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却被结界挡个正着,星芝冥倒有些痛恨自己过去这些年不好好修炼灵力了,只爱看医术,顺便搞搞厨艺了,如今被挡在外面一点办法也没有。m.χIùmЬ.CǒM
瞥见玄度,一肚子火上来揪住他:“谁——到底是谁?”
“是……是神厌。”玄度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档子事,神厌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记恨以至于来报复啊,必然是有别的隐情。
闻言,星芝冥悬着的心稍稍安稳了一点,但是……思来想去还是立马传讯给了古醉尘。
在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拿到结界突然消失了,二人冲进内室的时候,只有北凛春安安稳稳的躺在那里睡着,窗户倒是被人很小心的关上了,很怕打扰到这个正在熟睡的人。
而北凛春呢,除了睁开了一双眼瞥了一眼之后,就一直跌在梦里,没有什么之前古战场的凄凉,也没有奇奇怪怪的人对着他喊话,只有跌落在花丛里,枕着春意,眯着眼睛,接着旁人递过来的零嘴茶水,好不快活。
这会子,北凛春倒是睡得舒服,连着星芝冥担惊受怕的用灵力探查,还发觉自己包扎的伤口被人动过有连忙解下来,解下来之后发现那处瘀伤已经全好了,可明明半个时辰之前还在的,莫非神厌回来真的只是为了探望他师尊?
罢了罢了,到底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真是救了小师弟,还真得感谢他,因为前几日古醉尘稍稍提过没有得到师尊的回复。
待北凛春从这一次舒适的幻梦里抽身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三日,刚刚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就惊觉旁边坐着两个“壮汉”。
“师兄?”北凛春歪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
古醉尘盯着他,顺道招招手示意星芝冥赶紧看看这货有没有什么毛病,现下北凛春脑子清明了许多,自个儿就顺从的侧过身子,让他师弟查探。
查看了许久,星芝冥皱着眉头直起身子,对着古醉尘摇摇头,古醉尘也明显一愣,明显不相信,前几日虚的可以的这货完全大好了,那意思就是再看。
以至于星芝冥第三遍皱着眉头起来的时候,古醉尘才起了身子过来,一副看着稀有生物的样子:“北小四,你老实交代,你真没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我挺好的。”北凛春耸了肩耸。
“那你还记不记得?”古醉尘明显还想说什么,但是玄度来了,却站在门口不敢说话,古醉尘问完,见北凛春摇了摇头,就立马放心的出去了。
“唉,三师兄啊,大师兄说什么呢?我忘记什么呢吗?”北凛春拉住星芝冥。
“哦,看你还记不记得在那么多弟子面前摔晕过去的这件糗事……”
啊?北凛春闻言就琢磨着要不要等他过几日灵力大好了,给全派上下施个术,大家一起失忆得了。
唉,还没说完了,怎么都走了,这不一会儿自己就从备受关注和保护的重点生物变成了随时可抛弃的了?
“神……”
厌……
北凛春渴了想喝水,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了,偌大的向晚居只剩他一个了,最想留住的,还是自己亲手送走的……
沉默了良久,北凛春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唇,他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就当是一场梦,也许不久他还会见到那个青衣少年的,那个时候想说的话也许就会说了吧。
风知道他来过,他也知道。
这几日苍梧山的各位弟子就又有了新的疑问衍玉仙尊这是又犯了什么新的毛病吗?
无他,只因为平日里正常情况下衍玉长老授课从不出错,现在……
“今天我们讲一下术法的理论……”古醉尘考察了几日才真的觉得北凛春没什么毛病了,把他抓回去给弟子授课,北凛春想着反正自己也闲来无事,灵力还在慢慢恢复当中,也就应下了,结果这才刚刚开讲一分钟,别的长老就进门疑惑的看着他。
“卫长老?有事吗?”北凛春同样疑惑的看着他,问完后一副没事你就出去我就继续讲了的样子。
“可是这不是我的药理课吗?”
“啊——”北凛春挠头,莫非自己记错了?
而地下的弟子看着二人疑惑的样子早就憋不住了,比起卫长老这凶巴巴的老头子,衍玉长老人不知道温和了多少倍,他的课谁不爱上呢?
所以也就根本没人提醒他,上错课了。
本来大家开始都觉得这只是一次偶然,但是接下来……
苍梧山的弟子就经常看见衍玉长老出现在不该出现的课上,轮到了他的课弟子们大多空等一节课……
后来听说掌门又“训了”衍玉长老,然后大家就经常看见衍玉长老一个人坐在湖边发呆,或者经常走神,大家喊他他都没有什么反应的;并且经常喊“神——”然后就没了,大家猜测衍玉长老是想念神厌师兄了,也是自己的徒弟一个是海国公主,一个是羽族少主,一个远行……三个徒弟都走了,并且没有一个人回来过,他身边解个闷的人都没有了。
于是乎,大家都觉得北凛春可怜,就想着办法让北凛春别闲下来想这些事情。
苍梧山的女弟子觉得毕竟让美人伤心的话,她们就都有罪;男弟子嘛有的倒是真的请教北凛春,在北凛春的指点下修炼,有的自然是追着某些个女弟子过去的……
这不,向晚居的门槛都快踏破了,古醉尘还欣慰的觉得最近苍梧山的好学之风竟然盛行起来了,于是干脆不让他师弟在向晚居呆着了,给人直接按在练武场上了。
“长老,这个术法我始终画不出来……”
“来画给我看看。”
“哎呀,你个小笨蛋,画错了啊,这一笔是斜着的……”北凛春觉得最近苍梧山的弟子好像都变笨了,怎么什么简单的问题都要来问他啊,偏偏他师兄还觉得他们好学,哪有神厌聪明,只要自己一动神厌就知道他要干嘛……
不过,亦桓倒是把羽族的消息捂得死死的,什么都露不出来。
他倒是想溜去,但是自个儿灵力没完全恢复,而且他师兄日日在眼皮子地下。
而羽族这边倒不是亦桓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毕竟苍梧山自己也是一样,谁都不知道此刻的衍玉仙尊到底是卧病在床还是闭关修炼还是根本没事,而神厌那日透支灵力踉跄着离开了苍梧山之后,就被挣开结界的余景赶来接住了。
“少主?”余景还没问呢,人就直接昏迷不醒了。
余景把昏迷的神厌带回了浮云之翼,知道余景和流川的失职,亦桓罚也罚了,也只能让着两个让神厌稍微没那么猜疑的人侍奉着。
亦桓,来看了几次昏迷的人,深色的眸子闪过几道晦暗的光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目光移向了他的右手,那上面带着的是封天戒,倒也没有其他举动就立马退出去了。
“余景,他去苍梧山做什么了?”
“这个……属下实在不知……属下去的时候少主已经出来了……”
“罢了,他若是醒了,就传个信。”亦桓好像是不想再听下去,挥手制止了余景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便大步离开了。
提心吊胆了半天的流川仍不住跑过来:“少主去苍梧山了?你怎么也去了?为什么也不叫我?还有少主出门好好的,回来怎么就是横着回来的?”
余景头都大了,这么回答下去,今天就没完没了了,转身就想走。
结果流川跟过来,指着他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去见他师尊了……不会他这内伤是被他师尊打出来的吧……太毒了吧这个人,为人师表怎么这样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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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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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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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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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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