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把戏玩的这样好,转眼却要被驱逐出门了?
宋若词面无表情的看着。
尹婉莹被这么多人围观,早已羞的抬不起头来,可她不能走,要是走了,可就真的输了。
刚才贺进派人直接要将她秘密转移,若非她发觉不对劲,及时跑出来大喊大叫,也等不到现在。琇書蛧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疯了吗,忘了我是谁,谁允许你们移走我的!”
贺进不为所动,心平气和道,“尹小姐,请你从速。”
他加重语气道,“不要给大少爷丢脸。”
“丢脸?我丢脸?还不是因为,还不是……”她喃喃着抬起头,一眼看见了阳台上出尘的仿佛要随风飞去的宋若词,一人立在云端高高在上,恍如皎皎白月光,可她凭什么就要身陷淤泥不能反抗。
尹婉莹一下便红了眼眶,指着宋若词,一字一字凄厉道,“一定都是因为你,都是你!”
“我——?”
宋若词拨开被风吹拂的略乱的鬓发,黛眉轻折,语调徐缓散漫,“凭什么说是我,你有证据吗?”
尹婉莹狂笑,花枝乱颤的咬紧牙关道,“因为你嫉妒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羡慕我的肚子,唔——”她眼睛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捂住自己嘴巴的贺进。
贺进早已满头大汗,幸亏自己早一步,否则尹婉莹剩下的话说出口,还不得搅的宅子里天翻地覆。
少奶奶可经受不起这打击了。
宋若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面色微冷,沉声道,“我为什么要羡慕你的肚子,贺进,让她说完!”
真说完还得了?贺进赔笑着欠了欠身,忙道,“尹小姐疯人疯话不能听,别污浊了你的耳朵,少奶奶还是快回房间吧,今日天气不好,一会得下雨,别淋着你。”
他忽然惊呼了一声,狠狠瞪着手下的女人。
尹婉莹咬了他一口,尖锐的牙用力咬破了他的皮,鲜血直冒,贺进冷的抽气,硬是没有松开手。
他加快速度,在几人的帮扶下将尹婉莹小心的松上车。
车的隔音效果极好,门一关上,她在里面再大喊大叫,也没人能听清了。
贺进摸着一手的鲜血,来不及痛,心里便先庆幸,尹婉莹那句话终归是没说出口的。
宋若词怔怔的立着,身形单薄的宛如素纸,她低低的呵了声,似乎在嘲弄自己没什么威严的命令。
目送着尹婉莹的车离开,杨妈解决了心头大患,难掩喜色的将她扶回了房间。
“少奶奶,大少爷这是在乎你呢,你瞧瞧,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抵不过少奶奶你,这不早早的就送走了,少奶奶你只需要安心养病即可,别的呀就交给少爷,少爷当初不也说了,那是酒后失误,不然就那样的人,比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又怎么配得上少爷呢,你也该和大少爷重归于好了。”杨妈暗示道。
宋若词还沉浸在尹婉莹那句没说完的话里,她直觉能感知到,那下半句话,一定恶毒到极点。
却也或许是她最不忍看的真相。
她落寞抬眸,注视着一脸喜色的杨妈,心里却清楚,这些事杨妈绝不会告诉她,尹婉莹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女人。
这件事,大约也不会凭着简单的送走就能告终。
宋若词没有回答杨妈的话,而是推开她,疲惫道,“我困了,我先睡一会儿。”
杨妈一愣,嘴角撇了撇,她知晓这会儿强迫不得宋若词,便小心的伺候她卧下,盖上被子,不再言语。
午后她接了一通电话,来自宋若熙。
她第一回听见宋若熙哭的那么狼狈,一时微微愣住,半晌才道,“你哭什么?”
“我求你了,姐姐,我们到底还是亲姐妹,我不能生育已经偿还了我的罪过,可是你不能也让云川用性命偿还,他固然有错,最不致死,姐姐我求求你救救他吧,他快不行了,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宋若熙哭声震天,透过复杂的电流声嘈杂的传来,听的宋若词慌了神,她并非在乎蒋云川的生死,她只是觉得,这与池君寒有关。
那一日在公司里,蒋云川发了疯的说出那些玷污她的言辞,池君寒交代过,要让他永远消失。
意味着,要让他死吗?
她的心跳陡然剧烈起伏起来,捏紧手机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谁……要杀他?”
“池君寒,是池君寒,你的丈夫,我知道他疼你爱你,只有你能劝住他,快救救他吧姐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敢抢你的东西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放了云川,好不好?”
还真是……难得的痴情。
宋若词手一颤,电话从手中跌落,滑落在地上,宋若熙的声音在房间里不断回荡,叫人烦躁。
池君寒要杀了蒋云川?
不可以,这不行——杀了他,他会坐牢,池家决定不能摊上人命官司,不能因为这个人渣毁了他的名誉。
宋若词突然下定决心,站了起来,抓起手机往外走去,“他在哪儿,他们在哪儿,我现在过去!”
“在城西仓库,我把地址发给你,姐姐,你一定要救云川回来……”
城西仓库,她知道了。
没有再听宋若熙无用的絮絮叨叨,宋若词果断挂断电话,打车去了城西。
发来的定位显示在一堆废弃仓库,这儿从前是个六七十年代的老厂房,后来迁厂后就荒废至今,因为地处偏远,加上荒无人烟,容易迷路,产生了不少的诡异传说,就算是警察出警,也难在有效时间里找到确切地点,更何况池君寒做事,可从不会让别人留下把柄。
她是孕妇,根本走不了太远的路程,只能凭借两只微肿的脚走走歇歇,不断的在仓库附近打转。
信号不足,定位也打不开了,她只能原地休息。
再这么走下去,孩子怕是受不了。
曾经坐落在这儿的工厂是数一数二的大规模,作为储藏的仓库自然也有将近上百间,大大小小错落分布,用来区分的符号早已经被风水日晒的脱落了,从外观来看并无不同,根本找不到出路。
宋若词正一筹莫展时,听见了两串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她思索了一会,躲进了茂盛的草堆里。
来人是两个黑衣西装的年轻人,似乎是池君寒的人,正在附近巡逻,宋若词隐隐能听见他们的交流。
“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处理掉?”
“估计还有什么事要说,咱们管不着,在这儿看着就行。”
“在哪儿干不行,非得在这地方……偏的不行,这么大热的天,这儿冷的跟什么似的,怪阴的。”
“是那人自己躲在这儿的,也是能跑。你没看贺特助下午抓住他的时候。听说他怕被找到,在这儿窝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抓到,当然不能那么简单就放了,现在就就地处罚,要说他也是活该,触大少的霉头,活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宋若词池君寒更新,264.活腻了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