手尴尬地揉着餐桌的丝绸餐布,显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坐在一边的纳西莎看出了端倪,开口为自己的儿子打了圆场,她笑着站起身,走到了丈夫的身旁,将手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卢修斯,这或许有些早了,小龙还是个孩子。”
“并不早了,纳西莎,他应该学会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卢修斯拍了拍搭在肩膀上的手,将之握紧,目光却转向了餐桌上的人,和自己一样的金发,相似的英俊外貌,只是却缺少了自己年轻时的傲气与机敏。
这样的德拉科,让他隐隐有些担心。
月亮依旧在暗蓝的天空上照得铮亮,月光好像无所不在——它能穿过裂缝穿过闭着的眼皮,射进卧室和衣箱室,射进野兽的窝穴,射到水池的深底,把鱼照得迷惘着浮起,用张开的圆嘴去触水面。
德拉科终于在回忆解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握紧了胸口的吊坠。
自从回了马尔福庄园,这个吊坠就被他仔细小心地贴身收藏,似乎在隐藏着什么不愿意让他人知道的秘密,但是,很显然,不论自己怎么隐藏,父亲和母亲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父亲今日晚餐后的这番话,就是在告诫自己……
他喜欢她,但是他也是马尔福。
如果终有一天将她和马尔福一同放在利益的对立面上,他又该如何抉择?
他又该怎么面对妮娅?
夜幕渐渐降临,吧厅里就开始聚集起盛装而来的绅士淑女们,手持开胃香槟酒寒暄。淑女们的衣领开到极其低胸的位置,在那被夏日阳光晒成健康小麦色的肌肤上,点缀着灿亮的珠宝,有的身穿轻盈丝缎制成的晚礼服,裙裾上的浪漫褶皱犹如被风吹皱的海面,而陪伴在这些女性身边,身穿燕尾服的绅士也让人心旷神怡。
金发少年搂着同样金发的少女,在舞池里快速地完成了第一支开场舞,便急匆匆地扔下美丽的舞伴,往花园走去。
贴身收藏的吊坠此时正在胸口散发着温热,脑海里回响着自己思念的女孩的呼唤声。
“德拉科,你在吗?”
“我在!”德拉科在花园里停下了脚步,深呼吸平息了刚才跑步的粗喘和狂跳的心。
“我想你了,德拉科。”
女孩的声音,轻轻柔柔地传进他的脑海,诉说着埋藏在心底的思念,也触及了少年最柔软的心底,刚刚平复的心跳声又不断地加快,两颊开始不断地升温。
就在那天夜里,月亮高悬,像一片纯洁微亮的翅膀,从马尔福庄园的丛树间弥漫开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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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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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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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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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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